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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爱浅笑梦嫣然 三分平头 3613 2024-11-13 17:34

  驶入海大的时候,纪繁的牧羊人并未受到阻拦。细想起来,出发时,他的车也是停在宿舍楼前的停车场的。我的疑惑,在他用钥匙旋开了我隔壁宿舍的房门时,达到顶峰。

  “进来坐?”

  我走进玄关,纪繁关上了房门。自觉地换上他摆放在玄关的拖鞋,我先行进入了客厅,尺寸结构与我那边完全相同。与我的冷锅冷灶有着天壤之别,水晶吊灯闪烁着暖黄色的光芒,充满了家的温馨。进门左手边是开放式厨房,L形的中岛将客厅分成了餐饮区和会客区。烹饪台、洗手池、橱柜都整洁得闪闪发光,电饭煲、烤箱、原汁机等小家电也整齐排列。看上去至少有65英寸大的全面屏液晶电视,悬挂在奶黄色的真皮沙发对面。虽然,他从小就对居住环境有着极高的要求,但将不到六十平米的教师宿舍装修成如此规格,也着实过于夸张了。而且,对于这复杂烦琐的工程究竟是何时完成,我竟全然不知?还是说他早就住这里,我才是那个后来的闯入者?越细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你一直住这里?”

  “嗯。”

  “你的公司不是在日本?”

  纪繁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语音唤醒电视。一边喝着柠檬水,一边观看着走秀视频。我一时觉察自己的言行有些失态,只能以持续喝水的方式缓解尴尬。十年来,虽未见面,也没任何联系,但我从未放任过一条有关他的消息未经反复审视就从我的眼前溜走。拼拼凑凑,至少对他面对公众的一面了如指掌。18岁高中毕业,留学日本,就读于服装文化学院,在读期间,参加了在日本被称为“鱼跃龙门之赛”的蕊丽服饰服装大奖赛。以不理常规、不分性别的设计风格,斩获蕊丽奖,成为第一个获此奖项的外籍设计师。毕业后,在东京创立了“纪·繁”同名成衣工作室。当然,除此之外,还包括真假、虚实不明的花边新闻、小道消息。例如,当年震憾整个时尚圈的出圈八卦,新锐设计师纪繁与高冷娃娃面模特孟嫣然交往、同居、闪婚、分居,简直堪称连续剧式娱乐新闻的鼻祖!

  “那你休息,我先回去了。”

  “哦?这么快就走了,感觉你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的样子。”

  纪繁放下玻璃杯,将十指交叉垫在脑后,仰躺在沙发上,像是做好了促膝长谈的准备。

  “并没有。”

  一瞬间感到心寒,本以为成竹在胸,其实连皮毛都没摸到。漫长的时间、遥远的距离太适合隐藏秘密,我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少年与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究竟还有几丝相似?

  “也行,来日方长。”

  换上鞋,旋开房门把手,他未送行,我未道别。在灯光随着声响时明时暗的走廊里,我神情恍惚,几次三番拿错钥匙,未能旋开自己宿舍的门锁,怎么看,都像极了是我落荒而逃。

  1

  5点30分,我们出教学楼回宿舍。一路上,我左顾右盼,左手全程捂着左侧脖颈。纪繁则不嫌事大地时不时扯一下我的左手臂,偶尔瞧见被他啃出来的红印子从我的指缝间漏出些踪迹,他就嗤笑几声。

  蹑手蹑脚地回到宿舍,天刚蒙蒙亮,走廊里,出早操、赶早饭、做值日的学生进进出出,早已熙熙攘攘。只不过,我们的宿舍拥有“睡神”陈峰,此时,在遮光帘的掩映下,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索到自己的书桌前,旋开了台灯,和纪繁打着手势,示意“我先去洗漱”。结果…...这货完全无视,脱掉上衣就进了卫生间。我干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他仍没有出来的迹象。再等下去,别说赶不上早饭,早课都可能会迟到。无奈之下,我只能换好了背心短裤,准备先冲进去,再一脚把他踹出来。

  “我正在思考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一进卫生间,就撞见纪繁对着镜子擦干身体。进来前的雄赳赳气昂昂瞬间消散,正打算临阵脱逃,却被他抓着后脖颈扯到近前。圣光之下,我感到自己在熊熊燃烧。氤氲的热气中,他的肌肤上似有光泽在流动,左肩上腥红渗血的齿痕触目惊心。索性,他很快套上了睡衣,揉了揉我的头,出去了。

  “呀!”

  拉上浴帘,打开花洒。水流淋湿全身的瞬间,我才意识到我还没有脱衣服......

  2

  头发吹了个半干,裹了浴巾出来,纪繁已经没影了,应该是去参加篮球社团的早操了。拉开衣柜,翻出睡衣换上,我不禁连打了三个喷嚏,回头看向陈峰,他还如死猪般睡得昏天暗地,丝毫未受影响。对着镜子审视着脖子上的痕迹,一筹莫展。太过分了,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咦?镜子的反射中,一盒创可贴端端正正地摆放在纪繁的书桌正中。喜出望外!还算良(xin)知(teng)未(ai)泯(qi)!

  仔细将创可贴贴好,换上T恤又在外面套了件卫衣,又翻出来一条收口运动裤套上。随意搭配,都能这般清爽帅气,清服高,除了我绝找不出第二个!人逢喜事精神爽,自信百倍膨胀的我,就这样背着书包,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宿舍。

  在寒风中急行十分钟后,我像霜打的茄子,蔫进大食堂。原本半干的头发,此时像打了啫喱,完全冻住不说,还保留了风的形状,齐齐地倒向左侧。

  “早跟你讲,要把头发吹干。”

  出完早操的纪繁,端着打好的早餐坐在我对面。牛奶、煮鸡蛋、小米粥、菜包子,竟然还有麻团和豆浆?特意买给我的?我喜滋滋地从餐盘上,拿起一根筷子,将麻团戳起来,张嘴正准备咬。却被纪繁以“先洗手”为由一把抢回。

  再回来,纪繁已经按照我的喜好,分了麻团、小米粥给我,两人中间还多了一份小菜——油茄子。这不是纪繁外公的绝学么?好家伙,藏着掖着这么久,才想着拿出来孝敬我!?看来名分果然要争取。我狠狠地咬一口麻团,塞一口油茄子,一双眼睛不时白着他,以示不满。

  3

  “你这挂彩了?”

  “别碰!不小心撞到了。”

  “你这伤还挺特别,这位置、角度也真是够刁钻啊!”

  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林凡,伸手就要扯我的创可贴,一脸不信地盯着我的脖子看。纪繁怎么不给我准备个膏药,表演落枕还能逼真点。

  “起开,起开,上课了!”

  一时没想到糊弄林凡的法子,趁着铃响,立马打马虎眼。担心他手欠,掀我创可贴,整个早课,我都抻直下巴歪着头,用左手死死地捂着脖子。单词背得过于投入,一节早课下来,竟真的有些扭到了。早上一个小时的英语自习时间,林凡几乎就没醒过。下课铃对他而言,简直就是闹钟一样的存在,铃一响,立马舒展着筋骨,拉着我向自动贩售机走去。

  “你俩组队报名参加了预选赛?”

  “嗯。”

  “艾笑,你能不能把名额让给我?”

  “艾笑,你就把名额让给顾伯尼吧,你看比赛时间这么紧张,你什么都不会,林凡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虽然,我是被林凡强行拉去凑数的,基本等于摆设,但凭谁被这么直白地当面儿讲,自尊心多少都会有点受挫吧。但喝着冰红茶的顾伯尼、啃着红豆面包的孟嫣然说这话的时候,特别随意,我有一种感觉,我若提出反对意见,会显得特别奇怪。

  “等出了设计稿,你们分别完成,最后谁做的好,名额就是谁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纪繁突然出现,将一个保温瓶递到我手里。孟嫣然、顾伯尼、林凡都似是定格地盯着纪繁,估计是对自己的听力水平产生了怀疑。

  “好。”

  我鬼使神差、不自量力地先开了口。

  4

  “艾笑,你来朗读一下这段。”

  “啊?”

  “啊什么!上课不专心!站着反省!”

  “林凡,你来朗读。”

  “啊?”

  “……”

  在全班的哄堂大笑中,我们俩被赶出了教室,在走廊里听课,顺便罚站。

  “对不起哈,我应该直接拒绝顾伯尼的。”

  “没事。”

  “你不用认真的,下课我就回绝她。”

  “你也觉得我一定会输么?”

  “怎么可能!你别这样,那咱们就跟她比,胜负未定!”

  “……”

  “你别,别这么幽怨地看着我成不,这都不行!?”

  “……”

  “那成,你一定能赢!”

  “这还差不多。”

  “嘿,没想到你这小子,心气还挺高?那我可给你打个底儿,顾伯尼练的可是童子功,祖传的手艺,输了你可不能哭鼻子?”

  “……”

  “得得得,你一定能赢!”

  “林凡!上课打瞌睡,罚站你精神了!?还在那儿撩闲?还什么一定能行能赢的?今天课文抄写100遍,我看你还行不行!”

  “别别别啊,老师我错了,我错了,不行啊,真不行。”

  教室里又传出一阵哄笑,林凡欲哭无泪地看着我,我则回了他一个大大的“雨我无瓜”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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