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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爱浅笑梦嫣然 三分平头 3913 2024-11-13 17:34

  “纪繁?”

  林凡走近我们,眼中似是迸发出刀一般锋利的光。而纪繁则面目木然,摆出一副早有所备的架势,并未打算正眼瞧向来者。他这人向来如此,就好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只要他不在意就可以不存在一样。

  我并非刻意隐瞒了这次重逢,只是原以为不会再见,根本没必要详说。处于漩涡中央的我突然有种感觉,我们仨就算不在此处相遇,也必然会在其他什么地方相遇。就像是被一条名为“命运”的红线错综复杂地缠绕在一起,越挣扎越纷扰,如能就此认命,任凭它牵绊,没准儿,反而更容易捋出头绪。然而,我们却都是不乐意被束缚的人,至少不想三个人同时被束缚在一起。

  “呦,烛光晚餐?我林某某又要打扰到二位的雅兴了?”

  “林凡,我们不久前才遇到。”

  “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何况我们也不是什么都需要与对方分享的关系。但似乎你需要和我们纪老板解释点什么吧,这些年你是如何像一只怕冷的懒猫一样委身于我的?”

  林凡就是这样,我知道他如此说话,只是因为他感觉到了痛,想要一并刺穿我,让我也感同身受。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以期望他能刺得尽兴,直至怒火平息。

  “不必解释,我不在意。”

  我震惊地抬头,纪繁正平静地看着我,似是他眼中只有我。

  “呵,艾笑,这么多年,你的心还是这么冷、这么硬。在你们面前,我永远都特别可笑。”

  林凡扯过我指间的红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附身凑近我的脸,嘴角玩世不恭地上提,眼睛里却盛满了忧伤。我知道他在与我确认,只要我此时随便说点什么,哪怕是哄骗他也好,他都能就此原谅我的一切伤害。然而直到他回身走向餐厅正中的吧台,与身姿曼妙的女郎,一杯接一杯的对饮,很快烂醉如泥为止,我都没有服软。这就是林凡怨念的“喂不熟”。看着他顺势搭手在女郎肩上的背影,我竟心底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不悲伤也不难受,什么感觉都没有。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是个温暖的午后,他懒洋洋地倚在我身旁,埋怨着,“你就好像一只猫,有自己的想法,想离开的时候就离开,吃饱了就喜欢游走在外,饿了才知道跑回来蹭一蹭。而面对一只指不定哪天就会跟别人跑掉的猫,我却一直犯贱。”既然无论林凡如何,我都无法感应,为何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或许,在彼此纠葛不休的漫长岁月中,我们都早已分不清生路究竟朝向哪边。

  直至林凡与女郎相携离去,我终于收回了漂远的思绪与目光,看向对面的纪繁,他竟丝毫未受影响,与年少时无异,林凡似乎从未能在他的世界存在过。随即我意识到,宁静无澜的生活已经杳然而逝了。

  1

  “那么接下来,大家想听什么?”

  “迷路的麋鹿!”

  “寒天!”

  ……

  “好的,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给大家带来《玩偶》,哈哈哈哈,没想到吧,问了你们,我说了也不算!”

  “哈哈哈哈哈哈”

  “苏打,我爱你!”

  粉丝们在一片欢笑声中,再一次陷入疯狂。

  前奏在一片充满了期待的安静中响起来,一个个承载着少女的画框从天而降。

  并未有人与我提前讲,我要全程被悬空在舞台的上方。没有任何高空作业经验的我,此时已真的成了一只巨型玩(shi)偶(ti),以僵硬的姿态死撑在画框左下角。如今,只能相信道具老师的专业,已将我的屁股牢牢地固定在画框上。

  正当我目光涣散、思绪游离之际,锥光莫名其妙直打到我的画框上,我就这样狼狈地出现在了大屏幕上。观众哗然,苏沐却不以为意,笑着朝我走来。伴随着第一小节的唱罢,画框平稳停止下降,我的脚尖刚好可以点地。几个群演突然上前,七手八脚解开我身上的威亚、安全带……我无措地睁圆了眼睛,早已无法思考,只能凭人摆弄。早已等候在侧的苏沐,目光和煦的微笑着,走上前,微微含胸,用左手牵起了我的右手。我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气息,接过苏沐伸过来的左手,礼貌地向所有观众俯首行礼。本以为这场闹剧可以就此收场,没想到苏沐突然发力将我整个人拉进他怀里,单手揽住我的腰。从他的眼神中,我领悟到,他是想让我承接一个后下腰的动作。我非常配合地牵住他的左手,伸出右手向后仰倒。正当我将全部支撑转移到他的左手之际,他猝然地松开了我的右手,我就这样毫无防备地以后脑着地的姿态向地面摔去。五光十色的灯光中,我看见了厌恶且憎恨的目光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2

  “非常抱歉,因为当时原定是一个女孩,苏沐也是没想到自己手上会一时脱力,后续一切医疗费用全部由我们承担。”

  VIP病房里,苏沐的经济人全程躬身道歉。纪繁紧皱着眉头,看着各项检查报告。而躺在病床上的我却因惊恐而紧紧地抓着被角,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下来。我忘不了苏沐那时的表情,饱含着杀死我都无法化解的愤懑。

  “我看见了,他是故意!”

  待全部人离去,终于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惧,我死死地钳住纪繁的腰,伏在他身前嚎啕大哭。

  “不,艾笑,他只是没能拉住你。”

  纪繁双手扶住我的肩膀,将我撑开一些距离,双眼笃定地直视着我。直到我慢慢地停止了抽泣,点头表示我相信了他的话,他才重新将我抱回身前,安抚地拍着我的后背。

  3

  “上车。”

  一辆红色路虎停在我和纪繁面前,穆夏示意我们上车。留院观察了24小时,我们没能赶上工作人员的回程大巴。又要做收尾工作,又要参加庆功宴的艾浅分身乏术,只能联系了穆夏来医院接我们送回学校。

  “小伙儿,挺有本事啊,你这也算当了回和明星有互动的舞美,艾浅介绍你的活儿?”

  “没,孟嫣然突发过敏,我帮了下忙。”

  “……”

  穆夏突然将车停靠在路边,回头看我,脸色阴沉。用手机打开演唱会的回放视频,拉到最后,丢到我手里。

  “谢幕的时候,就瞬间好了?”

  只见孟嫣然身着一件抹胸包臀红色绸缎礼服立于苏沐身侧,如春花般绚烂,笑盈盈地挥手谢幕。一朵手工打褶的立体红玫瑰绽于胸前,像极了真切的红玫瑰,几颗闪钻点缀在花瓣间,好似几滴露珠。偶尔侧身,洁白无暇的后背一览无余,三角形的全钻背链,搭在蝴蝶骨中间。长钻流苏的耳饰掩映间,肤如凝脂。腿部纤长,环腿绑着绸带,脚上是一双红色的尖角皮鞋。

  “镜头做了遮瑕处理。”

  纪繁不由分说地抢下我的手机,关闭了视频。前头传来穆夏不屑地鼻哼,发动机重新启动。我以为纪繁只是不愿以恶意去揣度周围的人和事。

  道路两旁的路灯渐渐连成了一道线,我终于不抵疲惫,合上了眼,很快就沉沉地睡去。

  多年后,我渐渐理解了穆夏之于艾浅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就像是一群孩子中的大姐头,只要有她身边,就什么都不用顾虑,可以安心地休息,安心地创作,安心地做一切他想做的,不用再早熟,不用再一个人死扛。原来,少年的秘密,无非是拥有一个能让他永远安心做少年的人。

  凌晨1点,行车2小时,终于进入了市区。除了路灯摇曳,零星的出租车偶尔从身边驶过,再无半点喧嚣。

  4

  终于回到了学校,宿舍楼要在五点半才能开门。我趴在通宵自习教室的桌子上,支棱着快要塌陷的眼皮,内心叫苦连连。纪繁则习以为常地整理着行军床。

  “过来。”

  未展开的几张行军床,整整齐齐的排在教室一侧,只有纪繁撑开的那种行军床上铺着被子,实在是不好鸠占鹊巢,我提了一张行军床,贴着他那张支好。

  “故弄玄虚。”

  纪繁将我拿的那张床扯到一边,我乖乖地脱了鞋,钻进了里侧,脸朝内躺下。纪繁则走向教室前头,关了灯。不一会儿,就感到棉被被掀开一角,一双手环到我前面,将我拢进他的怀里。

  “怕你摔地上。”

  “哦。”

  原以为沾到床就能睡着,此刻却丝毫没有困意。我调整呼吸,希望听上去能像是正在熟睡。可他环绕在我颈间的气息,让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维持正常的心跳和呼吸。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像是在水中憋闷许久,突然冲破水面,迫不及待地想深吸几口气。我鬼使神差地突然转身。黑暗中,他那束热忱的目光还未来得及收回,闪过一丝诧异。我怨赌地盯着他,狭窄的空间里,彼此贴近到鼻尖相触。他眸子里的那团火,一点点地几乎熄灭殆尽。就当我自作多情、自欺欺人好了,我合上双眼,就不用再目睹他的眸子终归于冷漠。若是他厌弃我,趁早彻底死心就好。我像只抱着必死决心的扑蛾,绕过他的下巴,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覆在他胸口的双手握紧了拳头,双肩因胆怯而在他的臂弯下孱弱地颤抖。猝不及防地攻击,令他的脖颈偏向了一侧,我展开右掌心压着他的胸口借力伏起身,仰头擦过他的下颌,衔上了他的耳垂,他不受控制地低哼了一声。意乱情迷之中,我周身炽热,我的理智告诫我此时收手尚且能保有全尸,可我的身体却本能地不愿就此罢休退去。我就这样僵持着将脸埋在他的左肩,不进亦不退。

  我以为的天崩地裂并没有到来,他似是后知后觉地将右手伸进了我的衣襟,掌心抚过我的后背,扣在我的肋骨上,将原本胸腔半悬的我死死地压进了怀里。确保我绝没可能挣脱之后,抬左手,张开指尖,根根扎进了我的后脑。最终,脖颈就这样被他轻轻地含在了口中。一阵眩晕般的酥麻感令我手脚瘫软,我用唯一可控的獠牙,下了死口咬住了他的左肩。缠绵缱绻的躯体严丝合缝地黏着在一起,呢喃般的哽咽从彼此的喉间断断续续地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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