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民间陶艺
泡菜坛,那是安富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今被巧妙地融入到现代设计中,仿佛在诉说着古老与现代的交融。
陶,这种被誉为“土与火的结晶,力与美的尤物”的艺术形式,承载着我国几千年的历史文化。
每一块泥土,每一缕火焰,都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土陶酒瓶,朴实无华,却蕴含着深厚的历史成因和人文积淀。
在那些粗糙的表面下,隐藏着的是无数代陶艺人的智慧与情感。
长久以来,人们总是将目光停留在那些精致高贵的官窑陶器上,赞叹于它们的华丽与精致。
然而,对于民间陶艺的粗陋,人们往往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
这其实是一种认知的局限。
民间陶艺,虽然没有官窑的华丽外表,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朴素情趣和接近自然的艺术韵味。
这种韵味,正是民间陶艺的生命力所在。
民间陶艺,来源于生活,根植于民间。
它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是人们情感的寄托。
每一件民间陶器,都是生活的缩影,都是人们心灵的写照。
而官窑陶器,不过是民间陶艺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民间陶艺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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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来到古街著名的万年灯处。
最早只是驿站门前一根光秃秃的木杆,黑黢黢地戳在路边,风一吹就吱呀作响。
那时官道上的差役总在夜里赶路,遇上暴雨或浓雾,常要在荒野里绕半天才能摸到驿站。
后来官家让人把杆儿加粗加长,顶端横出一根挑梁,串起五盏棉纸灯笼——灯罩是浸过桐油的,风刮不进,雨打不湿,里头点的是耐烧的松脂,能从日头落山亮到天蒙蒙亮。
头一晚点亮时,附近的乡民都扒着自家篱笆看。
那串灯在夜雾里晕出暖黄的光,像一串悬在半空的星子,把驿道照得清清楚楚。
南来的盐商赶着骡马队,远远望见那片光,就知道离歇脚的地方不远了;北往的货郎挑着担子,看到灯影里晃动的驿站轮廓,便敢放开脚步往前赶。
最要紧的是那些藏在树林里的盗匪,以前总在暗处盯着独行的旅人,如今远远见着那片亮,知道驿站附近有官差巡逻,便不敢轻易露头。
有回深秋,一伙走茶马道的商队遇上了山匪,领头的掌柜喊着“往灯亮处跑”,几十匹骡马在泥地里狂奔,竟真靠着那点光甩开了追兵。
到了驿站门口,掌柜望着那串依旧稳稳亮着的灯笼,抹着脸上的泥泪说:“这哪是灯啊,是救命的幡子。”
日子久了,那杆灯成了方圆几十里的念想。傍晚时分,灯还没亮,杆下就聚了些人。
老汉们蹲在石头上抽旱烟,说些东家长西家短;媳妇们抱着孩子出来透气,借着渐暗的天光做针线;孩子们围着杆儿追逐打闹,等着看点灯的伙计爬上木梯,“嚓”地划亮火折子。
有人闲着没事,就往灯杆这儿凑,东瞅瞅西看看,凑够了人便摆开棋盘,或是听走南闯北的客商讲些外头的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