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鬼葬城:我把自己写成了恐怖主角

第211章 毒雾漩涡·时轮重启

  第211章:毒雾漩涡·时轮重启

  门拉开的瞬间,我听见金属扭曲的声音。

  不是铰链响,是整条通道在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撕开。冷气灌进来,带着一股铁锈和腐水混合的味儿。我的手还没松开门把,脚下一空,整个人就被吸了出去。

  身体翻转的时候,我用左手死死卡住门框裂缝。指尖刮到硬物,指甲崩了一块,疼得我眼前发黑。签字笔还攥在手里,我顺势把笔尖插进缝隙,笔帽上的铜钱撞上铁皮,发出一声轻响。

  稳住了。

  下方是一片倾斜的金属平台,像是实验室的天花板倒挂在半空。重力方向乱了,我像只壁虎贴在斜面上,抬头看见马三炮从门里滚出来,整个人直接飞向黑暗。

  “抓东西!”我吼。

  他没反应。工兵铲甩出去插进岩壁,结果铲头刚碰上表面就开始融化,像插进了热蜡里。

  火蝎子紧跟着摔下来,蛇皮靴跟的毒牙“咔”地扎进平台表层。她腰间的竹篓一震,银铃炸成碎片。她咬破草茎,吹了声哨。

  声音尖得刺耳。

  一层半透明的膜从她皮肤下浮起来,裹住全身。黑色毒雾扑上来,碰到那层膜就缩回去,像是被烫到了。

  “这雾吃记忆。”她说,声音有点抖,“刚才它碰我一下,我忘了自己怎么来的。”

  我慢慢松手,顺着平台爬过去。其他人陆续掉进来,有的砸在平台上,有的直接悬在空中,靠赵阎王扔出的钩索才拉住。

  李川的相机一直举着。他趴在地上,镜头对准下方岩层。

  “你们看这个。”他说。

  底片正在显影。画面模糊,但能看清——青铜盘上的纹路,和我笔帽里的铜钱一模一样。

  马三炮蹲在青铜盘边上,匕首在岩壁上刮出刺啦声。他嘴里嘟囔着什么,手指关节发白。

  “安静了。”他突然说,“地雷倒计时……没了。”

  他抬头,眼神有点慌,“现在听的是别的东西。”

  低频震动从地面传上来,像心跳。

  他把最后一枚雷管塞进青铜盘边缘的凹槽,没引爆,只是做了个标记。

  “别碰那些字。”他说,“刚才我铲子插进去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段画面——我小时候在排雷,可那不是我。”

  韩省站到青铜盘旁边,掏出他的国徽铜章。他动作很慢,像是怕惊动什么。

  章面刚离开口袋,就开始氧化,颜色变暗,边缘一点点缩小。

  他把它按向空气。

  “临时指挥区……成立。”他念着。

  话音落下的瞬间,助听器里传出一个女声:“时间校准完成。”

  机械音,三十年前那种老式广播的质感。

  声音一响,毒雾猛地收缩,又膨胀。我眼前一花,看见三秒后的自己——跪在地上,右手只剩骨头。

  幻觉几秒就散了。

  韩省脸色煞白,扯下西装内衬,用钢笔写了几字,朝我扔过来。

  纸飘到我面前:勿信声源。

  我刚伸手去接,林燕突然扑过来,一把捂住怀表。

  “别听。”她说,“那个声音……和滴答声对上了。”

  她的手在抖,指缝渗出血。

  老把头站在另一边,旱烟杆横在胸前。他嘴唇动了一下,五秒后才发出声音:“东南方……有出口。”

  “你在放屁?”马三炮扭头,“那边是实心岩层!”

  老把头没理他,鼻腔里淌出血,在地上结成冰晶。烟杆稳稳指着斜上方。

  梅厌生走过去,从领口抽出缝尸针,扎进老把头太阳穴。

  老把头身体一僵,眼珠往上翻。

  梅厌生闭着眼,像是在读什么。几秒后,他拔出针,喘着气说:“他说得对。那边有光隙,很小,但存在。”

  “我来确认。”赵阎王说。

  他抬手,把墨镜摘了下来。

  白瞳暴露在光下,皮肤立刻泛起灰白色,像是要钙化。他咬着牙,一步步走向老把头指的方向。

  停住。

  “有。”他说,“一道缝,透光。”

  “你能看清?”我问。

  “在绝对黑的地方,我看最清。”他说,“但现在……那道光,像是从未来照进来的。”

  孙鹊一直没说话。她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试管,液体微微发亮。她靠近青铜盘,试管对着铭文。

  雾气避开她。

  “这不是普通毒雾。”她说,“是信息载体。它在传递某种指令。”

  “什么指令?”李川问。

  “改写。”她说,“先改记忆,再改人。”

  卓玛用骨刀撑着身体,喉骨滴血,锁骨上的梵文发烫。她一刀劈在平台边缘,刀身浮现几个字:门后无人,唯有城。

  和之前一样。

  “我们没走出去。”她说,“我们进得更深了。”

  贾算坐在地上,算盘横在腿上。珠子全卡在空白格,拨不动。

  他低头看着,忽然笑了。

  “我又死了。”他说,“这次我记得,可我还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火蝎子走到我身边,银项圈裂了条缝,里面的数字“39”开始闪烁,最后变成一个血色问号。

  “蛇蛊在动。”她说,“它不想待在这。”

  她伸手按在胸口,我能看见皮下有什么在游走。

  “你还能撑住?”我问。

  “暂时。”她说,“但它在问我一个问题——你是谁?”

  我没回答。

  笔帽上的铜钱又开始震。翻译器贴在耳后,传来啃食声,像是有东西在咬纸。

  马三炮还在刮岩壁,手指破了,血混着岩粉涂了一手。他把雷管埋好,退后两步。

  “这玩意儿不是门。”他说,“是嘴。”

  韩省靠在墙角,助听器冒烟。他嘴唇还在动,一遍遍重复那句“时间校准完成”,声音越来越轻。

  林燕的手一直捂着怀表,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赵阎王站在光隙方向,墨镜碎了一角,白瞳映着那道微弱的光。

  老把头的旱烟杆没放下,鼻血继续结冰。

  梅厌生坐在地上,缝尸针沾着血,垂着头喘气。

  我低头看签字笔。

  笔尖还卡在门框缝里,固定着我。

  铜钱震得更厉害了。

  火蝎子突然抓住我手腕。

  “你记得我吗?”她问。

  我愣了一下。

  “记得。”我说。

  她摇头,“不是现在。是十分钟前,还是半小时前?你确定你记得的,是我?”

  我没说话。

  李川的相机还在对着青铜盘。底片显影到一半,纹路越来越清晰。

  孙鹊的试管开始晃动,液体往外溢。

  卓玛的喉骨滴下的血,在地面汇成一小滩。

  韩省的嘴唇终于停了。

  所有人静下来。

  毒雾缓缓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青铜盘上的文字,开始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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