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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密道阴森绕,尸虫悄来袭

  第21章:密道阴森绕,尸虫悄来袭

  作者:寅生南流

  笔尖卡在裂缝里,像是插进了一具尸体的关节。我用力一撬,硬滑的触感顺着指骨爬上来——不是石头,是节肢生物的残壳。表面布满细孔,黏液正从孔中渗出,滴落在岩面时发出轻微的“滋”声,黑液腐蚀出一个米粒大小的坑。

  火蝎子立刻伸手压住我的手腕。她没说话,但银项圈开始发烫,贴在我手背上的那一截滚得像烧红的铁片。她的嘴唇无声开合:“别碰。”

  我抽回笔尖,断裂处沾着黑液,在昏暗中泛出油光。李川蜷在屏障边缘,肩头伤口被飞溅的黏液扫到,皮肤迅速红肿,溃烂处渗出黄水。他咬住衣角,喉咙里挤出短促的抽气声。

  马三炮单腿撑地,匕首横在胸前。他用刀背敲击岩壁,频率加快,每秒七下。这是排雷兵的节奏,也是他压制幻听的方式。虫群爬行声短暂错乱,但仅持续了两秒。

  火蝎子从腰包夹层取出最后半片蛇蜕,抖开,覆在孔洞上。她闭眼,舌尖抵住上颚,吹出口哨。低频震荡波撞上岩壁,反弹回来的震颤让三处不同方位的砂砾簌簌滑落——新的孔洞暴露出来,直径更大,边缘呈锯齿状撕裂。

  她睁眼,瞳孔收缩成线。右手在空中划了一个“三”,又迅速抹去。我知道意思:三个方向,同时逼近。

  空气里的腥甜味变了。不再是腐土与铁锈的混合,而是酸液蒸腾后的刺鼻氨味,像尸体内脏被强酸浸泡后挥发的气息。我低头看铜钱,它仍死寂不动。这不是文字触发的危机,是活体巢穴的苏醒。

  第一个尸虫从主孔洞喷出时,像一团凝固的油滴突然获得了速度。通体漆黑,无眼无口,腹部数百细足高速摩擦岩面,发出密集的“沙沙”声。它爬过的地方,岩面冒烟起泡,腐蚀痕迹如蛛网般蔓延。

  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数十只同时涌出,像从破裂的血管中喷射的血栓。

  马三炮挥刀横扫,匕首斩断三只尸虫,断口处没有血液,只有灰白色絮状物喷溅。那些絮状物落地即活,扭动着向我们逼近。他猛力跺脚,断腿支撑不住,整个人歪倒,靠右臂撑地才没扑进虫群。

  火蝎子咬破舌尖,血珠喷洒在蛇皮腰包上。她解开内衬,两条拇指粗的铁线蛇弹射而出,落地瞬间膨胀,鳞片竖立如刃,迎向虫潮绞杀。一只尸虫攀上铁线蛇脊背,腹部细足刺入鳞缝,开始啃噬。铁线蛇甩尾抽打,将十余只尸虫砸成浆,但自身也迅速萎缩,最终只剩骨架瘫软在地。

  李川突然抬头,眼神涣散。他抓起相机残骸,镜头对准前方,手指颤抖着按快门。可底片早已烧毁,快门声空响三次,他却猛地后仰,大喊:“鬼影!全在镜头里!它们在拍我!”

  一只尸虫趁机爬上他左臂,细足钩进卫衣袖口,正往皮肤里钻。

  我甩出铜钱,链条缠住他手腕,猛力一扯。他整个人被拽离原地,肩头伤口撕裂,血溅在我脸上。温的。我用签字笔断裂端割开掌心,血顺着笔杆流下,滴在铜钱表面。

  血珠触到铜钱边缘细齿的瞬间,嗡鸣响起。

  极低频,几乎听不见,但所有尸虫的动作齐齐一顿。像是被某种信号短暂干扰。

  我明白了。父亲炭笔符号的第七组,不是用来翻译的,是用来驱避的。血是媒介,记忆是密码。

  我背靠岩壁,左手攥紧铜钱,右手以血为墨,在身前岩面急速书写第七组符号的残迹。笔画未完,指尖已麻木,血流减缓。火蝎子见状,将剩余蛇蜕灰烬撒向血字周边。

  刹那间,血字泛出暗红光晕,弧形屏障成型。

  尸虫撞上光晕,身体焦黑蜷缩,发出类似指甲刮玻璃的锐响。虫潮被阻,暂时退至五步之外。

  马三炮靠在右侧石壁,匕首染黑,刀刃缺口三处。他喘着粗气,耳边幻听与虫群摩擦声交织,额角青筋暴起。他抬起手,用匕首柄敲击岩壁,仍是七下每秒,但节奏已不稳。

  火蝎子坐倒在地,右臂鳞纹延至肩胛,皮肤泛出青灰色。她摘下竹篓,底部只剩一颗干瘪蛊丸。她没吃,而是握在掌心,像是留作最后手段。

  李川昏倒在屏障边缘,左臂被尸虫咬伤处已发黑,毒素正沿血管上行。他口中喃喃:“快门……差一秒……差一秒……”

  我盯着血符,光晕正在减弱。血画的线条开始模糊,像被无形之物缓慢吞噬。屏障出现细微裂痕,一只尸虫趁机探足,刚触到边缘便焦黑脱落,但更多的虫群已在外围聚集,层层叠叠,如黑潮拍岸。

  火蝎子突然抬头,银项圈由烫转冰。她看向头顶岩壁,那里有一处未破裂的孔洞,直径不足两厘米,却不断有微弱气流溢出,带着腐肉与酸液的混合气味。

  她抬手,指向那处孔洞,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再指地面。

  不是听来的。是蛊在预警:上方有巢核。

  我点头,用铜钱在岩面刻下一道短痕,标记位置。若要突围,必须先毁巢核。否则血符撑不过三分钟。

  马三炮试图站起,左腿固定未成,断骨摩擦发出闷响。他咬牙,将匕首插进岩缝借力,勉强直立。他看向我,眼神浑浊却坚定,用唇语说:“数到三。”

  我知道他在计划什么。用噪音吸引虫群注意,为我创造接近巢核的机会。但他现在的状态,连一步都走不稳。

  火蝎子忽然伸手,抓住我的衣角。她另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有母亲留下的银项圈,蛇眼宝石正由深绿转为暗红。她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咳出一口带鳞屑的血。

  就在这时,李川猛地坐起,双眼翻白,右手高举相机,对着我身后嘶吼:“它在拍你!它一直在拍你!”

  我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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