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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乘胜追击,意外发现

  第107章:乘胜追击,意外发现

  快门声还在耳朵里震,李川没放下相机。我盯着他镜头的方向——那扇巨门纹丝不动,但地面的震颤比刚才更密了,像是底下有东西在翻身时换了个姿势。

  火蝎子靠墙喘气,草茎咬得发毛。她抬手卷了下袖口,手腕上的鳞纹又爬高了一截,指尖灰得像冻僵的蛇皮。马三炮蹲在最后,匕首尖挑着鞋底沾的一块黑液,那玩意儿遇空气就缩成细丝,微微跳动,像活的神经末梢。他割下一小段,塞进密封袋,顺手往工具包里一扔。

  “走。”我说。

  没人问往哪走。守卫倒了,路就一条:往前。

  我让全员贴左壁行进。中央地缝不断渗出黑液,裂纹顺着岩面往上爬,像血管在搏动。头顶碎石簌簌往下掉,砸在肩上不疼,但每一下都让马三炮耳廓抽一下,他嘴里叼着那根从不点的烟,牙关咬得死紧。

  火蝎子解开腰包,三条蛇滑出去,贴着前路游动。它们动作很稳,没停顿,也没回撤示警。这是好兆头。马三炮断后,每十步就用匕首敲地,听空响。他敲完第三处,抬头冲我点头:“还能撑。”

  我们继续往前。

  李川一直没说话,抱着相机,手指在快门线上绕来绕去。他忽然停下,把布盖掀开一条缝,眯眼对焦。

  “怎么了?”我问。

  “墙上有东西。”他说,“只在拍照的时候出现。”

  我没接话。这种事在鬼葬城太常见了——肉眼看不见的,镜头能拍到;镜头拍不到的,骨头会告诉你。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拍。”我说,“别停。”

  他点头,调成长曝模式,闭眼凭手感对焦。连按三次快门,底片显影时他手指抖了一下。

  我凑过去看。

  一段扭曲的符号链嵌在岩层深处,形似古篆,尾部带螺旋,像被什么力量拧过一圈。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和父亲临终前写在墙上的,一样。

  我摸出笔记本,翻到夹炭笔灰烬的那页。那是当年从工作室废墟里扫出来的,我一直留着,当护身符,也当诅咒。我轻轻吹了口气,灰烬在纸面散开,形成局部图案——和照片里的符号,重合了七处。

  不是文字。

  是标记。

  我太阳穴突突跳,记忆像沙漏,抓不住。签字笔戳上去,扎得狠了些,脑子才稳住一点。笔帽上的铜钱突然发烫,边缘细牙轻微颤动,像是在回应墙里的东西。

  “这符号……”我开口,声音有点哑,“不是警告。”

  火蝎子靠在墙上,喘着气问:“是什么?”

  “是邀请。”我说。

  她没笑,也没反驳,只是盯着那面墙,眼神有点空。她慢慢卷起袖口,看着自己手上的鳞纹,低声说:“我娘种蛊那天,念的就是这种音。”

  没人接话。

  李川把照片递给我。符号在底片上泛着暗红光,像血渗进纸里。我盯着看了几秒,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符号不是刻上去的,是“长”出来的。它嵌在岩层里,顺着矿物纹理延伸,像是某种生物在石头里爬行时留下的痕迹。

  “这地方……”我说,“在呼吸。”

  马三炮站直了,匕首还捏在手里。他盯着自己鞋底残留的黑液,低声说:“刚才那段丝,放进密封袋后,自己打了个结。”

  火蝎子抬头:“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把袋子举起来,“它不想被装走。”

  我伸手接过,袋子外壁已经有点湿,像是内部在分泌什么。我轻轻捏了下,触感像脉搏。

  “先留着。”我说,“可能有用。”

  李川突然又举起相机,对着另一侧岩壁。这次他没按快门,只是屏住呼吸,慢慢调整焦距。

  “又有新的。”他说。

  我走过去。他取景框里,另一段符号正在浮现,位置更高,离地约两米。形状略有不同,尾部螺旋更急,像是在加速。

  “只在镜头里?”我问。

  “嗯。”他说,“肉眼看是平的。”

  我让他拍下来。三张连曝,底片显影后,我把两张照片并排摊在地上。两个符号之间,存在某种节奏性的错位,像是同一段信息被拆成了两部分。

  “这不是单个标记。”我说,“是序列。”

  火蝎子蹲下来,辫梢的银铃轻响。她盯着符号看了几秒,忽然伸手,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连接两个符号的起点。

  “你看这个角度。”她说,“像不像蛇蜕皮时留下的刮痕?”

  我没答。但我心里清楚,她在提醒我——这符号,不只是指引方向,它还在“记录”。记录某种行为,某种过程。

  就像父亲写的那些字,不是为了传达意思,而是为了“留下痕迹”。

  我掏出签字笔,在笔记本上描下两个符号的轮廓。笔尖刚落纸,笔帽上的铜钱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低头看,发现铜钱边缘的细牙,正以极慢的速度,往里收。

  它在……消化什么。

  我忽然想起交易现场那枚长出牙齿的唐代铜钱。鲜血溅上去,它就开始“吃”。而现在,它又在吃——吃这段符号带来的信息?

  我抬头看向岩壁。

  如果这符号是“邀请”,那它邀请的是谁?

  是我?

  还是……那个在照片里回头的背影?

  “教授。”马三炮突然出声。

  我转头。

  他正用匕首刮着岩壁底部的一道刻痕。那不是符号,是人为划出来的,深浅不一,像是有人用钝器反复刻画。

  “这道线,”他说,“是新的。”

  我蹲下来看。刻痕边缘没有风化,石粉还新鲜。而且,走向和符号完全不同。它不是螺旋,也不是篆体,而是……摩斯码。

  我立刻反应过来。

  是求救信号。

  是谁留的?

  我顺着刻痕往右看,尽头指向一扇半掩的石门。门缝漆黑,没有动静。

  “火蝎子。”我说,“你之前吹的骨哨,有没有收到回应?”

  她摇头:“只有你自己。”

  “那就不是你的人。”我说,“是别人。”

  马三炮站起身,把匕首插回靴侧。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小指头已经透明到第二关节,像玻璃做的。他握了握拳,还能动。

  “管他是谁,”他说,“反正现在,咱们得进去。”

  李川抱着相机,没说话。他把那张“背影照”夹在底片夹层里,边缘已经开始泛红,像是被血浸染。他没拿出来,也没盖镜头,只是把布盖重新蒙上。

  我们朝石门走。

  火蝎子驱蛇探路,三条蛇钻进门缝,十几秒后全数退回,没受伤,也没示警。马三炮检查门轴,确认没有陷阱。我站在门前,左手按住岩壁上的符号刻痕,右手握笔抵额。

  记忆断片在脑子里闪。

  父亲的手在墙上划动。

  炭笔断裂的声音。

  火舌舔上镜框的瞬间,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了。

  这符号不是用来读的。

  是用来“唤醒”的。

  我抬起手,用签字笔尖,沿着符号的起笔处,轻轻划了一下。

  岩壁震动。

  不是地面那种缓慢的搏动,是高频震颤,像是整块石头在共振。

  石门,缓缓开了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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