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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铠甲守卫,绝境突围

  第91章:铠甲守卫,绝境突围

  赵阎王的墨镜刚摘下来,强光还没散,中央守卫的眼眶就乱了。那红光像卡带的录像机,闪一下,停半秒,再闪,节奏全崩。我脑子里“嗡”地一声,不是翻译器响,是太阳穴里的记忆被什么东西猛地拽了一下。

  就是现在。

  我推了下眼镜,咬牙吼出那句早就编好指令:“散!按B预案走!”声音顺着蓝牙耳机钻进每个人耳朵里。没人问为什么,也没人回头——能活到这儿的,早就不靠脑子反应了。

  马三炮第一个动。他把最后那枚雷管塞进匕首柄,反手一甩,直奔左侧三具守卫。爆炸声炸开的瞬间,冲击波撞上他们身前突然升起的半透明盾面,反弹回来的气浪直接把他掀翻在地。他整个人贴着岩壁滑出去两米多,后背刮得全是血,但手还死死抠着岩缝,没让身体飞出去。

  “操……这玩意儿不吃炸。”他咳着血咧嘴,“老子白当兵了?”

  火蝎子没等他说完就吹哨。她咬破舌尖,血雾喷在铜烟杆上,第二声口哨短得几乎听不见。下一秒,岩缝里“簌簌”作响,几十条铁线蛇残骸抖了抖,居然又爬出来了——不是活的,是骨架裹着黑浆,硬生生从地底钻出来,扑向右边那两具守卫的腿关节。

  守卫动作顿了一下,长戟往下扫,蛇骨当场碎成渣。可就这么一瞬,右翼阵型裂了个口子。

  “右边能走!”她喊完就要跳。

  可地面突然震动,锁链从地缝里钻出来,像活蛇一样缠她脚踝。她一刀斩断一条,另一条却绕到了背后,眼看要勒住脖子——

  林燕忽然扑向左边,电台天线对准怀表裂纹,手指狠狠按下。她的嘴唇动了动,我没听见她说什么,但一秒后,她自己像是接到了信号,猛地侧身三步,蹲下。锁链擦着她头顶掠过,砸进岩壁。

  她顺势把怀表砸出去,正中最近那具守卫的膝盖。金属撞击发出刺耳摩擦声,那家伙动作明显迟滞了一拍。

  “左三步,蹲。”她喘着说,“我给自己发的。”

  卓玛这时候割开了手臂。血滴在地上,歪歪扭扭浮出两个字:“避光”。她一把拽住赵阎王的手腕,力气大得不像个瘦姑娘。

  “你带她走。”她说。

  赵阎王愣住。火蝎子还在挣扎,嘴里叼着草茎想再吹口哨。他看了眼她手腕蔓延的鳞片,又看了眼自己只剩半边脸能看的墨镜,咬牙点头。

  他一把将火蝎子扛上肩,转身冲进右侧通道的黑暗里。临走前,他把墨镜塞进我手里。

  “替我留着。”

  梅厌生见状,也动了。他咬破手指,在空中划了道符,血线悬而不落。缝尸针带着九十九根白发射出,钉进一具守卫肩甲裂缝。那家伙猛地转身,长戟横扫同伴,铠甲之间爆出青光。

  众人趁机四散。

  我站在原地没动。中央守卫已经转过来对着我,头盔眼眶红光重新聚焦,嘴里吐出几个音节。翻译器自动启动,耳机里传来机械低语:

  “……校对者,留下。”

  其余守卫开始回防,脚步整齐划一,锁链拖地,合围之势再度形成。

  我抬手,签字笔狠狠戳进太阳穴。疼得眼前发黑,但一段记忆硬生生被扎了出来——父亲临终那晚,墙上炭笔写的最后一划,根本不是逆钩。那是笔画断裂前的一次回锋,像写到一半被人掐断喉咙。

  而眼前守卫胸甲上的铭文,是错的。它抄成了逆钩,完美复刻了一个错误版本。

  我拔下笔帽,把那枚焦黑变形的铜钱贴在守卫胸甲铭文起点。边缘焦痕和第一笔完全吻合。

  整套铠甲纹路“嗡”地一震,红光开始闪烁,频率紊乱,像接触不良的灯泡。

  “你抄错了。”我说。

  守卫动作僵住,长戟举到一半,停在空中。其余几具也出现短暂迟疑,阵型微乱。

  我翻身滚开,长戟擦着肩膀刺进地面,石头炸裂。我抓起赵阎王留下的墨镜戴上,转身冲进左侧通道。

  身后,守卫重新列阵,但动作不再同步。有的慢半拍,有的转向错误方向。系统乱了。

  我在狭窄通道里狂奔,耳机信号断了,右耳一片空白。左手攥着那副墨镜,指节发白。太阳穴的记忆又开始飘,像沙漏里的细沙,怎么堵都堵不住。

  马三炮在侧道爬行,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他用匕首刮墙,每刮一下就留下一道深痕,算是标记路线。嘴里哼着军歌,调子跑得离谱。

  火蝎子在赵阎王背上昏过去,腿上伤口渗血,银项圈蛇眼变成深紫。草茎从她嘴里掉下来,落在地上都没醒。

  韩省蜷在死角,脸上“伪”字发烫,指甲在西装内衬划“我是谁”,一遍又一遍,布料快被划穿。

  李川站着没动。相机布罩掀了一半,镜头映出他自己——遗照轮廓越来越清晰。鬼影贴到他鼻尖前,他眨了下眼。

  梅厌生靠墙喘气,缝尸针断了一截,白发掉了三根。他盯着右手边岩壁,那里有道裂缝正在缓缓张开,边缘泛着蓝液光泽。

  卓玛堵着耳朵跪地,喉骨不断渗血,新刺青爬满脖颈:“目不可视”。骨刀插在身前,刀身轻颤。

  林燕缩在角落,怀表停摆,电台无声。她手指反复摩挲发报键,嘴唇微动:“再来一次……”

  贾算坐在原地,算盘珠自己在动。红珠跳到最前面,他笑了下。

  “这次……是我自己选的死法。”

  我停下脚步,摸了摸耳后。蓝牙耳机彻底失联,信号断得干干净净。前方通道分岔,左右两条,都不知通向哪里。

  墨镜压在脸上,冰凉。

  我抬起手,用签字笔最后一次戳了下太阳穴。

  疼,但记忆还是在漏。

  笔帽空了,铜钱留在了守卫身上。

  可我知道,它已经完成了任务——不是打开门,而是证明了,有些错误,连这座城都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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