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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引路暗河,脱险后续藏危机

  第60集:引路暗河,脱险后续藏危机

  作者:寅生南流

  岩台边缘的积水蒸腾成雾,黑袍人袖口垂落的手腕依旧干燥。他未转身,灰白眼球扫过我们七人,声音再度从耳道深处响起:“走。”

  不是命令,也不是邀请。只是两个音节,像凿进骨头的刻痕。

  我用铜钱笔帽敲击主绳三次。金属震感沿湿绳传递,七次回震确认全员意识尚存。火蝎子咬破草茎,将骨刀插进右侧岩壁,缠住李川腋下绳索,防止他顺流漂走。孙鹊背靠石壁,撕开白大褂袖口,注射药剂时手抖了一下,针管滑落水中。她没去捡。

  黑袍人抬步走入支流。水流在他踏入的瞬间减缓,河面浮起半透明薄膜,如腐烂的角膜层层叠叠。李川手腕快门线突然绷紧,像被水下手指攥住。赵阎王低语:“这光……不是日光。”墨镜内侧结霜,他用指腹反复擦拭,裂痕中渗出淡红液体。

  火蝎子咬破指尖,蛊血滴入水中。蛇蛊竹篓震颤三下后静止。她点头,苗语低吐:“无活物,有死禁。”

  众人贴壁挪行,脚底踩碎薄膜,腐甜气息弥漫开来,像陈年尸蜡融化。

  马三炮右腿焦黑组织进一步钙化,义肢残片卡在岩缝中。他用匕首撑地,每挪一步,金属柄与岩石摩擦发出刺耳声响。林燕耳机滴答声恢复,但节奏变了,不再是单调脉冲,而是不规则敲击,像某种摩斯码。她嘴唇微动,开始解码。第一组:三短,三长,三短。SOS。第二组:四短,两长,一短——我的名字。

  孙鹊左臂QR码投影闪烁,祭品形态进度跳至89%。她冷笑一声,撕下记录本最后一页,塞进口袋。韩省昏迷中手指抽搐,在我衣角划出半个“逃”字。助听器脱落,人工眼球失去光泽,像蒙尘的玻璃珠。他的西装袖口沾满墨水,指甲缝里嵌着碎纸屑。

  赵阎王用指尖摩挲岩壁,手套浸水膨胀,指节活动受限。他始终低着头,墨镜紧贴皮肤,镜框铁丝嵌入颧骨。他忽然开口,声音嘶哑:“他身上……没有温差。”

  我们所有人刚从水中爬出,体表冷凝成雾,唯有那黑袍人站处,空气平静如死井。

  李川左手吊在绳索上,相机沉入水底,仅剩快门线缠绕手腕。他嘴唇微动,像是在复述某段文字。我认出那是父亲笔记最后一页的内容——关于“渊祭”的残篇。

  黑袍人前行速度稳定,步伐无声。水流随他移动而分开,又在他身后缓慢合拢。河床逐渐抬升,岩壁收窄,头顶裂隙透下青白色光,照在水面却不反射。火蝎子蛇蛊竹篓再次震动,她吹出口哨,音波撞上岩壁反弹,黑袍人身影轻微扭曲,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她眯眼盯着他袍角——那里没有水痕,没有泥渍,甚至连褶皱都不曾因水流改变。

  主绳末端传来拉力。老把头蹲在队尾,旱烟杆轻敲岩面,耳朵微动。他听见了什么。黄河的回响,正从地底深处涌来。

  前方出现岔流,三道支流并列,水色深浅不一。黑袍人停步,抬起右手,指向最左侧那条。李川快门线猛然抽搐,几乎将他拽入水中。林燕一把抓住他手腕,军用怀表秒针微颤,滴答声与耳机内的摩斯码同步。赵阎王墨镜裂缝扩大,他低声说:“光……也会杀人。”

  我们依序转入左侧支流。水流更缓,河面漂浮的薄膜密度增加,踩上去像踏碎干枯的眼睑。孙鹊检测酸碱度,仪器屏幕闪出“∞”符号。贾算抱着空算盘框架,珠子早已脱落,他数着指节残端,呢喃:“第八次了……谁来替我?”

  火蝎子突然抬手,银铃自鸣三声。她吐掉草茎,用苗语说:“你不该在这轮回里。”

  蛇蛊竹篓剧烈震动,一根毒藤从缝隙探出,又迅速缩回。

  黑袍人未回应。他继续前行,步伐未变。十分钟后,河道尽头现出一片开阔地带。岩岸高出水面两米,顶部裂隙透下病态青白的光,照在湿岩上不升温。我们依次攀上岸,身体沉重,衣物滴水不止。

  韩省试图用印章盖下标记,却发现墨迹无法附着岩面。他用力再按,钢印边缘崩出细小缺口。他低头看掌心,发现指纹正在淡化,像被橡皮擦过的铅笔线。

  林燕调校量子电台,尝试发送定位信号。怀表滴答声与外界完全同步——时间流速恢复正常,却令人更加不安。她摘下耳机,任其垂落胸前,可那声音仍在颅内回荡。

  沈闻青扶住岩壁,反复戳刺太阳穴,强迫自己记住黑袍人最后的话语。他将“这只是开始”默写在袖口内衬,作为记忆锚点。签字笔尖染血,铜钱笔帽微微发烫。

  黑袍人立于水边,未登岸。他灰白眼球扫过七人,声音最后一次从耳道内响起:“你们以为逃出了鬼葬城?”

  他顿了顿。

  “不,是它放你们走的。”

  话音落下,他身形如沙粒剥落,随风散尽。干燥脚印在岩面留存三秒,随即风化消失。

  马三炮怒吼一声,掷出匕首,钉入岩缝。金属嗡鸣持续五秒才止。他喘着粗气,右腿组织进一步钙化,焦黑皮肤剥落,露出底下泛黄的肌肉组织。

  火蝎子摘下发辫银铃,抛入暗河。铃铛沉入水中,未发出声响。她用苗语低诵“谢水送行”,声音极轻,像怕惊醒什么。

  我环视众人。孙鹊QR码投影跳至91%,她撕下最后一支药剂标签,贴于唇间咀嚼,冷笑:“还差九次变异。”

  卓玛用骨刀在手臂刻下“他没呼吸”,字迹未消,她抬头望向裂隙,眼中映出不属于此世的梵文倒影。

  李川握紧快门线,腕部淤紫,相机虽毁,但他感觉视网膜深处浮现出未曾拍摄的画面——深渊祭坛的轮廓。

  贾算抱着空算盘框架,喃喃:“第八次了……谁来替我?”

  老把头蹲在水边,旱烟杆轻敲岩面,耳朵微动——他听见黄河的回响,正从地底深处涌来。

  头顶裂隙透下的光开始偏移,角度变得更低,颜色转为铁灰。风掠过岩谷,带来低语般的回响,像无数人在同时念诵一段无法辨识的经文。

  赵阎王仍戴着墨镜,手套浸水膨胀,指尖抚过镜框裂痕,低声说:“光……也会杀人。”

  韩省跪坐于地,手指在岩面徒劳划动,却再无法写出完整字迹,仅留下断续划痕。

  林燕的怀表滴答声与心跳逐渐同频,但她知道,那不是结束,而是倒计时重启。

  马三炮倚着岩壁,右腿组织进一步钙化,匕首钉入岩缝未拔,象征性宣告抵抗仍在继续。

  火蝎子靠坐在石壁旁,解下蛇蛊竹篓检查,发现内壁已生出细小鳞片,与她指尖蔓延的纹路一致。她默默系紧发辫,银铃不再作响。

  沈闻青站在岩台边缘,左手按住太阳穴,右手紧握带血的签字笔,目光死死盯着黑袍人消失的方向。他的铜钱笔帽微微发烫,仿佛回应某种遥远召唤。

  风突然停了。

  裂隙中的光凝固成一道竖线。

  李川的快门线自行绷直,像被看不见的手缓缓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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