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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神秘人现,身份目的成谜团

  第59集:神秘人现,身份目的成谜团

  作者:寅生南流

  主绳绷断的瞬间,我听见七个人的呼吸同时沉入水底。岩台边缘泛起幽绿波光,映出我们残破的轮廓——火蝎子左肩鳞纹已爬至耳后,蛇蛊竹篓内传出卵壳碎裂的轻响;马三炮右腿焦黑,义肢残片卡在岩缝中,他用匕首撑地,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林燕仍贴着耳机,耳膜渗血未止,军用怀表秒针微颤,滴答声比心跳慢半拍。

  我用铜钱笔帽敲击主绳三次。金属震感沿绳传递,七次回震确认全员尚存意识。火蝎子咬破草茎,将骨刀插进右侧岩壁,缠住李川腋下绳索,防止他顺流漂走。孙鹊背靠石壁,撕开白大褂袖口,注射药剂时手抖了一下,针管滑落水中。她没去捡。

  林燕手指在电台旋钮上拧动,信号断续跳频。她忽然抬头,声音压得极低:“刚才那回应……不是过去传来的。”

  她的怀表裂痕深处,滴答声正与某种陌生频率共振。

  对面岩台传来摩擦声。

  一块浮石自行移开,露出下方凹陷。黑袍人立于其中,全身裹在吸光布料里,连轮廓都模糊不清。他的脸藏在兜帽阴影下,只有一双灰白眼球浮现,无瞳孔,无反光,像两枚被磨平的旧币。

  他开口时,声音不是从嘴部发出,而是从我们每个人的耳道内部响起——多重音轨叠加,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语调平稳却令人齿根发酸。

  “你们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我一直没关那扇门。”

  贾算膝上的算盘空框突然震颤,珠子虽已脱落,框架仍在高频抖动。卓玛猛地捂住耳朵,颈间风干喉骨渗出鲜血,在锁骨凝成新一段梵文。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

  马三炮将匕首卡进掌心,血顺着指缝滴落。“别听太久,”他喘着粗气,“他在改咱们的念头。”

  我摘下蓝牙耳机,反向接入林燕的量子电台输出端。翻译器屏幕闪出三行字符:

  “……门未闭……”

  “需一人入渊……”

  “第七次循环,该结束了。”

  随即电路过载,黑烟从接口溢出。我死死盯着最后那个词——**入渊**。

  黑袍人抬起右手,动作迟缓,像在对抗某种无形阻力。他指向我,声音依旧从我们颅骨内侧震荡:“你早已来过七次。”

  火蝎子突然抬手,银铃自鸣三声。她吐掉草茎,用苗语说:“你不该在这轮回里。”

  蛇蛊竹篓剧烈震动,一根毒藤从缝隙探出,又迅速缩回。

  黑袍人微微侧头,似在辨认这句言语。三秒静默后,他说:“我非神,亦非鬼。我只是……最后一个记得出口的人。”

  他缓缓放下手臂,袖口垂落,露出一截手腕——皮肤干燥如纸,没有水渍,没有湿痕,仿佛从未涉水而来。

  孙鹊低头扫视左臂QR码。扫描器亮起红光,投影出一个不断旋转的三维模型:人体组织正被重构为柱状结构,头部萎缩,脊椎延长,器官退化。标签闪烁:“祭品形态·进度87%”。

  她冷笑一声,撕下记录本最后一页,塞进口袋。

  韩省靠在岩壁,昏迷中手指抽搐,在我衣角划出半个“逃”字。助听器脱落,人工眼球失去光泽,像蒙尘的玻璃珠。他的西装袖口沾满墨水,指甲缝里嵌着碎纸屑。

  赵阎王用指尖摩挲岩壁,手套浸水膨胀,指节活动受限。他始终低着头,墨镜紧贴皮肤,镜框铁丝嵌入颧骨。他忽然开口,声音嘶哑:“他身上……没有温差。”

  我们所有人刚从水中爬出,体表冷凝成雾,唯有那黑袍人站处,空气平静如死井。

  李川左手吊在绳索上,相机沉入水底,仅剩快门线缠绕手腕。他嘴唇微动,像是在复述某段文字。我认出那是父亲笔记最后一页的内容——关于“渊祭”的残篇。

  林燕耳机里滴答声骤变。原本缓慢的节拍中,混入一句低语:“别信穿黑袍的我。”

  她猛地扯下耳机,可那声音仍在颅内回荡。

  黑袍人再次开口:“我能带你们出去。条件是——一人自愿进入深渊祭坛,完成未竟之仪。”

  “祭坛不在地图上,也不在时间里。它只存在于‘被遗忘的第八层’。”

  “进去的人不会死,但也不会回来。”

  贾算盯着自己透明化手掌,喃喃:“第八次替死……要开始了?”

  火蝎子咬破舌尖,蛊液顺齿缝流入耳道。她吹出口哨,音波撞上岩壁反弹,黑袍人身影轻微扭曲,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她眯眼盯着他袍角——那里没有水痕,没有泥渍,甚至连褶皱都不曾因水流改变。

  “你说你能带路,”我开口,声音沙哑,“那你怎么进来的?”

  黑袍人沉默。

  三秒。五秒。十秒。

  他的灰白眼球转向我,唇线未动,声音却再度响起:“我不是进来……我是留下来。”

  马三炮挣扎起身,匕首拄地支撑身体。他右腿烧伤面扩大,焦黑皮肤剥落,露出底下泛黄的肌肉组织。“老子不信这套,”他咬牙,“谁给你权力决定谁进谁留?”

  “不是权力。”黑袍人说,“是记忆。你们每个人的记忆都在消散,只有我还记得完整的路径。”

  “沈闻青,你每次循环都会忘记一件事——上一次,你忘了你女儿的名字。”

  我的太阳穴突跳。签字笔尖抵住皮肤,反复戳刺。

  女儿?我没有女儿。

  可为什么……笔帽里的铜钱突然发烫?

  卓玛喉骨持续渗血,新凝的梵文在锁骨蔓延。她用骨刀在手臂刻字,字迹刚成即消失。但她这次没擦。她抬头,直视黑袍人,眼神清明如冰。

  孙鹊撕下最后一支药剂标签,贴在胸口。她看着黑袍人,忽然问:“如果我不接受病变控制,还能当祭品吗?”

  “可以。”黑袍人回答,“祭品不需要完整。”

  赵阎王缓缓抬头,墨镜对准对方。他用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敲了三下镜框——这是他确认目标存在的唯一方式。

  “你呼吸吗?”他问。

  黑袍人没有回答。

  岩台上,无人听见他有过呼吸。

  林燕重新戴上耳机。滴答声恢复,但节奏变了。不再是单调的等距脉冲,而是不规则的敲击,像某种摩斯密码。她嘴唇微动,开始解码。

  第一组:三短,三长,三短。

  SOS。

  第二组:四短,两长,一短。

  她瞳孔收缩。

  那是我的名字。

  火蝎子突然站起,蛇蛊竹篓剧烈震动。她拔出骨刀,刀尖指向黑袍人:“你说你是最后一个记得出口的人——那你知道我母亲临终前说了什么?”

  黑袍人微微颔首。

  “她说:‘火种不能熄。’”

  火蝎子手指一颤,骨刀险些脱手。

  我盯着他,笔尖仍抵着太阳穴。

  “你说我来过七次……那第七次,发生了什么?”

  黑袍人终于动了。他抬起手,缓缓掀开兜帽一角。

  没有脸。

  只有一片漆黑,像被剜去五官的皮囊。

  但在那黑暗深处,浮现出一行符号——与我父亲墙上写下的鬼葬城文字完全一致。

  他放下兜帽,声音最后一次响起:

  “第七次,你选择了留下。”

  “而这一次,轮到你们选了。”

  岩台陷入死寂。

  李川的相机线突然绷直,像被水下什么东西拉住。

  孙鹊QR码投影闪烁,祭品形态进度跳至89%。

  马三炮的匕首柄开始融化,金属滴落在岩面,发出轻微嗤响。

  林燕的怀表滴答声与耳机内的摩斯码同步。

  赵阎王的墨镜裂开一道细缝。

  贾算算盘空框自行翻转,砸在地上。

  韩省指尖微动,想再划一个字。

  卓玛喉骨渗出的血,凝成最后一句梵文。

  火蝎子含住草茎,准备咬碎。

  我的笔尖刺破太阳穴,血顺着镜框流下。

  黑袍人站在原地,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

  他的袖口垂落,露出的手腕依旧干燥。

  而岩台边缘的积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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