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鬼葬城:我把自己写成了恐怖主角

第117章 身体检查,惊现异变

  第117章:身体检查,惊现异变

  我盯着李川相机里那四道影子,它们正缓缓转头。

  火蝎子的手从袖子里滑出来一点,鳞片在昏暗光线下泛着青黑,像铁锈。

  李川没管渗血的胶布,只是把相机举到眼前。

  快门声再次响起。

  闪光灯亮起时,我看见照片里的他——不是一个人站着,是四个并排,穿的也不是卫衣,是那种带骨刺的铠甲,和守卫一模一样。

  我没动。

  笔还在左胸口袋里,但我没去戳太阳穴。刚才那一阵抖,让我手指偏了半寸,砸在颧骨上,疼得眼眶发酸。

  “火蝎子。”我说,“你手……还能收回去吗?”

  她冷笑一声,把袖子整个撸上去。

  整条前臂都覆满了鳞片,从手腕一路爬到肘窝,边缘已经开裂,渗出淡青色黏液,滴在石地上发出轻微的“滋”声。她另一只手解开竹篓盖子,蛊虫撞得更狠了,像是要破皮而出。

  “它认不出我了。”她说,“以前我受伤才躁动,现在……它在逃。”

  李川低头看自己右手,缠着胶布的无名指残端肿得发亮,皮下有东西在游走,鼓起又塌下,像有活物在骨头缝里爬。

  “它想长回来。”他说,“但长出来的不是手指。”

  他撕开胶布,露出底下腐烂的肉,黑紫色,边缘泛白,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又吐出来。

  “它想长成另一个东西。”他忽然笑了一下,“比如……脚趾?”

  没人接话。

  我把中山装左袖卷到肘部,露出小臂内侧。那里原本用碳十四测定法推算过一段墓室年代,墨迹工整。

  现在字全变了。

  “C-14”三个字母歪斜扭曲,像是被无形的嘴咬住拖拽过,碳元素符号裂成两截,数字“14”中间那横断了,往下弯成钩状,像某种鬼葬城文字的变体。

  我拉下袖子,没说话。

  但他们俩都看见了。

  火蝎子盯着我手腕消失的瞬间,低声说:“不止我。”

  李川翻出几张底片,一张张摆在地上。

  第一张是他跪着,背后是燃烧的祭坛。

  第二张他仰头嘶吼,嘴里喷出黑雾。

  第三张他背对镜头走进黑暗,肩上扛着一把骨刀。

  最后一张,四个人并列而立,穿守卫铠甲,脸模糊,但站姿一模一样,连左脚微外八字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这不是未来。”他说,“这是平行里的我们——正在变成的东西。”

  我把蓝牙耳机拿出来,插上备用电源。屏幕闪了一下,跳出一行字:

  **输入信号正常,输出模块失效**

  我敲了敲耳机外壳:“不是坏了,是它在处理超出语法结构的信息。”

  火蝎子摸向颈间银项圈,蛇眼宝石暗红,几乎熄灭。

  “我母亲说过,死蛊怕两种东西。”她抬头,“焚化之火,和倒流之时。”

  “我们现在是在往回走的路上,还是已经被甩出去了?”

  风穿过石柱,嗡鸣如旧。

  李川突然举起相机,对准我脸。

  咔。

  闪光亮起。

  他抽出底片,递过来。

  照片上我嘴角微扬,像是在笑,但眼睛空的,瞳孔深处浮着一行极小的文字,形似鬼葬城语,却无法辨读。

  我接过照片,看了很久。

  “翻译器吃掉了它自己该说的话。”

  我把照片折成小块,塞进笔帽空腔。铜钱没了,只剩个空壳。

  火蝎子用银铃残片在石地上划出三道人形轮廓。

  第一个标着“蛇皮”,第二个“影生”,第三个“记断”。

  她指着自己胸口:“蛊虫撞得越狠,时间流得越乱。”

  又指向李川相机:“你拍的不是未来,是平行里的我们——正在变成的东西。”

  李川盯着最后一张底片,四道身影缓缓转头,面向镜头。

  他没擦,也没撕,只是轻轻合上了相机盖。

  我伸手去摸太阳穴,想再戳一下,确认我还在这儿。

  可手指刚抬起来,就抖了一下。

  落点偏了。

  砸在眉骨上,疼得我闭了会儿眼。

  睁开时,火蝎子正看着我。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她问。

  “沈闻青。”我说。

  “那你记得昨天的事吗?”

  我想了想。

  记得跳进新洞口,记得碎石往下落,记得铜钱不见了。

  但中间那段——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平的。反光。照不出东西。

  “记得一部分。”我说。

  “够用就行。”她把竹篓抱回怀里,手臂重新裹进袖子,但鳞片边缘透布而出,在昏光下泛着冷光。

  李川突然开口:“马三炮的手……是不是也在消失?”

  我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相机拍到了。”他声音很轻,“最后一张显影,他手腕以下……全是影子。”

  “不是伤,是没了。”

  火蝎子冷笑:“他听见战友喊他,不是幻觉。那是他的身体在替他招魂。”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完好,但指甲根部有一圈淡白,像是褪色的金属环。

  我抠了一下,没掉。

  但我知道,迟早会。

  李川把相机放在膝上,镜头盖敞开。

  “我要继续拍。”他说,“拍到最后。”

  “你知道最后是什么?”火蝎子问。

  “不知道。”他说,“但我得知道我死的时候,到底看见了什么。”

  风更大了。

  石柱间的嗡鸣变了调,像某种仪器卡了带。

  我靠在柱子上,左手插进中山装口袋,握紧空笔帽。

  还能记住的,先记住。

  火蝎子闭上眼,似乎在调息。但她颈间银项圈微微震颤,蛇眼宝石忽明忽暗。

  李川盯着相机取景框,手指搭在快门上。

  我没有再抬手去戳太阳穴。

  因为我知道,下一次,可能连这个动作都会忘。

  火蝎子忽然睁眼。

  “蛊虫不撞了。”

  她掀开竹篓盖子。

  里面安静得可怕。

  李川举起相机,对准她。

  闪光亮起。

  照片显影:她的影子不是一个人形。

  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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