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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高烧

狼夫待妻如猫咪 炎殇言 3191 2024-11-13 17:43

  魏清源和绯衣还没下来,墨沧君问了句,钟北乐说:“他俩在聊天。借着要照片要到了微信,又借着发照片开始聊天。”

  两个人吐完了,打算三(二)进宫。

  墨沧君挽起袖子,也一起进了。

  这一屋子血腥气确实很重。习惯了这个味道,努力劝说自己接受眼前这一幕,其实觉得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骨肉分离的极致完美,骨头泡在福尔马林里,干净,美丽(?),反射着奇特的光。刀口平直顺,缝线也泛着诱人的红色……

  怎么不是肠线?

  墨沧君友情科普:“那线是缝纫线,泡过盐水和辣椒油的,很刺激。我记得,是很久都没动静,突然就发出类似咯痰的声音了……”

  钟北乐:“好了可以了我们并不想知道谢谢。”

  三人一起收拾了实验室,该扔的都扔了,把淌了一地的血擦干净,转眼三个小时过去了。

  出来时,一身的血腥味,鼻子几乎闻不到其他任何味道。衣服直接扔掉,冲了一个小时,心里才舒服些。

  折腾了大半宿的别墅终于安静下来,所有人或开心或疲惫的进入梦乡,梦里有一切美好,而现实也不差半分。

  第二天大家不约而同的都起晚了,魏清源和绯衣在慢慢的培养感情,钟北乐在清算实验室器材,龙瑞出门去办事,墨沧君在看书。

  沈君泠还在休息。

  钟北乐把实验室的温度调低至零下八度,延迟代业的尸体腐坏,防止味道太大,熏得整个屋子都有味。

  太阳从东到西走得很快,墨沧君终于看完了书,到书房换了一本书,然后倒了杯水喝,他问:“几点了?”

  绯衣和魏清源在拼拼图,绯衣抽空看了时间,回道:“快六点了。”

  墨沧君皱眉:“君泠还没起么?”

  “君泠?银蝶吗?还没起呢。”

  哦对,除了查资料的龙瑞,还没人知道银蝶本名是沈君泠。

  墨沧君默了,他有一种会挨打的感觉。他试图转移注意力,“是吗,这都睡一天了。”

  “老大,银蝶叫君泠?挺好听啊。姓呢?”

  “……等她醒了你自己问。”

  “妻管严。”绯衣小声嘟囔,迅速低头继续拼图。

  墨沧君手指摩挲着杯子,他有点担心。他打算去敲门,哪怕把人吵醒了,确定是安全的,喝口水再去睡。

  但是,他敲了五分钟的门,并没有任何回应。

  绯衣问:“还没醒?我去拿钥匙?”

  墨沧君:“去拿,快点。顺便把北乐叫下来,我感觉出事了。”

  绯衣一听出事了,迅速去拿钥匙,魏清源去叫回房间休息的钟北乐。

  绯衣飞快地开了门,反手关上门,然后才去摸墙上的开关。

  啪嗒,灯开了。

  沈君泠躺在床上,脸有点红,身上的睡衣扣子谁松了几颗。

  绯衣给她系好扣子,觉得她的体温不太对,一摸额头,“老大,君泠发烧了!”

  下一秒,墨沧君破门而入,钟北乐被拉进来,趔趄几步才稳住,手搭上沈君泠的额头,眼睛都瞪大了:“这么烫!温度计给我,准备好冰袋,酒精,消炎药退烧药。”

  温度计拿来了,测过后一看,40.1°C。

  魏清源:“卧槽这么高!人都快烧傻了吧。”

  绯衣用毛巾包住冰袋放在额头,然后用酒精擦拭沈君泠的胳膊和腿,进行物理降温。

  钟北乐准备好退烧针,刚准备打针就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老大,退烧针不一定起作用啊,银蝶她耐药性很高啊。”

  这的确是个问题。

  之前银蝶发烧到39度,吃了退烧药也没有用,还是她自己调节的,可是现在她高烧昏迷不醒,也不确定能否进行自我调节了。最保险的方法是进行物理降温,等她醒了再说。

  银蝶是最了解她自己的人。

  “先打针,万一能起点作用。”

  打完针,几人退出房间,留下绯衣给沈君泠擦身子。

  钟北乐手搭在腿上,胡乱地敲打着,“高烧的原因有很多,银蝶可能是过度疲劳引起的发烧,没有及时处理所以耽误成了高烧。哦对,也可能是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太大,太紧张,又几次和十字动手、受伤,这次一下子都翻上来,也是高烧的原因之一。”

  精神压力大?

  她有精神负担?

  君泠她,不想在这里呆着?

  是啊,这里终究不是家,这里也没有她可以信任的人,她怎么安心呢。

  但是让她回家,他又舍不得。万一人跑了就不回来了怎么办,纠结!

  绯衣给病人擦了两遍,测了体温,39度4。绯衣把新情况跟钟北乐一说,钟北乐略一思考,说:“等会我再打一针,隔二十分钟给她擦一次手和脚,一个小时换一次冰袋。快的话几个小时就能降到三十六七度了。”

  等钟北乐打完针,墨沧君说:“你们回去睡吧,我守着。”

  几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离开了。

  墨沧君一边给沈君泠降温,一边想钟北乐的话。

  想着想着就歪了。他想,我是墨家家主,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纠结?不舍得就把人关着,关出问题了就治,墨家什么没有?

  他又看看仍在昏睡的沈君泠,之前烧得发红的脸已经好很多了,长而密的睫毛时不时轻颤一下,朱唇不点而红——也可能因为高烧红的。

  ……还是舍不得。

  他舍不得放她走,也舍不得关着她,看她郁郁寡欢的样子。

  沈君泠好像做梦了,手不安分的乱动,动着动着就碰到了墨沧君的袖子,顺着就摸到了手,眼睛也微微睁开去看看自己抓了个啥。

  她应当是烧糊涂了,眼前虚虚实实的,模糊一片。但是这个人好熟悉呀。

  “……哥?”

  墨沧君:“……?”

  每个男人或多或少都有点cosplay的瘾,墨沧君听沈君泠叫了几声哥,带着点隐秘的开心,他应了声。

  “嗯。”

  “哥。”

  “嗯。”

  “哥。”

  “嗯。”

  毫无营养,但很开心。

  沈君泠停下了,但是手没松,握得更紧了。

  墨沧君回握:“君泠。”

  “嗯。”

  又是一段重复的,毫无营养,但很开心的对话。

  墨沧君不知道这样有什么可开心的,但是他觉得,这比关着沈君泠要开心。

  “哥……我做错事了。”沈君泠嘟哝着。

  墨沧君凑近了听,“嗯,做什么了?”

  沈君泠断断续续的说:“我杀人了,杀了好多,做了好多错事。为了弥补一个错误,我犯下了另一个错误。”

  墨沧君尽力地模拟一个哥哥在此时应该说的话:“没关系。”

  沈君泠打了他一下——当然,因为高烧,沈君泠没多少力气,只算是拍了一下。

  墨沧君觉得可能是说错了,沈君泠的哥哥不会说这个。

  他试探着:“没有太大关系?”

  挨打了。

  “还是有点关系的?”

  没挨打,墨沧君继续说,“但是家里可以摆平。”

  打得狠了些。

  “有点关系,你……你诚心悔过,绝不再犯……主动接受社会主义熏陶,然后就可以了?”

  这似乎是哥哥应该说的话,沈君泠没再打他,呼吸渐渐平稳,又睡了。

  墨沧君给她测了体温,37度1,还有点高,但比四十度那恐怖的高温已经好很多了。

  二十分钟后,又擦了一次,等酒精挥发了再测温,已经正常了。

  为了防止是偶然现象,墨沧君守了一夜,隔一个小时就测一次温,酒精不擦了,冰袋还是要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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