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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话 “经干之音”

试问君心待谁归 桃花飞瀑 8242 2024-11-13 17:29

  天空晴朗,是那种透明的蓝,极目眺望,却没有半片云彩,那略带羞涩的风,把白杨树上变黄了的叶子一片片的摘落,又把它们一片片的旋到墙角。花坛里的映山红已渐渐的凋零,没有落下的也已变成了紫色,不是红的发紫的紫,而是生命尽头的灰紫色,当我看到花坛边的一对情侣穿着毛衫搂抱着走过时,我发现——秋天来了!

  今年的秋天好像来的比去年要早,去年的这个时节我还没有感觉到凉意,可能是高中的时节,眼睛只注意了课本而忽略了季节,如今,我不在注意课本,所以找回了自然。秋天的来临送给了农民们收获,收获的季节忙碌而又快乐。而自然并不是只送不取,它送给你金色的生活,却收走了生命的绿色。

  “姐,玉米都收完了,连玉米梗都放倒了,天也凉了,你还要坚持做你的‘玉米田的守望者’吗?”九点一刻,准时坐在墙头,捅捅望着星空发呆的夏威,调皮的逗着。

  “你是不是‘麦田的守望者’看多了?到这来瞎代词!呵呵。”她收回思绪,长发甩到肩上,一边抚摸着,一边笑着调侃。

  “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在看那本书?”

  “你自己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

  “自己说的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和小菜说过,和秦雅说过,和那个恋上美梦说过,什么时候和你说过?”

  “额?啊,我也是朋友说的,也许我的朋友认识你们寝室的,这自然就传到我这了!”

  “哦,这样啊,我记得没和你说过吗!那本书真的很不错啊!”

  “不知道,没看过,不感兴趣!”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啊?我刚说过你就不记得了?”

  “你说什么了?”

  “晕,我说天凉了,玉米收完了,你还要不要再守望这玉米田!”

  “啊,这个啊,我并没有守望这玉米地啊,我是在守望天上的星星啊,星星是不会消失的!”说完,她调皮的瞟了我一眼,又去看天上的星星了!

  “哼!看你阴天看什么!”说完,我也仰头看星星,这一个多月别的知识没怎么长,估计天文知识没少长,没准再过几年,我都能赶上诸葛亮那样夜观天象了!”

  “阴天?阴天看你啊!哈哈。”

  “是吗?那我倒是希望天天阴天,呵呵!“

  “去你的!唉,今天看到教学楼的宣传板了吗?”

  “没有,今天的课都是在图书馆的阶梯教室上的,有什么新闻吗,向朕奏来听听?”

  “切,把你能的!大的新闻没有,只是院广播站要重新招人了,你要不要去报名?”

  “广播站?没什么意思,成天播的那几个节目吧,死不起又活不起的,垃圾透了,有什么发展?要是学校哪天办个文学社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

  “也是,不过我觉得你说的不全对!”

  “哪里不对?就那几个栏目,多数时间就是在放歌曲,不是这个情就是那个爱的,校园里要是支持谈恋爱放放还行,可是不是不支持吗?无聊死了!”

  “我指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

  “不是。”

  “那你指什么?”

  “就像你说的,现在的广播站节目单调的很,站里的人也没有工作积极性,但是我感觉你的创新思维在这里能派上用场,你完全可以进入广播站,然后凭你的能力改变它啊!”

  “改变它?”

  “是啊,我相信你的实力,我也很想在清晨傍晚,在校园的各个角落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你知道世界上最伟大的激励方式是什么吗?不是多么丰厚的物质,不是多么好听的花言巧语,而是心仪之人的一句赞美,一句肯定!听了夏姐的话,一种潜在的力量正充盈着我的身体,让我兴奋,就像我是救世主似的。

  “好,听你的,什么时间报名?”

  “后天晚六点,地点在小礼堂。”

  “没问题,听我的好消息吧!”

  ……

  回到宿舍,兄弟们都已经到齐了,有的已经洗漱完毕,钻进了被窝,从每个人的装束来看,老四也是刚刚进屋,因为它的“鳄鱼”皮鞋也只脱下了一只,据我推测,他应该是刚把泡到手的付蕾送回宿舍。草草的洗漱,上床钻进被窝,今天虽然没什么大事发生,但是也感觉到有些累,是那种闲的没事的累。

  ……

  老大说:“听说后天广播站选举,咱们舍有没有去试试的?”

  老四说:“我老婆打算参加选举,我去陪她做伴,能选上更好!”

  老五说:“咱口音不正,一张嘴就是海蛎子味,人家不能要我,你们去玩吧!”

  老嘎达抢在我前头说:“老六去我就去!”

  我说:“去!”

  老七问:“‘觉主’你去不去?”

  “嗯——”老二翻了个身,好像没听见,继续睡。

  老七续言:“垃圾,不问你,‘觉皇’去不?”

  “……”许久没有回音,从上铺探下头来,看到三胖子侧着头,咬着手指正睡的香。

  “靠了,看我问的这两个人!后天不去了!”说完,“觉头”也翻身睡去。

  ……

  十一月十一日晚六点,光棍节过去了四分之三的时候,在院礼堂,门口也聚满了人,全校1500名新生大约来了五分之一,而这个比例的统计依据是——我们的院礼堂最多也容不下三百人。除去像老四这样做伴的,再除去所谓的普通朋友,再除去舍友,再除去看到这个场面退缩的,最后报上名的,应该是今天礼堂内人数的约五分之一——65人成功报名,初试定在十二日晚六点,院礼堂。

  十一月十二日晚六点,院礼堂,门口也聚满了人,还是那个比例,除去五分之一的求职者,余下的是像老四那样做伴的、所谓的普通朋友、亲友团帮忙助阵的、同舍来给壮胆的,还有那些曾经退缩而感到后悔的。

  “各位同学,晚上好,一年一度的‘经干之音’广播站招贤纳士大赛就要开始了,我是院广播站现任副站长,本次大赛的主持人,我叫乔玉好!来自信息系。”看起来挺精神的一个小伙,西装笔挺,普通话不错,手里拿着两页纸,看起来很镇定,腿不打颤手不抖,嗯,应该够个主持人的料。

  “金秋送爽,花好月圆,一年一度的‘经干之音’广播站选举大赛就要开始了,我是院广播站现任副站长,本次大赛的主持人,我叫方芳,来自财税系。”看起来挺刁的一个小丫头,漂亮的晚装,打扮的虽不妖艳,但是也明显的看出做过修饰,普通话也不错,手里拿着两页纸,看起来也很镇定,腿也不打颤手也不抖,理论上应该也是主持人出身。

  “很高兴我们能相聚在这里,今天将会有六十五位候选主持人在此进行角逐,获得前三十名的参选选手将于后天参加复赛,最终我们将从三十名选手中选出主持人十名,编辑两名,记者五名,再加一名副站长,共计十八人,花落谁家,敬请期待。”

  “由于时间的关系,我宣布,‘经干之音’主持人选拔赛,现在开始,首先有请第一位参赛选手,管理系工商英语一班付蕾,她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是散文朗诵《当枫叶红了的时候》,敬请欣赏。”

  简捷的开始,连参选规则都没有,也许不说规则的原因,就像娱乐圈里的潜规则?可惜这个小小的院广播站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所以只能说明没有人重视这件事情,或者说这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也或者说没有人想到这件事情,如果说没有人想到这件事情,那么只能说明,广播站在这些人的手里是件多么悲哀的事,然而站外的人现在是没有发言权的,先试试自己的运气再说,主持人宣布完之后,一个胖乎乎的女孩走上了讲台,接过了主持人手中的麦克风,她就是那个我提了两次的、把我舍老四迷的神魂颠倒的、传说中的付蕾。

  传说中的付蕾并不像老四说的那么漂亮,如果按照唐朝时的选美标准,或是按照泰国人的选美标准,也许她有希望入围美女的行列,可是在我这个传统的东方人眼里,无论怎么看她都和美女一词扯不上一点关系。她有些胖,但胖的还算匀称,我说的匀称指的是还能够看的出哪里是脖子,虽然腰的届限已很难划清,但是“游泳圈”我看最多也就两三个。总结起来就像我们老七说的那样——腰粗、腿短、屁股大、圆脸!

  也许赛场上是有潜规则的,也就是前三出不会有什么好戏,而做为参赛选手能第一个登场,要么她是绝对的实力派,要么就是给人家做陪衬的,然而这个付蕾的表现却令人大跌眼镜。

  “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晚上好,我、我是管理系工商英语班的付蕾,今天我给大家带来的是一篇散文《当红叶疯了的时候》!”

  “哈哈……”

  出现这种哄场的场面绝对是她自找的,而她能犯如此离谱的错误也亏她讲的出来,听出来的坐在椅子里笑的直捂肚子,而刚刚没注意听的却被这种场景弄的莫名其妙,还在打听着旁边的人们在笑什么,而在了解了原因之后则更是笑的夸张到了极点,也许人们就是这样,在摧残一个人的心灵与挽救一个人的心灵之间,前者容易的多,打口哨的,喝倒彩的,再加上“下去吧!”的起哄声此起彼伏,把一个本就紧张的小姑娘晾在那里,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笑的极不自然,而且看那样子,眼泪都要下来了。

  “各位同学,请安静,选手第一个出场,有点紧张,请不要喧哗,我们请她继续!”关键时刻,主持人方芳再次走上讲台,为付蕾打了个圆场,会场逐渐恢复了平静。

  “各位同学,请原谅我的失误,太、太紧张了……”付蕾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继续说到,而本已平静了的会场又再次起了一点涟漪,但是在主持人再次环视全场后,很快恢复了平静,“请大家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来完成我的表演——今天我给大家带来的是散文——《当枫叶红了的时候》——当枫叶红了的时候,我不顾一切的跑到你的面前,终于说出了心里的那句话……”

  付蕾的表演不到三分钟,无论是从她的台风,还是从她的语言,或是其他等等方面,很难看出有什么独到之处,三分钟的时间,原本已很静的台下又渐渐传来私语声,而付蕾在像是自言自语的朗诵后,一句“谢谢”便草草的收场,满面通红的逃下了舞台。

  接下来的选手们表现也是千奇百怪,表演的内容也是多种多样,为时三个小时的会场不时的传来掌声、哄笑声、议论声,还有怪声,做为评选佳宾的学生会各位干部也是不住的莞尔、讨论和指指点点,有时也不住的摇头叹息。

  我的首次登场还算捡了个便宜,因为在我前一个登场的人表现的极差,没有了高手的衬托,则把我显得突出,其实就算是前面的是个高手,也未必能把我比下去,而我的出场却让前一个更加的难堪,原来没有绝对的好与不好,关键要看参照物是什么!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晚上好,我叫李宝辉,来自管理系,很高兴站在这里同各位选手同台竞技,无论成败与否,我都会关注着我们院广播站的发展,做为院广播站的一名忠实粉丝,今天我给大家带来的是一篇翻译好的古文《长门赋》,作者是汉代的司马相如,也许我朗诵的功力达不到司马的境界,但是这篇深情的文章,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个好心情,请大家给我以鼓励!”

  自我介绍还算顺利,至少在还算响亮的掌声之后,现场很宁静,在环视全场之后,投入的深情的朗诵:“什么地方的美丽女子,正步轻轻的来临。芳魂飘散不再聚,憔悴独自一身。曾许我常来看望,却为新欢而忘故人……”夸讲自己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贬低自己更是不切实际,无论是眼神、动作还是语调都是事先想好了的,结果比我欲想的要好,在我下台之际,掌声要响亮的多,估计自己没什么问题,因为评委大多都在对我满意的笑。

  从礼堂出来,九点刚过,不用等着听结果了,反正结果会在明天公布在教学楼的宣传板上,现在去西墙要紧。

  “李宝辉,你怎么出来了?”后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回过头来,叫我的居然是夏威。

  “你怎么在这?”我奇怪的问。

  “看你啊!”

  “今天阴天吗?”

  “不啊!”

  “那你怎么看我?”

  “晕,我弟弟今天表演我能不来看吗!你怎么出来了?还没结束呢!”

  “结果不重要啊!”

  “那你现在要去哪?”

  “哦,我原打算去西墙找你的,快九点一刻了!”

  “哦,今天我们不去了,看看下面还有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出场!”

  “没有必要!”我摆了摆手,“前面那几头蒜相信你已经看到了,没看出有谁能胜过我吧?就算后面的全比我强,我相信我也在前三十名之列,初试应该没问题吧?”

  “那你就不想听听结果?”

  “结果明天会出现在宣传板上的,到时候去看就可以了,这里面乱哄哄的,有那时间还不如陪你去西墙看星星呢!”

  “哦?是吗?呵呵!”

  “走吧,这里不属于我们,那里才是我们的地方!”说完,我拉起她的手往西墙走去。

  “你说我们、我们的地方?”

  “对呀,他不在,那不是我们的地方是谁的地方?走啦,你这小脑袋瓜子又瞎想!”有的时候,对待姐姐也要像对待妹妹一样,不由分说,拉着她走向西墙。

  九点一刻,西墙上,两个人都侧着头,摆出一种奇怪的姿势看着对方,像是好久不见忘了姓名的老朋友一样,看着对方发愣。

  “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我首先打破了平静。

  “那你又干什么这样看着我?”她反问。

  “是我先问你的。”

  “可是我要你先回答我。”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看着我,所以我才奇怪的这么看着你!”说完了自己都觉得像是在说绕口令。

  “我也是很奇怪你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看着我,所以我才奇怪的这么看着你!”她不仅听懂了我的“绕口令”,而且学的还挺快。

  “晕,那到底是你先这么奇怪的看着我的,还是我先这么的奇怪的看着你的?”

  “不知道,应该是你先这么奇怪的看着我的,要不我怎么会这么奇怪的看着你?”

  “晕,好吧,就算是我先这么看着你的吧,我们总不能这么看一宿吧?”

  “呵呵,我可没那时间,不过你承认是先看我的,那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看着我?”看来我就不应该退让,把自己又一次陷入了难以回答的境地。

  “我是‘奇人’,做事当然不能按正常的思维来推理啊!”没办法,拿网名来对付。

  “那就对了,难怪我觉得你这人做事和正常人不一样呢!”

  “哪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你自己还不知道?”

  “晕,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麻?”

  “呵呵,也是啊,我觉得按正常的思维,你应该在礼堂等着结果才对,因为毕竟是你要经历的事,可是你却,你却——唉呀,我也说不清,就是感觉哪不对劲!”她侧着头想了想,却没能想出合适的词语来表达她的意思。

  “哦,那你不用想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是‘奇人’,做出来的事不要按正常的思维来推理,而且我不是和你说过不在礼堂等的原因了吗,可能我的思维是逆向的吧!”

  “嗯,看来想把你弄懂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弄懂我?呵呵,开什么玩笑,你以为就你们女人的心是不易捉摸的吗?”

  “你是说你的心也不易捉摸?”

  “好像挺难!”

  “那你不也成了女人了吗?”

  “……”

  “你不要那么恐怖的看着我,我是从你的话里推理出来的!……啊,不要,我怕痒!不要啊,我错了错了,哈哈……”

  “姐,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嬉闹了一会,我们又平静的坐在墙头,说是不关心结果,但是要看在谁的眼里,评委觉得我表现的怎么样无所谓,但是夏威的观点,我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在乎。

  “很不错啊!”她回答的很干脆,这让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满足,也有一种莫名的虚荣。“你比我想象的强多了,发挥的很好!”

  “是吗?那你觉得我哪里表现的好?”

  “文章的内容很好,适合表演,眼神很到位,该伤感的时候眼泪都快下来了;台风掌握的很好,走台很像样;最主要的是你的声音很有磁性,你知道吗,我旁边有好几个女生都说你的声音吸引人呢!——喂,你傻笑什么?看看你,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太失礼了吧?”

  我听的心欢,却忘了自己的举止,也许得意忘形就是从这来的吧,赶紧恢复一下情绪,再怎么高兴也不能太过火啊,我整理了一下,而后问到:“给我提提意见吧,我还有哪些不足的地方?”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在想,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你能挑出什么来?

  “意见吗倒是也有!我觉得你还可以做的更好,比如你的动作幅度可以再小一些,这样就不会显得夸张,而你在朗诵到悲伤的时候,语调转的还有些生硬,少了那份执着的感觉,在你为主人公鸣不平的时候,观点好像不是很强烈,就像本应该就是那个样子一样,还有你在退场的时候,把人们的心情是成功的降下来了,但是你还没有把人们的心情再调度上来,你总不会让人家一晚上都难受着吧?还有——你又怎么了?”她自顾自的低着头说着,当偶一抬头,看着我正撅着嘴虎着脸看她时,疑惑的问我。

  “姐,你到底是夸我啊还是贬我啊,照你这么说,我好像什么也不是啊!”

  “晕,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而且我说的只是自己的感觉啊,别人并不一定和我想的一样啊,再说了,是你让我提意见的啊,提了你又不高兴!”

  “嘿嘿,我逗你呢,你说的很对,下次我一定要再仔细的琢磨一下。先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个事——如果我不出来,九点一刻,你会出来,来这里吗?”

  “我想不会!”

  “不会?”

  “不会!”

  “为什么?你不是风雨无阻的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这么觉得!”

  “哦,呵呵,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反正我们已经来了!哦对了,明天周末了,你是怎么安排的?”

  “我想去诳街,不过没人陪我!”说完,她又调皮的看着我。

  “我陪你怎么样?”明知道她是这个意思,但是我还是很甘心的去上这个当,因为陪她似乎成了我的一个梦想。

  “好啊,不过你有时间吗?”

  “没时间也得找时间啊,谁让你是我姐啊!哈哈!”

  “事先声明,我可是不会领你的情的,要是你没时间的话千万别逞强,大不了我自己去!”

  “是吗?那好吧,明天我刚好想睡懒觉,那我就不陪你了啊!”拉个长音,说完,转过头去看星星。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也只是说说而已啊,你还真不去啊!”她调皮的拍打着我的臂,一脸无辜的样子。

  “哈哈,人家也是说说而已吗!明天早八点,我在你们舍楼下等你,哦对了,不要带太多的钱,我不会把你吃破产的,哈哈!”

  “切,怕你就不会找你,明天你主要是我的力工,不喂饱你,你怎么帮我拿东西啊,不过,你要是吃不了的话,我可要让你兜着走哦,呵呵!”

  “你知道我小的时候人家叫我什么吗?”

  “叫什么?”

  “八戒,因为我太能吃了,哈哈!”

  “哈哈……”

  ……

  回到宿舍,舍里的人正在议论着今天礼堂的事,刚一进门就听见老四在那骂呢。

  “妈的,太不公平了,把我们家付蕾放第一个,还没准备好呢就上去了!太TMD气人了”老四坐在床上,摔着面前的书。

  “行了,拉倒吧,她要是能选上的话,那今天所有参加的人都能选上!”老二还在那里火上浇油。

  “滚你个二瘪犊子,哪都有你呢!”

  “靠,咋的?红叶都疯了,别告诉我你也疯了!”

  “今天怎么样?咱们舍有选上的没?”老大有事没去,但是他对这件事还是很关心的。

  “老六和老嘎达都通过了,后天复试!”老五回答到。

  “不错啊,再接再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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