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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 ‘海洋之心’成为‘海洋之心’之前

巴黎之行有点囧 橘澄柚 7437 2024-11-12 23:14

  阑珊被问得一愣,我估计她这会儿应该倒是没工夫挑剔左罗的态度,而是因为心虚甚至心里有鬼而感到了些许惶恐。

  毕竟这是实实在在的偷窃行为,尽管偷的是自己家东西,可如果那东西原本并不属于她,并且是在她爸妈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么这种行为肯定已经触犯到了法律的界线。

  如果爹妈全是生她叶阑珊,养她叶阑珊的亲生父母还好说,可是以阑珊家的各种复杂关系,加上她后爸虽然跟她老妈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但是毕竟她老妈和她亲爸没离婚,在法律上,她的后爸比与她之间就没有任何合法关系可言,如此一来……依我看,万一这事儿东窗事发的话,恐怕还真不太好收场。

  我和凯蒂两位知情人都已看出了阑珊的心思,只有到现在还自欺欺人的认为阑珊就是位不折不扣的白富美的左罗,还仍然处于一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状态,总认为阑珊是在考验他。

  而此刻以阑珊不说话,左罗也八成以为是因为这位小姑奶奶又对他的态度不满意了,于是赶紧画蛇添足地解释道,“你别误会啊宝贝儿,我可不是害怕,我是担心以后你爸妈知道这事儿以后,会对我的品行产生怀疑,万一以后他们二老要是因为这事儿不同意让你嫁给我的话,那……那我不就冤枉大发了嘛我,你说是这么个理儿不?”

  要是换做其他任何时候,以阑珊的个性,肯定立马眼睛一立,瞪着左罗大骂,‘是个屁!你就说帮还是不帮吧!’然而此时此刻,杵在桌子上的阑珊,两只大眼睛直勾勾的,好像在看着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视线完全不在面前几位小伙伴身上,而是早已飘到了某个我虽知道地址,却从未亲自探访过的大别墅里。

  其实阑珊自己也在犹豫不决,她也不是不知道这事儿已经属于违法行为,但是正如她自己所说,她不得不为自己做点打算啊。

  阑珊是个爱美的姑娘,也是个虚荣心颇强的姑娘,女人嘛,又有几个不爱美?又有几个虚荣心不强的?另外,阑珊也是个从小就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姑娘,这种对一切事物都不敢轻信的态度,不仅表现在对人心乃至人性方面,更多是对物质以及钱财的依赖,说白了就是缺乏自信。所以阑珊需要很多自身以外的装饰品甚至奢侈品来帮助自己打造出一种‘我很牛叉’,‘我很有钱’,‘我买得起豪车洋房’,‘我不需要谁来同情我,更不许谁把我看扁’的形象。

  这样的一个叶阑珊,这样的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女生,恐怕她连想象都不敢想象手里没有了大把钞票,脖子上失去了宝格丽,脚底下从Prada变成百丽或者天美意,出门不再有宝马香车座驾,而是只能乘坐出租车,甚至要去排队挤公交的日子到底该怎么度过。

  阑珊始终陷入在一种好似在沉思,又好似心空空的状态。我和凯蒂看看阑珊,又看看左罗,双双表示无可奈何。

  至于左罗,他看我们三个都不说话,只好自己一个人演单口相声版口若悬河的哔哔个不停,可是说来说去,无论站在哪个角度去理解,总感觉他更像是在转移话题,虽然一直很关心地在问阑珊她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但却只字不提是否同意帮阑珊转移并藏匿贵重物品的事情。

  我能听得出来,左罗是在害怕万一东窗事发的话,把他这个本来无辜的人也给牵扯进去。

  单说不愿帮阑珊藏匿贵重物品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因此而看轻左罗。人嘛,都是自私的,就算他不为自己考虑,但他还有老家的爹妈要供养,确实犯不上为了一个还没到手的女人把自己给搭进去。

  令我不爽的是左罗的态度,既然你不愿意,那你直说就得了呗,最多把话说得婉转一些,把自己的苦衷表达清楚一些,把道理给阑珊分析得透彻一些。可是左罗却偏要兜着圈子绕来绕去,摆出一副假装很关心阑珊的样子,而态度却分明透露着不情愿,东拉西扯转移话题,巴不得赶紧与这件事情划清界限。

  左罗大概也看出了我和凯蒂脸上对他越来越明显的不屑,逼不得已只好在兜了左三圈,右三圈,BJ三圈,上海三圈,国内三圈,国外三圈,亚洲三圈,非洲三圈,总之就是在兜了无数个圈子之后,终于十分不情愿地把话题又兜了回来,“我说宝贝儿呀,你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你到底要让我帮你藏什么东西呀?”左罗贼眉鼠眼地看看周围,用双手作喇叭状压低了声音,“该不会是国家限定级古董文物吧?”

  听到这句话,阑珊终于从迷离的状态中挣扎了出来,对左罗露出一个相当神秘的笑容,“比古董可值钱多了。”

  左罗震惊,又追问道,“国宝?”

  “No,no,no。”阑珊依旧笑而不答。

  “那……”左罗蒙圈了,“那可是个啥东西?”左罗皱起眉头,挠挠脑袋,很认真地从脑海之中搜索着在他的认知范围内所有值钱玩意,“你家祖传的?”

  阑珊略微思考了一下,“这东西……用不着祖传,不管哪朝哪代,它都属于很稀有很值钱的宝贝。”

  左罗好像一下子来了兴致,使劲往前探着身,要不是隔着张桌子,他的鼻子尖都快要碰到阑珊修饰精美的脸颊了。

  我安静地听着阑珊和左罗两个人之间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在左罗对阑珊的关心中,也包括了对阑珊所拥有的钱财方面的关心,而且这种关心恐怕还占了所有关心中的好大一部分比重。

  卖了足足十几分钟的关子之后,阑珊终于意犹未尽地正了正身子,叫来服务生,点了今晚的第四杯柳橙汁。

  此时此刻,我甚至有点谢天谢地三小姐今晚是穿着一套睡衣来的,不然照她这种喝法,待会离开的时候怕是不知情者要把我和凯蒂以及左,当成诱拐良家孕妇逼良为娼的人贩子了。

  “你们听说过‘海洋之心’吗?”阑珊的视线在面前的我们三个人脸上一一扫过。

  “听着耳熟,”我略一沉吟,“电影《泰坦尼克》里面那颗蓝宝石项链?”

  “Bingo!”阑珊打了一个压根没动静的响指。

  “你总不会说你盒子里面装的就那条项链吧?”我也震惊了,因为据我所知,那条早已改名为‘Hope’,也就是‘希望’的项链,现在应该正躺在美国华盛顿的某家研究所里睡大觉呢,如果阑珊手上这条当真就是传说中的‘海洋之心’,那她犯的可不仅仅是盗窃自家财务这种说大就大,但若不追究的话就屁事没有的小罪了,而是……不,不仅仅是阑珊,恐怕阑珊她后爸也早在今夜之前便犯下盗取美国国家级财产的重大罪责了!

  “当然不是,”阑珊的解释瞬间打消了我即将爆棚的疑虑,“这就得从‘海洋之心’成为‘海洋之心’之前说起了。”

  “啊?”左罗听得一头雾水,重复着阑珊的话,“什么叫做‘海洋之心’成为‘海洋之心’之前?”

  阑珊再次露出了今晚没有最得意,只有更得意的一笑,清了清嗓子,“众所周知,公元也不知道多少年的时候,法国探险家兼珠宝商那谁谁谁,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发现了一颗巨大的罕见深蓝色大宝石,重112.5克拉,”钻石的重量才是阑珊想记住的重点,她一项只对某某女星的婚戒重多少多少克拉,价值多少多少钱之类的新闻情有独钟,至于那位女星嫁的人是谁,阑珊则压根没兴趣。阑珊接过服务生适时递过来的柳橙汁,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就算是滋润喉了,继续道,“官方称那颗巨大的罕见蓝宝石先是被打磨成了69.03克拉的钻石项链,老长时间之后又重新打磨了45点零……零几克拉拉着?我忘了,反正就是45克拉多一丁点的项链……”

  我实在经不住好奇心的折磨继续耐着性子听阑珊给我们普及‘海洋之心’的历史遗留传说了,于是乎忍不住打断她,“咱能讲重点不?”

  阑珊“哎呀!”一声表示不满,然后又喝了一口柳橙汁,还打了个饱嗝儿,“重点就是,你们知道从112.5到69.03的另外40多克拉去哪里了吗?”

  我心说我上哪儿知道去呀?但是没吱声。凯蒂思考了片刻,“应该是被打磨掉了吧,毕竟路易十四是法国国王,他不会在乎那40多克拉的蓝宝石废料。”看来凯蒂恐怕比阑珊还要更了解‘海洋之心’的过去,这么半天没说话,只是在耐心聆听罢了,这修养,这耐性,这气度,这情操,这……这都是我金敏汐这辈子压根不想学的东西。

  “非也,非也,”阑珊摇晃着一根手指头,摇晃个不停,摇得我们仨直眼晕,差点没睡过去,眼皮都开始打架了才听她继续道,“事实上,另外的40多克拉也被打磨成了一颗极其漂亮的钻石项链,被人秘密转移之后高价出售,经过各种折腾之后,最后到了我后……到了我们家。”

  “啊!?真的假的啊!?”左罗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动作之大,之突然,引得相邻几桌客人全都在朝我们这边张望。

  “哎呀你快坐下!”阑珊本就已经十分担心自己的睡意趴扮相会惹得别人奇异的目光了,现在看见左罗如此失态,赶紧使劲摆手让左罗消停点。

  左罗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重新坐好,压低了声音对阑珊道,“你让我帮你藏的……就是那条40多克拉重的钻石项链?”

  阑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是的。”

  “我的姥姥啊,”左罗眼睛都直了,“那可得值多少钱钱啊!?”

  “具体值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那得看市场行情,”阑珊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十足女土豪的pose,“反正你这辈子都挣不来那个数就是了。”

  “是是是,”左罗对于阑珊对自己的轻视丁点不生气,反而十分殷勤地递上了笑脸,“那大小姐您就赶快给我们展示展示那么值钱的宝贝吧,也好让我提前开开眼,别等着以后进了你们家的门,再显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呀。”

  阑珊完全没去体会左罗这一番话究竟暗示着什么,而是继续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道,“这里人多眼杂,不是亮宝贝的地方,走,跟姐姐走,姐姐带你们吃肉去。”

  左罗麻利地站起身来,假模假样地摆出一副帮阑珊搬开椅子的姿态。我和凯蒂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心中充满了担忧,来自于诸多方面的担忧。

  我们仨跟着阑珊七拐八绕之后,来到了一个十分安静的区域,此地比起外面大厅里的喧嚣,简直犹如世外桃源。

  阑珊说这里是王子翊的私人办公区,果然,再往里面走没几步,一扇十分简约,但绝对不失气派的栗棕色实木大门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阑珊敲了几下,发现王子翊不在,便从随身包包里掏出钥匙,轻车熟路地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看来王子翊对他这位急性子又火爆脾气的干妹妹待遇着实优越。

  办公室装潢的十分素雅,属于简洁却不简单的那种风格,不过我们都没心思把时间花在参观王子翊的办公室上,而是迫不及待地直奔应该是用来和朋友打牌或者品茗的实木大桌子前。

  废话不多说,阑珊从她一直紧紧搂在怀里的包包中取出了一个十分精致的首饰盒,紧接着,一条绽放着幽蓝色光芒的罕见钻石项链便呈现在了四个人的面前。

  阑珊熟门熟路地走到一堵墙壁前,调试了一下可以按照主人心意明亮或者暗淡的灯光,一瞬间,蓝宝石的光芒愈发耀眼了几分。

  虽然我对钻石方面的知识并不怎么了解,但是凯蒂懂啊,此时此刻,我意外地发现,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凯蒂,竟然都露出了一副惊讶异常的表情,看来这条项链还真不是寻常货色。

  当然了,眼睛最直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凯蒂,也不是我,而是左罗。左罗已经全然不见了十几分钟之前那不情不愿的样子,这会儿正拼了老命给阑珊拍马屁呢,就差直接趴在地上为阑珊当牛做马,任凭阑珊随便骑随便踩了。

  我估计左罗长真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观赏过如此价值连城的蓝宝石呢,更别说是充当它的暂时保管员了。这会儿的他,早已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边给阑珊拍马屁,一边舌头直晕车,叽里咕噜地也听不清楚他嘴里究竟在说些什么。总而言之一句话,别说暂时转移了,这宝贝,最好让他左罗帮忙藏一辈子!

  离开王子翊办公室的时候,阑珊在王子翊的办公桌上留了张字条,我本来不想看上面的内容,可是阑珊却提笔忘字,短短一行字问了我们三次这个字怎么写?那个字又怎么写?搞得我们想猜不出字条大意都难。不过这张字条的内容倒是也没什么可背人的,无非就是说今天这笔柳橙汁的帐得记在她好哥哥的头上。

  我们四个人回到大厅的时候,辛炎和犬哥还坐在一张比较靠角落的桌子上喝东西,辛炎见我们准备离开了,并且是四个人一起走的,就没有立刻叫犬哥跟着也走,我知道,辛炎是看我们三个女生有左罗的陪护,又有车,应该很安全,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所以才没跟上来。

  走出MISS,发现天色已经蒙蒙亮,左罗说送我们回学校,阑珊说不用了,反正凯蒂也有车,就让左罗带着项链先回家吧,要是能睡得着就睡一会儿,睡不着的话就直接去机场存放项链。

  左罗领命很是兴奋,双手恭恭敬敬接过项链时,激动得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别说回家补觉了,我估计他这一整个礼拜都难以睡得踏实了。

  临别前,左罗信誓旦旦地向阑珊承诺说,项链在,他在,项链若是丢了,他立马就跳黄浦江去!

  阑珊莞尔一笑,让他废话少说,赶紧办正经事去。

  凯蒂载着我和阑珊驾车回学校,阑珊说她太累了,想躺后座上睡一会儿,让凯蒂把车开稳当点,然后便没了动静。不到一分钟的工夫,耳边便传来了阑珊轻微的鼾声。

  我心说看来偷东西可真不是一件轻松加愉悦的活计呀,于是乎,忍不住对一些身上充满了传奇色彩的神人萌生出一丝敬佩之情,比如燕子李三啦,怪盗基德啦,还有鲁邦三世啦,等等等等,数不过来,就不一一列举啦。

  一路上,我都在担心凯蒂会因为困倦而一边开车一边打瞌睡,有意无意地瞟向她,却发现凯蒂的状态十分清醒,并且眉头紧锁,不过思绪却似乎并不在开车这件事情上,若不是MISS离我们学校实在够近的,那么后果很有可能不仅仅是闯个红灯,扣个三分之类的。

  我估计凯蒂要么是在担心阑珊,要么是在纠结阑珊这种自盗自家财的行为究竟算不算犯罪。

  其实我很想劝她几句,但是话到嘴边,却终究还是没能开口,毕竟和她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不同,因此,对同一件事情的认知,也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很多时候,我觉得她小题大做,庸人自扰,而她却认为我是在放纵自我,甚至助纣为虐。

  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麻烦,没想到车子开到学校门口,却被门卫大爷给拦住了,死活不让进,因为还没到开门放狗,啊不是,是开门放行的时间。

  刚才凯蒂是从她家过来的,所以之前并不需要通过这道关卡,现在面对着那根鸡毛当令箭还软硬不吃的门卫大爷,我们姐妹三个都很无奈,只好决定先找个老板比较勤快的早餐店吃点早餐。

  在讨论吃什么,去哪里吃的过程中,我们三个的意见便开始出现分歧。

  凯蒂是纯正的优雅千金大小姐,无论吃早点,还是喝下午茶,就算吃个烧烤,撸个串,那也得找环境好,条件优的豪华大酒店。

  而阑珊则是及时享乐型,有的宰就得吃好的,没人让她宰时,自己啃点面包、馒头、方便面啥的也能对付。

  至于我自己,则是那种比较注重味道,不太在意环境甚至卫生的人。

  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还是选了个离学校不太近,但是环境还不赖的地方,没办法,凯蒂请客嘛,我和阑珊自然要客随主便多一点。

  然而令我们就算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的梦轮着做一遍,也绝对想不到的是,来到这家开车都要半个来小时的早餐店后,一进门,却发现辛炎和犬哥正坐在那里点餐呢。

  我去?我心说不会这么巧吧?这都能遇见?难道他俩跟踪我们来着?不过人家俩人可是比我们先来的,要说跟踪的话……那恐怕也只能说是我们跟踪他们。

  想到这里,我不免觉得有些尴尬,想要掉头出去,但又一想,若有意回避不是反倒证明自己心里有鬼了吗?正纠结呢,阑珊已经比我先有所反应,喊了一声,“辛炎!”

  “哎呦!三位大美女!”犬哥回应了一声,紧接着,阑珊竟然直接拉着我和凯蒂坐到了辛炎他们那张桌子上。

  若记忆力没出现扭转性重组的话,我清楚记得不久前,阑珊还亲口跟我说过她喜欢上辛炎了呢,并且左罗也因为这事儿跟辛炎打了一架,怎么这么快她自己反倒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了?看来阑珊对于男女关系这种事情比凯蒂释然多了。

  比起阑珊,此刻凯蒂就显得不自在多了,小脸蛋红扑扑的,就跟抹腮红时忘了开灯似的,要多羞涩有多羞涩,要多懵懂有多懵懂。

  说真的,姑奶奶我情窦初开那会儿都没像她这般娇羞过。

  服务员十分麻利地为这张餐桌的客人填上了三套碗筷,并且多拿了一份点餐单过来,阑珊毫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开始帮整张桌子的人张罗起早餐来。

  “哎?你们说咋这么巧呢?”服务员走后,犬哥率先打破了沉默到已经略显尴尬的气氛,“这么远的地方都能碰上,就跟事先商量好了似的。”

  “可不是嘛,我们仨开了足足半个小时的车呢。”阑珊喜笑颜开地附和着,早已把昨晚偷项链时的紧张与不安抛到了九霄云外,“对了,你们俩怎么想起来上这儿吃早饭来了?”

  “嗨,别提了,我们哥儿俩一合计,那鸡毛的看门老头儿肯定不能让我们进去,干脆坐个早车找个开门早的铺子吃个早点算了,然后就歪打正着地跟你们遇上了,这叫什么来着?”

  犬哥还没说完呢,阑珊就先他一步接过了话茬,“缘分!”

  犬哥闻言,用筷子头往桌子上啪的一敲,“没错!就是缘分!”

  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五个人,我和辛炎、凯蒂都不怎么说话,只有犬哥跟阑珊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唠得那叫一个happy,就跟一对多年未见的前世恋人似的。

  一边享受着鲜榨热豆浆的香浓,一边听犬哥天南海北胡吹乱盖的阑珊,心情似乎不错,丝毫看不出昨晚才上演过一出惊心动魄的女版飞贼大戏的影子,看来她心大如天的个性最近又与时俱进了几分。

  正唠到兴头上,阑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阑珊从包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正闪动着左罗的头像。

  阑珊略微沉吟了一下,见辛炎和犬哥都十分识相地埋头啃起了素三鲜馅大包子,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然而电话刚一接通,与阑珊肩并肩而坐的我就隔着听筒清晰听到了两个令人瞬间感觉天旋地转的字,“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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