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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执笔落墨色 月下倾城国 3567 2024-11-12 20:42

  朝堂之上,圣上面色阴沉的坐在金漆雕龙的皇位之上,睥睨着殿下的大臣们,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与谷国的战事尚未结束,近日北国突袭南部,现已损失两城,诸卿可有良策?”

  大臣们战战兢兢,有主战的,有主和的,争论不休。

  圣上看向底下站立的南宫毓,“大皇子,你可有何建议?”

  “北国此举显然有趁火打劫之嫌,现我军与谷国交战,兵力空虚,实在不易再起战事,儿臣以为眼下以和为重。”南宫毓朗声回道。

  “哦,”圣上的声调微高,“毓儿主和?”

  南宫毓心下一沉,一时不知圣上是何想法。

  南宫泽向前一步,“儿臣愿率兵出战,扬南国国威!”

  圣上略微沉吟,“泽儿主战,毓儿主和?”

  圣上话音刚落,朝臣迅速化为两派,争论不休,是和是战吵得不可开交。

  圣上摆摆手,转向颜丞相,“颜相有何意见?”

  颜丞相早有准备,递上折子,沉声说道,“臣附议三皇子,北国不过是边陲小国,妄图伺机侵占我国城池,若是纵容,其它边境国也会伺机而动,到时腹背受敌,恐成大患。”

  圣上看过呈上的折子,微微点头,“颜相言之有理。”

  南宫毓很快反应过来,跪地请战,“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你有这心自然是好,只是看你近日消瘦许多,还是要先养好身体。”圣上关切的安抚。

  南宫毓神色一暗,心不甘情不愿的俯首,“劳父皇关怀,儿臣近日劳累,身体并无碍,身为大皇子,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炎月王,你如何看?”圣上话锋一转,视线落在南言轩身上。

  南言轩跪下叩首,清冷的声音在大殿响起,“谷国仗有凶兽屡次扰我边境,战事僵持不下,现北国浪子野心,连攻两城,我国处于劣势,谈判不是上选之策,臣弟请旨戴罪立功,击退北国。”

  “眼下我朝兵力不足,贸然出兵,恐致都城守军空虚,圣上三思。”文卿站出来,他话音刚落,朝堂出现一片附和之声。

  “文卿所言差矣,”傅将适时出言,“自古世事无两全,若都瞻前顾后,自缚手脚,南国岂非都要落入他国之手!何有立足之地,怕是身家性命都要丢了!”

  傅将掌管夜城军部,此言一出,堂上武将群情激昂,他们为守护南国而战,议和是柔弱文官们做的事情。

  文卿倒退一步,登时面上涨的通红,“臣并无此意!”

  南宫泽眉毛微挑,“那文卿也是支持出战喽。”

  文卿梗着脖颈,胡子因为情绪激动的原因微微颤抖,“臣身为南国臣民,自然事事以南国为先,死而后已!”

  圣上微微一笑,“既然诸位爱卿都支持应战,将部就尽快择个吉日出发。”

  “圣上英明。”堂上众人附议。

  “出兵先点将,诸位可有合适的将领推选?”

  圣上一发问,大臣们相互交换神色,却都无人敢言,南国近年崇文,所以武将寥寥无几,军队人数也比先皇在世时少了近一半,谷国之战他们应对尚且捉襟见肘,眼下北国来势汹汹,谁堪担此大任?

  圣上朝堂之上四两拨千斤就已宣布出战,恐早有决策,他们俱都不敢妄言。

  “臣举荐炎月王,”颜丞相洪朗的声音在大殿响起,“炎月王擅领兵,此战我们兵力较北国悬殊,他可谓上佳人选。”

  堂下起了细碎的议论声,炎月王因为拒绝圣上赐婚,尚在反省期间,他手中的飞虎兵符也被圣上收回,以作惩戒。

  南宫泽嘴角上扬,他乃皇后嫡出,因着医术卓然,圣上也格外偏爱他,他在朝中也有一定的话语权,此时他也出声附议,“儿臣赞同炎月王出战,父皇不该把他放在机关处,太埋没人才,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就该让他办。”

  圣上淡淡的环顾朝堂一圈,“赐炎月王飞虎符,击退北国,戴罪立功,任命大皇子为副将军,从旁协助炎月王。”

  南宫泽沉吟片刻,声音透着一丝急切,“儿臣以为,大哥实在不宜出征,望父皇三思!”

  “无妨,”圣上朗声一笑,“有炎月王坐阵,毓儿就当历练一下。”

  “儿臣领命。”南宫毓叩首。

  “臣领命。”南言轩叩首。

  “颜卿、傅将负责督办准备事宜,”圣上声音中透着王者之风,“征兵之事提上日程,此战,朕要你们扬南国国威!”

  韩溪跟着大哥,已在大皇子府等候多时,眼见南宫毓满脸喜色的大步踏进厅内,面上倒是一点看不出来他正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南宫毓高兴的拍了拍韩睿的肩膀,“今日父皇任命本王为副将军,前去击退北国来敌,真是一桩喜事。”

  韩睿也为南宫毓开心,“臣先恭祝大皇子凯旋而归。”

  南宫毓神色落在韩睿身后的韩溪身上时,不自觉的冷了几分,面上又升起几分尴尬,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

  韩睿并未注意到大皇子的变化,他将韩溪拉到身旁,“大皇子,你有何事就问吧。”

  南宫毓实在不愿和韩溪有过多牵扯,特别是让她看病,可他的问题目前连毋晨都找不到原因,眼下他要出征,得尽快恢复健康,不能再拖了。

  今日情况紧急,他硬是拼着一丝精神上朝,光是化妆遮掩就花费了数几个时辰,才勉强没有露出破绽,眼下,他早已脚步虚浮,精神不济。

  “韩睿,你在这里稍后,”南宫毓沉思片刻,做了个请的手势,“有劳韩大人了。”

  韩溪扬起嘴角,率先走入内室,“大皇子客气了。”

  南宫毓缓缓伸出胳膊,看韩溪搭上来的手,仿佛一道宣判,他一颗心悬在空中,四周静的可怕,甚至可以听到他心若擂鼓的心跳。

  许久,韩溪睁开眼睛,看南宫毓眼中的希翼,她缓缓开口道,“大皇子的问题本不致命,只是你府上的大夫技艺不精,没有对症下药,又兼你无节制放纵,时至今日已虚耗过度,邪病侵体……”

  南宫毓急着辩驳,“本王并无放纵!本王已经不能……”

  看韩溪斜斜的看过来,他愤恨的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已经不能人道,当时不敢相信,所以找来许多女人证明,可事实却给他沉痛的打击。

  “你先是碰不了女人,现在如厕也不能,这可难办了……”

  韩溪微微叹气,南宫毓急的身体前倾,声音都变了调,“那会如何?”

  她抬眼对上南宫毓的视线,“子嗣无望。”

  听韩溪直白露骨的话,南宫毓重重跌坐到软榻上,一时间思绪纷乱,他好不容易看到赢得皇位的曙光,如今却染上这样的病症,那他岂不是再无继位的可能,没有哪个大臣会支持一个永远不会有子嗣的皇帝。

  他双目欲裂,数时辰的粉妆此时浮在脸上,让南宫毓如同一个滑稽的小丑,他痛苦的扶住榻沿,指节用力到泛白。

  韩溪抚上下巴,淡淡的说道,“你找到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南宫毓惊得瞬间抬头,伸手就要拉韩溪,韩溪迅速后退一步,面色渐冷,他意识到失态,缓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不知韩大人有何良策?”

  韩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我得具体看下它的情况。”

  南宫毓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他脸色铁青,只觉多年未再出现的羞愤涌上心头,让他恨不能立即掐死眼前的人。

  韩溪一脸坦然的看着他,南宫毓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嘲笑和鄙夷,她本来就瞧不上他,如今更是这般羞辱他!南宫毓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最后无力的垂下。

  他缓缓伸手,解开腰间的束带,一件件衣服脱落,直到身上只留下单薄的内衣,南宫毓指尖颤抖,抬眼看向韩溪,她悠然自得,甚至在他停下的时候打了个哈欠,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南宫毓暗暗发誓,等他身体好了,他一定要弄死眼前这个讨厌的人!

  他心一横,伸手褪下最后一丝遮挡,韩溪还未看清,就被困在一个宽厚的肩膀中,耳边响起南宫泽愤恨的声音,“你滚出去!”

  南宫毓见事态不对,早已眼疾手快的拉起裤子,听南宫泽朝他吼,还指着他让他滚出去,顿时脸色一黑,当下吼回去,“这是本王的府邸,该滚的是你!”

  南宫泽眸中似燃着一团火焰,他狠狠的瞪了南宫毓一眼,拉住韩溪的手腕,“我们走。”

  韩溪一时没有挣扎开,她心中也有怒意,伸手打了南宫泽一拳,南宫泽没有躲,只觉喉头涌起一股腥甜,他牢牢的盯着韩溪,眸中涌起难过的情绪。

  韩溪心里升起一股烦躁,压下再次动手的想法,冷冷的说道,“趁我好说话,放开。”

  “我知道打不过你,”南宫泽没有放手,反而将她打横抱起,“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放手!”

  说着,留下错愕的南宫毓,转身大踏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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