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溪不明白,南宫泽怎么就突然对她上了心,打乱她原本的计划不说,还直接闯到大皇子府劫走她,她心中哽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南宫泽也生气,一听韩溪去了大皇子府,他立即赶过去,推门而入的时候,他一下就注意到南宫毓霎时的慌乱和飞快拉起裤子的动作。他只觉一股火气直冲大脑,下意识反应就是带走韩溪。
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独处一室?为什么南宫毓要脱衣服?这些问题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
南宫泽一直抱着韩溪飞快的走,直到韩溪冷冷的嗓音响起,“我不去你的府上。”
他才发现竟然一路走回府邸,南宫泽轻咳一声,不顾韩溪的反对,直接抱她去了书房,他将韩溪放在软榻上,来回在屋内踱步,时不时狠狠瞪她一眼。
韩溪伸了个懒腰,“不说话我走了。”
南宫泽只觉浑身烧的难受,“是不是我不进去,南宫毓脱衣服你都不会躲开?!”
“为什么要躲?”韩溪懒懒的说着,她本来就是要南宫毓难堪,趁机会再做点手脚,彻底废了他,所以才会要他脱衣服。
南宫泽倒退两步,大口呼吸,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气得倒地不起,“你……你……”
“你什么你,”韩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原本是个男儿身,都是男人,有何尴尬的,“又不是没见过。”
南宫泽手指微颤,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疾走几步过去,想把她禁锢在怀中,韩溪轻巧转身,下一刻,他被压在软榻上,脖颈上感到一股凉意。
“南宫泽,不要对我上心,我对你不感兴趣。”
韩溪冷淡的眼眸此时流露出难得的认真严肃,仿佛一个磁场,南宫泽不自觉的沉沦,他不顾脖子上的冰刃,反而起身向她靠近。
看韩溪的冰刃微微向后,他嘴角扬起一抹明艳的笑容,“本王不管,本王要你做我的人,你不愿意,本王就一直缠着你,直到你愿意为止。”
不怕遇到流氓,就怕遇到有文化的流氓,更怕遇到死缠烂打又不怕动手修理的流氓,韩溪收回手中的冰刃,只觉心中哽着的那股气更为难受。
她自然不能对南宫泽下死手,眼波流转,韩溪无辜的眨眨眼,“那不好意思,我只能让你像南宫毓一样了,到时你清心寡欲,对任何女人都没兴趣。”
南宫泽微微蹙眉,疑惑的看向她,韩溪眯了眯眼,“再也硬不起来。”
“你说南宫毓他……”南宫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细细一想,立即明白了,“是你动的手脚,南宫毓没有办法,才找你去看病,你是想让他难堪?”
韩溪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南宫泽眼神一亮,“真厉害!”他真想起身亲亲韩溪,为了安全考虑,只好扯了扯她的衣袖,“那也不行,除了本王,别的男人都不能看。”
韩溪微微错愕,眸色一沉,南宫泽只觉有股很强的压迫感向他袭来,默默的收回手。
转念想到南宫毓的惨状,他越想越开心,摩拳擦掌的建议,“这种小活哪用医神亲自动手,你就在外面指挥,剩下的我来。”
韩溪看他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倒是可行,她毕竟身体是女儿身,若南宫毓豁出去不要脸给她找点麻烦,她倒也劳神费力,反正她也不想长针眼,有人代劳最好。
南宫泽已经迫不及待,看韩溪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烛光照在她的侧脸上,甚至能看到一圈柔软的光。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就亲一下好不好……
南宫泽迅速起身,韩溪只觉唇瓣落下一个柔软的触感,她眯了眯眼,毫不客气的出拳。
南宫泽捂着半边脸哀嚎,“谋杀亲夫啦!”
韩溪眉梢一挑,活动了下手腕,屋内乒乒乓乓一阵响,看南宫泽蜷着身子无力的躺在软榻上,她只觉心情舒畅。“明天去大皇子府。”
看韩溪要走,南宫泽抬了抬手,“既然都打过了,能不能再亲一下?”
韩溪丢给他一个凉凉的眼神,走了。南宫泽抿了抿嘴,想到刚才的柔软触感,不自觉的笑出声,连身上的黑青都没那么碍眼了。
墨君文缓缓睁开眼,这两天她如坠地狱,方徽已经来询问过她,因为她身体虚弱,特别通融没有立即将她压入牢中,而是单独关在个小房间。墨君文知道,只要她身体稍微好些,等待她的就是牢狱之灾,死或者一辈子都被关在牢里。
屋门外,她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已经打点好了,一盏茶的时间,别太久。”
是谁来了?屋内昏暗的光线看不清来人,她也实在没有起身的力气,正当疑惑间,感觉有人在盯着她。
墨君文抬眼看到角落中的陈奎,似乎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我已经被你毁了,你又来干什么?”
那夜是她不愿回想的记忆,原本她是去找南宫毓的,因为他一直都躲着不见,所以她特别备了些东西,一开始都很顺利,结果刚躺在南宫毓怀中时,她就觉头痛不已,意识逐渐模糊,等她再有意识之后,身上的人却变成陈奎。
她只见过他一次,知道他是大皇子府的一名普通侍卫。
墨君文想要反抗,想让他停止动作,可身体因为药物的原因反而只想攀附身上的人,况且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是陈奎的对手,她的反抗对陈奎来说更像是助兴,陈奎依旧兴致高昂的要她。
墨君文不知哭了多久,陈奎结束后,她只觉浑身酸痛,脸颊潮红,想动都动不了。
墨君文扯着被角,看向一旁开始穿衣的男人,低低的控诉,“我可是大皇子的人……你这样对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陈奎似听到极好听的笑话,邪恶的笑了笑,“你可以试一试,”他抚摸她的脸,见她嫌恶的别过头,顿时手上用力,让墨君文只能面对他。
“是你勾引我在先,玩玩而已,你想让夜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人尽可夫吗?倒不如压下此事,你依旧能和大皇子在一起,若你执意不肯,左右就是死,我不过贱命一条,你也无所谓?”
墨君文脸涨的通红,“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勾引你!”
陈奎玩味的摸摸下巴,“你赤身躺在卧榻之上,我刚进来你就扑上来,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陈奎冰冷的话在耳边炸开,墨君文死死的咬住下唇,她第一次用这种药,也许是没有掌握用法,她猜想也许大皇子有事离开了,结果给了陈奎可趁之机。
她弱弱的开口,“你当真会揭过此事?”
陈奎一脸笃定,“那是自然,我也不想惹来性命之忧。”
墨君文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只要他们不提,没有人会知道这次乌龙事件,“好,你要是敢再来惹我,我真的不会轻易放过你。”
陈奎已经穿好衣服,闻言冷笑一声,兀自离开了。
天刚朦朦亮,南宫毓进来屋内,看墨君文还静静的躺在床上,他难得关切的询问道,“怎么还没起?昨夜本王有事先离开了,你可还睡的好?”
墨君文窝在松软的被褥之中,只露出一个脑袋,闷闷的应了一声。
“可是昨晚累坏了?”南宫毓淡淡的笑着,“休息好了就回去吧,还是记住一件事,别让人发现了。”
想到南宫毓,墨君文悲痛的闭上眼睛,她可真傻,若不是看了韩溪给她的东西,她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这般心狠!
墨君文每次和南宫毓在一起,的确中间就和睡着了一样,无知无觉,事后她睁开眼总能看到衣衫整齐的南宫毓,叮嘱她有事先走了之类的,她一直以为是媚药的关系,大夫跟她说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事实却是每次她昏睡过去之后,身边的人就变成了陈奎,等她醒来,再换成南宫毓,他把她当傻子一样玩弄。
此时房门被南宫毓推开,他气定神闲的坐下,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墨君文,本王已和方徽说明,你身体已经大好,是时候去你该去的地方。”
墨君文凄惨一笑,缓缓抬手放在腹部,“南宫毓,我与你欢好数次,你谋害了自己的亲骨肉,现在又来谋害我?”
南宫毓冷笑一声,陈奎收到指示,缓声说道,“其实每次与你在一起的人都是我,而不是大皇子。大皇子知道你每次找他都会用媚药,所以他每次也给你加了一味,你总是没有中间的记忆,就是因为药物的关系。”
墨君文低垂着头,眼睛都没抬一下,仿佛陈奎在说一件和她毫不相关的事情,陈奎话音刚落,她就低低的笑起来,“哦,是这样啊。”
南宫毓惊讶于她的反应,墨君文抬眼看向他,眼眸中燃起一种他熟悉的疯狂,“那我们的第一次和韩太尉府的那次,你总不能抵赖吧。”
南宫毓听她这么说,霎时脸上的血色褪尽,胸膛起伏,控制不住就要掐死她,还是陈奎先一步拦住他,低声提醒,“大皇子,这种人,没必要亲自动手。”
南宫毓想起那两次接触,心中的恶就忍不住张狂而出,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就凭你,一次两次坏本王的好事,本王恨不得你死!”
墨君文一张小脸惨白如纸,猛的起身揪住南宫毓胸前的衣襟,脸上恶狠狠的表情如同魔鬼,“我这种人?我该死?大皇子觉的比我高贵,比我干净,可我觉得你更恶心!利用女人,再把别人的真心狠狠踩在脚下,你就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我更瞧不上你,想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墨君文只觉脸上肿痛,她被南宫毓推到床边,嘻嘻的笑起来,“颜锦媛原本就讨厌我,知道我与你的事情后一直避着你,现在别人都道我人尽可夫,你毁了我想去追回颜锦媛,呵呵,只是她必然不会接受你。”
“颜锦媛若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怎会如你所愿,再与你一处!”
“你也会如我一般,最终都不会落一个好下场!”
“就算我死,我也会日日诅咒你,哈哈哈……”
南宫毓听着墨君文一字一句的控诉和诅咒,脸色再也控制不住阴沉下来,他怒火中烧,双手死死的握紧,陈奎见状,狠狠殴打墨君文。
墨君文浑身是血倒在床上,痛不欲生,身上的伤怎能抵过她心中的恨!她蜷缩在一起,疯狂的呐喊,似要将所有的力气用尽,很快她声音嘶哑,嘴角不断渗出血渍。
南宫毓冷冷看着发狂的墨君文,眼中一丝情绪波动也无,从她第一次设计他开始,她就早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想借那种肮脏的手段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痴心妄想。
墨文庭这个卑鄙小人也敢设计他,妄想得到不属于他的地位,南宫毓自然不会让他好过,严琳安排的人早已经结束了他的性命。
墨君文昏死过去,陈奎跟在南宫毓身后,突然被他转身一剑刺中,陈奎似乎早有预料,一脸平静,缓缓的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