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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毒发身亡

  张老一边为四长老熬药,一边讲着四长老这几年不在百居庄里,发生的事。

  “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她私下找了个废弃的寺庙,练完功就往外跑,到寺庙中自己泡药汤,那时候她才十三岁,这丫头是真的不怕死,蛇蝎鼠蚁抓的面不改色,七日一回,她三日一回,一回的药量抵别人一月的药量,药性把握在最高点,一直掌握的很有分寸,不知为何有一日药里多了一片甘草,药汤改毒汤,她撑着仅剩的一丝意识回了百居庄,躺在了百居庄门口,守夜的小师弟忙将她被到我这,只见她脸上竟开出一朵极其艳丽的花,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花,深红色接近黑色细长的花瓣,连中间的花蕊都是血红色,覆盖了她半张脸,极尽的妖冶。”

  “后来我为她诊脉,才得知她居然偷练毒医,那时才三个月,她已练成一半,我将此事告知庄主,他知道后果然大发雷霆,我还从没看见如此生气的庄主。他说就算是采尽天下药材,换血务必把毒排除。”

  “药汤已渗入骨髓,想剥离,就是神仙也不可能。无法,只好封住她的血脉,将当天的毒排除,一边排毒,一边解脉泡药汤,循环往复治了半年,中间不得不暂停练武,到时间排毒,到时间泡汤,其余时间躲在叶离阁里不知做些什么。半年之后,鹿熙体内的毒排的差不多了,但也随时都有复发的可能,我耗尽毕生所学,尽量将毒清除,毒发的次数越来越少,但却不能清除毒发时脸上出现的那朵花。又过了一年后,她真练成了毒医,两年的时间仅十五岁的她达到了别人一辈子也无法触及的高度。她就着以前的记忆,武功不减反增。”

  “噗噜噗噜……”药香铺满了整个屋子,药盅里的药沸腾了,汤药被倒在碗中,刚好凑满一碗。看着四长老“呼噜咕噜”一口闷下,随手把碗放到了床边的原型木桌上。

  解开缠好的绷带,重新开始换药。开口说“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生气吗?”

  四长老摇了摇头。

  “鹿熙自练成毒医后,很少让人进叶离阁,一个原因是里面人少只有她和她的妹妹,于是她种满了用毒饲养长大的花,还有动物。还一个是她本就喜静。后来出了个意外。”

  四长老年纪大些,但却不大记仇,只不过特别爱八卦。

  “明明一直都相安无事,鹿熙碰巧有天毒发,她妹妹回叶离阁拿药,偏偏摔了一下,血腥味吸引了毒物们,腿上被咬了一口,当时忙着拿药,并未注意,待鹿熙好了,她却倒了。”

  这么一说,四长老记忆中突然想起来那个天天跟在鹿熙后边的女娃,无论鹿熙走哪,她跟哪,活脱脱一个跟屁虫。

  “鹿熙日日夜夜守在妹妹床边,三天未合眼。毒倒是没了,但错过了最佳排毒时间,双腿怕是这辈子站不起来了,鹿熙一夜之间毁了叶离阁所有的毒物,她妹妹如今刚好卧床一年了。”

  “若是让她放弃叶离阁,差不多等于让她放弃她妹妹。”

  “上回二长老的大徒弟仗着自己武力高强,私闯叶离阁不说,看见她妹妹,便想要调戏她,手还没碰到,鹿熙赶来,打断了他八颗牙,废了他双手,按庄规把那大徒弟废了武功丢出百居庄。”

  “你这算轻的了。”

  听此,四长老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

  叶离阁这边,知画在鹿熙身边站了有一个时辰,手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捣啊捣啊捣。

  鹿书坐在床上,也在帮忙碾药,但比起知画可专注多了,看着她手里的药打趣道“大小姐,您再磨一会儿,它就成泥啦。”

  知画回过神来,尴尬笑了笑。说道“一时想事入了迷,不好意思。我,我重新磨。”

  “好了好了,等你磨完,叶离阁都要被泥淹没了。”

  知画座到鹿书床边的紫檀木椅上,帮她捏捏腿。“好了,我的腿我还不知道吗?何必浪费力气?”

  “师姐说过了,腿虽然没知觉,但腿可以让其他部位有知觉,他们是相连的。”知画把鹿熙说过的一字一句都复制出来。

  “好好好,现在可以说说在想什么了吗?”鹿书脸上恬静的微笑总能让人沉沦其中。

  “今日是剑域师兄被逐出师门的日子。”

  “那么快吗?”鹿书有些惊讶。

  鹿书,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很奇怪啊。”

  知画没听清楚“什么?”

  鹿书淡然一笑,“没什么”。

  知画也没在意,想到那日剑域将罪责全揽到自己身上,自责不已“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剑域师兄。”

  鹿书见她如此伤心,也不忍说她“师傅没废了他武功,已经够仁慈了,以后若是有缘,会再见的。我这儿可以自己来的,你去送送他吧。”

  “不行,师姐说过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我去让门口小师弟请二长老的徒弟来,要来了我才走。”

  鹿书知道她是好意,也不拒绝。

  钟辞夜快马加鞭,赶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破晓到了二皇兄府邸。

  “阿夜回来了?”二皇子钟离修早早到前门等着。

  “嗯,进屋说。”钟离修引着进了主厅。

  话题直切主题。

  钟离修先说“民间已有传言,大多数百姓都希望朝廷查明真相。也不乏有人从中作梗,煽动百姓即刻处死沈致和。明日皇上亲自问审,或许还有些时间。”

  钟辞夜难以察觉的皱了皱眉,太子的野心越来越大了,若是贪些蝇头小利,他可以不插手,但他这回是巡抚,国理事极其重视此案。只要证实沈致和无罪,印季立马下台,无疑在自掘坟墓。

  “我已命人适时,把玉佩送到鹿扬青那边。”说罢,钟辞夜要起身离开。

  钟离修忙开口道“此次沈致和的事就交给鹿相,但他一走,皇上势必会将重任交到皇子手中,印季是太子一边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父皇怕太子是难以胜任,只怕是会交与我,不如……”

  “到时,皇弟必会辅佐皇兄左右。”说完踏着轻功,消失在二皇子府中。

  “诶……?……唉。”他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

  户部尚书府。

  “恒儿,此去山上修炼了十年,让为娘好生思念。”傅夫人也早早等在府门前,无论谁来都劝不动,直到看见了傅书恒骑着马朝这边奔驰而来,才放心进屋。

  傅书恒下了马,一秒不敢耽搁,马绳交给了仆人,快速进屋,却不见父母。旁边的丫鬟上前道“老爷上朝还未回来,大少爷先去看看夫人吧。”

  想了想“好,劳请引路吧。”

  不想,丫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不敢,奴是下人怎能让大少爷说劳请。”

  “无碍,引路便是,在我这,不必有那些规矩。”

  丫鬟这才敢站起来,低着头往前走。

  不一会儿到了傅叶氏的阁楼。

  丫鬟转过身说“大少爷,这是夫人的阁楼。”

  “好,我独自进去就好,有劳了。”

  “不敢不敢。”匆忙跑开,余光撇了一眼,看到了傅书恒的半张俊脸,紫衣这一眼顿时理解了温润如玉是怎么样的,身着白衣,腰环蓝色锦带,金丝镶边绘出一幅海浪翻滚的画面,栩栩如生,一眼不忘。还如此,如此温柔,眼神迸发出光芒,却不显凌厉。

  世上怕是没有如此完美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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