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烟雾变成黑色，席卷老鼠和麻油鸡，老鼠和麻油鸡瞬间变成灰尘。
“喵呜。”
烟雾在祭坛中间变成黑猫，舔着爪子看向李亭。
“货很足。”李亭站起来，看着猫鬼满意的点点头，扭头看向姜臣，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两百万过去了。”
“期待下次合作。”姜臣转身就走，不再停留。
李亭看了看姜臣的背影，挥挥手，猫鬼化成黑烟，围绕在李亭的腰间。
……
又是三天，姜臣把车还回去，找了家宾馆住下，买了一部手机，他的手机丢在了陈述要塞外面。
姜臣打了一个电话：“高医生。”
“姜臣？”
“是。”
“什么时候？”
姜臣抬起手臂，活动了两下，酸软无力。
虽然镇妖柱会给姜臣续命，但灵魂再厉害，也改变不了身体的柔弱。姜臣现在的身体，差不多和癌症晚期的差不多，之前也只不过是强撑着。
“后天我会到。”
“好。”
挂掉电话，姜臣把腰间的金鱼挂件拿下来，放到床边，“去帮我买一份饭回来。”
金鱼挂件变成白烟，又化作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装的小女孩，“你要什么？”
“炒面吧。”姜臣躺在床上，点着手机半死不活。
“给钱。”
姜臣从裤兜里面掏出一张一百，递给元参，“跑快点。”
元参老老实实的出去了，姜臣看着元参的背影，打了个哈欠，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王哥，有空吗？”
“小姜？有空有空，这次又要什么？”
“入个档案，十二岁。”
“十二岁？这不好办吧，这个年龄需要上的东西有点多。”
“十九岁怎么样？”
“十九岁倒是好办，就是钱要多点，你也知道，这个年纪刚成年没多久，生平简历我都要设计一份。”
“钱不是问题。”
“行，有照片吗？照片发过来，七天我给你办出来。”
“照片晚点我给你发过去，名字是元参，女孩。”
“做完付钱。”
“谢了。”
“不用谢，都是一些小问题。”
姜臣挂掉电话，看着天花板发呆。
人活在世上，总会留下痕迹，没有谁能抹除干净。姜臣有官方的路，就算是杀人犯都能洗干净，但元参太干净了，在人类世界看不到一丝痕迹，官方不会去办，而是去查，查不到就杀。
而王哥这条路，就好走些，因为他上面和鬼有一些联系，只要钱给够，一只恶鬼都能办出一张居民证。
……
“醒了？”
姜臣看向床边，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嗯。”
“醒了就吃饭。”元参抱着一大袋薯片，边吃边看电视。
“你怎么不叫我。”姜臣从床上起来，打开外卖盒，抽出一次性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你睡的太沉了，叫不醒。”
“行吧。”姜臣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乱了，草草吃完饭，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
看向元参看的电视，一部狗血偶像剧，“你出去看吧，我要睡觉。”说着掏出手机递给元参。
元参很顺从，接过手机就往外走。
她现在已经接受了和自己签订契约的是一个可以鬼化的人或可以人化的鬼，主要是，不接受也没办法。
……
翌日正午，姜臣又租了一辆车，带着元参前往旗县。
旗县是一个小县城，情画医院也是一个私立小医院，高医生高天化也是一个小医生。
高天化原本是首都第一医院的主治医生，因为想法过于胆大且付之于行动，被医院辞退，并且但凡有点实力的医院，看了高天化的履历都不要他。
高天化也是个有魄力的人，直接贷款开了一家小医院。在医院里，高天化只搞研究，手术都交给手下的人做，倒也没出过什么意外。
傍晚，姜臣推开院长办公会的门，高天化就坐在里面，一手拿红酒，一手拿雪茄，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
高天化看起来是个很儒雅的男人，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白大褂，“我们先做些检查，走吧。”高天化放下酒杯，带着姜臣前往手术室。
检查项目很繁杂，肌电图检查、脑电图、经颅多普勒超声、神经传导速度测定、血常规、脑脊液检查、磁共振检查、CT、X线摄片、神经活体组织检查……
做完这些，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高天化坐在病床旁，看着手中的档案啧啧称奇，“就算我见过这么多次了，还是想说是奇迹。”
“奇迹也不一定是奇迹。”
“百分之三十的神经元收缩，神经纤维断裂，这段时间又去干什么了？”高天化把姜臣脸上的结痂抠掉，“你还能活动简直就是个世界bug，啧啧啧。”
“去了一趟陈述要塞，做了一次任务。”姜臣如实说道。
“陈述要塞啊，去大门上守了？”高天化对陈述要塞很熟系，他是神经学专家也是心理学专家，见过不少从陈述要塞退下来的士兵，自然了解陈述要塞的一切。
“是。”
“真是嫌自己活的久了。”高天化把烟头随手扔在地上，“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地下室。
地下室的一个房间，房间不大，五十平方里面左右，全部以铁木打造，很空荡，只站着姜臣。
姜臣躺在地上，四肢和脖子带着铁项圈，项圈连接着电线。
外面，高天化点上一根卷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对着旁边的助理说：“开始吧。”
助理点点头，按下手中的按钮。
“这是做什么？”一旁的元参问。
“电击疗法，他只能电击。”高天化随口回道，目光灼灼的看着十层防弹玻璃内的姜臣。
一分钟，姜臣毫无反应。
两分钟，姜臣出现轻微颤抖。
三分钟，姜臣身体活动了一部分。
四分钟，姜臣的眼睛微微张开。
五分钟，姜臣身上出现电弧。
六分钟，姜臣彻底睁开眼睛，赤红色的眼睛环顾四周，额头上流着冷汗。
“六分钟才醒，比上次多了一分十三秒。”助理说。
“电压再高点。”高天化看着姜臣，眯起眼睛，吐出烟，“在不死的情况下，最高。”
“脉冲还是直冲，直冲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会死亡。”
“脉冲，间隔六秒一次，持续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