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让你在里面待两天。”付完钱，姜臣收回手机，把一份凉皮给了元参，拿出两根烟递给警官一根，“谢了。”
听到姜臣的话，林柳清整个人都炸了，身上直接涌出淡红色火焰，咬牙切齿的说：“老家伙，私房钱别想要了。”
姜臣凑上去点上烟，警官也有样学样，还说：“现在的禁能锁质量不太好。”
“这样刚刚好，大家都方便。”姜臣给林柳清递了一份凉皮说：“别生气了，生气也没用。”
“你还说！”
“那我不说了。”姜臣看向警官，“那我就先走了。”
“常过来啊。”警官客套了一句。
姜臣挥挥手，“回的。”说完转身就走。
元参对着林柳清扮了个鬼脸，跑到姜臣身后。
所有人的心情都不错，唯独林柳清看着两人的背影，气的牙根直痒痒。
……
没有林柳清在身边，元参就没人捉弄，没人捉弄，就老实了下来，时间也就平缓着度过。
七点，一排大货车停在了一个仓库前，仓库的门被打开，姜臣从里面走出来。
面前的货车被打开，里面是一只四角白鹿，月白的身躯，高昂着脑袋，高度足有十米。
赚大了，姜臣心想。
当即招呼人把这些东西都搬进仓库。
好在姜臣租的是一个立体仓库，能容纳这四十八个艺术品。
这时，姜臣感觉自己的手机震动了，拿出来一看，是一个未知号码。
“哪位？”
“我不卖了。”对方是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听起来最多不超过二十八。
“不卖？凭什么。”姜臣明白他已经察觉到了这些东西的价值，没有打算装傻。
“艹！我给你双倍，你给我退回来！”对方很恼火，声音很愤怒。
但这和姜臣有什么关系呢？没关系。
“我出了二十万买你的命，最近小心点。”说完，姜臣就挂了。
随即打开悬赏网站，输入他的真名以及家庭住址，悬赏金一百。
他的身份早在买东西的时候姜臣就查到了，因为姜臣笃定他会反悔。
而赏金，姜臣是闲得慌了去花二十万买一个无名小卒的命，一百块钱最多了。
就算是一百块，也有人接单，主要是近，还顺手。
姜臣没有再看，等雕塑全部搬进仓库，给搬运工们付完钱，就回家了。
屋里的装修已经好了，就剩油漆还没干，姜臣冲完澡直接睡觉。
……
十五天后，冷沉酒吧。
林柳清穿着蕾丝连衣裙，黑色丝袜，画着极其诱惑的妆容。
元参穿着白色小西装，包臀裙配白色丝袜，一脸淡妆。
一人手里拿着一杯酒，在灯光的闪烁下，和一群人扭来扭去，也不知道扭的什么。
墙边的座位上，姜臣黑色薄卫衣，长裤和拖鞋，手里夹着烟，因为灯光有些晃眼，所以垂着眼皮。
对面坐着的是林柳江，穿着格子衬衫，手里摇晃着酒杯。他是今天特意约姜臣出来的，有些事要谈。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扭。”姜臣说。
林柳江撇了姜臣一眼，“又坑了她多少钱。”
“她会赖债。”姜臣敢笃定，林柳清肯定会赖债，最多给出加本钱的本钱百分之五十。
“恭喜。”林柳江不咸不淡的嘲讽了姜臣一句。
“明天就试炼了，你还在这干吗？”
明天就是最后一场试炼，之后就放假。前面几次试炼是王冬带队，后面的是林柳江，后几场试炼是在战场上辨认鬼物的特征，以及在各种处境下给出解决方案。
身位导师的林柳江需要跟在学生后面，判断分数和对错。
“我妈明天要来。”
“来就来了呗，你们该干嘛干嘛。”姜臣不太明白林柳江的意思。
林柳江听出了姜臣的另一个意思，问：“你不参加试炼？”
姜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检查报告，“两个腿骨开裂，没办法活动。”
“呃……不会是你自己动的手吧？”
“就敲了两下，最近有点缺钙。”姜臣抽着烟，漫不经心的说。
林柳江赶紧喝一口酒，忍住想要吐槽的嘴。
虽然姜臣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但每次听到，林柳江还是很想吐槽。
不就是出去一趟吗？至于把自己干废吗？
“影响活动吗？”
姜臣实话实说：“安了几块钢板，除了有点痒，没有问题。”
这让林柳江松了一口气，正了正脸色，说：“我爸让我照顾好我妈，她是过来旅游的。”
“祝你好运。”姜臣举起酒杯敬林柳江一杯。
林柳江无奈的说道：“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
“你的内心很坚强。”
“能别说了吗？”林柳江捂脸，不想面对姜臣。
“好。”
叮铃铃，叮铃铃。
姜臣拿出手机，是林柳清打来的电话。
“过来接我，嗝——”
姜臣挂断电话，又点上一根烟，“她带没带保镖。”
“没有，是偷偷跑出来的，我爸也不好扫了我妈的兴致，只是给路上的人打声招呼。”林柳江苦着一张脸，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所以，这次是专门祸害你的呗。”姜臣毫不犹豫的对林柳江又捅了一刀。
“唉。”林柳江摇头叹气，“我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来找你。”
“你去陈述要塞不就得了，何必在这里守着。”
“我妈给学校打了招呼，把我留着了这里，我也想跑啊。”
“咳咳。”姜臣咳嗽了两声，嘴角滑出一串血液，随手擦掉，“那行吧，明天我们去接她。”
“又出去做任务了。”看着姜臣嘴角的血痕，林柳江眉头一挑，心里有点不淡定了，生怕姜臣出事。
“没什么，有点脱力。”姜臣往嘴里塞了两个口香糖，有些勉强的从站起来。
林柳江没有搀扶，只是看着。
通过十几年朋友的经验告诉林柳江，这个时候最好无视姜臣。
姜臣跌跌撞撞走出酒吧，眼前出现幻觉。
是一个人身狐脸的生物，抱着一只灰狼，在其腹部撕咬。
“我会找到你的。”一个极其阴沉的声音在姜臣耳边响起。
“噗。”
一口血吐出，姜臣眼前发黑，一个踉跄，趴在地上。
挣扎着起身，姜臣迅速消失在阴影中，不被所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