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
这殿上共有五位圣者,分别为白袍、绿袍、黑袍、蓝袍和黄袍。
袍的颜色和他们在圣者中的地位无关,只凭圣者喜欢。
“在下太白,见过各位圣者。”
太白不鞠躬,也不傲慢。
白袍圣者一副和蔼老者的样子,他问太白:“你的那些小伙伴呢?没来啊?”
太白“嘿”的一声,一副“我就说嘛”的样子,回答道:“他们说圣者和圣殿地位尊贵,没有额外的邀请不好意思过来。”
黑袍圣者笑道:“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是最喜欢年轻人的,其实来了也无妨。”
太白手指指向门外,问道:“要不我现在回去找他们过来?”
绿袍圣者摆摆手,说:“那倒也不必,没关系的。”
白袍圣者挥手移动一个座位到太白身后,说:“你坐。”
太白连忙道谢,然后坐下。
“哈哈哈,不必拘谨。”
太白可没有拘谨,只是彼此不熟,讲点礼貌罢了。
“我邀请你来呢,也没有别的意思,我看你和你的伙伴们都是少年英才,希望能和你们结个善缘。”
太白抱拳道:“圣者言重了,我们也想和各位圣者,和天水度结个善缘。”
蓝袍圣者欣慰笑着,说:“那太好了。能和你们这样的年轻人结交,我们这帮老头子也很开心。”
白袍圣者问:“你是哪里人啊?”
“我四处游荡,居无定所。”
人间界太弱了,太白在外面不太敢把自己的出身说出来。若是太白哪天得罪谁,人间界可不一定能扛得住。
黄袍圣者问道:“听说你把拂海泪打入和你决战的那人体内了?”
太白道:“是,那人是我的好兄弟。”
白袍圣者当时在场,所以补充了一下细节:“有魄力,那么好个宝贝,看一眼就给兄弟了。”
“我那兄弟善用水法,他最适合这拂海泪不过。”
黄袍圣者问:“不管怎么说,你是冠军,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宝物啊?”
太白说:“我本来是想着去拿海渊下的坤舆珠的,不如我去来后,圣者们把这个送给我吧。”
太白平时就喜欢收藏各种宝物,他哪里是不想要其他的宝物啊,他这只是不好意思找他们要罢了。
白袍圣者有点嘘寒问暖的意思,说:“提到坤舆珠我想起来了,那日你那么虚弱,居然在这么短时间恢复过来了,还真是厉害。”
太白陪笑,没说什么。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取坤舆珠啊?”黑袍圣者问太白。
“我想着出去就取坤舆珠,我们打算今天就离开天水度了。”
白袍圣者觉得有点可惜,说:“这么快啊?”
“是啊,在天水度的时间有点久了。”
绿袍圣者感慨自己道:“年轻人都喜欢闯啊。我年轻时候也总喜欢四处云游,哪里都去。岁数大了,回天水度养老来着。”
黑袍圣者笑道:“谁养老还压着大海干啊?”他向太白解释道:“前几千年天水度大阵松动,海水不稳。是他这个老家伙,一只手压着大海,一只手加固法阵。前段时间天水度不知怎么了,泛起浪涛,也是他带头镇压的。”
太白又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倚风那一次……
太白依旧陪笑,什么也没说。
白袍圣者道:“那好了,你们还要出发呢,那我们也不留你了,先去干什么尽管去干吧。以后来天水度玩,欢迎你带着你的伙伴们来圣殿找我们这几个老家伙。”
太白别过五个圣者,径直来到海渊上,然后一头扎进海里。
海渊的海水清澈,刚入海就能看到很远的地方,根本不用神识。
“方有怀还真没有夸张,这海底确实有点东西。”
太白看到地下有一处泛着黄光,判断出这里肯定是镇坤舆珠的地方了。
“把坤舆珠取出来,也算是第一次和他交锋了。”太白这里说的“他”自然是上一届冠军,罗若念念不忘的那位。
太白试探着用一缕墨水冲击。这缕墨水居然被震回来了。
太白右手对着它,想要隔空将它抠出来。
“这是……他设下的阵法在帮助坤舆珠与大地相融?”太白懒得想办法了,想起莫仙的那种“大道至简”,于是加大力气。
以太白和坤舆珠为中心,海渊又生了一个小漩涡。当然这个漩涡小,是和海渊那个大漩涡相比。
终于,坤舆珠到了太白的手里。
太白看看这珠子,觉得它和罗若的佛珠有点像。再加上罗若的路子一直是至刚至阳,这珠子也和力量有很大关系。太白想着,这坤舆珠送给罗若最为适合。
不一会,太白回到院子里,拿出坤舆珠跟大家炫耀。
“怎么样?”
小夭跑到他身边,夸奖道:“嗯!不错!”
太白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哎呀,还好啦。”然后突然正经,把坤舆珠递给罗若,对罗若说:“这珠子适合你,你把它串你念珠串上吧。”
罗若两个手指拈过坤舆珠,说:“那用法……好奢侈。”
“又不耽误用,你说是吧?”
“嘶……怪小僧没见过世面了,有点法宝巴不得贡起来。”
太白搂住罗若,说:“这习惯不好嗷,以后改。”
“以后我多在你这里顺点法宝。”
“行。”
莫仙道:“那咱们就出发吧。”
“好,我已经和我父皇说了,让他找那个善于建桥的人。咱们直接去香国就好了。”
“我也和星域的长老们说了,多盯着点星空,有线索随时联系我。”
太白:“那太好了,现在就去香国吧。”
商陆开心到跳起来:“谢谢大家!”
君柔道:“没事。”
圣者们在圣殿顶目送他们,众人消失在云端。
苍亘山,恒宁府。
缘相问倚风:“大师姐,他们这是在找谁?”
倚风虽然没进过一枕梦华,不过以她的境界当然能明白。
倚风对缘相说:“不可说,不可说。”
缘相笑道:“大师姐怎么也说这种话了。”
倚风也笑起来:“不可说,不可说。”
“好,我也不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