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斗罗大陆之史莱克七怪的成神之路

第612章 感觉有些尴尬了

  “小奥,这个神簿要怎么写啊?”

  唐昊和阿银都看着手中的食谱,有些一筹莫展。

  他们二人同时抬头看着奥斯卡,神情郑重,像是在等待着他的指令。

  “怎么写啊?嘿嘿。”

  奥斯卡挠着头尴尬一笑,视线扫过旁边的几个人,大家都突然“忙”了起来,没有一个看他的。

  或者说,此时此刻,他们都不想掺和。

  “那个,其实我也不清楚,最近,神簿的脾气不太好。”

  说完这句话,奥斯卡自己都没忍住笑了一下。

  自从那天在天下第一楼说出他想把神簿借给其他几人研究研究之后,神簿就跟他闹起了脾气。

  什么“难以触碰”,不再“有求必应”,这些都算小事。

  最让奥斯卡哭笑不得的是,神簿不定时地刷新自己的出现地点。

  不是半夜悬浮在奥斯卡头顶,就是做饭时在他身后狠狠打他脑袋一下。

  偏偏是因为他“祸从口出”,还真不能拿神簿怎么样。

  大家都说,这是找了个祖宗回来。

  奥斯卡撇了撇嘴,这句话就更没法反驳了。

  那按照年纪来说,确实是祖宗,还是祖宗的祖宗呢。

  至今他都想不太明白,除了被大家和凤凰之神夸了又夸的个人魅力,他还有什么能吸引神簿的。

  看他这有些带着傻气的样子,宁荣荣笑了。

  连带着唐昊和阿银也是一愣,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也不知道。

  这好像,比他们知晓“神簿在奥斯卡手上”这个消息本身还让他们觉得诧异。

  唐昊的反应是最强烈的,因为在他的一贯认知里,无论什么事情都该弄得清清楚楚才对。

  毕竟模糊与未知,往往意味着危险与失控。

  可是看小奥包括小三他们的模样,好像大家都是稀里糊涂的。

  难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像修炼锤法那样,一招一式,因果利弊,都剖析明白吗?

  这个念头让唐昊感到些许不适应,但眼前活生生的答案又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眼前这些年轻人,包括他儿子在内,有时候好像都是在某种“糊涂”又“理所当然”的际遇中,触碰到了更高的层次。

  那种对缘分与契合的坦然接受乃至略带困惑的态度,与他所习惯的,必须牢牢掌握一切的生存法则,截然不同。

  阿银敏锐地察觉到了唐昊那瞬间的僵硬与沉默下翻涌的思绪。

  她轻轻将手覆在唐昊紧握的拳头上,指尖传来温润的魂力波动,带着抚慰的意味。

  “小奥,那这神簿还是你先拿着吧。”

  对于这种事情,阿银比唐昊要看得开。

  就像蓝银草选择大地,阳光雨露滋养生命,有些缘分,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强求一个“为什么”,反而可能失了那份本。

  奥斯卡也察觉到气氛的变化,当即不再多言,老老实实地把神簿收起来了。

  不过有一点,他没说错,神簿是真的生气了。

  原本神祇变更这种事情,只要有新的神祇出现,神簿上就会自动更替,根本不需要特意去记录什么。

  这就表明,神簿并非不能记录,也不是他们不会使用,而是它不愿。

  用一种显而易见的沉默,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奥斯卡将神簿收回后,一帮人又闲聊了几句就纷纷离开。

  屋子里就只剩下唐昊和唐三父子两个,连带着阿银都跟着出来了。

  “妈妈,我带着您在宗门里逛逛吧。”

  阿银鲜少来唐门,仅有的几次也只是在客房里待着,从来不爱轻易随意走动,生怕给孩子们添麻烦。

  不过既然是小舞开口,阿银自然不会拒绝。

  宁荣荣和朱竹清还要处理宗门的财务,戴沐白和奥斯卡也去清点小玉瓶的数量了。

  眼下,除了小舞之外,就剩下马红俊和白沉香跟在阿银身边。

  “舅妈。”

  白沉香脚步轻快地转到阿银身侧,又灵巧地倒退着走在阿银身前,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着脸,眼中是藏不住的雀跃与期待。

  “唐门里各处堂口都各有特色,您难得来一趟,要不要...先去我们敏堂看看?”

  阿银闻言,目光柔和地落在白沉香俏丽的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丝源自血脉的微妙联系,阿银竟真从她明媚的五官和灵动的神态中,隐约看到了几分熟悉的轮廓与神韵。

  想来应该是白家血脉里的,混合着坚韧与灵秀的特质。

  阿银自然不会拒绝,何况白鹤此刻正在宗门内。

  她作为晚辈怎么样也该去拜见的。

  “昨日就想去拜访舅舅,可是弟子说他不在宗门,这才耽误了。”

  马红俊了然地点点头,昨天可是几位堂主约好的去天斗城喝酒的日子,每个月一次,自然是不会错过了。

  何况,都是一家人,根本不用讲究这么虚礼。

  就像他们几个,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的,回唐门就跟住酒店似的,根本不像个严格意义上的家。

  甚至有好几次偷偷回来,起初泰坦他们都不知道,还是在察觉到史莱克小院内的能量波动或者唐三他们出现在宗门里的时候才知晓的。

  话题一旦挑起来,便如同开了闸的河水,收也收不住了。

  三个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这段从客房到敏堂不算太近的路程,阿银的耳朵几乎没有清闲下来的时候,被这些鲜活热闹的声音填得满满当当。

  她安静地听着,脚步不疾不徐,目光依次掠过三个孩子生动明媚的脸庞。

  马红俊说到兴奋处手舞足蹈,恨不得把当时的场景重演一遍。

  小舞时而抿嘴偷笑,时而加入补充,眼眸亮晶晶的,带着点小小的促狭。

  白沉香则是一边带路,一边灵巧地穿插讲述,语气里满是亲近与自豪。

  那些话语里描述的,或许只是些微不足道的日常琐事。

  这些片段,零碎、平凡,甚至有些滑稽。

  可听在阿银耳中,却像是一块块散落的拼图。

  她温柔的目光穿梭在孩子们飞扬的神采和欢快的话语间,努力将这些细碎的片段,与她从各处听到的那些故事串联起来。

  阿银仿佛看到了,在那些与强敌搏杀、与命运抗争的沉重帷幕背后,她的孩子们,还有这些她视如己出的年轻人,是如何在苦涩中寻找甜蜜,在压力下制造欢笑。

  他们用这种独有的、充满活力的方式,彼此支撑,相互温暖,走过那段她未能陪伴唐三的、跌宕起伏的青春。

  作为母亲,阿银错过了太多。

  她未曾见过儿子幼时的蹒跚学步、少年时的刻苦修炼,也未曾参与这群孩子共同成长、嬉笑怒骂的珍贵时光。

  那些岁月里的汗与泪、笑与闹,对她而言,曾是空白。

  虽然唐昊也曾一件一件细细讲过,可与从他们三人口中听到的鲜活描述又是不同的感觉。

  那些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故事,而是有了声音、有了画面、有了具体笑闹的鲜活记忆。

  阿银很开心,能够用这样的方式,再次轻轻靠近她错过的那些年。

  眼中柔和的笑意越发深邃,带着欣慰,带着怜爱,也带着一丝淡淡的、终于得以补全某些遗憾的满足。

  她不需要多言,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在孩子们提到特别有趣的地方时,配合地露出惊讶或莞尔的神情,便足以让讲述者更加兴致勃勃。

  或许这正是她和乔荣能聊得来的原因之一。

  毕竟她们两个,都是缺席了自家孩子十几年的母亲。

  “舅妈,我们到了。”

  马红俊刚讲完一个夸张了好几倍的小故事,四人正好走到敏堂的门口。

  “嘿嘿,我这时间把握得正好。?故事讲完,地方就到!”

  他这副邀功的模样,惹得小舞和白沉香都笑了起来。

  阿银也忍俊不禁,摇了摇头,目光却已柔和地投向了眼前的敏堂。

  建筑不算宏伟,却处处透着轻灵与迅捷之意,与她感知中白沉香乃至敏之一族的气质颇为契合。

  敏堂的弟子见到他们四个人当即行礼。

  “参见副宗主,见过夫人。”

  阿银笑了笑,如今不管走到哪里,就算不知道怎么称呼唐昊,她这个“夫人”可是板上钉钉的称呼了。

  “别多礼了,爷爷在吧?”

  白沉香虽然是询问,但脚下的步子可没停,扶着阿银的手臂就往里面走。

  阿银被她带着往前走,也不反抗,只是温婉地笑了笑,顺着她的力道步入敏堂内部。

  马红俊和小舞自然也笑嘻嘻地跟上,马红俊还顺手拍了拍门口一位面熟弟子的肩膀,换来对方一个无奈又好笑的眼神。

  果然,还没等他们走到正厅,白鹤那中气十足且带着笑意的声音已经从里间传了出来。

  “在呢在呢,香香可是又想爷爷了?”

  话音未落,白鹤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正厅门口。

  他今日穿了一身深蓝色的常服,精神矍铄,面色红润,显然昨日与老兄弟们聚会心情甚佳。

  他看到被白沉香搀扶着进来的阿银,眼中立刻漾开真切的笑意和长辈的慈祥。

  “阿银也来了,好,好啊。”

  “舅舅。”

  见到白鹤,阿银连忙迎了上去,微微福身。

  “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别那么客套,你看看红俊,来见我从来不行礼。”

  白鹤估计只是想找个理由让阿银不那么拘束,倒是也没想到马红俊会真的回答他。

  “那是因为我脸皮厚,但是爷爷您还有香香不就是喜欢这样的我吗?”

  这下子,白沉香再也听不下去了。

  马红俊这厚颜无耻的自辩,尤其是最后那句话,直接戳中了少女羞恼的神经。

  她俏脸“腾”地一下染上红晕,也顾不得长辈还在场,一步上前,精准地掐住马红俊腰间那点软肉,用力一拧!

  “嗷—!”

  马红俊猝不及防,疼得嚎叫出声,刚想辩解,白沉香已经不由分说,拖着这个还在吱哇乱叫的“大型人形挂件”,快步就往厅外走,嘴里还低声嗔着。

  “闭嘴!出来!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香香,轻点…哎呦!爷爷救命,舅妈救命。”

  马红俊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还不忘夸张地呼救,但脚下却乖乖跟着,显然对白沉香的“暴力执法”早已习惯,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

  小舞在后头看着这出熟悉又热闹的戏码,笑得前仰后合。

  她连忙站起身,对白鹤和阿银笑着开口。

  “舅爷爷,妈妈,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他们,别真让胖子把香香气坏了。”

  临走前,她还调皮地眨眨眼,示意两位长辈放心。

  看着马红俊被白沉香“暴力”拖走、嘴里还在鬼哭狼嚎,小舞笑着追出去的背影,白鹤指着他们的方向,笑得胡子直颤。

  “你看看,这两个活宝。真是没一刻消停。”

  阿银也早已掩唇轻笑,方才那点因行礼而产生的些微正式感,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热闹插曲冲得无影无踪。

  她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看着门外隐约还能听到马红俊故意拖长的哀嚎和小舞的笑骂声,轻声回应。

  “这样很好,热闹,有生气。”

  年轻人离开后,白鹤就带着阿银回到室内。

  两个人说的话,无非就是关于唐昊、关于昊天宗的。

  然而,当话题不经意间触及更深层次时,阿银以为白鹤早已知晓,便未多加隐瞒。

  “如今他也算是彻底安定下来,神位根基已稳,心境也比从前开阔许多。”

  她本意只是顺口一提,补充说明唐昊如今状态极佳。

  却不想,此言一出,对面正端起茶杯的白鹤动作猛然一滞,眼睛倏地瞪圆,脸上那慈和的笑容瞬间凝固。

  “咳咳咳。”

  白鹤被一口茶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落在桌上,茶水溅出少许。

  他顾不上这些,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阿银,声音因为急切和震惊而拔高,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嘶哑,比刚才马红俊那故意搞怪的嚎叫还要突兀几分。

  “阿银!你,你刚说什么?你说他…成神了?!”

  他这一嗓子,不仅惊动了门外侍立的弟子探头张望,也让阿银吓了一跳。

  她这才意识到,舅舅似乎……并不知道?

  “舅舅,您还好吗?”

  阿银连忙起身,想替白鹤顺气,脸上浮现出关切与一丝无措。

  白鹤却摆摆手,依旧紧盯着她,胸膛因咳嗽和激动而起伏着。

  “我,我没事!阿银,你回答我,唐昊,他真的成神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成的?是什么神位?”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砸了过来,显示出他内心是何等的惊涛骇浪。

  可是当白鹤听到唐昊也成神的消息后,当即也没有形象地大喊了一声,声音比马红俊刚才的还要嘶哑一些。

  阿银点点头,确认了这个消息。

  她心中微沉,这下明白了。

  看来这件事情真正知晓的目前也就他们几个再加上唐啸和昊天宗的几位长老们。

  阿银知晓唐昊不愿张扬,因此便不会主动说出来。

  不过今日面对的是白鹤,毕竟是一家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阿银以为白鹤是知道的,其他几位堂主也应该是知道的。

  没想到,居然他们居然都被瞒得死死的。

  想到这里,阿银抿着嘴有些别扭地撇过头,不敢与白鹤对视。

  怪不得...

  怪不得昊天宗半个月的流水席上她没有看到唐门的人。

  她当时还以为是小三特意嘱咐不必劳动唐门众人,或是唐门事务繁忙抽不开身,却原来,根源竟在于他们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怎么办?

  感觉有些尴尬了。

  “额,舅舅,您真的没事吗?”

  “你,你坐!”

  阿银犹豫着坐下,她盯着白鹤有些发红的脸,生怕他背过气去。

  白鹤推开了窗户,大口呼吸了几下,才终于有些平复了心情。

  再次看向阿银,白鹤的眼前竟是抑制不住地出现了一层水雾。

  “好啊,真好,阿鹂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阿银的心也跟着白鹤的情绪而起伏着。

  她知道,舅舅口中的“阿鹂”就是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婆婆。

  关于这位婆婆,阿银所知甚少,大多是从唐昊偶尔的只言片语,以及唐月华那里听来的零碎片段。

  她只知道那是一位温婉坚韧,深爱着丈夫与三个孩子的女子。

  但自从知道婆婆在生前的每一年都会给唐月华准备嫁妆时,阿银就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那份跨越了生死与漫长时光、依旧滚烫深沉的母爱。

  如今,听到白鹤用这样哽咽的声音提起她,提起那份母亲若知晓儿子成就后的喜悦,阿银仿佛也透过那层水雾,看到了那位温柔坚韧的女子欣慰的笑容。

  她的眼眶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热。

  “舅舅,妈妈一定也会为昊感到骄傲的。”

  阿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说着这些。

  白鹤用袖口用力擦了擦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

  他走回座位,重新坐下,看着阿银,眼神复杂,有激动,有感慨,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

  当然,这份埋怨更多的是对唐昊和唐三这父子两个。

  居然把自己给忘了!

  在客房内的唐昊本来正和唐三探讨接下来的安排,却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冷意。

  “爸,您怎么了?冷?”

  他问出这话时,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

  此刻正是六月的盛夏午后,窗外阳光炽烈,蝉鸣聒噪,屋内虽因绿植与魂力调节而显得清凉舒适,但绝无半分寒意。

  爸爸身为封号斗罗时,体质就远胜常人,更遑论如今神位在身,寒暑不侵,怎会突然觉得“冷”?

  唐三越想越觉得不对。

  难道是在接受修罗神神位考核时,留下了某种极其隐晦、连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内伤或暗疾?

  还是说他的考核太过刁钻,真的伤到了爸?

  这个念头让唐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中警铃大作。

  他霍然起身,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了唐昊的右手腕。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爸,让我看看!”

  唐三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紧绷,庞大神念与精纯神力,如同最精密的探测仪,瞬间顺着指尖涌向唐昊的经脉,试图探查每一处可能存在的隐患。

  他紧盯着父亲的脸,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痛苦或不适的表情。

  唐昊被儿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感受到那涌入体内、带着明显焦急与探查意味的温和却强大的力量,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儿子是误会了。

  他看着唐三那紧锁的眉头和全神贯注的神情,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温暖。

  这小子,还以为他受伤瞒着他呢。

  “小三,我没事。”

  唐昊有些无奈地开口,试图抽回手。

  “不是受伤,可能就是突然打了个寒颤。”

  可唐三哪里肯信?

  父亲向来刚强,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也咬牙硬扛,这种说辞他太熟悉了。

  他固执地扣住唐昊的手腕,神念运转得更快、更细。

  “爸,您别瞒我。神祇考核非同小可,若有任何不妥,必须及早处理。让我仔细看看!”

  唐昊看着儿子那副如临大敌、非要查出个所以然的认真模样,再感受着腕间那不容抗拒的探查力道,真是哭笑不得。

  他总不能说,自己刚刚感受到了来自自家舅舅的“热切”关注吧?

  这理由,别说儿子不信,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荒谬。

  “我真的没事…”

  唐昊试图再次解释,语气却因为儿子的过度紧张而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唐三的眉头锁得更紧,探查得愈发仔细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白鹤,此刻正在敏堂对着阿银,感慨又埋怨地絮叨着,完全不知道自己一个情绪的波动,就引发了小小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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