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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争原本紧绷的脸庞，在听到王山岳这番话时，突然舒展了许多。他的脑中像是有一道灵光闪过，瞬间驱散了之前的迷茫与愤怒，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王山岳的胳膊，力道之大让王山岳都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叶争的声音里满是激动，甚至带着几分颤抖：“对哦！我们怎么没想到！我们可以自己发明创造啊！王山岳！有你这样的技术人才在，我们完全有能力自己研发！我要让你成为兔国程控交换机之父！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兔国也能造出属于自己的先进技术！”

　　王山岳被叶争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话语弄得一脸懵逼，他愣愣地看着叶争，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叶争的手，嘴唇动了动，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和不确定：“我们自己发明？！叶总，这……这恐怕来不及了吧？你不是已经跟招银集团签订了协议，约定了技术落地的时间吗？程控交换机技术复杂，研发难度极大，等我们真正发明出来，可能已经是几年以后了，到时候早就错过了约定的时间，后果不堪设想啊！”他的话语里满是担忧，毕竟自主研发这条路，充满了未知与挑战，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叶争听到王山岳满是担忧的话语，原本紧握对方胳膊的手缓缓松开，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眼神里像是燃着一簇明亮的火焰，瞬间驱散了会议室里的沉闷。他向前迈出一步，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透着胸有成竹的自信：“不用！我们根本不用等几年！现在就有一条捷径——我们先立刻回国，去找到国内自己研发的纵横制交换机技术，把它完整购买下来，然后在这个成熟的技术基础上进行升级改造。至于那些我们暂时无法突破的核心零件技术，我再从国外想办法购买转换，参照着国外先进程控交换机的技术原理学习借鉴，再加上你这双能看透技术本质的‘火眼金睛’，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咱们一定能实现技术突破！”

　　这番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在王山岳心中激起层层涟漪。可他脸上的迷茫并未消散，反而拧起了眉头，像是面对一道无解的难题，语气里满是不赞同，甚至带着几分意兴阑珊：“叶总，我承认你对行业趋势的把握确实敏锐，像是能提前看到远方的路标一样。但说起技术细节，你可能就没那么专业了。纵横制交换机技术和程控交换机技术，虽说在通信发展的 timeline上像是前后脚的关系，看似有代际沿革的痕迹，可它们的技术内核简直是南辕北辙，就像马车和汽车，虽然都是交通工具，可动力原理、构造设计完全不是一回事。你要是从纵横制交换机技术上找突破，不仅学不到任何对程控交换机有用的东西，反而会像走进了迷宫，陷入技术陷阱里无法自拔。到最后，就算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成功’了，搞出来的也还是落后世界的纵横制交换机技术，根本达不到我们想要的效果啊！”

　　王山岳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原本充满期待的氛围里。叶争心里清楚，自己没办法跟他解释清楚系统的妙用——那是他独有的秘密，是不能对外人言说的“底牌”。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思绪，语气变得有些含糊却依旧坚定：“这个技术路径的问题你就别操心了，你只需要专心研究你的程控交换机技术，把你的专业能力发挥到极致就行。不管是需要资金支持，还是要招揽技术人才，你都直接跟我说，我来帮你解决所有难题，保证让你没有后顾之忧！”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目光紧紧盯着王山岳，“现在你告诉我，国内哪家单位研究的纵横制交换机技术最成熟？”

　　王山岳看着叶争这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心里的疑虑依旧没消散，甚至对叶争的信心又弱了几分。他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回忆过往的行业信息，缓缓开口：“国内第一家研究出纵横制交换机的是魔都电信局，早在 1959年，他们就成功研发出了 1000门的纵横制交换机。如今二十年过去了，他们一直在对这项技术进行优化改进，论成熟度，在国内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没有哪家能比得上。”

　　“好！”叶争听完，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里满是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他当即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外套，眼神里闪烁着急切的光芒：“走！我们马上回国，目的地就是魔都！一刻都不能耽误！”

　　两人雷厉风行，当天就订好了回国的机票，一路马不停蹄，像是追赶着时间的脚步，很快就抵达了魔都。刚下飞机，他们顾不上休息，也来不及欣赏魔都街头的繁华景象，就立刻联系魔都电信局。电信局的工作人员一听说有人专程来洽谈技术转让事宜，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将两人引到了刘局长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陈设简单，一张深色的木质办公桌摆在中间，桌上整齐地摞着几叠文件，墙角的绿植生机勃勃，为严肃的办公环境增添了几分活力。刘局长约莫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可眼神里却透着几分审视。他请两人坐下，亲自为他们倒了杯热茶，待听明白叶争和王山岳的来意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为难，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你们是说，想要购买我们电信局的纵横制交换机技术？这……这可有点难办啊，去年的工作计划里根本没有这一项，要是突然改动，流程上怕是不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