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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断刀门刘元

  如今妖魔繁多,邪崇遍地,为了应对此类事情,元城特设“真武殿”三司,其中“镇魔司”司职斩妖除魔,震慑宵小,名气极大!

  但“真武殿”位高权重,权柄极大,普通人并没有渠道直接沟通他们,只能通过刑房上报,待刑房差役确认之后,才会有“真武殿”武者前来除魔。

  陈询早已对南城衙门的行政效率根本不抱希望,等他们这一来一回上奏禀报,黄花菜都凉了。

  还是那句话,如今这世道,只能靠自己。

  所以陈询才会问老陈,是否相信他。

  陈伯渠听了他的话,一颗心又沉了下去。

  “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陈伯渠沉默了一会儿,叹道:“我知道你在元城学宫学了一些本事,但你生过一场大病,如今体质虚弱,更碰不得这种脏东西……我去请‘真武殿’,你就待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要去。”

  陈询看了看天边的夕阳,说道:“现在已是酉时,内城城门马上就会关闭,南城衙役不会为了我们‘回春堂’叫开城门……”

  “你不用再说了。”陈伯渠打断了他的话,神情严肃起来:“回房间休息,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出来。”

  陈伯渠是个极有主见的人,陈询心知再劝说也无用。

  当年回春堂传到老陈手里的时候,只不过是外城偏僻坊市的一间小药铺,老陈几乎是白手起家,在这个艰难的世道里,把药铺变成了西文坊招牌响亮的医馆。

  要知道,西文坊靠近内城地段金贵,单只是这数间铺子加上四进大院,足以称得上一声“家财万贯”。

  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被人劝动?

  陈伯渠与陈询说完话,进房间瞧了一眼小女,便遣散了众位医师。

  然后去账房那边取了一大包现银,带着几名身强力壮的学徒行色匆匆离开了回春堂。

  过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色渐晚,太阳落山的时候,陈伯渠才回来。

  与他一起回来的是一名身负长刀的壮汉。

  这位壮汉身材魁梧,步伐稳健有力,一身气血极为充盈。

  背后的长刀呈黄铜色,上面有繁杂的花纹,不知道饮过多少血,隔着几步远也能感受到刀身的煞气。

  “……就算如东家说得那样,也不过区区一只冤魂,我刘元刀下不知道斩过多少厉鬼,今夜必定护得回春堂安然无恙。”

  “全凭阁下一己之功,才令林家大院数年未曾有过闪失……今夜之时,还请侠士多多费心。”

  “这是当然!”

  二人说说笑笑,一同踏进内院。

  如陈询预料的那般,陈伯渠并没有说服衙役,请到“真武殿镇魔司”武者,他请的是林家金铺的供奉。

  据说是出自于内城赫赫有名的“断刀门”,刘元习武多年,如今已是‘锻骨镜’的武者。

  曾亲手斩过邪崇,杀过歹人,刀下亡魂足有数十人。

  半年前此人面临一众匪徒劫掠林家金铺,一人一刀,当街斩杀十一人。

  当然……也不是白请的,这位侠士在这里坐一天就收一天的钱,每日三十两,若斩了冤魂,另收五十两银子。

  陈伯渠带刘元在院中走了一趟,来到陈宁房间的时候,后者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冷笑道:“如此阴冷腥臭,果然有冤魂的味道……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请东家安心等待,看刘某如何斩杀邪崇,你只需备好银钱便是!”

  “有劳侠士!”

  陈伯渠听到这句话,心里松了口气。

  相比陈询,他还是更愿意让眼前这位刘元前来镇压冤魂。

  一来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冒风险,二来……儿子病了数年,一身武道修为早已荒废,哪里是邪崇鬼魅的对手?

  无非是兄妹之情太深,一怒之下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能理解,但不会听取这样荒谬的意见。

  ……

  ……

  是夜,夜幕降临,春寒料峭,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了元城。

  回春堂里灯火通明,院中和各个房间点燃了许多火把,明晃晃的。

  陈宁房间门前,大门敞开,刘元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长刀插在地上。

  不提其他的,就这气势就足够令人安心。

  “咱回春堂真的闹鬼了?”

  “你说呢?不然东家怎么会请林家供奉前来镇守?”

  “要不要避避风头……”

  “东家都没走你怕个卵,听说这刘元武功极高,斩杀过不少邪崇,肯定没事。”

  “也对,能亲眼见到武者镇压厉鬼,这种机会可不多见……听说咱少东家当年也是一名天赋极高的武者?”

  “那当然,内城七家武馆都想收入门下,连续两年元城学宫武道院考核第一名,也就是少东家生病了,不然怎么会请外人?”

  “你这话说的,就算少东家没生病,也只练了几年的功夫?怎么能与刘元这种老手相比?”

  回春堂众多学徒透过门缝与游廊的间隙朝内院这边张望,东家那边虽然没有明说是怎么回事,但有不少人都猜到了。

  都不是蠢蛋,这种事情又不少见,怎么会猜不到?

  有人好奇,有人惊惶,还有人想收拾包裹躲起来,却在众人的嘲笑下抹不开面子只好留了下来。

  也对,东家都没跑,你一学徒就先溜了,以后还要不要留在回春堂学东西了?

  再说这不是还请了鼎鼎大名的“断刀门刘元”吗?

  陈询透过窗户,只看了一眼刘元,便开始忙活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房间内,梨花木桌上的书本已经清理到一边,桌面中间摆了数张黄符、一捧朱砂、一壶烈酒,三根敬香平齐,不长不短——算是一座简易版的香案。

  陈询端坐在书桌前,在小碗里倒入朱砂与烈酒,缓缓研磨,不一会儿朱砂就被碾碎成粉末,混合烈酒变成粘稠的汁液。

  点燃三根敬香,陈询摊开黄符,用毛笔沾了朱砂水,屏息凝神,提笔书写第三十七张“镇鬼符篆”。

  这三十多张符篆,有的是前些时候画的,有的是今天才画的。

  不管陈伯渠同不同意,这名武者能否斩杀那只冤魂,他都会做好万全准备。

  第四十一张“镇鬼符”画完,陈询感觉头晕目眩,心中烦闷欲吐。

  他知道这是心神所耗太过得原因——道家符篆,一笔一划都有讲究,所谓目之所至,神气所存,画符的同时,脑中也得时刻观想所画之意。

  只有意念合一,借用天地之力才能成功画出一道符篆,不然画出来的那就真的是一张废纸,屁用没有。

  陈询放下了笔,开始在床榻上打坐炼气,恢复心神与真气。

  时间缓缓过去。

  夜更深了,雾气渐渐浓厚。

  回春堂一片寂静。

  院中,陈伯渠坐在石桌旁,眉头紧锁,桌上一壶热茶变得冰凉。

  端坐在床榻上的陈询忽然睁开了眼睛……

  另一边,睡在母亲床上的陈宁小脸变得挣扎起来,似乎梦到了什么,浑身发抖。

  “别怕,别怕,娘亲在……”

  身旁的杨玉秀连忙握住小女的手,她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在心中向漫天神佛祈祷。

  一阵阴冷的风刮过小院,院中的火把和蜡烛明灭不定,火光微弱起来。

  紧接着,

  刘元也睁开了双眼,双手握刀,向前踏步挥斩!

  浑身气血沸腾,双臂青筋暴起,凌厉的刀锋似乎破开了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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