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从杜鹃鸟开始的异世界修行

第12章 章十二 借口

  老板迎着元木落座,唤来小二上了一壶温酒,小声嘱咐了几句,小二便带上房门离开。

  元木瞟了一眼阴暗的天空,将刚刚在街角铁匠铺买的铜剑从背上解下,拍在桌上,皱着眉头看着老板倒好两杯黄酒,一边摆了一杯,说道:“你可知晓凯。。。”

  元木话刚说了一半,老板便竖起食指,放于唇间示意噤声。

  老板轻咳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棋子放于桌上,并且关上窗户,这才慢慢悠悠的指着棋子道:“有此物在方敢谈及公主啊!”

  元木疑道:“在你自家地盘何须如此小心?”

  老板笑道:“客官你可知小心行得万年船,此乃长久之道!”

  元木遂问:“这凯瑟琳真正的来历,老板知晓几分?”

  老板嘴角的胡须抖了抖,一脸意料之中的微笑,“哈哈,虽说从这个楼上丢个酒杯下去,砸中的只要是个人都能对这位公主来历比划比划,可是要想知道那最后的真实,除了老板我,我敢说这城中的可不足一掌之数了”

  元木端起杯子,闻着酒液的馥郁浓香,微微抿了一口,语气冰冷,“你这些废话可值不了我那些延辰丸!”

  “哎呀,这不是要让您觉得物有所值吗”,老板滑出袖中的木瓶,倒出一粒延辰丸于掌心,蓝色圆丸弹珠般大小,闻着味道,脸上的肌肉抽动着,满脸心驰神往、回味无穷。

  “哼,长话短说,满意的话我可以再与你一瓶。”元木鄙视之,老板闻言立刻来了精神。

  老板嘴角挂笑,伸缩着肥硕的头,贴近元木:“您可知这凯瑟琳的生母?”

  “听说是个色目人,怎么?”元木皱眉。

  “好兄弟,那可不只是色目人这么简单,这里面的水深着呢!您可知京都的纪风委?就是那个专职管理色目人的部门。”

  “有所耳闻。”

  “据我了解,公主的生母当年是借助了特殊途径,通过了异常严苛的异种审查程序,然后被余年庆从京都带回,收入房中。余年庆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本城的领主、唯一的伯爵,后来就诞下一女,取名凯瑟琳。这名字一看就不是我们东州道本地姓名,和她的母亲有很大关系。”

  “你的意思是凯瑟琳是异种所生,也就是说她也是位异种?”元木摩擦着鬓角的一缕碎发。

  老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回味半晌后才答道:“客人你说笑了,如此大不敬之事小人怎么可能知晓呢?小人只是向慷慨大方的客人提供一些可靠的情报罢了,至于能从情报之中得出什么结论,小人可是概不负责哈!”

  “你可听说过伯爵家中还有其他不同寻常的怪事发生?”元木跳过这个话题。

  “您是说怪物吧!”

  “也可以这么说吧。”

  老板三指摩擦,一脸微笑。

  元木掏出木瓶放在桌上。

  老板说:“大概十几年前,我们这里就有过谶言,说是因得这余大善人祖上坏事做绝,报应便应在这代领主身上。自从现在这位公主诞生,伯爵府中便一日不曾有过顺遂安宁。先是前任伯爵大寿之日登极归西,后来便是府中各位夫人每次怀孕不过满月都会因为各种原因流产,莫名发烧、突然染疾、甚至是一觉醒来腹中婴儿便流逝了也是时常发生的!”

  “你知道的,富贵人家中倒灶之事古往今来从不会消停,所以每次子嗣流产,除了让一群医生闭上嘴巴,其他受罪的都是下人,纷乱过后,伯爵府中都要更替一大批下人。”

  “可惜这些或者那些积极的应对并不济事,该死的人并不会因为凡人的阻挠,而停止投向死神怀抱的脚步。”

  老板抚摸着自家颇为珍惜的络腮胡子,说道:“子嗣们流着流着,领主的希望也就流光了,也就不再为这事操劳了。后来吗,公主一天天大了,终于有一天领主宣布提前退休,公主理所应当的承继了伯爵府。”

  “公主接手之后伯爵府中风格自然面貌大变,高楼升起,花园弃废,重新招收大批人手。”

  “怪物的传说便是在这个时间段流传广播开来,最开始是贪玩迷路的小孩子跑到花园中一去不返,后来一些流浪汉想去那碰碰运气,毕竟以前是伯爵府的一部分么,大家都认为贵族的后花园肯定有宝藏埋着什么的,结局当然是不言而喻的。”

  “人们都说那荒废花园里,豢养了头上有三个头颅的恶犬,或者是一只双头女妖,就是那种嘴巴从耳根裂开从左至右,双眼血红,爪子像猞猁一样的!当然对我来说这种说法,是城里小资市民的无聊想法,并不十分可靠。”

  元木沉吟了一下,问道:“怪物白天会出现么?”

  老板嘴巴不由自主的微涨,“客人你这可考到我了,让我想想啊,这倒是个线索,就目前的失踪案来说,大都是傍晚或者晚上,大白天的倒是一起都没发生过,这么说的话怪物很可能喜欢在夜晚出没。”

  老板续了一杯酒,元木又问道:“公主的母亲后来如何?也是病死的?”

  “消失了,就在怀上余善人的第二胎,然后同样流产之后的那天夜里消失的。虽然对外宣传是失踪了,可是伯爵府并没张贴寻人启事,也没外派人员进行搜寻,一开始大家还议论纷纷,后来随着余善人的子嗣一个接着一个流产,也都逐渐习以为常事了。”

  “余善人这个名号是怎么来的呢?按你们对他的风评来说,这个外号可不那么贴切。”元木又问道。

  “哈哈,这是自然的,这个名号的由来还得谈到东周道每五个太阳历一次的慈善活动,只要出资千金赞助官家襄助贫苦百姓的活动,便可得官家认证发放的一匾额,上书‘积善之家’四个泼金大字,这便是此外号由来。”

  “千金只为买匾?这真是虚名值千金啊!”元木将酒一饮而尽。

  “虚名?不不不,这可是比金子还真实的实名!贵族们的把戏多着呢,不过是左手出右手进罢了!据我所知这买匾的千金可是能够同额度抵充各道法税的,他们才没这么好心管你贱民的死活呢。”老板撇撇嘴,胡须令人好笑的翘起。

  “确实。接着吧!”元木抓起剑,丢去木瓶,转身准备离去,老板一把接过木瓶收入袖中,急忙说道:“客人且慢,看在你这丹药份上,我还有句话赠与。”

  “请讲。”

  “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客人还是对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你不是第一个打听这家的,外乡人还是趁早离去,休误了卿卿性命!”

  “哈哈,多谢老板提醒。“元木推门而去。

  钟合回到荒院正好是中午,推开门,坐在椅上倒好一杯凉水拿到嘴边准备一饮而尽,后背被人重重拍了一掌,整杯水全泼洒在钟合脸上,令他狼狈不堪。

  钟合用手拂去脸上的水滴,并不回头张望,只是叹气道:“没想到二位如此神通广大,白日里竟也可以现身。”

  “只有我一个当然是不行的,不过只要和在姐姐一起,白日我也是不怕的。”小梦姑娘嘻嘻笑着出声。

  钟合摇摇头,随机耳边传来清冷的声音:“你不是去找那道士了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哪有那么简单,我在街上问了一圈,茶馆里的人说,那个小道士每逢隔一日才会出现帮人捉鬼,昨日我才遇见他,今日是碰不到他的。”钟合耸拉着肩膀,苦着脸。

  “果然是去找那臭道士了,这么不相信我们姐妹还回来做什么!”

  钟合自然是无言以对,小梦却凑上前来,双手扯起钟合的脸,像揉面团一样将钟合的脸揉出个丑陋的笑脸。

  “真是臭死了,越笑越丑!”凉森双手抱胸一脸嫌弃。

  “哎,凉森姑娘对我们男生朋友这么大敌意呢,我是臭的,道士也是臭的,难不成这世间男子在姑娘眼中竟无一个好人么?你难道有什么难过的经历吗?”钟合算是看出来这凉森不单单只针对他一个了。

  “与你何干!”凉森恨恨说完,便隐没在空气里。

  “臭书生啊臭书生,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下次记住不要在姐姐面前提这档子事了。”小梦姑娘坐在钟合身旁,双手支楞在桌上支撑着小脑袋,一脸这人不可救药的表情。

  钟合这才自觉失言,转而柔声问道:“小梦姑娘有什么好想法吗,对几天后我就要没命这件事。”

  “我才不要管呢,这是你们聪明人的事,就交给你和姐姐去想吧!我这种脑袋是不行的。”小梦摇摇头,嘴角突然露出笑意,书生啊,反正现在发愁也没用,不如我们做一些你爱做的事情吧

  “啊?你是说?”钟合大脑还没有转过弯。

  “对,我是说,”小梦姑娘笑靥如花。

  下一幕,二人坐在书桌前,小梦小心翼翼地一笔一划写字认字,钟合有气无力的指点着小梦下笔的章法。而离他们不远处的阴影角落里,凉森眼神古井无波的观察着二人。

  一身洗的发白道士衣衫的元木,背着剑游荡在街道上,忽见人群聚拢于一处,元木无心一撇关注之后,灵感突然迸发,随即上前挤开拥挤的人群,抬头看那五尺长宽的告示栏中所写文字。

  按榜文所述,有一子安县县民郑楚河,与其妻马丹舞常往威廉城中贩卖丹药作为生计,去年的冬天二人卖丹药发了一笔大财,今年二月二人相伴进城,于店中喝酒作别后,约定由郑楚河一人前往邻县上水城购取丹药,其妻马丹舞留在威廉城中收购,十日之后再于威廉城中汇合。

  怎料十日后不见郑某回转,马某亲自去往上水城中牙人杨清家询问,不得郑某讯息,马某认为牙人杨某是为谋取郑某身上巨额银两而见财起意谋财害命,杨某矢口否认,二人为此争论不休然后大打出手,当众厮打起来,马某雇佣一人驰报家中兄弟,次日状告于威廉城中县衙。

  县主准其兄弟所诉,行牌拘审二位当事人,不料其中一位直哭诉说夫妻之情如胶似漆,失夫之痛情惨昏天,哀求县爷作主。另一位则当众指天誓言曰未曾见过郑某,更不曾杀人谋财,几次重刑之下也不曾改口变卦。县主久判无果,无法辨明真相,故而张榜贴文广泛征集民间能人,以破此案。

  元木看罢,一手揭过榜文,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中扬长而去。

  看着衙役拿着榜文进入府衙内,元木观察着威廉城县衙,门口一对石狮子一只失去眼睛一只缺少耳朵,连母狮脚下的小狮子也失去了半边,两根支撑屋顶的圆木桩之上木漆凋零裂痕遍布,一看就是年久失修。

  半柱香后,一位瘦衙役慢慢悠悠地踱步而出,竖起大拇指向后一指,曰县主有请。

  元木迈步上前,跟随衙役走到堂前,略一稽首算是拜见县主。

  望着寿星椅上的胖乎乎的县主,半天才出声询问元木:“看你一身道士打扮,不去请仙扶鸾、算卦看命,跑到我参和这是何缘故啊?”

  元木微微一笑:“我等化外之人,不好金银钱财,听闻县主大人爱民如子体恤百姓,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官啊!又闻大人征求民间人士相助破案,在下一听便抽身来此,只求能急大人之所急,解大人之所需啊!”

  县主脸上的横肉跳动,露出讥讽的笑容:“又是个求取名利、妄达上听的野狐禅道士,也罢!总好过没有,道士啊,说出你的姓名。”

  “贫道元木。”元木装作没听到前半句话,依旧脸露微笑,一脸谦恭。

  “那好,元木是吧,只要你对案情确有功绩,老夫答应你,一定会向上头推荐你的!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县主自觉慷慨道。

  “多谢县主大人!”元木表情不变。

  县主一挥手,一旁侍立多时的主簿急忙上前同元木讲解案情详细经由脉络,元木仔细听之。县主塌坐在椅子上,喝着一杯浓茶,看主簿说完,问元木还有何问题要求。

  “县主在上,贫道已经了解了案情,还想向大人请求一书生从旁协助破案。”

  “何人?”

  “贵县书生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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