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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主殿宝物,诱惑当前

  第111章:主殿宝物,诱惑当前

  门缝缩到只剩十公分时,我听见了笔帽里的铜钱在响。

  不是晃的,是它自己在震,像被什么吸着。我抬手摸耳后,那截骨刺烫得像是刚从火里捞出来,一跳一跳地搏动,频率和石门内透出的微光完全一致。

  火蝎子扶着马三炮退了两步,李川还举着相机,镜头盖已经合上了,但他手指还在快门上抠着,指节发白。

  “别进去。”我说。

  声音不大,可他们全停了。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照片里我们已经在里面了,围着一支笔,我就站在中间,手里拿着它。可现在门还没开完,雷管还在空中飞,爆炸还没响。时间错了一拍,但我们已经被拍进去了。

  这不对。

  我盯着那道缝。光从里面流出来,黑砖地面、满墙符号、中央石桌……全都和照片一模一样。连那支笔的摆放角度都没差。

  不是预演。

  是重播。

  “后退半步。”我低声道,“所有人,别看那支笔。”

  火蝎子立刻闭眼,咬破嘴里的草茎,血滴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她睁开眼,银项圈泛起红光,辫梢铃铛响了一声。

  李川猛地把相机背到身后,喘了口气:“它……在等我进去。”

  我没理他,只看着那支笔。我的笔。笔帽上有铜钱,笔尖沾过父亲烧焦的炭迹,握久了会留下指纹凹痕——而桌上的那支,连凹痕的位置都一样。

  这不是复制品。

  是原器。

  它在共鸣。

  我用力戳了下太阳穴,疼,记忆还在。笔帽轻响,铜钱咬住皮肉,提醒我还活着。

  “李川。”我转头,“拍结构细节,别对准笔。”

  他迟疑一秒,掀开镜头盖。取景框对准石桌边缘的刻痕。

  底片自动显影。

  画面还是我们围住笔的场景,只是这一次,人群里少了一个——我的位置空着,而视角是从地上拍的,像是某人倒下前的最后一眼。

  他手一抖,啪地合上盖子。

  “它知道谁会先死。”他说。

  马三炮靠在墙边,腿上的鳞片已经爬到腰侧,他喘着气,突然笑了:“老子早该死了……可他们还在喊我名字。”

  我皱眉。

  “听不见?”他抬头,眼白发灰,“战友……他们在底下喊我,说没炸干净,还有活的……我能救回来。”

  他说得认真,像真听见了。

  火蝎子一把拽他后领:“你耳朵早废了!”

  “可我现在听得清!”他挣了一下,力气大得不像伤者,踉跄往前走,“就差一枪,就差一根雷管——”

  她吹了声口哨。

  两条铁线蛇从竹篓窜出,缠上他脚踝,硬生生把他拖回来。他扑倒在地,手还在往前抓,嘴里念叨着排号、代号、引爆序列。

  我走过去,蹲下,用笔尖戳他太阳穴。

  “疼吗?”

  他眨了眨眼。

  “疼就说明是假的。”我把签字笔塞回口袋,“你炸过七次,每次都能活回来。可这次要是往前迈一步,你就真没了。”

  他喘着,慢慢不动了。

  火蝎子割破手指,在我和李川眉心各点一血印。轮到马三炮时,她顿了顿,直接划开他手腕,让血滴进竹篓。

  蛇群躁动起来,发出啃噬声。

  “蛊也想碰那支笔。”她冷笑,“所以它是饵。”

  我点头,重新看向石桌。

  就在这一瞬,李川忽然抬手,摸向镜头盖。

  我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掀开了。

  闪光亮起。

  不是他按的快门。

  是相机自己拍的。

  强光照进大殿,那支笔轻轻震了一下。

  紧接着,天花板裂开数十道细缝。

  黑铁利箭射下,钉入地面,箭尾符文燃起幽蓝火焰,火舌舔过砖缝,瞬间蔓延成圈。

  我扑过去,把李川整个人压在地上,翻滚躲开三支箭。一支擦过我肩头,布料烧焦,皮肉刺痛。

  火蝎子一脚踢向石桌边缘浮雕,想打断机关节奏。可她脚刚触到,地面猛震,更多箭槽开启,连墙壁都开始渗出毒雾。

  “不是碰了才触发。”我撑着地站起,盯着那支笔纹丝未动,“是‘被看见’就注定要启动。”

  话音未落,最后一支箭从头顶暗格射出,直取李川面门。

  马三炮扑上去,用左臂挡下。

  箭穿 forearm,钉进墙里。他闷哼一声,整条手臂黑了,血顺着箭羽往下滴。

  火蝎子冲过去拔箭,蛇蛊吐信压制毒素。可箭身符文还在烧,皮肉滋滋作响。

  “撑住。”她咬牙,指甲掐进他胳膊,“你他妈要是现在死了,谁来给我点烟?”

  马三炮咧嘴,牙缝渗血:“等出去……给你买盒火柴。”

  我没再看他们。

  我盯着那支笔。

  它开始发光,一圈一圈,像心跳。

  耳后的骨刺烫得几乎要破皮而出,记忆碎片不受控地往上涌——父亲在火中写符号,炭笔断了三次,墙上的字却越写越多;实验室里铜钱长牙,咬住助手手指,血滴在报告上,字迹蠕动重组;还有一次,在某个地下拍卖场,买家临死前指着我说:“你手里那支笔……不该存在。”

  现在它存在了。

  而且在叫我。

  我抬起右手,签字笔还在掌心。我想把它放回去,放回口袋。

  可手指动不了。

  不是僵住,是拒绝服从。

  这支笔不该在这里。它属于我,可又不属于我。它是我用记忆喂出来的,也是吞噬我记忆的东西。

  石桌下方,有半句刻字浮现:执笔者,即承咒者。

  我认得这字体。

  是我父亲的。

  火蝎子抬头,脸色发白:“教授,你的耳后……出血了。”

  我没擦。

  血顺着脖子流,滴在衣领上,晕开一片。

  李川瘫坐在墙角,相机掉在一旁,屏幕还亮着。最后一张照片定格在闪光瞬间——我们四个人站在石桌前,围着那支笔。

  而我的手里,正拿着它。

  “我没按下快门……”他喃喃,“它自己拍的……”

  马三炮靠在火蝎子肩上,呼吸微弱,右手指节还在抽,像是还想拉引信。

  火蝎子用毒牙割断箭尾,慢慢拔出。黑血喷出来,溅在她脸上,她没擦。

  她抬头看我:“你还站着干什么?”

  我没回答。

  因为我知道答案。

  我不是在抵抗诱惑。

  我是在等它选我。

  那支笔微微颤了一下。

  光圈扩大。

  整个大殿嗡鸣起来,像有无数人在同时低语。

  我抬起左手,按住耳后骨刺。

  它跳得越来越快。

  和那支笔的光,同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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