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鬼葬城:我把自己写成了恐怖主角

第168章 空间挤压·梅厌生的缝线

  第168章:空间挤压·梅厌生的缝线

  李川的相机屏幕还亮着,那四具尸体的眼睛睁开了。

  没人动。

  梅厌生第一个转身,动作很慢。他从西装内袋摸出缝尸针,针尖沾着干掉的血。他没说话,只是把针别回领口,然后跪在最前面那道裂缝边上。

  裂缝比刚才宽了。

  黑雾往外冒,碰到林燕的作战服,布料立刻起泡。她往后缩了一下,手按在怀表上。表盘早就裂了,但秒针还在走,滴答声越来越快。

  “要撑不住了。”她说。

  老把头拄着半截旱烟杆,耳朵贴在地上。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对抗某种拉力。过了几秒,他抬起脸:“水声变了。钟响一次,水跳三下。”

  李川站在原地没动。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白得像煮熟的蛋。但他突然开口:“左边……有东西在动。”

  我们都看向左边。

  什么都没有。

  梅厌生拔下一根白发,用缝尸针穿过去,扎进裂缝边缘。发丝一碰黑雾,立刻烧红,裂缝猛地抖了一下,停住了扩张。

  “九十九针。”他说,“还剩九十。”

  他喘了口气,又拔一根,再缝。

  林燕把怀表解下来,按在裂缝侧面。玻璃炸了,碎片划破她手指。血混进表盘,滴答声忽然变大,一圈透明的东西从表身扩散出来,把我们围住。

  屏障很薄,能看到外面岩壁在往里挤。石头像肉一样蠕动,裂缝越来越多。

  “这是最后一次。”林燕说,“能量反噬,我扛不住第二次。”

  她鼻子开始流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李川咬破嘴唇,嘴里有铁味。他抬手往前指:“左三步……停!”

  马三炮不在,没人推他。他自己往前挪,脚踢到一块碎石。

  “前面是空的。”他说,“踩下去会掉。”

  老把头把旱烟杆插进地面,闭眼听。他的手指在杆子上轻轻敲,三快一慢,停顿,再三快一慢。

  “跟上。”他说,“水脉没断,路就没死。”

  我们贴着墙走。屏障外,石头已经压到不足半米。头顶裂开一道口子,黑雾往下淌,像油。

  梅厌生边走边缝。每缝一针,就拔一根头发。他的鬓角开始露皮,血顺着太阳穴流下来。

  第七十八针时,他手抖了一下,针歪了。裂缝“吼”了一声,吸力猛增。林燕的屏障晃了晃,出现裂纹。

  “稳住!”老把头喊。

  李川突然蹲下,抱住头。他的太阳穴突突跳,脑里画面闪得厉害——一条金线,在黑暗里弯弯曲曲地延伸。那是沈闻青滴血启图的记忆,被鬼影机制吞进去又吐出来,现在成了他脑子里唯一的路。

  “直行五步……右转……有坑。”他嘶哑地说。

  我们照做。刚过拐角,身后整段通道塌了,碎石全被吸进裂缝。

  梅厌生还在缝。

  第八十五针。

  他的左手小指开始透明,像玻璃做的,能看见里面的血管。他看了一眼,没停手。

  第八十七针。

  林燕的怀表彻底停了。屏障暗下去,但我们发现,空间挤压的速度也慢了。不是因为稳定,而是整个区域被压缩到了极限,再挤不动了。

  “缓冲。”老把头说,“三秒。”

  李川抬头:“尽头有门。”

  我们顺着他的方向看。岩壁深处,隐约有块石板,上面刻着喉骨图案。门缝里传出声音,很轻,但节奏清晰。

  咚、咚、咚、停。咚、咚、咚、停。

  祭坛的钟。

  梅厌生爬起来,走到裂缝最宽的地方。那里像一张嘴,吸力最强。他从发根处抓了一把,全是白的,一共三根。

  他把三根发一起穿进针眼。

  然后把针尖扎进自己喉咙。

  血涌出来,但他没拔针。他用那只手,把三道线横着钉进裂缝。每一针下去,裂缝就收窄一分。第三针落定,裂缝像拉链一样合上,只留下三条泛红的印子。

  他松手,针还插在喉咙上。他靠着墙滑下去,坐在地上,嘴张着,说不出话。

  林燕把坏掉的怀表塞进裂缝缝隙。表芯最后一声滴答响完,整个通道静了三秒。

  绝对的静。

  没有钟,没有风,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李川喊:“直行!快!”

  我们冲出去。

  膝盖撞在地上,手掌擦破皮,顾不上疼。身后轰的一声,裂缝彻底合拢,气浪把我们往前推了一把。

  停下来时,四个人都趴在狭窄岩道尽头。

  面前是那扇门。

  喉骨图案上有裂痕,钟声就是从里面漏出来的。门缝底下渗出一点光,黄的,不太亮。

  林燕靠在墙上,右手小指透明了一半。她抬手抹了把鼻血,手指抖得厉害。

  老把头把旱烟杆插进门边裂缝。杆子颤了一下,他点点头:“水声在这下面。”

  李川倒下了。

  他最后说的是:“火蝎子的味道……还在。”

  他昏过去前,嘴里还咬着草茎,是火蝎子之前留下的。蛇蛊气息混着血腥味,让他没彻底断片。

  梅厌生靠在对面墙,喉咙上的针没拔。血顺着脖子流进衣领,他的嘴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林燕想说话,但耳朵里全是杂音。她的能力废了,时间锚点烧干净了。

  老把头咳了一下,吐出一口血,里面带着金属碎屑。他的意识还在加速,身体却跟不上,手脚有点僵。

  门缝的光忽明忽暗。

  钟声突然变了节奏。

  不再是三快一慢。

  变成两长一短,停顿,再两长一短。

  老把头抬起头。

  “这不是钟。”他说。

  他伸手摸了摸门上的喉骨图案。

  指尖传来震动。

  不是声音。

  是字。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