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鬼葬城:我把自己写成了恐怖主角

第6章 团队集结毕,再闯险深山

  第6集:团队集结毕,再闯险深山

  作者:寅生南流

  夹缝里的砂还在动。一粒接一粒,从脚边爬过,像有谁在底下用细线牵着它们回原位。我靠在石壁上,左耳那点杂音终于断了,翻译器彻底成了死物。笔帽里的铜钱却还在震,频率和刚才星图转动时一致,每三秒半抖一次,像是被什么同步了心跳。

  我拔出签字笔,在掌心重新写下三个名字。沈闻青、火蝎子、马三炮。写到“炮”字最后一撇时,指尖突然打滑——记忆卡顿了零点七秒。我愣了一下,又补了一道。能写出来,说明还没丢。

  我把血布条从内袋抽出来,摊在岩面上。三人名字还在,但“门”字残符边缘的血迹已经卷曲发黑,像是被高温烘烤过。我用笔尖轻轻碰了下符号缺口,砂地立刻起了一圈涟漪,扩散半米后停下。它记得我们碰过它。

  火蝎子靠在我右侧,左手一直压着竹篓。她没说话,但辫梢的银铃响了一下,极轻,像风吹过锈铁丝。她手腕上的鳞纹泛着湿光,皮肤下似乎有东西在缓慢爬行。她咬着草茎,没换新的。

  马三炮坐在对面,肩部防弹衣裂口更大了,暗红绷带渗血不止。他右手蜷着,小指缺的那一截边缘结了层薄痂,但其余四指不受控地抽搐,像是神经在自行放电。他鞋跟敲了三次地面,短,长,短。测试雷区重启。声音落定后,他自己先皱了眉——太规律了,不像排雷,倒像报时。

  没人开口。我们像三具刚拼好的尸体,零件都在,但电源没接通。

  我撕下袖口另一块布,把“门”字残符拓上去。血刚沾布,笔帽就烫了。铜钱牙齿张开,咬住笔身发出“咔”的一声。我猛地合拢手掌,把整支笔攥进皮肉里。疼。很好,疼就说明我还记得怎么疼。

  “这不是陷阱。”我说,“是考题。”

  火蝎子抬眼。

  “它要我们静下来。”我指着血布条,“刚才我们不动,它才浮现星图。我们一想动作,它就开始复位。这地方不响应行为,它响应意图。”

  马三炮喉咙里滚出一声冷笑:“所以咱仨现在盘腿打坐,等它自动开门?”

  “差不多。”我闭上眼,“文动则石走,心静方可窥天轨。我爸笔记里写的。”

  我站着,闭目,五秒。

  睁开时,砂粒移动速度慢了。不是错觉,是实测数据——刚才一粒砂从A点到B点耗时3.2秒,现在是4.1秒。系统负荷可见。

  火蝎子忽然动了。她摘下竹篓,打开盖子,取出一枚淡青色药丸,分两半,递给我们。我接过,药丸表面有细微裂纹,像干涸的河床。她自己吞下半粒,剩下半粒塞进马三炮手里。

  “暂抑蛊反噬。”她说,“撑不了多久。”

  马三炮没问副作用,直接咽了。他撕下迷彩服一角,裹住肩伤,缠了三圈,打结时用牙咬紧。然后他抽出匕首,在岩壁上刮了三次。短,长,短。节奏稳定。

  “耳朵还活着。”他说。

  我们之间的空气松了一毫米。

  我收起血布条,重新站直:“下次行动,双人静默,一人操作。火蝎子监听环境异动,马三炮负责物理干预,我记录符号变化。任何动作前,必须等另外两人完成呼吸同步——吸气两秒,屏息三秒,呼气两秒。这是新纪律。”

  火蝎子点头。

  马三炮盯着我:“你要真静得下来,刚才就不会攥笔那么狠。”

  “我攥的是笔,不是脑子。”我说,“而且我已经开始后悔让你活到现在。”

  他咧嘴,露出烟渍黄的牙:“行,听你的。”

  我们走出夹缝。砂地中央那块星图石还在,七个点三条线,湿痕未干。圆形凹槽已成型,深约十五厘米,边缘光滑如磨。它在等下一个触发。

  我走到砂地正中,闭眼,再次静立。五秒后睁眼,砂粒移动速率进一步减缓。有效。

  “从现在起,思维是雷。”我说,“你想前进,它就清场。你想破解,它就设障。只有当你放弃思考,它才肯暴露逻辑。”

  马三炮低声骂了句脏话,但没反驳。

  火蝎子吹了段极低的口哨,频率压到极限,脚底传来微震。她摇头:“地声不对。不是水,是空的。下面有腔体,但没流动。”

  “那就不是靠听。”我说,“是靠等。”

  我们回到石林边缘,背靠巨石,重新整装。我检查笔帽,铜钱仍震,但幅度减小。火蝎子把竹篓系紧,银铃静止。马三炮把匕首换到左手,右手指节活动了几下,抽搐减轻。

  我掏出签字笔,准备记点什么。笔尖刚触纸,墨水干了。我拧开笔管,舔了下残留墨迹,苦涩带铁腥。我冷笑:“疼就对了,说明我还记得。”

  三人依次起身,站成一列。

  我伸出左手,拍在火蝎子左肩。她没躲,反手也拍我一下。马三炮哼了声,照样做。三下击肩,无声。

  我们朝东侧星图石群走去。

  火蝎子走在最前,口哨频率压至最低,几乎不可闻。马三炮殿后,肩伤包扎完毕,每一步都刻意放轻,鞋跟不再乱响。我居中,左手握笔,右耳无信号,但眼神清明。

  雾又起了,薄一层,贴地流动。我们走入其中。

  距星图石还有十步时,我忽然停住。

  笔帽里的铜钱,停震了。

  不是暂停,是彻底停止。金属冷下去,像一块死铁。

  我低头看笔尖。

  墨水从干涸状态,突然渗出一滴,悬在尖端,未落。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