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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祭坛血祭·黑影现形

  第181章:祭坛血祭·黑影现形

  我闭上眼,准备躺进去。

  金血已经爬到锁骨,七窍渗出的血丝在脸上凝成网。祭坛凹槽发烫,像在催我。

  可就在指尖碰到边缘的一瞬,头顶风声压下。

  铜烟杆劈了下来,直冲我天灵盖。

  我没反应过来,身体僵住。

  一道鞭影从侧面甩出,缠住烟杆,硬生生把人拽停半步外。

  是火蝎子。

  她单膝跪地,嘴里咬着根草茎,手还攥着蛇鞭另一头。银铃在辫梢晃了一下,声音很轻。

  “你干什么!”她喊。

  烟杆另一端的人没说话。狗皮帽子压得很低,破棉袄沾满泥灰。他站着不动,但手里的烟杆还在抖。

  赵阎王靠在墙边,墨镜裂了条缝。他忽然抬手,把左脸转向黑影,让那点微光映过去。

  “左耳。”他说,“缺了一角。”

  火蝎子呼吸一滞。

  那是她爹当年被毒蛇咬的地方。她亲眼看着伤口溃烂,流了三天血才止住。

  她慢慢往前爬了一步,膝盖压进血泊里。

  “……爹?”她声音发颤。

  黑影顿住了。

  烟杆垂下来,帽檐也跟着抬了一线。一双浑浊的眼睛露出来,盯着她看了两秒,又移开,落在我身上。

  他还想动。

  火蝎子猛地一扯蛇鞭,力道大得差点把自己拉倒。她喘着气:“你要杀他,先杀了我。”

  黑影没再出手。他就这么站着,像一截枯树桩插在原地。

  祭坛突然震了一下。

  地面浮出血字——**以命换匙**。

  四个古篆,红得发黑,从凹槽边缘一圈圈往外扩。先前那句“祭品已备,唯缺主魂”还在,但被新字盖住一半,像是被人强行改写。

  孙鹊蹲下去看,手指悬在文字上方没敢碰。

  “闪得不对。”她说,“‘以’和‘换’之间有延迟,差零点三秒。”

  林燕摸出怀表残片,贴在耳朵上听。秒针不走了,但她能听见滴答声,和血字闪烁的节奏完全一致。

  “它在模仿时间。”她说,“不是真的警告。”

  话音刚落,我太阳穴一阵刺痛。

  笔帽里的铜钱开始震动,嗡嗡响,像要炸开。

  我一把扯下签字笔,狠狠戳自己脑袋。三下,五下,直到手指发麻。

  铜钱越震越狠。

  我知道这是什么——记忆被吞噬的速度加快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不能再等。

  我拔掉笔帽,把铜钱捏在手里。

  它滚烫。

  我看了一眼黑影,抬手就扔了出去。

  铜钱飞过去,砸在他胸口,发出一声闷响,像打在木头上。接着反弹落地,在地上转了几圈才停。

  黑影没倒。

  但他身后,祭坛中央轰然升起一道门。

  青铜材质,表面布满裂纹,门内侧刻着四个字:**轮回未终**。

  没人说话。

  韩省扶着墙站起来,朝门走了一步。

  卓玛横起骨刀拦住他。

  刀尖离他脖子只有一寸。她喉咙里没声音,但眼神死死盯着,意思很清楚:别动。

  贾算盘腿坐在地上,手里空算盘摇了摇,珠子全没了。他抬头看我,脸色白得像纸。

  “命格乱了。”他说,“推不出来。”

  马三炮突然站出来,雷管拿在右手,拇指搭在引信上。

  “谁再往前一步,”他吼,“老子现在就炸。”

  他声音太大,震得岩壁簌簌掉渣。他自己也在抖,左手不停刮着匕首背,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老把头靠在角落,旱烟杆只剩铁丝。他咳了一声,嘴角又溢出血。

  赵阎王站在墙边,墨镜裂缝扩大,一只眼已经看不见东西。他没动,但嘴唇动了动,说了两个字:

  “眼睛。”

  我没听清。

  李川坐在地上,相机烧穿了胸口,只剩个框。他瞎了,但头偏着,像是在“看”那扇门。

  孙鹊卷起袖子,左臂QR码恢复稳定,不再是乱码。她掏出试管,对着门缝照了一下,玻璃管立刻蒙上一层灰雾。

  “材质不是金属。”她说,“也不是石头。”

  梅厌生低头看着地上的缝尸针。白发断了,针尖朝下插在血里。他想捡,手刚伸过去就抽搐起来,指节发白。

  “百针未满。”他喃喃,“货主已来。”

  火蝎子还跪在地上,蛇鞭松了劲,垂在身侧。她抬头看黑影,又看我。

  “你到底想救他……”她声音很低,“还是骗他进去?”

  黑影没回答。

  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铜烟杆。杆身忽然渗出一道黑血,顺着铜管流下来,滴到地面。

  血落进凹槽。

  九道光柱同时颤了一下。

  温度更高了。

  我后退半步,脚踩到铜钱。弯腰捡起来,发现它不再震了,但表面多了道裂痕。

  火蝎子慢慢松开蛇鞭。

  黑影也没再动。

  所有人都停在这儿,围着祭坛,围着那扇门。

  马三炮手里的雷管还在,但他没松开拇指。

  林燕蹲在地上,耳朵贴着碎表壳,好像还能听见什么。

  孙鹊把试管塞回口袋,拿出笔记本写了一句:**门体吸收血液反应**。

  赵阎王的墨镜又裂了一道,右眼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看见门后有东西在动,但他没说。

  卓玛用骨刀在手臂划了个口子,血流出来,却不是红色的,是灰的。她盯着那血,又看向黑影。

  老把头靠在墙边,耳朵嗡鸣不止。他听到了水声,黄河的水声,和钟声混在一起。

  梅厌生的手还在抖,他用牙齿咬住缝尸针,想重新穿线,但线头断了。

  韩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结果从喉咙里挤出的全是唾沫泡。

  我站在祭坛边上,金血退到肩膀,太阳穴还在跳。

  签字笔插回口袋时,铜钱轻轻响了一下。

  火蝎子抬头看我。

  “你还要进去吗?”她问。

  我没回答。

  黑影抬起手,把铜烟杆扛在肩上。

  他的影子落在地上,比人长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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