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鬼葬城:我把自己写成了恐怖主角

第129章 神秘黑影,计划反转

  雾是从地砖缝里爬出来的,像有根的活物。

  火蝎子还跪着,掌心那枚铜钱被她攥得发烫。我伸手想拿回来,她却突然抬眼:“别动。”

  我没动。

  她手腕上的鳞片已经蔓延到小臂,银项圈贴着皮肤的地方泛出焦黑印子。她没看我,只把铜钱塞进嘴里咬住,舌尖抵着铁锈味的边缘,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响。

  赵阎王的手一直贴在岩壁上,指节发白。他忽然开口:“光在后退。”

  没人接话。

  林燕低头看怀表,秒针跳得比心跳快。她猛地抬头:“时间偏差扩大到零点九秒每分钟,不能再往下。”

  “你不走可以留着。”马三炮甩了下枪管,“老子耳朵里的雷都快炸穿了,总比听你这破表滴答强。”

  韩省瘫在角落,左手在大腿上划拉,指甲缝渗血。他画了个“章”字,又用掌心抹掉,嘴里念叨:“落印……必须落印……它认的……”

  贾算缩在梅厌生背后,算盘绿珠卡死,手指抖得像抽筋。他忽然一哆嗦,右手猛地抱住右脚踝,脸煞白:“它又来了!就是它抓我!上次在东裂口,半夜脚踝被人拽下去三寸——不是梦!是它!”

  话音刚落,前方三米处的地缝里,一道黑影窜了出来。

  太快了。

  不是跑,也不是跳,是直接从灰雾里“抽”出来的一截人形,落地没声,只带起一阵腥风。李川手一抖掀开相机布罩,镜头自动对焦,咔嚓——底片曝光成全黑,连噪点都没有。

  “拍不到。”他声音发虚,“它不在光里。”

  第二道影子从另一条缝钻出,这次直扑马三炮。

  他反应不慢,抬枪就射。可手指抖得厉害,子弹打偏,擦着岩壁蹦出火星。黑影逼近到半米内,右手抬起,指尖泛着青灰鳞光,像某种蜕皮的蛇尾末端。

  我刚要喊闪,老把头突然跨步上前,旱烟杆横扫而出。

  杆头铜片撞上黑影胸口,发出“铛”的一声,像是铁器相击。黑影猛地一顿,身体像烟一样散开,原地只剩一缕腥臭水汽,滴滴答答落在地砖上,腐蚀出几个小坑。

  老把头站着没动,虎口崩裂,血顺着烟杆流下来。他耳朵里渗出淡黄色液体,顺着脖颈流进衣领。但他嘴角咧了一下,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

  “水底有话。”他低声说,“它在叫爹。”

  没人笑。

  我立刻翻出笔记本,笔尖在纸上划拉,对照父亲墙上那些符号。碳十四测定法推不出来的东西,只能靠记忆拼凑。我盯着其中一组扭曲纹路,低声念:“非人非鬼,循水而动……是‘影蜕’。”

  孙鹊蹲在火蝎子旁边,试管刚采到一滴混血的样本,液体立刻冒烟。她脸色一沉:“死蛊活性再翻倍,她的代谢速率已经超过正常值五倍。再这样下去,撑不过两小时。”

  火蝎子吐出铜钱,声音哑得像砂纸磨墙:“影蜕……是水尸脱下来的皮,在地脉里游。它不杀人,只换人。”

  “换人?”李川缩着脖子,“啥意思?”

  “就是你现在站的位置,下一秒可能就不是你在站。”她抬手抹了把嘴,“它会把你挤出去,自己穿上你的皮,走你的路。”

  马三炮骂了句脏话,枪口指着地面:“那老子先崩了它!见一次打一次!”

  “你打不中。”赵阎王闭着眼,手仍贴着岩壁,“它不在光里,也不在暗里。它在‘逆光’里走。”

  林燕突然扯了下安全绳:“别让它碰活人。时间线一旦被污染,剧透就会变成现实——我们所有人,都会变成它的回放。”

  梅厌生一直没说话,这时候默默把断裂的绳子接上,针尖沾血,在领口别针上划了个“井”字。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锚点不能断。”

  我点头,立刻下令:“全员收紧安全绳,背靠背围圈。火蝎子居中休整,赵阎王闭眼感知光线波动,林燕盯时间偏差,其他人武器戒备。”

  队伍重新列阵。

  火蝎子靠在岩壁上,喘得像破风箱。她左手缠着布条,右手插进竹篓,指尖鳞片已经爬上手背。孙鹊给她注射镇定剂,针管刚拔出来,皮肤就开始钙化。

  李川抱着相机,布罩重新盖上,手还在抖。他忽然低声说:“刚才那张黑底照片……显影了。”

  “显什么?”我问。

  “一个人形……轮廓……特别像老把头。”

  老把头没反应,耳朵还贴着烟杆,眼神失焦。他忽然抬手,在空中点了三下,像是在数水流的节奏。

  卓玛靠在梅厌生肩上,喉骨“咚”地撞了一下锁骨,喷出一口血。她手指抠进小臂,指甲划开皮肤,写下三个字:

  影噬心。

  写完就昏过去了。

  孙鹊检查她伤口,脸色变了:“骨语提前预示死亡,这三个字不是警告,是遗言。”

  韩省还在划大腿,指甲断了,血糊了一片。他画了个“国”字,又抹掉,开始画印章轮廓。人工眼球从眼眶滑出来,掉在膝盖上,他都没察觉。

  贾算抱着算盘,绿珠卡死,红珠却开始无故震动。他牙齿打颤:“替死第八次……替死第八次……我是不是已经被换了?我还能不能算自己?”

  “你能。”我说,“只要你还能怕。”

  他抬头看我,眼里全是血丝:“可我现在最怕的是——它换完别人,最后留我当壳。”

  没人接话。

  赵阎王忽然睁眼:“前面有东西吃光。”

  “吃光?”林燕问。

  “不是遮,是吞。”他摸着墨镜裂缝,“黑暗里有东西,专门吸光源。我的夜视……快失效了。”

  老把头这时突然开口:“水声停了。”

  我们全静下来。

  他耳朵贴着烟杆,眉头皱紧:“地脉干了。影蜕上岸了。”

  话音刚落,脚下地砖缝隙里,灰雾再度涌出。

  不是一层,是七道,呈放射状朝我们包围过来。

  火蝎子猛地抬头,银哨含进嘴里。她还没吹,雾里就传来一阵窸窣声,像是无数鳞片在摩擦石面。

  马三炮抬枪:“来一个崩一个!”

  “别开枪。”老把头低声道,“惊了水脉,影蜕会成群蜕皮。”

  “那怎么办?”林燕问。

  老把头把旱烟杆往地上一顿,杆头铜片嗡鸣:“让它认爹。”

  他弯腰,从布鞋里抽出一小撮沙粒,撒进最近的那道地缝。沙粒一落进去,灰雾猛地一缩,像是受了惊。

  “这是……”我问。

  “最后一次捞尸时的河床沙。”他咧嘴,露出黄牙,“我听见它叫了。”

  雾停了。

  七道灰气悬在半空,像被无形的线吊着。

  火蝎子喘了口气,银哨离唇。她看了我一眼,声音极轻:“这条路,是它蜕下来的皮。”

  我握紧笔帽,铜钱内壁的齿痕又渗出血来。

  笔尖在笔记本上划了道线,写下两个字:

  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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