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灵异悬疑 鬼葬城:我把自己写成了恐怖主角

第37章 摸索前行,团队试探解谜局

  第37章:摸索前行,团队试探解谜局

  作者:寅生南流

  相机砸地的瞬间,我伸手压住黑布边缘。布料下镜头仍在震颤,像有东西在内壁反复拍打。我没有立刻拾起它,而是用笔尖挑起布角,缓缓覆盖整个机身。金属与织物摩擦发出极轻的“沙”声——这声音持续了半秒,随即被雾吞没。

  “闭气。”我说。

  五个人同时收住呼吸。雾中那由符号拼接的人形轮廓停滞在抬手姿态,关节处的幽蓝纹路不再流动。三秒后,我抬掌示意换气,动作极缓,如同从水中捞起一块沉铁。

  马三炮靠在左侧岩壁,匕首插进石缝,指节抵着刀柄。他没说话,但右手指尖抽搐频率变了,从七秒一跳变成五秒。我知道他在听——听那根本不存在的倒计时是否还在体内走动。

  火蝎子蹲在李川身旁,蛇蛊缩回竹篓,盖子合拢时发出“咔”的一声轻响。她没吹口哨,也没滴血,只是将手掌贴在蛇篓外侧,感受内部温度。她的手腕露出一小段鳞状纹路,泛着湿冷的灰光,像刚蜕下的旧皮未完全脱落。

  我取出笔帽里的铜钱,放在刚才相机落地的位置。铜钱静止不动,边缘没有长出牙齿。我俯身,用签字笔尖端轻点地面,依照碳十四测定笔记中的敲击节奏:三短,两长,停顿一秒。震动反馈正常,直到第三步外,笔尖触感突变——下方空腔深度约三十厘米,表层岩壳仅厚五毫米。

  “不是实心。”我说。

  马三炮拔出匕首,退后半步,刀背抵住肩胛。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陷阱不需要炸药,只需要一脚踏空。

  火蝎子咬破指尖,血珠滴在蛇首。她吹出口哨,音阶极低,几乎超出人耳范围。蛇身滑出竹篓,贴地前行五米,突然昂头,竖瞳收缩成针尖大小。它的鳞片开始浮现灰白斑纹,纹理与李川相机取景框中那只残肢的腐烂肌理完全一致。

  她立即召回蛇蛊,盖上刻有“39”的篓盖。接着蹲下,指甲刮下蛇腹沾染的粉末,摊在掌心对照先前留下的三个符号。她的喉结动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不是陷阱,是标记——它在画我们。”

  我盯着那片粉末。它们正在缓慢移动,重组为新的排列。我以笔尖沿凹陷处描摹,借微弱反光勾勒出残缺纹路。线条曲折,带有重复性转折,像是某种边界标识。我闭眼,回忆父亲工作室墙上炭笔写下的最后一个完整序列。睁开时,喉咙发紧。

  “这是‘守灵者’的界碑。”我说,“踏入者,声形皆录。”

  没人回应。韩省蜷坐在后方,助听器关闭,人工眼球蒙着雾。他手里攥着那枚残缺铜章,只剩三分之一大小,边缘被牙啃过多次,留下交错的齿痕。他用指甲在掌心反复刻写“查”字,每划一笔都用力过猛,皮肤已经裂开。

  李川仍抱紧相机,低头蹲伏。他的指节发白,肩膀轻微抖动。我知道他感觉到了——鬼影距离他不到一步,正透过镜头观察他的瞳孔收缩频率。

  我从中山装内袋抽出那张吸热译文纸,轻轻覆盖在符文之上。纸面瞬间升温,边缘焦卷,浮现出与蛇腹粉末相同的符号序列。那些字符不是印上去的,而是从纸纤维内部渗出,如同血液从皮下组织慢慢溢出。

  “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被重写了。”我说。

  火蝎子抬头看我,草茎从嘴角滑落。她没说话,但右手摸向腰间,取出了父亲留下的铜烟杆。烟杆表面刻满细密沟槽,原本是用来控制蛇群的共鸣腔,现在却像一根即将断裂的骨棒。

  马三炮开始用匕首刮岩壁,声音断续但稳定。每刮五下,他停顿半秒,像是在对抗体内加速的倒计时。他的右手小指仍在抽搐,但幅度减轻了。他知道噪音能干扰幻听,也知道一旦停下,就会听见自己死亡的预演。

  我跪坐于符文旁,左手握笔,右手按住译文纸一角。纸面持续发烫,符号不断增殖,已蔓延至中心位置。我试图辨认新出现的结构,却发现记忆正在流失——某个关键偏旁少了一笔,某个转折角度变得模糊。我用力戳太阳穴,笔尖压破皮肤,血珠渗出。

  火蝎子将铜烟杆横放在我面前的地面上。她说:“它不是要杀我们。”

  我看着她。

  “它是要记住我们。”她说,“每一个动作,每一滴血,每一次呼吸间隔——它在建立模型。”

  我低头看向译文纸。新增的符号正与原有体系融合,形成闭环结构。这不是语言,是复制机制。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成为它的数据样本。

  马三炮突然停下刮壁动作。他的匕首悬在半空,刀尖微微颤动。他转向左侧岩缝,眼神凝固。我知道他听见了什么——不是倒计时,是别的声音,来自更深的地底,带着某种规律性的脉冲。

  韩省抬起手,残章指向地面符文。他的嘴唇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但他的眼睛在动,快速扫视那些纹路,像是在阅读某种即将失效的权限指令。

  李川缓缓抬头,目光越过黑布边缘,看向我。他的嘴唇微动,声音几不可闻:“它……是不是已经在我们里面了?”

  我没有回答。笔尖再次戳入太阳穴,痛感让我短暂聚焦。记忆残片闪过:父亲最后写的那个符号,本该有四横,现在只剩三横。我忘了第四横的方向。

  火蝎子将蛇蛊竹篓移到胸前,双手握住铜烟杆两端。她说:“如果它是记录系统,那就不能让它完成校验。”

  我看着她。

  “我们必须制造错误。”她说,“让它读不懂。”

  马三炮把匕首插回腰间,从工具包取出一枚微型雷管。他没接引信,只是将雷管贴在岩壁,用胶带固定。这是他的清障装置,但此刻用途不明。

  韩省忽然站起,残章高举,对准符文区域。他张嘴,吐出一粒金属碎屑,落在纸上,瞬间被吸收。纸面符号剧烈波动,仿佛受到干扰。

  李川抱着相机,身体前倾半寸。他说:“我可以……让它看到不一样的画面吗?”

  我盯着译文纸上不断增殖的符号。它们已经开始自我复制,像病毒侵入细胞核。我知道时间不多了。

  我抬起手,示意全员静止。然后,用笔尖蘸血,在符文边缘写下第一个错位笔画——故意写反,故意断笔,故意让结构崩塌。

  血迹渗入岩缝的刹那,地面符文整体闪烁一次,幽蓝微光如心跳般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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