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看着周瑜咬牙沉默的模样,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狭小的囚室中回荡,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从容。“公瑾先生,既然你不信本侯能平定江东,那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
周瑜闻言,猛地抬头看向谢黎,眼中满是警惕:“你想赌什么?”
“赌本侯不动一兵一卒,便能让孙权主动归降。”谢黎收敛笑容,语气坚定,“若是本侯赢了,你便归降于我,辅佐我平定天下;若是本侯输了,不仅放你回去,还会将所有被俘的曹吴将领一并送回,让你们整兵再战,如何?”
周瑜冷哼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却又难掩一丝复杂:“谢黎,论计谋,我周瑜自愧不如,便是那诸葛亮,恐怕也比你差上几分。但你想让我主孙权不战而降,绝无可能!孙权虽年轻,却也有江东子弟的血性,绝不会轻易屈服!”
“这么说,先生是答应赌约了?”谢黎追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周瑜抿紧嘴唇,没有言语,却也没有否认,在他看来,谢黎此举不过是痴心妄想,孙权即便战败,也绝不会主动归降,这个赌约,自己稳赢不输。
谢黎见状,心中了然,当即对着囚室外喊道:“来人!将被俘的曹吴主要将领都请到这里来!”
不多时,周邵、凌统、文聘、程武等二十余名将领被带到囚室。他们个个面色凝重,看到谢黎与周瑜相对而立,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这位兴汉军主帅又要耍什么花样。
“诸位,今日请大家来,是有一件事要宣布。”谢黎走到众人面前,声音洪亮,“本侯与周都督立下赌约:若本侯能不动兵戈,让孙权主动归降,周都督便归降兴汉军;若本侯做不到,便放所有被俘将领回去,让你们重整兵马,再决高下!”
众将领闻言,纷纷哗然。程武眉头紧锁,心中暗忖:谢黎此举究竟有何用意?若是真能让孙权归降,那自己这些人恐怕再无翻身之日;可若是谢黎输了,自己便能回到曹营,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文聘则脸色铁青,高声喝道:“谢黎!你休要痴心妄想!我家丞相虽暂时失利,却仍有百万大军,岂会怕你?孙权也绝不会轻易归降,你这赌约,不过是哗众取宠!”
“是不是哗众取宠,咱们拭目以待。”谢黎并不动怒,目光扫过众人,“今日在场的诸位,都是见证。本侯言出必行,绝无戏言!”说罢,他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大笑着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将领。
周瑜看着谢黎离去的背影,脸色愈发阴郁。他坐在囚室的草席上,心中却翻江倒海:谢黎这厮如此自信,难不成孙权真的会投降?孙权本就对曹操心存畏惧,在联刘抗曹之事上摇摆不定,如今赤壁大败,江东三郡失陷,兴汉军声势浩大,他若真的害怕,说不定真的会选择归降……
想到这里,周瑜一阵愤懑,猛地一拳砸在地上。他实在不愿相信,自己毕生守护的江东基业,会毁在孙权的懦弱之下。
可越是如此想,心中的担忧便越强烈,那“孙权可能归降”的念头,如同一颗种子,在他心中扎下了根,挥之不去。他不知道,这正是谢黎的目的,用一个赌约,在众人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瓦解他们抵抗的意志。
谢黎离开囚室后,径直来到新都府衙。贾诩早已在此等候,见到谢黎,连忙上前问道:“主公,与周瑜的谈话还顺利吗?”
“还算顺利。”谢黎笑着说道,“本侯与他立下赌约,若能让孙权不战而降,他便归降于我。如今,该是大军出发前往吴郡,准备给孙权‘送大礼’的时候了。”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严肃:“文和,俘虏的看管之事,就交给你了。务必严加防范,不可让他们有任何异动。尤其是周瑜,虽然他心中已有动摇,但仍需小心应对。”
“主公放心,属下定会妥善处置。”贾诩拱手应道,“只是,作战之事,主公打算亲自前往吗?若是孙权设下埋伏,恐有危险。”
“无妨。”谢黎摆了摆手,“如今孙权已是惊弓之鸟,建业城内更是人心惶惶,他绝不敢对本侯动手。本侯亲自前往,才能显示出兴汉军的诚意与实力,让他彻底放弃抵抗的念头。”
随后,谢黎召集陈到、典韦、张绣等人,命令整军准备出发前往吴郡汇合高顺
次日清晨,谢黎率领典韦及一千中军护卫,朝着吴郡方向出发。队伍轻装简行,速度极快,沿途的东吴残余斥候及哨站,看到兴汉军的旗号,早已吓得四散而逃,根本不敢阻拦。
而此时的建业城内,正陷入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孙权坐在宫殿的宝座上,手中捏着养伤中的黄盖命人送来的竹简,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脸色铁青。竹简上清晰地写着:赤壁大败,曹军主力溃散,东吴水师损失惨重,黄盖仅率领两万残余水师逃回建业;兴汉军已占据江东三郡,收拢降兵数量不详当不下于五万,正朝着建业方向进军。
“啪!”孙权猛地将竹简摔在地上,怒火中烧:“谢黎!这个无名之辈!竟敢偷袭我江东后路,毁我赤壁大计!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殿内的文武大臣们纷纷噤声,不敢言语。鲁肃站在人群中,看着孙权暴怒的模样,心中满是焦急。他知道,如今不是发怒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出应对之策,保住江东基业。
“主公,息怒!”鲁肃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如今黄盖将军带回两万水师,建业城防坚固,粮草充足。兴汉军虽声势浩大,但长途奔袭,兵力分散。咱们依托建业的防御工事,未必没有胜算!”
张昭却摇了摇头,上前说道:“子敬此言差矣。兴汉军已占据三郡,收降五万大军,实力远超咱们。即便咱们能守住建业,也只是暂时的。一旦兴汉军整合降兵,全力来攻,建业迟早会被攻破。依老夫之见,不如暂且归降曹操,借助曹操的势力,对抗兴汉军。待日后时机成熟,再图复兴江东。”
“张公!你怎能说出如此丧气之言!”鲁肃厉声反驳,“曹操是汉贼,挟天子以令诸侯,咱们归降于他,与亡国何异?先主辛苦创下的基业,岂能毁在咱们手中?”
张昭冷笑一声:“不归降曹操,难道归降谢黎?谢黎野心勃勃,拿下江东后,定会对咱们赶尽杀绝!与其如此,不如归降曹操,至少还能保住性命与部分基业!”
两人在殿上争执不休,其他大臣们也纷纷站队,有的支持鲁肃,主张死守建业;有的支持张昭,主张归降曹操;还有的人沉默不语,不知所措。
孙权看着眼前的混乱,心中更加烦躁。他本就性格优柔寡断,如今遭遇大败,更是方寸大乱,根本拿不定主意。“够了!”孙权猛地一拍桌案,“此事容后再议!你们都退下吧!”
大臣们见状,纷纷拱手告退。走出大殿后,鲁肃追上张昭,脸色凝重地问道:“张公,你为何执意要归降曹操?难道你忘了曹操当年杀我江东子弟的血海深仇吗?”
张昭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子敬,老夫何尝不记得仇恨?可如今江东大势已去,若不归降曹操,咱们根本没有活路。老夫此举,也是为了保住先主的基业,让江东子弟免受战火之苦啊!”
鲁肃沉默了。他知道张昭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可他心中却始终不愿归降曹操。突然,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若是归降谢黎,会不会是另一条出路?谢黎虽然偷袭江东,但行事还算有度,对待降兵也还算善待,或许……他连忙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而此时的后宫内,孙权正与小妹孙尚香争吵不休。孙尚香身着劲装,手中握着佩剑,脸色涨红:“兄长!你怎能想归降曹操?曹操是汉贼,是咱们的仇人!归降于他,咱们有何颜面去见父亲与兄长?”
孙权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小妹,我也不想归降曹操,可如今江东处境艰难,若是不归降曹操,咱们根本无法对抗兴汉军。归降曹操,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啊!”
“生机?”孙尚香冷笑一声,“曹操生性多疑,咱们归降于他,只会成为他的棋子,迟早会被他除掉!依我看,不如归降谢黎!谢黎虽偷袭江东,但行事光明磊落,至少比曹操这个国贼强!”
“归降谢黎?”孙权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小妹,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谢黎是咱们的敌人,归降于他,咱们江东的基业就彻底没了!”
“基业没了可以再建,可若是归降曹操,咱们就彻底成了千古罪人!”孙尚香语气坚定,“兄长,你若是执意归降曹操,我便带着我的女兵,与兴汉军决一死战!”
孙权看着孙尚香坚定的眼神,心中更加烦躁。他挥了挥手:“好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别再管了!”说罢,他转身走进内室,留下孙尚香一人在原地,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建业城内,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后宫之中,都充满了分歧与混乱。大臣们各执一词,人心涣散;孙权优柔寡断,拿不定主意;百姓们更是人心惶惶,纷纷收拾细软,准备逃离建业。没有人真正想过要与兴汉军死战到底,赤壁大败的阴影,三郡失陷的恐慌,早已磨灭了他们抵抗的意志。
谢黎还未抵达建业,还未施展任何计策,便已经赢了一半。他率领队伍,沿着官道缓缓前进,沿途的东吴百姓看到兴汉军的旗号,虽然面带畏惧,却并未逃跑,他们早已听说,兴汉军纪律严明,善待百姓,比东吴的军队更加体恤民情。
典韦跟在谢黎身边,看着沿途的景象,忍不住问道:“主公,咱们就这么明目张胆进军,会不会太冒险了?孙权若是设下埋伏,咱们恐怕难以应对。”
谢黎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如今建业城内人心惶惶,孙权早已没了往日的锐气。他若是敢对咱们动手,只会让建业百姓更加恐慌,加速他的灭亡。他不敢,也不会这么做。”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咱们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开战,而是为了攻心。只要让孙权看到咱们的实力,让他知道抵抗是徒劳的,他自然会选择归降。”
典韦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他知道,谢黎的计谋向来深不可测,既然主公如此有把握,自己只需做好护卫工作便可。
队伍继续前进,距离建业越来越近。远处的建业城轮廓,已经隐约可见。谢黎勒住马缰,望着建业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孙权,本侯来了。你的江东基业,也该易主了。”
而此时的建业城内,孙权正站在城楼上,仿佛能望着远处缓缓而来的兴汉军队伍,心中满是复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选择归降曹操,归降谢黎,还是死守建业。他只知道,江东的命运,即将在谢黎抵达的那一刻,迎来最终的裁决。
后宫内,孙尚香得知谢黎大军距离建业不远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她不知道谢黎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也不知道归降谢黎是否真的是正确的选择,但她心中却隐隐觉得,这或许是江东唯一的出路。
朝堂之上,鲁肃再次找到张昭,语气凝重地说道:“张公,谢黎即将抵达建业。依我之见,咱们不如先与谢黎谈谈,看看他的条件。若是条件合适,归降谢黎,或许比归降曹操更好。”
张昭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也好。咱们先看看谢黎的态度,再做决定。”
建业城内的气氛,愈发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城外缓缓而来的兴汉军队伍上。他们知道,谢黎的到来,将决定江东的未来,也将决定他们每个人的命运。
赤壁定鼎:攻心妙计困建业,红颜风波乱吴廷
吴郡城外,旌旗招展,马蹄声与士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谢黎率领的中军与高顺的天字营顺利汇合,两万余大军列阵城外,气势恢宏。高顺身着厚重铠甲,快步走到谢黎面前,单膝跪地:“末将高顺,参见主公!吴郡一切安好,城中降兵已妥善安置,只待主公下令!”
谢黎翻身下马,扶起高顺,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台辛苦了。这段时间驻守吴郡,辛苦你了。”他目光扫过身后的天字营士兵,虽然只剩两千余人,却依旧军容严整,士气高昂,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欣慰。
“主公,接下来咱们该如何行动?”高顺问道,眼中满是战意。
谢黎沉吟片刻,说道:“陈到!”
“末将在!”陈到上前一步,拱手应道。
“你率领五千曹军降兵,留守吴郡。务必加强城防,安抚百姓,同时严密看管城中降兵,防止他们哗变。”谢黎语气严肃,“吴郡是咱们在江东的根基,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属下遵命!”陈到领命,转身去安排留守事宜。
随后,谢黎对着高顺、典韦、张绣等人说道:“高顺,你率领天字营;张绣,你统领神机营;典韦,你随我中军护卫。咱们带上剩余的一万余曹军降兵,即刻出发,逼近建业!”
“末将遵命!”三人齐声应诺。
次日清晨,兴汉军大军拔营起程,朝着建业方向进军。与以往行军不同,这一路,谢黎却做出了一系列反常举动。他让人将缴获的金银珠宝、粮草物资分装在数十辆马车中,每到一处村镇,便亲自带头将物资分发给沿途百姓。
“乡亲们,这些粮食和财物,是本侯为大家带来的慰问。”谢黎站在高台上,对着围观的百姓高声说道,“此前兴汉军与东吴交战,惊扰了大家的生活,本侯深感愧疚。这些物资,还望大家收下,聊表心意。”
百姓们看着眼前的粮食与财物,眼中满是惊喜与疑惑。他们本以为兴汉军会像其他军队一样烧杀抢掠,却没想到谢黎竟会主动分发物资。一名老者颤巍巍地走上前,接过一袋粮食,对着谢黎躬身行礼:“多谢将军体恤百姓!”
“老人家不必多礼。”谢黎笑着说道,“本侯此次前来江东,并非为了征战,而是为了平定战乱,让百姓们能安居乐业。”
与此同时,谢黎还让人在沿途散播消息,声称自己此次率军前来,并非有意攻打东吴,而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听闻曹操扬言要建铜雀台,将大小乔与孙小妹纳入其中,他心中愤懑,才率军前来,想要阻止曹操的恶行。只是情报有误,以为曹操已经打进东吴腹地,才误打了江东三郡。
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江东大地传播开来。尤其是在建业周围的村镇,百姓们茶余饭后都在议论此事。有人说谢黎是为了孙小妹才与东吴为敌,是个重情重义的英雄;也有人说这只是谢黎的借口,目的还是为了夺取江东。但无论如何,“谢黎为孙小妹而来”的说法,已经深深印在了百姓心中。
随着兴汉军大军逼近,建业城内也开始流传类似的传闻。原本因战事恐慌的百姓,渐渐放下了戒备,甚至有人开始好奇,这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镇南侯,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朝堂之上,更是议论纷纷,不少大臣认为,或许可以通过联姻的方式,化解这场战事。
“主公,如今城外百姓都在议论谢黎为了孙小妹而来,甚至有人主张献出孙小妹,以平息战事。”鲁肃匆匆走进宫殿,对着孙权说道,语气中满是焦急,“再这样下去,城中人心恐怕会彻底涣散!”
孙权坐在宝座上,脸色铁青,手中的玉佩被捏得咯咯作响。他怎么也没想到,谢黎竟会用这种手段,让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献出小妹,他实在不忍心;可不献,城中人心惶惶,士气低落,根本无法与兴汉军抗衡。
“够了!”孙权猛地一拍桌案,“此事休要再提!孙小妹是我亲妹,岂能随意献给他人?谁敢再提此事,定斩不饶!”
鲁肃看着孙权暴怒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却也不敢再多言,这明显是谢黎的计策,但孙权已经失去了理智,只能躬身退下。
兴汉军大军不久便抵达建业城外,在距离城门十里处扎营。谢黎让人摆开阵势,远远望着建业城门,却并未发起进攻。他对着身边的典韦说道:“典韦,你去城门前喊话,就说镇南侯谢黎,前来拜会孙权。”
典韦领命,手持双铁戟,骑着战马,独自来到城门前。他勒住马缰,对着城楼上的守军高声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我家主公,镇南侯谢黎,前来拜会吴侯孙权!还请速速通报!”
城楼上的守军看着城下的典韦,个个面露惧色,连忙跑去通报孙权。可一日过去,建业城门依旧紧闭,没有任何回应。接下来的几日,谢黎每日都让人去城门前喊话,可建业城内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死死守住城门,不愿与兴汉军接触。
谢黎知道,时机还未成熟。他召集张绣,低声吩咐道:“张绣,你率领神机营,昼伏夜行,绕到建业后的渡口,埋伏起来。务必切断建业的退路,防止孙权等人从水路逃跑。”
“属下遵命!”张绣领命,率领神机营悄悄离去。
随后,谢黎又对着高顺说道:“高顺,你率领天字营,包围建业东门,严禁任何人进出。”
“末将明白!”高顺应道,率领天字营朝着东门而去。
短短几日,兴汉军便完成了对建业的包围,只留下西门一处缺口,却也派了斥候看守,看似留了生路,实则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建业城内,气氛愈发紧张。黄盖重伤未愈,无法领兵作战;韩当、周泰等将领多次请战,要求打开城门,与兴汉军决一死战,却都被鲁肃拦下。
“诸位将军,不可轻举妄动!”鲁肃对着韩当、周泰等人说道,“兴汉军气势正盛,且兵力远超咱们。如今城门紧闭,咱们还能坚守几日;若是贸然出战,一旦战败,建业便会彻底失守!依我之见,不如先与谢黎谈判,看看他的条件,再做决定。”
张昭也附和道:“子敬所言极是。如今江东大势已去,与其顽抗到底,不如归降曹操,借助曹操的势力,对抗兴汉军。谢黎野心勃勃,绝不可信!”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一名侍卫匆匆跑进大殿,神色慌张地说道:“启禀吴侯!不好了!孙小姐……孙小姐带着护卫,出城去见谢黎了!”
“什么?”孙权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小妹她怎么敢如此胡闹!快!快派人去把她追回来!”
可此时,孙尚香早已带着数十名护卫,冲出了建业西门,朝着兴汉军大营的方向而去。她听闻城中流传的谣言,又看到文武大臣们摇摆不定,心中又气又急,便决定亲自去会会谢黎,看看这个让江东陷入混乱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兴汉军大营外,哨兵发现了前来的孙尚香一行人,连忙通报谢黎。谢黎得知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孙小妹果然来了。典韦,你去会会她,记住,只许生擒,不许伤害。”
“末将遵命!”典韦领命,手持双铁戟,骑着战马,朝着孙尚香迎去。
孙尚香看到典韦,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手持长剑,勒住马缰:“你是谁?让谢黎出来见我!”
“我乃兴汉军中军护军典韦!我家主公岂会轻易见你?”典韦语气冰冷,“若想见到我家主公,先过我这一关!”说罢,他挥舞双铁戟,朝着孙尚香冲去。
孙尚香也不甘示弱,手持长剑,与典韦战在一处。可她毕竟是女子,力气与武艺都远不及典韦。不到三刻钟,便被典韦寻到破绽,一戟挑飞手中长剑,顺势将她生擒,押回了兴汉军大营。
谢黎坐在中军大帐内,看着被押进来的孙尚香,笑着说道:“孙小姐,久仰大名。本侯多次派人拜会吴侯,都被拒之门外,没想到今日竟能见到孙小姐,真是幸会。”
孙尚香怒视着谢黎,咬牙说道:“谢黎!你休要装模作样!你偷袭我江东,夺取三郡,还散播谣言,害我江东陷入混乱,我定要杀了你!”
谢黎并不生气,反而摆了摆手,让士兵松开孙尚香,说道:“孙小姐,本侯知道你心中不服。你此次前来,无非是想看看本侯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也好回去向吴侯复命。本侯今日放你回去,你可与吴侯好好商议,看看咱们之间,是否还有谈谈的可能。”
孙尚香闻言,愣了愣。她本以为谢黎会将自己扣押,以此要挟孙权,却没想到他竟会轻易放自己回去。而且,谢黎话中的意思,似乎暗示她对其有好感,让她回去和兄长说明,这让她又气又羞。
“你……你胡说什么!”孙尚香脸颊涨红,狠狠瞪了谢黎一眼,转身夺门而逃,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兴汉军大营。
谢黎看着孙尚香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愈发深邃。他知道,这场攻心之战,自己又赢了一步。孙尚香回去后,定会将今日之事告知孙权,而建业城内的局势,也将因此变得更加混乱。只需再等几日,孙权便会彻底放弃抵抗,主动归降。
而此时的建业城内,孙权得知孙尚香安全返回,心中松了一口气,却也更加焦虑。他看着眼前的妹妹,急忙问道:“小妹,你见到谢黎了?他对你怎么样?有没有为难你?”
孙尚香想起谢黎那戏谑的眼神与话语,心中又气又恼,却还是强压着怒火,将今日在兴汉军大营的经历告知了孙权。只是在说到谢黎放她回来时,刻意省略了那些让她羞愤的话语。
孙权听后,沉默良久。他知道,谢黎此举,看似是放了孙尚香,实则是在向自己施压。如今建业被围,退路被断,城中人心惶惶,文武大臣意见不一,自己已经没有太多选择了。
“看来,咱们真的要与谢黎谈谈了。”孙权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他终于明白,谢黎的攻心之计,早已让江东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归降,或许真的是唯一的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