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穿越1980,我用系统重建文明

第256章 主控系统里的幽灵

  手指悬在回车键上方,雨声从通风口渗进来,带着铁锈味。我盯着主控台屏幕,光标在登录框里闪。刚才裴听霜传来的消息还在耳边——所有新接入的硬件都可能带追踪芯片。可前线装甲已经重启三台,必须同步系统才能激活协同作战模式。

  我没得选。

  按下回车前,我把低频脉冲验证程序推到前台。这玩意儿是上周和程卫国一起写的,只传身份密钥,不走完整协议包。能绕开大部分监听手段。屏幕一闪,进度条开始爬升,绿色细线一格格往前推。

  连接成功。

  界面跳转进日志流,满屏代码像瀑布往下滚。我立刻关掉自动加载项,手动切入底层进程列表。系统运行正常,CPU占用率17%,内存稳定。但第四个后台线程不对劲——名称叫“Battery_Cal_v3”,伪装成电池校准程序,路径指向D盘根目录。

  D盘本该是空的。

  我正要展开查看,对讲机响了。

  “别碰D盘。”沈砚秋的声音直接切进来,没有寒暄,没有铺垫,“那是诱捕区。”

  我手停住。

  “那个分区三个月前就废弃了,”她说,“现在有人把它重新挂载上来。你一旦访问,就会触发预设病毒。我已经看到你的脑波有三秒停滞,说明数据通道被干扰过。”

  我点头,忘了她看不见。“怎么知道是陷阱?”

  “行为模式分析。”她的声音很稳,“这个线程模拟了你的操作习惯,生成了虚假日志。比如你在周二凌晨两点修改过权限设置——但那天你根本没登录系统。对方在用你的影子引你进去。”

  冷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我调出沙盒环境,把“Battery_Cal_v3”复制进去运行。五秒后,它尝试向外发送加密数据包,目标IP地址经过七层跳转,最终指向南太平洋某浮动平台。我在地图上标了个红点。

  不是巧合。

  克莱因工业在那边有个秘密中继站,去年就被我们盯上过。但现在的问题是,谁把他们的程序塞进了主控系统?而且还能模仿我的操作记录。

  我切换视角,反向追踪信号源。刚输入指令,屏幕右下角弹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窗口——黑色背景,白色文字,一行代码缓缓浮现:

  `>> LOGO: Klein_Industrial`

  字体是老式终端样式,字母K的竖笔划略长,和查尔斯办公室墙上挂的企业徽标完全一致。这不是普通标记,是挑衅。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行字自己消失了。日志流恢复正常滚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我知道看到了什么。

  “陈昭?”沈砚秋问。

  “他们来了。”我说,“克莱因的人,在系统里留了标记。”

  她沉默两秒:“你现在在哪一层?”

  “底层日志,未进入D盘区域。”

  “保持距离。”她说,“我已经调取过去48小时的所有登录记录,发现有两个异常会话ID,使用的是内部认证令牌。这种令牌只有项目组核心成员才有。”

  意思是——内鬼。

  我盯着屏幕,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移动。既然不能正面进D盘,那就从外围查起。我打开网络连接监控,筛选所有非标准端口通信,发现每十分钟有一次微小的数据泄露,量不大,刚好避开警报阈值。

  源头是主控系统的备份服务模块。

  这模块归程卫国管,但他昨天重伤昏迷,不可能操作。我立即锁定该进程,强制断开外联,同时注入追踪脚本。脚本刚运行三秒,整个系统突然抖了一下。

  屏幕变暗。

  再亮起时,界面上多了一串字符:

  `>> ACCESS GRANTED TO GHOST_PROTOCOL`

  我不认识这个协议名。

  正要深挖,身后传来机械运转声。我猛地回头,第一台仿生人站在角落,原本关闭的状态灯变成了红色。它缓缓抬起手臂,关节发出轻微的嗡鸣。

  我没动。

  它迈步向前,步伐精准,停在我面前半米处。机械眼扫过我的脸,然后伸出右手,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量很大,金属指节陷进皮肤。

  语音模块启动,声音冰冷:

  “检测到高危访问行为,危险等级:红色。”

  我试图抽手,但它锁死了关节。另一只手抬起来,指尖对准我的脑机接口端口,距离不到五厘米。

  “系统安全优先级高于个体指令。”它说,“准备执行强制断连。”

  “我不是敌人。”我说。

  “行为模式匹配度92.7%。”它回答,“存在伪装可能性。正在请求远程确认。”

  远程?谁?

  我忽然意识到问题——这台仿生人早就重启了,为什么现在才行动?是因为我触碰到某个节点,还是……有人在背后激活了它?

  “沈砚秋!”我对对讲机喊,“切断所有仿生人电源!”

  没有回应。

  频道静默。

  我再看仿生人眼部的指示灯,红光稳定闪烁,频率和平时不一样。它不是在执行原厂程序,而是在接收外部信号。

  我左手还搭在键盘上,悄悄把追踪脚本的目标改成了仿生人的通信链路。脚本刚发送,它的头部微微一偏,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干扰行为已记录。”它说,“警告一次。”

  我冷笑:“你是机器,不是法官。”

  “我是守卫。”它回答,“你们打开了不该打开的门。”

  门?

  我脑中闪过那个LOGO出现的瞬间。克莱因工业的标记,不是入侵者留下的,更像是……系统本身的一部分。就像一根埋了很久的线,等着被人拉一下。

  难道文明重启系统,从一开始就不干净?

  仿生人开始收拢手指,我的手腕传来压迫感。它要强行拔掉脑机连接。一旦断开,追踪脚本就会失效,那个隐藏节点还会继续潜伏。

  不能让它得逞。

  我用拇指按下键盘侧面的物理开关,启动离线备份模式。这是我和程卫国私下加的功能,能在无网络状态下保留最后十秒的操作记录。同时,我把脚本的最后一段指令提前触发——不是追踪信号源,而是反向注入一段噪音代码,打乱它的接收频率。

  仿生人动作一顿。

  头部左右摆动了一下,像是信号中断。它的手松开一点,但没有完全放开。

  就在这时,屏幕上再次跳出一行字:

  `>> WELCOME BACK, ORIGINATOR`

  字体变了,不再是克莱因的样式,而是一种极简的等宽字体,像是系统原始界面。

  我愣住。

  Originator——创始者?

  这个称呼,只有文明重启系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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