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股海操盘·信仰化作筹码
手机还在耳边,裴听霜的声音没断:“他们想用散户的恐惧拖死我们。”
我盯着系统界面,那条提示还在闪——【基因编辑技术路径解锁准备就绪】。建筑值刚结算完,500/500,绿字标得清清楚楚。可现在不是启动的时候。
“让他们继续放毒。”我说,“我们准备接盘。”
她没问为什么,只回了一句:“资金池随时能动。”
电话挂了。我调出舆情热力图,屏幕上红点炸开,集中在东南亚几个IP集群,转发量在十分钟内翻了七倍。视频标题写着“恶魔之种正在吞噬土地”,画面是剪辑过的转基因玉米田,植株扭曲变形,根系像触手一样爬出地表。配乐阴森,旁白用多国语言轮番强调“上帝创造生命,人类无权篡改”。
这手法太熟了。境外剪辑、情绪煽动、精准投放社交平台核心圈层。不是教会自己干的,背后有人出钱出资源。
我打开内部通道,把量子通信中继站的验收报告加密上传,附言只有八个字:“建筑值到账,准备启动B计划。”
三分钟后,裴听霜回信:已收到。交易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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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高跟鞋踩进交易所VIP厅时,所有人都抬头看了。
她没打招呼,直接走到主控电子屏前,甩出一张打印纸,拍在屏幕上。纸角翘起,贴着胶带固定。
“代码600XXX,现在买进。”她声音不高,但整个交易区都静了半秒。
有人冷笑:“裴小姐,这时候抄底?你不怕明天被游行队伍砸了办公室?”
她转了转戒指,戒面“利”字朝上。“因为我已经买了他们的命门——美国环保基金会的捐赠记录,全是克莱因工业的壳公司。”她顿了顿,“这场道德审判,不过是资本导演的戏。”
没人说话。
她从包里抽出另一张单据,甩在桌上。“这是上周‘圣言之声’账号的资金流向图。五百万美金,从开曼群岛打到瑞士非政府组织,再转给三个东南亚媒体代理。你们觉得,一个靠信徒捐款的教会,能调动这种级别的跨境资金链?”
交易员们低头看图,手指滑动屏幕核对数据。
几秒后,一个穿灰西装的男人低声下令:“挂千万级买单,分十笔进。”
又一个人跟进:“我们也接一点,赌个反弹。”
大屏上的股价曲线微微颤动,跌幅从12%收窄到10.3%。
裴听霜没走,站在屏前盯着K线,手里ZIPPO打火机开合一次,又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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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密室里,我接入本地金融终端,授权新能源债券池二十亿应急额度。
时间不够了。情报刚送到:教会已在沪、穗、蓉三城申请万人集会许可,预计明早八点启动请愿,要求永久封禁基因项目。原定五日操盘周期,必须压缩到三天内完成控盘。
我起草了一份《抗旱作物社会价值白皮书》,只列事实:三年试点累计增产粮食四百万吨,灌溉用水减少三十七个百分点,参与农户平均年收入提升两千三百元。没有形容词,全是可验证数据。
裴听霜那边立刻拆解成十组短视频素材,通过合作媒体分批释放。第一条发布一小时后,播放量破千万,评论区开始出现农民实名感谢的留言。
与此同时,她指挥关联账户分批建仓。每笔买入控制在两百万以内,间隔十二分钟,制造“神秘资金持续入场”的假象。到下午三点,股价跌幅收窄至7%,部分机构开始反向补仓。
我调出资金流向图,发现有两支原本做空的离岸基金悄悄平仓。这是信号。
晚上八点,裴听霜来电:“第一批散户回补仓位了。有个财经博主发帖说‘别让谎言踩碎饭碗’,带火了话题#我们吃的米是科学家种的#。”
我看了一眼热搜榜,那个词条正在上升。
“继续推白皮书数据。”我说,“别提技术,只讲结果。”
“明白。”她停顿一秒,“明天游行开始前,我要拉一波涨停。”
“别冲太猛。”我提醒,“留三成仓位压轴。”
“放心。”她笑了一声,“我等他们跪着求买的时候再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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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十七分,我还在监控资金流。
K线稳定在五日均线之上,卖压明显减弱。舆情热度开始回落,负面话题占比从峰值89%降到41%。有几个农业大省的政务号转发了白皮书摘要,地方电视台也播了试点村庄的采访片段。
手机震动。裴听霜发来一张照片:交易所闭市后的电子屏,股价收于当日最高点,涨幅3.2%。
配文只有两个字:**稳了**。
我回了个“好”,放下手机,起身走到控制台前。
系统界面安静,技术路径仍处于待确认状态。我没动它。
这一仗不是为了马上解锁,而是为了争取时间。只要市场信心不崩,融资链不断,我们就还有主动权。
我坐回椅子,手指敲在桌沿,节奏像打键盘。
门外传来脚步声。程卫国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打印件。
“查到了。”他说,“那个‘圣言之声’的运营主体,注册地在巴哈马,但服务器托管在鹰酱西海岸。IP跳转路径和上次克莱因工业收购案完全一致。”
我把文件接过来看了一遍。
“不是巧合。”我说。
“要不要公开?”他问。
“再等等。”我摇头,“现在放出去,只会被说成转移视线。等他们自己露出破绽。”
他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通知安保,所有数据接口加装物理锁。另外,暂停非核心人员权限审批,直到游行结束。”
“已经安排了。”
门关上后,我重新看向终端。
资金池使用记录显示,二十亿额度已动用六亿三千万。剩余资金足够支撑第二波拉升。
我调出明日开盘预测模型,输入当前变量。系统跑出三条曲线,最优路径显示:若能在上午十点前将股价推高5%,则可触发程序化跟风买入,彻底逆转空头趋势。
正要保存参数,手机响了。
裴听霜。
“刚接到消息。”她说,“教会临时变更路线,游行提前到明早六点,首站直扑证监会门口。”
我盯着屏幕。
原定策略是等他们请愿开始后再拉升,借势制造“民意支持科技”的舆论反转。但现在他们提前动手,节奏被打乱。
“还剩多少可用资金?”我问。
“十五亿。”
“全部准备。”我说,“明早七点,准时进场。”
“你要打满?”她声音紧了。
“不然呢?”我看着K线图,“信仰能砸设备,但砸不了筹码。”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行。”她说,“七点整,第一笔三亿。”
“记住节奏。”我叮嘱,“别一口气吃光卖单。”
“知道。”她冷笑,“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抛出去的股票,是怎么涨到买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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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套房里,裴听霜坐在落地窗前,面前摊着三块平板。
一块显示实时交易面板,一块播放直播画面,第三块连着加密通讯频道。
她手中ZIPPO打火机反复开合,金属盖发出清脆声响。
窗外天色微亮,街道上已有警车布防。
她点开一段录音,是昨天截获的教会内部通话:“……压力必须在开盘前达到顶峰,确保所有媒体镜头对准请愿现场。”
她笑了下,把录音拖进证据包。
然后切换到交易系统,预设指令全部校验完毕。
时间跳到六点五十八分。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确认键。
第一笔买单悄然挂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