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1999:从赶山狩猎开始

第99章 这,不大好吧

  夜雷在云层深处滚动时,刘春桃又往玻璃杯里倒了半瓶威士忌,实际上她已经喝得太多了。

  这辈子她都不喜欢喝酒,唯有今天夜里,她觉得自己要拼死一搏。

  琥珀色的酒液晃荡着,映出她泛红的眼尾和微微张开的唇瓣——那唇瓣上还沾着方才哭泣时的泪痕,在水晶灯下像碎钻般发亮。

  她忽然把酒杯往茶几上一磕,杯底与玻璃面碰撞出清脆的响,战斗即将打响。

  “我知道自己往上靠很贱,可是,我需要的是战胜魏婷婷的方法,或者是让李四海对我有亏欠的感觉。”

  她此刻已经下定决心,俗话说得好,那是哀兵必胜。

  “四海哥,”她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赤脚踩在地毯上晃到他面前,香奈儿套装的细肩带滑下半边,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红痕,“你闻闻,这栀子香……是你当年在山上给我摘的那种。”

  她仰着脸往他怀里凑,发间的栀子香混着浓烈的酒香,不由分说地钻进李四海鼻腔。

  李四海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凉的落地窗,玻璃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一时之间无限暧昧。

  而刘春桃的指尖正顺着他的腰间的逐渐向上攀登,此刻倒像是李四海是个女人,而这个刘春桃是个酒后乱性的汉子。

  “春桃,这,不太好吧?你喝多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无力的推开了刘春桃的手,当然其人察觉到了李四海的无力,立刻就更有力的缠了上去。

  李四海和刘春桃相识很久了,焉能一点想法没有?

  这时候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她喉间那道淡粉色的疤痕上——那是当年她替他挡滚油时留下的,此刻正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

  “我没醉!”刘春桃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哭腔,她伸手去解他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指尖微凉,“你看,我还记得你怕痒……”

  她的指甲擦过他锁骨,李四海猛地一颤,像被山猫的爪子挠了心尖。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劈过,将两人的影子骤然照亮。李四海看见刘春桃眼里的水光,那水光里映着他的脸,也映着十八楼外迷离的灯火。她的嘴唇越凑越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下巴上,带着威士忌的辛辣和栀子的甜腻。

  “四海哥……”她呢喃着,鼻尖蹭过他的唇,“以前你说过,要照顾我的……”

  这话李四海是说过,可是没打算照顾到床上啊,这刘春桃也太主动了,现在居然要给他宽衣解带。

  “我……”

  李四海嘴上沉默,但是心下透亮,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不会有半点转移。

  就在刘春桃的嘴唇即将贴上他的瞬间,李四海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他能感觉到她手腕的骨头很细,像山里的幼鹿腿,轻轻一折就能断。

  “春桃,”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喉结滚动着,“我要结婚了。”

  这句话像块冰扔进滚油锅里,瞬间炸开。刘春桃的动作僵在半空,眼里的水光“啪嗒”掉下来,砸在他手背上。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指尖还停在他衬衫第二颗扣子上。

  李四海从裤兜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请帖,烫金的“刘春桃”三个字被汗渍洇得发红。“魏婷婷,”他听见自己说,“本来是这几天的喜酒,但是由于魏婷婷想盖好新房子再嫁进去……”

  他没说下去,因为刘春桃已经猛地抽回手,踉跄着退到沙发边。

  这个话,从李四海嘴里听到又是另一番滋味,现在她没哭,只是盯着那张请帖,嘴唇哆嗦着,半天挤出一句:“我知道。”

  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却像重锤敲在李四海心上。

  “你第一次来送山货,袖口沾着新染的红丝线……”她忽然笑起来,笑得肩膀直抖,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掉,“我就知道,你不会再来帮我了。”

  威士忌的空杯从她手里滑落,“哐当”一声砸在地毯上,滚出老远。李四海看着她蹲在沙发边,香奈儿套装的裙摆散开来,像一朵被雨打湿的桃花。

  他想起刚才差点吻下去的瞬间。

  “是吗?那你好厉害啊……”

  李四海咧嘴一笑,又坐在了刘春桃身边,他是很佩服他认识的女人们,一个个其实都有不俗的本事啊。

  窗外的雷声渐渐远了,夜露更重,将县城的灯火晕染得模糊。李四海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影子,手里还攥着那张请帖,指腹在“刘春桃”三个字上磨出的毛边,此刻硌得他掌心生疼。

  李四海蹲下身想捡那只滚远的威士忌杯,指尖刚碰到杯壁就被刘春桃突然伸出的脚踩住。她的脚趾在羊绒地毯上蜷了蜷,涂着蔻丹的指甲几乎嵌进他手背:“捡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再敬你一杯喜酒?”

  水晶灯的光线下,她哭肿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桃核,偏偏眼角又挑着抹未干的酒红,瞧着竟有几分凄厉的媚。李四海抽回手,膝盖不小心撞到茶几角,疼得他倒吸口凉气——这女人就算哭着,下脚也跟山里的母豹子似的。

  “春桃,你听我说……”他想解释魏婷婷的事,话到嘴边却被她突然爆发的哭声打断。那哭声不像方才压抑的抽噎,倒像是把积攒多年的委屈全掰碎了往出吐,震得博古架上的青铜麒麟都跟着发颤。

  “说什么?说你要娶魏婷婷那个柴火妞了?”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最后一个字撞在落地窗上,惊飞了窗外停驻的夜鸟。李四海看着她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肩膀,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她抱着襁褓站在酒店门口,被表叔的人推搡时也是这样倔强地挺着背。

  “我不会不管你。”他站起身,只有这么回应,七星剑在腰间发出清越的鸣响,“你告诉我,黑风堂到底想干什么?豹爷到底啥事找你……”

  “你问这个干什么?”刘春桃突然转身,哭肿的眼睛里燃着怒火,那怒火却又在触及他眼神时软了下去,化作更汹涌的委屈。

  “李四海你真没耐性……”她吸了吸鼻子,指尖蹭着鼻尖的泪痕,“人家都说劝人要三劝,你倒好,刚把人惹哭就想打听事——跟魏婷婷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过一辈子,有你受的!”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蹲回沙发边,捡起那只空酒杯对着灯光晃。杯壁上还留着她口红的印子,在水晶灯下像道褪不去的疤。

  李四海看着她蜷缩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十八楼的套房比深山老林更让人窒息——至少山里的野兽,从不会用眼泪当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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