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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二郎反了

唐:奴贼成王 贺兰爬山狼 2434 2025-05-24 00:19

  自这次杨广北巡后,隋朝各地起义频起。

  郭逸一边安抚着白牧军坚守本地,一边大力发展牧马、盐业、纺织和农桑,还把教育和文化都发展起来。

  一晃四年过去了,世事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可是这几年里,白瑜娑在众部将的怂恿下一心想攻打扶风郡,毕竟得了扶风就有可能把西北的半壁江山收入囊中。

  郭逸一直为他们分析时局,好歹压下了一段时间。

  然而大业十二年有了新的消息传来,郭逸想着众人最近几年的战头愿望有了想法。

  大业十二年秋,李渊接到太原留守任命的那天,晋阳的梧桐正落第一片黄叶。

  他望着圣旨上“卿家忠勇,可镇北门”的朱砂字,指尖摩挲着“留守”二字。

  这看似荣耀的职位,在杨广治下却像块烫手山芋。

  案头的《韩非子》摊开在“备内”篇,书页间夹着的密报上,刘武周在马邑招兵买马的字迹已被手指磨得发毛。

  “报——江都遣使至!”

  中军帐外传来甲胄碰撞声时,李渊正在擦拭祖父留下的宝雕弓。

  来使宣旨的声音尖细如刀:“着太原留守李渊,副将王威、高君雅共掌军政,钦此。”

  两个身着青衫的文臣踏入帐中,左边那人瘦脸如刀,眼角斜挑着颗黑痣,正是前御史大夫王威;

  右侧高君雅腰悬玉牌,却连甲胄都未着,袖口还沾着未干的墨痕。

  “卑职王威,见过唐公。”瘦脸文臣作揖时,袖口滑出半卷文书,李渊眼尖瞥见“密奏”二字。

  高君雅跟着拱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唐公久镇边关,想必对突厥战事了如指掌,某等文臣,还要多多请教啊。”

  李渊不动声色地将宝雕弓挂回墙上,皮制箭囊在指尖擦过,发出沙沙轻响:“二位大人皆是朝廷重臣,李渊不过粗鄙武夫,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他转身时,腰间隋文帝亲赐的玉珏撞上桌角,清越之声里,王威的目光正落在他腰间。

  “唐公这玉珏,可是先帝所赐?”王威伸手欲触,李渊侧身避开,指尖却在袖中捏紧。

  帐外忽然卷进一阵风,将案上的《韩非子》吹得哗哗作响,书页停在“人主之患在于信人,信人则制于人”那页。

  高君雅扫了一眼,嘴角勾起冷笑:“唐公好雅兴,竟在研读申韩之术。”

  当晚,李渊在书房独酌。

  烛火将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间似有甲士晃动。

  王威带来的三百私兵已进驻西城,说是“协防”,实则将太原府衙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摸出密报,刘武周勾连突厥的消息下,新批注的“王、高二人日访军中诸将”字迹刺得眼睛生疼。

  “父亲,那高君雅今日去了骁骑营。”李世民掀帘而入,腰间短刃还挂着夜露,“他连弩机的构造都要过问,分明是...”

  少年突然噤声,望着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李渊往杯中斟酒,琥珀色的酒液里晃着自己皱紧的眉头:“那位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时过三更,李渊看着眼前的烛火,想起二十年前,那位还是晋王时,曾拍着他的肩膀说“表兄乃朕肱股之臣”。

  如今那双手递来的,却是两把悬在脖子上的刀。

  他推开窗,晋阳的秋夜冷得刺骨,玉珏却在掌心发烫,李渊终于明白:这不是帝王的信任,而是帝王的猜忌。

  当文臣开始染指兵权,当圣旨里多出两个“协防”的副留守,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已成了炀帝眼中的谋逆之气。

  而此时,接到刘武周会在马邑竖起反旗,让千里之外的江都传来“拘李渊赴行在”的雷霆之怒。

  “父亲,此乃天赐良机。”李世民推开门,袍角沾着未干的雨珠,身后跟着眼神如刀的刘文静,“那位帝猜忌已久,今若束手就擒,李氏满门将化为齑粉。”

  李渊下意识摸向腰间玉珏:这是隋文帝亲赐之物,曾象征着家族的无上荣耀,此刻却凉得像块冰。

  五更天的晋阳宫城还浸在薄雾里,开阳府司马刘政会突然闯入议事厅,状纸高举过顶:“有密报!王威、高君雅暗通突厥!”

  王威的胡须剧烈颤抖,正要呵斥,却见李渊冲左右使了个眼色,甲士瞬间封死门窗。

  高君雅撞翻案几试图逃窜,被李世民一脚踹翻在地,佩刀滑落时在青砖上擦出刺目火星。

  五月十七的刑场飘着细雨,王威的首级滚落在李渊脚边,双眼圆睁着望向城楼上“隋”字大旗。

  李渊转身面对三军,声音里带着刻意压抑的颤音:“诸君,非我等背隋,实乃隋自弃天下!”话音未落,天边滚过闷雷,仿佛上天也在为这改朝换代的时刻轰鸣。

  六月初五的起义堂内,李渊将三军分为左右骁骑,当他亲手给李世民系上主帅披风时,发现儿子的手掌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宽厚。

  而当天就有密信送到了郭逸案头,要他配合共同向关中同行。

  “太原虽固,非久留之地。”李渊低声道,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潼关,“关中,才是王霸之基。”少年将领抬头,目光与父亲相撞,两代人心中的野火在这一刻悄然燎原。

  七月初四的誓师仪式上,白旗翻涌如浪,三万甲士的“李”字战旗遮蔽了半个晋阳天空。

  李渊看着四子李元吉登上城楼,少年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忽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初为千牛备身时,也是这般鲜衣怒马。

  “留守重任,非汝莫属。”他按住李元吉的肩膀,感受到对方微微发颤的肌肉。

  这不是恐惧,而是与当年自己一样的,对命运的跃跃欲试。

  大军开拔那日,李世民的玄甲马踏过汾河上的浮冰,身后是绵延十里的旌旗。

  李渊勒住缰绳回望,晋阳城墙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即将褪色的旧画。

  他知道,当马蹄声碾碎最后一片霜叶时,那个谨小慎微的太原留守李渊已死在晋阳宫中,取而代之的,是要在这乱世里杀出重围的一代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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