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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斩首行动

唐:奴贼成王 贺兰爬山狼 2488 2025-06-10 18:11

  朔风卷着沙砬掠过渭水,河面发出沉闷的呜咽。

  白瑜娑裹紧玄狐裘,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狼头刀柄。

  远处尘烟腾起,“丘将军果然守信。”白瑜娑眯起眼,看着丘行恭在十丈外勒马。

  丘行恭翻身下马,玄色披风扫过满地霜华,发出沙沙轻响。

  他抱拳时,护腕青铜兽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久仰白义首威名,今日得见,方知传闻不虚。”话音未落,白瑜娑已上前半步,锦缎袖口掠过丘行恭手背,暗藏的倒刺擦过皮革甲胄,发出细微的刮擦声。

  “将军的亲卫倒是精锐。”白瑜娑似笑非笑,目光扫过丘行恭身后数十骑。

  那些骑士端坐马背,握刀的手却在披风下呈防御姿势。

  中军帐前的铜炉突然炸开火星,惊得两人同时后退半步,手按刀柄。“不过是些粗人。”

  丘行恭弯腰掸去靴面浮灰,刻意露出腰间缠着的虎头金疮药囊,“倒是白义首这狼头铠甲,听说出自突厥巧匠之手?”

  这话让白瑜娑瞳孔微缩,玄甲下的狼噬神鸟暗纹仿佛活过来般,随着呼吸起伏扭曲。

  护城边突然发出脆响,两人下意识后退。

  原来是两队士兵交接岗哨,兵器碰撞声在死寂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白瑜娑忽然放声大笑:“将军既已到,不如进帐喝碗热酒?”他伸手虚引时,袖口滑出半卷羊皮,与丘行恭怀中密信上的纹样如出一辙。

  他嘴角含笑,“丘将军远道而来,本首不胜荣幸。”白瑜娑张开双臂,玄甲下的锦缎隐约可见狼噬神鸟的暗纹。

  丘行恭翻身下马,抱拳行礼,不小心露出小臂上新鲜的刀疤。

  “末将久闻义首大名,今日得见,如拨云见日。”他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

  “丘首领太过于客气,你我能共同对敌,实在是白某三生幸事。”白瑜娑一边融空虚让一下,一边笑意盈盈的牵了他的手进了内帐。

  帐内炭火噼啪作响,裘万捧着酒盏的手突然顿住。

  他盯着丘行恭腰间的虎头金疮药,那药囊上的刺绣纹样,竟莫名有些眼熟。

  “丘将军此来,带了多少人马?”他的问话被白瑜娑挥手打断:“裘万,去备些热酒,给丘将军接风。”

  丘行恭解下披风,露出里面的亮银铠甲。

  白瑜娑眼神微闪,却见对方突然抱拳:“本人有一策,可破雍城。”

  说着便俯身指向地图,袖口飘来淡淡艾草香,那是关中百姓驱寒的习俗。

  白瑜娑放松警惕,探身细看时,却见丘行恭指尖在“岐山隘口”处轻轻一点,那正是他埋伏死士的地方。

  “义首请看,”丘行恭忽然抬头,目光如电,“窦琎的粮草全藏在西城外的破庙里。”

  他的手越靠越近,白瑜娑忽然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铁锈混着人血的气息说不上来的逼人。

  “如果义首信得过在下,可带人随我去夜探一下,顺便取此来用!”

  听到这么说,正中白瑜娑下怀,毕竟如今粮草已见底。

  说罢二人携手出了营帐,白瑜娑带了裘万和亲卫同往,丘行恭为表诚意,也只是随行带了几人。

  就在两人骑马并进之机,丘行恭的袖中突然滑出一柄短刀。

  “你——”白瑜娑的惊呼声被刀锋切断,短刀从下颌刺入,直贯颅顶,狼头护心镜上溅满脑浆。

  白瑜娑的尸身重重坠地,惊起满地霜尘。

  丘行恭一脚猛踹坐骑,还不等跟随的人醒过神,抽出腰间虎头湛金枪,枪尖挑起裘万的咽喉时,对方眼里还映着白瑜娑圆睁的瞳孔。

  月光在狼头护心镜上碎裂成刺目的光斑,裘万喉间喷涌的血柱溅在丘行恭玄色披风。

  “还有谁?”他转身扫视众人,枪尖滴血的速度与心跳同频。

  丘行恭将白瑜娑的尸体踩在马下,虎头湛金枪戳在还在抽搐的尸体,让那张扭曲的面孔正对着白牧军兵卒。

  “白贼,与突厥勾结,又惨害百姓,你们还愿意为他复仇么?”

  丘行恭的吼声震得枪上的铜铃嗡嗡作响,他猛然甩动长枪,白瑜娑的尸身飞扑向人群,撞翻三五个亲卫。

  鲜血泼洒在冻土上,凝成暗红的冰晶。

  死寂中,一名虬髯大汉突然挥刀怒吼:“杀了这奸贼!为义首报仇!”

  话音未落,丘行恭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枪杆横扫击碎对方天灵盖,脑浆混着碎骨迸溅在旁侧亲卫脸上。

  那亲卫呆立当场,手中长刀当啷坠地,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干呕声。

  “看看你们的‘义首’!”丘行恭扯开白瑜娑的衣襟,露出内袍暗绣的狼噬神鸟纹,“这是突厥狼卫的图腾!他劫掠的百姓粮草,都成了突厥人的军资!”

  他一脚踢开尸身,捡起掉落的虎头金疮药囊高高举起:“你们以为他为何对我腰间药囊如此忌惮?这纹样是我军剿灭突厥暗桩时缴获的证物!”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白瑜娑的副将张彪握紧刀柄,指节泛白:“空口无凭!你...”

  “凭这个够不够?”丘行恭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书,抛向空中。

  月光下,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突厥文字与白瑜娑的私印清晰可见。

  张彪慌忙接住查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诸位!”丘行恭跃上高台,身后两万丘家军齐声挺枪,枪尖在月光下汇成银色的浪涛,“白瑜娑死有余辜!愿随我为美好生活努力的,留下!助纣为虐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中瑟瑟发抖的老卒,突然扯开衣袖,露出小臂狰狞的刀疤:“这是之前与隋兵厮杀的伤痕!我丘行恭的刀,只斩外敌!”

  寒风卷着血腥味掠过营地,远处传来白瑜娑残部战马不安的嘶鸣。

  不知谁率先丢下兵器,金属坠地的声响如同瘟疫般蔓延。

  张彪望着满地狼藉,喉结滚动半晌,终于将长刀狠狠插在地上:“我等愿听丘将军号令!”

  此起彼伏的“愿听号令”声中,丘行恭望着白瑜娑残破的狼头军旗在风中摇摇欲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场以血立威的收编,比预想中更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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