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证道功德至尊,从九品河神开始

第64章 婴儿人牲,血祭蟾神(求追读)

  全场哗然,众人举目四望,都从各自的眼里看出震惊神色。所谓薛先生成就了蟾神之位,究竟是何意?

  一介凡人,能决定得了神祇香火走向?

  “是我?”

  “当然是你,薛先生,供我坐上八品神位的关键,正是你写了七天的祭蟾神文,你不得不承认的是,你提笔落字之时,一身文气就已经加持到墨迹中了。”

  “剩下的事,只消交给百姓,他们开口念诵之后,气运自然会偏向于我——这并非什么浊恶不堪的邪术,不过是天道昭昭而已。”

  “所以薛先生,我还要感谢你呢,玉莲村没有庙祝,那你来当我的庙祝,可好?”

  “自此以后,我保证玉莲村风调雨顺,只要我不灭,村子便能永存。”

  “哈哈…哈哈哈哈!”薛庭芝放声大笑,又猛的咳血,头发散落下来,只抬着额头,目光像灼人的火一样盯着三足蟾神的雕像。

  “换一个人来,说不定还真会被你给蒙了心智,被你拐到勾里去。”

  “你不要以为,你凭着三言两语就能蛊住我的心智,呵……呸!”

  老人鼓起腮帮子,恶狠狠地朝着雕像吐了一口血沫子,咬牙道:“丑蛤蟆,老夫早一日回村,晚一日回村,都揭发不了你的恶行。

  “偏偏今日今时今刻回村,让老夫目睹一切,正说明天理在我,神道茫茫,亦在人为,你做这些事,且等我执笔成信,往乡里控告你吧!”

  “纵然我一身旧皮烂骨阻止不了你的恶行,阻止不了你霸占神位,我也不会让你日后能够稳坐!”

  “你若敢血祭那十名婴儿,你且等着吧,我死也要向城隍控诉,不入后土轮回,只为拉你一起下冥间!”

  “骗子!”

  “杂碎!”

  “丑蛤蟆!”

  “满口子歪言怪语的腌臜玩意儿!”

  薛庭芝字字诛心,又让三足青蛤想起了过往多年来被嫌弃唾骂的日子,雕像中放出一道怒意满满的神念,震的薛庭芝当场跪了下来。

  “呵…看来你还是在意啊!”

  “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所谓的被谩骂,被毁谤,都是咎由自取,是你自己把乡亲的禽畜吃了的,导致人家存粮尽减,好一段时间吃不上荤腥。”

  “要不是玉莲神念你可怜,网开一面让你呆在池底,你早就被打没影了!”

  “这时候你还口口声声表现的如被人欺负一般?我呸!”

  “更何况当年那些你所谓骂你的村民,要么都死了,要么都搬走了,你有恨意,怎么不找对人撒?”

  “呵,再说,村民们是少你一口肉供,还是缺你一段香火了?该给你的,不都尽数给你了?”

  众人漠然,都垂眸不语,只有一个佝偻的老村长杵着拐棍,眉头蹙起,看向薛先生的眼神里都是复杂的怒意。

  “薛先生,够了!”

  “你难道不想玉莲村更好吗?”

  “玉莲河神已经不行了,香火难再续,如果她变的像白松河神那样小气,咱们的村民,还有好日子过吗?”

  “薛先生,我知道您教化启蒙有功,为村子里做了很多贡献,娃娃们也都尊敬你,但你不能……你不能满口胡言乱语啊!”

  李村长气喘,声音也在发颤,眼眶红了些:“你该知道白松村是什么光景,人丁凋零,农田龟裂,连存粮都不剩多少,就因为白松河神香火日复一日被削减,能不能捱过今年都不好说。”

  “你难道想让玉莲村也变的和白松村一样吗?”

  柱拐的老村长长叹一声:“我们没有办法,只得这样了,你明白吗?牺牲一些人,成全大部分人…只能如此。”

  “李村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是十条人命啊,十条啊!”

  “够了!”

  “李村长,你被蒙蔽了心神,速速醒来啊!”,薛庭芝的声音已带上哭腔,他看向那群在学堂中素来听话的孩子们,有些人已经被蒙蔽,另一些人则躲在父母身后,眼里全是惶恐。

  娃娃们想说些什么,薛庭芝摇摇头,用眼神示意他们不要开口。

  他知道自己的言语已经深深凿进了三足蟾神的心里,刻下了极深的伤痕——所以蟾神一定会降罪于他,那他便自己扛,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受到牵连。

  “李村长,我痴长你十岁,且叫你一声老弟,如果你还记得是谁帮我办的学堂,是谁给村民修的篱笆,那你就赶紧醒来,不要一错再错!”

  “在这丑蛤蟆毁了一切之前,你作为村长,还有机会号令大家,让诸位重铸玉莲河神的雕像——实在不行,哪怕去请一尊来,也不能让这丑蛤蟆得逞。”

  “李老弟啊——”

  “老夫求你了!”

  李村长深深的看着薛庭芝,细雪如同白纸钱一样洒落,两人肩头逐渐变白,濡湿,就这么一跪一站的互相对视着。

  沉默仿佛持续了一个甲子,有什么高昂的词调伴着风声回荡了,那些信众们,在一种莫名的力量驱动下,再度鬼使神差地念起薛庭芝亲手写就的祭蟾神文。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薛庭芝的心通通直跳,他终于明白过来了,无论真是出于已经绝望的私心,还是出于被蟾神蛊惑,这位本该受人敬重的李村长,都回不了头了。

  隔着三尺细密风雪,薛庭芝在李村长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像是无情和决然。

  李村长似是听到什么号令,转过身去,用拐杖敲打地面三下。

  “黎民信众听命,一祭,取阳血,起笼!”

  几个男人抬起装有男婴的笼子,高高举过头顶,母亲们哭破了喉咙,奋力往前挣去,头发乱作一团。

  “沉塘,祭蟾神!”

  连续的噗通声像炸雷一样响起,一股神秘的力量将镂空的木笼拖至水中,很快,池中水流的汩汩声就淹没了婴儿的啼哭。

  一瞬间,薛庭芝觉得自己好像被重锤击中,耳中只听得见尖锐刺耳的啸叫,像一只狂怒的雕撕扯他的耳膜。

  周围的一切都在离他远去,颂唱声,谩骂声,妥协声,嚎哭声,还有忽大忽小的风声,一股极强的没来由的冷,从骨子里面往外渗。

  他听见有人在笑,有人在欢呼,有人露出憧憬希冀的笑容,河面上逐渐泛起阵阵红色的涟漪,每隔一段时间,就有金光闪过,直到五名男婴尽数凋零,地狱一样的场景让他如坠冰窟。

  “恶神……恶神……你就是恶神!”

  “二祭,取阴血,沉塘,祭蟾神!”

  接下来是女婴,还是同样的光景,薛庭芝已几近晕厥。

  一阵嚣乱之际,忽有莫名神力裹挟着在场剩下的娃娃们,将惊叫的他们托到池塘边。

  “血魂还不够,我的香火不稳。”

  三足金蟾如是想着。

  “你这恶神,还当如何?!”

  “你说过的,不会染指他们!”

  薛庭芝回过神来,看着这些被神力绑住的学童,还有突然被蛊惑的父母们,两行清泪逐渐滑落。

  甫在这时,一头硕大的三足蟾蜍跳出水面,一步步朝他走来,接着弹出黏腻的舌头,在薛庭芝眉心点了一下。

  “我说过了,薛先生,你才是我最忠实的信徒。”

  “我需要更多的魂,更多的血,如此才能稳固神力,当然,你若想救他们性命,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拿上这枚蚌珠,去白松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祭蟾神文讲给他们听,散掉他们村里河神的香火,换来与我。”

  “如此,这些孩童的性命,我会留下。”

  一枚浑圆的蚌珠,从蟾神口中滑出,滴溜溜滚落到薛庭芝脚边。

  “去吧。”

  “把白松村河神的香火——”

  “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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