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证道功德至尊,从九品河神开始

第92章 第86 苦寒天,鬼敲门(求追读)

  这确实不是个一拍脑门便达成的提议,李福生自然也没有喝醉酒,他收集了许多村民的意见,整理好自己的看法后,才向季允严肃的提及了此事。

  尽管只是个意见而已,要考虑的要素自然还有许多,但也不失为某种让白松村恢复活性的救命良方——诚如现在,白松村老年人的数量太多,单单是能下田劳作的人就在一年年减少。

  更遑论是冬雪消融后的那个初春,万物活跃的季节,诸乡诸城急着赶会,白松村也需找到让自己立足的方法。

  季允可以通过功德之物来让白松的福气越来越旺盛,直到十年、五十年,他可以拔除纠缠人躯的病害,但他没有办法赐予百姓们长生。

  往后五年,不,应该说从明年开始,季允就会见证自他成神以来第一名凡人的寿终正寝,而这样的死亡埋葬以后还会有很多——那么,在整个村子因为封闭而凋零成空之前,他就更需要想方设法,为白松吸纳新的村民。

  “老汉我以前听说,大山深处还有些个旧村、古村,信奉的山精祖灵什么的,香火都瘪得不成样子了,还是比不得五行正神,如果有朝一日,咱们白松的酒香麦香能传到这样偏僻的地方,说不定也能收获更多信众。”

  “还有荒村的流浪者,逃难者,那些心眼子善良的,实在可怜的,咱们……也可以在危机时刻帮一帮。”

  李福生谈的是拉拢信众的打算,这又是灵酒产业的另一环节了,事实上,此番关于灵酒的诸多盘算,并不全属于大胆的尝试,远的不说,就单单白鹭诸乡,靠着神祇法力酿造灵酒再往外推销的,就比比皆是。

  珍稀如某些灵气氤氲之地的【百年猴儿酒】,稀少如世外孤高洞府的【神仙酿】,本质上都是灵酒。

  稍微次一些的,也都在各乡城有着自家产业,专卖灵酿、药酒等,规模虽不大,也算不得多常见,但总归算是个特色,百姓们能间接从甘冽的灵酒中感受到香火神祇本身的造化之深,从而对某个神明口口相传。

  当然了,要做到手底下能实打实的掌管灵酒产业,一般都是七品阳神和福德深厚的八品神祇才可,祂们的底蕴足够支撑起酿造的行当,而在大裕乡,三大阳神当中,木德阳神座下的灵酒业算是最盛。

  至于水德阳神,因为其本身是兽神的缘故,又日夜镇守河畔,倒是无心安排此等经营了。

  灵茶、灵酒、药酒,无论以后白松村经营什么,是专卖青玉酿也好,还是把额外的药果也拿出来酿酒也好,某种程度上讲,都算是为水德的神明开了一条先河。

  亦有并未建立起多大产业,只在周边口口相传的灵酿类型——譬如老槐村的槐花茶就算是一类,往年间,掺杂着一丝土德正气的花茶可是颇受几个村子欢迎,虽没有一饮就解除百病的至上功效,但仍能生津润肺,化痰止咳……

  近几年老槐村已没有余力照顾槐花茶了,但茶香依旧萦绕在那些曾有幸品尝过的人心间。

  至于季允的青玉酿,更不必提,短短三五日内,酿成的几小缸酒就被村里的老饕们饮了个痛快,他们直言青玉酿是这辈子饮过最好的酒,夜里小酌一壶,白日醒来都不头疼。

  也大抵是没喝过多少酒,白松村民能出山的机会不多,所谓极佳美酒的评价,多是单指米酒类的。

  但只要百姓们的评价够好,日后季允再找准机会改良,那必然就是个不错的特色。

  他颇赞成李福生的建议,只是又想到,眼下食粮的需求毕竟大于酒酿的需求,便嘱咐李福生,让村民们暂不要浪费自家口粮,莫顾此失彼,来年种了新的灵植药果,他会和村民们一齐研究下灵酒的门道。

  “是,季河神…对了,那剩下的酒,咱们就先送一些给周围的村子尝尝?”

  “可,尤其是老槐村和玉莲村,它们与我村交好,拎壶酒去开个口子,倒不至于太突兀,你们自行安排吧,需要什么布置尽可来找我。”

  顿了一下,季允复又补充道:“当然了,若是开春后,冬雪融消,山道尽显,能走远些的话,也能去找找可有孤村什么的,尤其是失去神祇庇佑的村子,若有机会,也能去立个神像,安养百民。”

  “是!”

  季允语毕,遥看远方,一只冬鸟在雪云下振翅飞远。他的卷轴上还有一块空白,那是第二辖地的香火与功德数额位置——本来他对此毫无眉目,更是担忧四五年内自己无法建立起新的“家业”。

  但眼下却是有了新的契机,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

  从白松山脉腾飞的鸟沿积雪的山面一路横穿,直到夕阳倾吞大地,山势也骤然起伏时,才停在一株雪松的枝头。

  如血的金光照了下来,老鸦眸色猩红,它俯视树下几间凋敝的屋舍,张开漆黑的长喙,干瘪又沙哑的叫了两声。

  屋中伏案的周自珩被鸟鸣声惊回了神,他猛的眨了眨眼,案前的枯宣纸上染了一团浊云似的墨迹,也不知是何时打翻的砚台。

  他急忙揽袖擦干污浊,把宣纸摊在一边,这幅字却是废了,所幸着墨不多,算不得可惜。

  刺鼻的浓墨味、干柴味、远处飘来的牛粪味、新雪融杂着旧土的古怪气味,直往周自珩鼻腔里钻,他往后靠了靠,捧着烛台续上三分火油,黄光霎时照亮了一张瘦削的青年的面孔。

  更是颇为憔悴。

  “我刚刚是睡着了吗?”

  周自珩有气无力的嘀咕了一句,他回过头去,逼仄的寒舍内支着一张小塌,还有另一名面色苍白的女子躺在上面,周自珩脸色浮现担忧,回过身来,紧紧捏着宣纸一角。

  “再卖些字画,再卖些字画,就能赚到银两了。”

  爱人是周自珩唯一的动力,他已经多夜少眠,一直静静守候着……

  “画…再画些……”

  周自珩在脸上重重抹了一把,透过十指,他瞧见窗户被风吹的开合摇曳,吱呀作响。

  于是起身,扶案,缓神,吐气,关窗。

  又过半晌,灯烛明灭之际,屋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喊周自珩开门。

  声音与病榻上的爱妻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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