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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9章 惊吓失魂

最后一个寻宝人 吉小仙 2550 2025-06-12 17:11

  我说道:”行吧我先问问,赵小哥,你别闹,我来问你,你慢慢说,谁没头?谁用头发勒你?”我沉声问着,试图捕捉他混乱话语里的信息。

  “媳妇……李傻子的媳妇……红的……红的”。他猛地抬起头,拉直了帆布束缚带,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瞳孔缩得像针尖,“啊,她没头!香灰堆的!香灰堆的!鞋……鞋自己蹦……蹦到我脸上……凉……腥……有字……金线……烫眼睛……”他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束缚带绷劲让他脸憋得发紫,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护士听闻赶紧进来给他注射了镇静剂,他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彻底吓疯了,废了。”李胖子摇摇头。

  我说道:“行吧,咱再去看看李守望,他本来智商有问题,想必不会被失魂症影响太深”。

  我们由护士带着又去了另一个病房,相比赵二愣的崩溃,李守望的状态更让人心头发寒,他住在一间普通病房,穿着病号服,坐在床沿,对着空白的墙壁傻笑。

  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体格粗壮,但眼神浑浊得像蒙了层雾,嘴角流着涎水。

  “守望,守望?来,领导来看你了。”徐五岭试着叫他名字。

  李守望缓缓转过头,看到我们,咧开嘴,露出憨傻的笑容:“嘿嘿媳妇……媳妇给钱买肉吃……大肥肉!”他伸出脏兮兮的手,做出一个抓握的姿势,仿佛手里攥着什么东西。

  “你媳妇呢?长什么样?”我放轻声音,微笑着问道。

  “媳妇当然好看”。李守望痴痴地笑,口水流得更欢,摇头晃脑的说:“媳妇红红的,香香的,抱着睡暖和。”他忽然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身体微微晃动,脸上露出一种近乎陶醉的、扭曲的甜蜜笑容。

  我一看这位比赵二愣好沟通,赶紧走进,接着微笑说:“守望,来,跟我说说,你媳妇是干什么的?”

  “媳妇踩我,踩得舒服,鞋跟……哒哒哒。”他模仿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不停用脚后跟一下下地磕着水泥地。

  “她踩你哪儿了?”我追问。

  李守望停下动作,歪着头,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困惑,随即又变成傻笑:“肩膀,心口,嘿嘿不疼,痒痒麻酥酥”。他用手挠了挠自己胸口病号服的位置。

  徐五岭和李胖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这傻子描述的舒服,结合赵二愣看到的红鞋狠踹他心窝的场景,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邪异。

  “她有没有头?”徐五岭冷不丁问道。

  李守望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那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恐惧。他猛地抱住头,身体缩成一团,像个受惊的刺猬,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呜呜头……头丢了,找不到了,好黑,好可怜,别问我媳妇会生气,生气不给钱,不能买肉肉了”。

  再问下去,他也只是反复念叨“媳妇”、“红”、“钱”、“别问”,陷入一种呆滞的循环。

  显然无头女人的形象,即使对这个傻子来说,也是触及了某种本能的禁忌。

  走出精神病院,深秋的冷风一吹,更添几分寒意。夕阳给县城的屋顶镀上一层病态的金红色。

  “一个吓疯,一个傻透,都指望不上了。”李胖子叹了口气,点着了那根憋了半天的烟,徐五岭点头道:“看来,只能去那鬼地方亲眼看看了。”

  我望着西边泰山余脉渐渐模糊的轮廓,沉声说道:““走,去油篓寨,去那个石屋。”

  徐五岭说道:“我跟领导申请了,那双红鞋也可以提出来,如果有需要,给泰安打个电话让人送过来?”

  我说道:“这样也好,嗨,早知道咱带出来就得了,这还费劲再让人家跑一趟。”

  徐五岭说道:“领导,咱们也要申请啊,其实我在泰安就问了,一会我再打个电话,看批复没批复,那可是公安同志也需要的物证,咱自己做不了主。”

  李胖子说:“去油篓寨都是山路小道儿,咱汽车开不进去,等我再找当地公安部门借一辆胯子,咱仨开那个去正好,先回招待所吧。”

  回到招待所,徐五岭留在了前台,摇通了泰安分部的内线,他汇报工作我就没听,自己回了房间休息,而李胖子去了派出所借胯子,也就是挎斗摩托。“

  不多时徐五岭也进了屋,抹了把额头说道:“成了!领导特批,红鞋作为关键证物可以临时调出,配合调查,那边会派人送过来,估计不会耽误事,咱们等东西到了就去油篓寨。”

  李胖子也进了屋,正好听见徐五岭的话,他咂咂嘴说:“老徐,那咱今晚就杀过去探探路,有顾问在,怕个球!来,去院里看看我借来的胯子,开着绝对比三蹦子快。”他一挥手,抓起老徐搭在椅背上的旧军绿外套就冲了出去。

  我们还没下楼,就听见招待所院里就传来一阵暴躁的突突声,那是这种摩托特有的轰鸣。

  我和徐五岭下楼一看,李胖子正跨在一辆漆皮斑驳、沾满泥点的长江750三轮摩托上,得意地拍着挎斗的帆布座椅:“瞅瞅!正宗军品底子,劲头足!就是这山路颠簸,二位领导多担待,来吧咱试试。”

  我们挤上了这辆挎斗车,李胖子一拧油门,排气管喷出一股黑烟,三轮摩托便咆哮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我说道:“当年小鬼子进村也骑这种交通工具,现如今咱们的产量不少,但都是公安机关在用,至于咱们部队,摩托化都基本要淘汰了,现如今是机械化。”

  徐五岭说道:“等咱们去油篓寨的时候您就坐挎斗里,我跟老李坐车身,挎斗还舒服点。”

  我们说笑着回了房间,打了一会扑克牌,俩小时的时间一转而过,泰安的干事提着证物箱到了招待所,箱子上还打着火漆封条。

  老徐跟他们交换了证件,证物交接办好,我们便下了楼,也没带什么东西,不过是匕首干粮工兵铲一类,连同那装着高跟鞋的箱子都放在了挎斗里。

  我也上了车,带的东西都在我脚底下,李胖子拧油门,仨人坐着挎斗摩托上了路。

  通往油篓寨的土道在车灯昏黄的光柱下蜿蜒,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和山野的土腥味扑面而来,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刮得脸生疼。

  车轮碾过坑洼,整个车身都在剧烈地跳动、扭摆,挎斗里的帆布座椅硬得像石头,每一次颠簸我都感觉尾椎骨要裂开,心下思这还不如之前的三蹦子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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