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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7章 正式立足

最后一个寻宝人 吉小仙 2231 2025-07-11 18:03

  积水潭的邪乎事?阴气重得邪门?我心中一动。黑水心碎片的能量如同滑溜的毒蛇,刚在罗家井底被惊走,难道又流窜到积水潭那边去了?那地方水域广阔,古迹众多,历来传说不少,倒真是个藏污纳垢、吸引邪物的好去处。

  我面上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哦?多谢罗掌柜告知。我若有闲暇,或许会去看看。”

  又寒暄了几句,千恩万谢的罗文山才带着管家告辞离去,杂院的门一关上,小小的院子里顿时被一种混合着羡慕、敬畏和压抑不住兴奋的气氛填满,那蓝布包袱里两百块大洋的声响,仿佛还在众人耳边回荡。

  二呆迫不及待地把我拉回耳房,关上门,搓着手,眼睛放光地盯着桌上那堆东西:“哥,发了!这回真发了,两百大洋,还有这些宝贝,够咱在北平城横着走仨月了,那老山参,那安宫牛黄,我这伤算个屁啊,赶紧的,咱啥时候去积水潭?那黑心肯定在那边憋着坏呢,只要能回去,把这些物件带回1990,对,还有那荣三爷的盘子,咱也收了,带回去这都是钱啊”。

  我拿起那盒安宫牛黄丸掂了掂,又看了看桌上沉甸甸的蓝布包袱,最后目光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下思量,钱和药有了,二呆恢复在望,罗文山无意中提供的线索,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积水潭或许就是下一个战场,也是寻找那半颗黑水心、乃至归途线索的关键所在。

  “急什么?”我收回目光,拿起一支老山参仔细端详,微笑道:“先把你这身破皮烂肉养结实了,伤养好了,咱们就去那阴气重得邪门的积水潭。”

  罗文山带来的两百大洋和那堆贵重药材补品,似在羊尾巴胡同这潭死水里砸下了一块巨石,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

  自打那之后我和二呆的日子可宽裕了太多。

  首先就是二呆的伤,有了罗家送来的上好老山参、安宫牛黄丸和燕窝,再加上我拿着大洋去药铺抓了一些按蓝玉儿传授方子配的滋补汤剂,二呆的恢复速度肉眼可见地快了起来。

  胸口的焦黑伤口边缘新肉疯长,结痂脱落,露出粉嫩的新皮,虽然动作大了还会牵扯着疼,但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精气神也足了,不再是之前那副半死不活、哼哼唧唧的蔫巴样。

  耳房那破地方也终于能拾掇拾掇,王金龙和刘大娘帮忙,弄来了两张旧但还算结实的木板床,替换了那堆扎人的稻草,又找来一张缺了条腿、用砖头垫稳的破桌子,两把歪歪扭扭的板凳。

  冯氏翻箱倒柜找出两床洗得发白可还算厚实的旧棉被,虽然依旧简陋,但总算有了点人住的样子,不再是牲口棚的感觉。

  王金龙至少未来小半年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玩命拉车挣嚼谷了,脸上愁苦的褶子都舒展了不少,偶尔还会哼几句不成调的小曲。

  刘大娘接了附近成衣铺更多的针线活,这都是罗家照应,也无需熬夜赶工,有了这层关系成衣铺不会催活儿,按老话讲,那都是俏儿搭儿,眼睛里的疲惫淡了,手上的冻疮也在我那方子持续调理下,裂口基本愈合红肿消了大半,干活时利索了许多。

  荣三爷依旧沉默寡言,伏案写字,但蜡黄的脸上多了点血色,偶尔会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看看光秃秃的槐树枝桠,眼神里不再是彻底的灰败。

  二呆能下地走动后,也没闲着,他这人性子混不吝,但恩怨分明,街坊们在他最惨的时候伸了手,他记着情。

  力气恢复了些,就帮着王金龙拾掇他那辆宝贝洋车,给车轴膏油,紧螺丝;看刘大娘屋角堆的柴火煤球快没了,一声不吭地扛起斧头去胡同口劈柴,也帮着找摇煤球的,虽然动作还有点不利索,干活汗流浃背,但那股子蛮劲儿和实诚心,让刘大娘好几次直抹眼泪,感怀其被抓了壮丁的儿子。

  二呆的心思我懂,他还惦记着荣三爷那套盘子,有天瞅着荣三爷心情似乎不错,凑过去嬉皮笑脸的说:“三爷,您那盘子真舍得拿出来盛饺子?要不匀给我哥俩?我们给您个好价钱,保证不让您吃亏,您留着也是压箱底,不如换点实在东西。”

  荣三爷推了推眼镜,看了二呆一眼,又看看旁边没说话的我,慢悠悠地说:“于二爷,那几件旧物,不过是念想罢了。搁着是念想,拿出来用也是念想。念想这东西,卖了就不叫念想了。” 话虽温和,却堵得二呆没话说,只能嘿嘿干笑两声作罢。

  然而,杂院里这份难得的、因我们带来的宽裕和希望而滋生的暖意,却始终无法真正触及老烟鬼那间破屋。

  我给老烟鬼那二十块大洋,如同丢进了无底洞,老烟鬼揣着钱,说消失了就消失一天一夜,次次回来时眼窝深陷,浑身散发着浓烈刺鼻的大烟膏子味和劣质烧酒的馊臭,走路打晃,手里捏着的那杆秃烟袋锅子都差点拿不稳,没多久钱便花没了。

  秀莲依旧沉默地浆洗、缝补、帮佣,只是脸色更加苍白,眼神更加麻木空洞,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小烟子则像惊弓之鸟,整天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这天傍晚,寒风卷着零星的雪粒子,打得窗纸沙沙作响,我和二呆刚在屋里喝了参汤炖鸡,二呆正龇牙咧嘴地活动着筋骨,试图把胸口那点僵硬的筋肉拉开,忽然院门外传来一阵粗鲁的拍门声,伴随着一个流里流气的公鸭嗓子:“开门老烟鬼!开门,躲屋里装什么死呢?”

  这声音像刀子一样划破了杂院黄昏的宁静,王金龙正蹲在门口拾掇车轱辘,闻声脸色一沉,刘大娘从屋里探出头,脸上满是担忧,荣三爷也推开了窗户,眉头紧锁。

  老烟鬼那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他佝偻着身子,一脸谄媚的惊恐,哆嗦着说:“来了来了,六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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