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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姚梦琪衡阳城探父 二赖子岳父家训悍

乱世鸳鸯烽火路 今冬明春 8019 2025-05-26 00:05

  毛栗屋场这一次的集体婚礼让队员们彻底扫去了心头的阴霾,尤其是除了二赖子、姚梦琪之外的五十四个队员,他们不仅仅是沉浸在幸福喜悦中,还对二赖子感谢涕零,因为二赖子没说假话,二赖子兑现了承诺,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了一个家。

  二赖子和姚梦琪成亲是二赖子从万冲舅家将姚梦琪迎到家的,从到二赖子舅家起,姚梦琪一直就怀有心事,只是因为这是人生的大喜事,她一直按捺着没露声色。

  但新婚那晚,两人云雨后躺在床上,慵懒的姚梦琪蜷缩在二赖子的怀里,喃喃地吐露了心声,她说道:“哥,按婚俗,三天后就是新媳妇回娘家,我差不多二十年没有回娘家了,也不知父亲现在好不好,父亲虽然冷落了我,但毕竟是我的生身父亲,也养育了我好几年,趁着三天要回娘家的旧俗,我想我们回衡阳看看,你看可好?”这次长沙会战,他们转战到了衡阳,姚梦琪就想去家里看看的,可是那时候战斗无比紧张凶险,哪里有空时间容她探亲,再则那时候衡阳城里的老百姓大都疏散了,城内多是军人,想找也无从找起,因此,她只得将这个浓烈的念头强按下去。

  过去,她对衡阳的那个家没有多少念想,因为她在那个家没有享受到多少温暖,她甚至恨那个家,恨后妈的虐待,也恨父亲对自己的冷落。

  但成亲那天寄寓在二赖子舅家刺激了她,让她想起了她是有家的,虽然父亲不疼她,虽然家里不温暖,但毕竟那还是自己的家呀,小时候懵懂不懂事,现在想起来觉得父亲那时候也是情不得已,有他难做的地方。

  如此一想,她思念家和父亲的念头就越发浓烈起来,就想着借回娘家的习俗回家看看。

  听姚梦琪说要回衡阳的家,二赖子哪有不同意的,寻常只要姚梦琪有要求,二赖子都千方百计地满足她,何况是回家这样重要的事。

  二赖子亲了一下姚梦琪,说道:“去,一定要去,你这次回去算是衣锦还乡,让你那狠心的后娘看看你这个抗日大英雄。”

  第二天一早给闾有福和万氏请安时,二赖子就将此事禀过了闾有福和万氏,闾有福和万氏也十分支持。

  万氏对姚梦琪说:“崽吔,你像祥康一样小小年纪就离家出走,让你受尽了人世间的磨难,但那毕竟是你的家,你那父亲虽然薄情寡义,也毕竟是你生身父亲,你突然间消失了十几年,你的父亲指不定有多后悔和思念呢!”

  闾有福也说:“古人云,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父母虽有过错,也不是不可原谅,过去你颠沛流离再加上不懂事,没有回家情有可原,可如今都成家了就理应回去,你们去之前多备些礼物,也代我们向你父母致意,也可接他们来我们这里走走,以后是亲戚了,理应多亲近。”

  于是二赖子和姚梦琪就跑汨罗街,跑霍家湾,着手准备了一份丰厚的礼物。

  到了第三天,因曹子建还在新婚中,二赖子跟周志远说了一声,就和姚梦琪登上了去衡阳的火车。

  小鬼子占了湘南一部分地方后,湖南就重新通车了。

  一上火车姚梦琪就不太说话,眼睛只是定定地望着车窗外。

  这并不完全是近乡情怯,而是姚梦琪眼前脑海里老是晃动着小时候的那些幸福的和不堪回首的情景。

  二赖子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个劲地宽慰她,说道:“别想了,都过去了,多想想开心的事。”

  经二赖子一再开导,姚梦琪才渐渐活泛起来。

  火车摇摇晃晃到下午才到衡阳,却见衡阳车站盘查很严。

  衡阳保卫战已经结束了,衡阳被小鬼子侵占了,虽然战时小鬼子仍时不时地还会烧杀淫掠,但战争一旦停歇下来,由于小鬼子在人道上一直受到国际上的谴责,也为了安抚人心,小鬼子欺压老百姓也没有往日那样明目张胆了。

  但衡阳因为新占领,盘查还是很严,一旦有所怀疑,就会被打、被抓起来。

  好在二赖子和姚梦琪有证件。

  汨罗被小鬼子占领后,敌伪维持会要求每个老百姓都要办理良民证,二赖子和姚梦琪不但办了良民证,还办了协力证。

  良民证在乡维持会就能办理,但协力证必须到伪县政府办理,是比良民证更有用的证件,上面盖着小鬼子司令部和伪县政府的大印,一般只发给那些给小鬼子做事的百姓。

  从本质上来说,良民证和协力证并无多大区别,都是证明老百姓身份的证件,只是持协力证的人必须诚心诚意协力小鬼子才能颁发此证。再则,得到此证者可获得一定的食物,如果小鬼子觉得你没有诚意就会没收此证。

  二赖子和姚梦琪的协力证是在湘阴县伪政府办理的。

  由于有证件,再则二赖子和姚梦琪的穿着都很光鲜,因而很轻松就通过了盘查。

  进到城里,姚梦琪凭借着记忆,寻到了油坊街自家的那所小院时,只见原来的小院不见了,只剩下一间经过修复仍然东倒西歪的破房子。

  一看到这个家的破败样子,姚梦琪的眼泪就出来了。

  二赖子安慰说:“到家了,该高兴才对。”

  又说:“门怎么锁着的,难道没人?”

  听说没人,姚梦琪急了,走到门前,拿起挂在门上的锁说道:“是我家没错,这把锁还是我家的那把铜锁,可怎么没人?”

  二赖子安慰说:“许是有事出去了,我们等一等吧。”

  两人就站在门前等候,等了老半天,方才看见一个妇人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过来。

  姚梦琪一见这妇人,虽然面容改变了许多,也有了丝丝白发,但也许是过去的日子过得舒坦,衣着仍然比较好,也不十分显老。

  妇人一见屋门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英俊素利得不像话的年轻人,看衣着打扮像是有钱人家的,很诧异地问:“你们是谁,怎么站在这里?”

  姚梦琪依稀认得这就是她的后妈陶氏,喉咙里顿时哽咽了一下,忍着泪喊道:“妈,我是梦琪。”

  直到姚梦琪再一次喊妈时,陶氏方才如梦初醒,惊道:“你真是梦琪?”

  陶氏一听见梦琪这两个字,呆了呆,手里的篮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只是两眼直呆呆地望着姚梦琪。

  姚梦琪说:“妈,我真是梦琪呀!”

  陶氏其实是个悍妇,听说眼前这个长得花容月貌、亭亭玉立的妹子是姚梦琪时,顿时大发雌威,走过来将姚梦琪连连往外推,并恶声骂道:“你个短命的,你个遭红炮子穿的,你怎么不死在外面,还回来干什么?害得老娘被你那死鬼爸爸打了好几顿,就差没把老娘打死!”

  这个悍妇,她不说自己折磨得姚梦琪逼得她离家出走,却还惦记着挨打这件事。

  姚梦琪任凭陶氏推得连连后退,二赖子在一旁顿时火起,一手抓住她的肩膀厉声道:“你这个狠毒的恶婆娘,过去百般折磨小妹,害得她离家出走,我们还没说你什么,你反而倒打一耙,告诉你,现在不是过去了,有我在,你再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二赖子手劲大声音也大,陶氏耳朵里震得嗡嗡直响,肩胛骨也痛得钻心,脸色也变了,她尖叫一声,大声嚎叫:“杀人啦,杀人啦!”

  街坊邻居一听陶氏叫得如此瘆人,都跑了出来,屋子前顿时围了一大圈人。

  就有人打抱不平,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欺负一个老人?”

  姚梦琪赶紧掰二赖子的手说:“哥,你不可这样,再怎么样她也是我妈呀?”

  二赖子却不放手,恨声道:“小妹你莫管,这个恶婆娘虐待了你那么多年,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姚梦琪眼泪就要出来了,弱弱地叫了一声:“哥——”

  这一声叫得二赖子彻底没了脾气,但二赖子恨陶氏,虽然松开了手,却借机搡了陶氏一下,陶氏一屁股顿在地上。

  陶氏见来了这么多人,还有人为她出头,顿时泼劲大发,坐在地上,捶胸拍地嚎叫道:“我的个天啦,这个阴心烂肚红炮子穿的婊子死在外头那么多年也不回来,一回来就带了个凶神恶煞回来了,他们要杀人、要打死她的老娘咧!各位高邻嘞,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二赖子见陶氏撒泼还犹自可,一听陶氏骂姚梦琪“婊子”,顿时冲向前去狠狠抽了陶氏一巴掌,打得陶氏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二赖子还不解气,举起手还要打,却被姚梦琪死死抓住了。

  周围的人纷纷叫道:“你怎么打人,还有王法没有!”

  二赖子瞪眼道:“王法,她虐待女儿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讲王法?”

  听了二赖子没头没脑的话围观的人虽然莫名所以,但陶氏的德性街坊邻居都知道,因而一时无人接话。

  回过头来二赖子指着陶氏骂道:“你个恶婆子,老子不看在小妹份上,非打死你不可!”

  完了还不忘狠狠瞪了陶氏一眼。

  打了一巴掌还不要紧,只是很痛,可是二赖子那一眼,恰似一把尖刀,剜到了陶氏的心窝里,直吓得陶氏胆战心惊。

  要知道,二赖子是经过无数杀伐的人,发起威来,目光自然锐利似箭,犀利无比。

  二赖子又转身对着一众围着的人冷冷说道:“刚才是谁打抱不平?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恶婆子?我小妹在家时就被她虐待,不到四岁的人就逼着她做这做那,稍不满意不是打就是骂,身上何时有块好肉?寒冬腊月却只给她穿件夹衣,冻得筛糠似的簌簌发抖,没有袜子穿满脚都是冻疮,脚后跟裂开的口子一走就流血,还不给他吃饱饭,饿得就像一只瘦猴,风都吹得倒。小妹知道这样下去非被她折磨死不可,没办法只好离家出走,在外面吃尽了千辛万苦还差点就死了,好容易熬到现在,可是我小妹不记仇,今天特地回来寻找父母,她不知道悔改也就罢了,还想继续欺负我小妹,刚才她撒泼竟然敢骂我小妹是婊子,你们说她该不该打?”

  四围的人听二赖子如此一说,顿时都鄙夷地望向陶氏,谁都不说一句话。

  姚梦琪赶紧弯腰拉起姚陶氏说:“妈,这是你女婿,你不用怕,他虽然性子有点火爆,但人却是极好的。”

  陶氏失了面子,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想赖在地上撒泼,见二赖子冷冷盯着她,吓得她一激灵,赶紧起来了。

  二赖子冷冷道:“这十几年里,我最看不得的就是小妹受一点欺负。从今后你若是好好待你的女儿,我自然就是你的女婿,也会好好待你,如若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就是小妹不计较你,我也不会认你这个岳母娘,对付你这样的人,我有的是手段!”

  如此对待岳母娘,二赖子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他恨这个妇人曾经虐待了小妹,本来就想报复她,如果她改过自新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他也不好直截了当地报复,谁知她不思悔改,还想在小妹面前逞威,那就怪不得他了,他就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一次性地慑服她,让她再也不敢作威作福。

  陶氏刚才被抓时虽然很想扑向姚梦琪,也很想去挠二赖子的脸,可她就是一动也不能动,那只手就像钢钳一样,令她痛入骨髓。

  尤其是二赖子那凶狠的眼神,更是令她心悸不已。

  “恶狗服蛮棍”。陶氏虽然是个悍妇,但那是对一般人而言,碰上二赖子这个又霸道又赖的人,她也只得低头服软。

  见陶氏不再嚣张,二赖子冷冷道:“你就让我们这样站着?”

  陶氏连忙说:“哦,我开门,我开门。”

  就在这时候,姚梦琪的父亲姚沛然一脸疲惫地回来了,一见屋门口围了一大群人,惊诧道:“这是怎么回事?”

  姚梦琪一见姚沛然,扑到姚沛然的怀里哭道:“爸,我是梦琪呀!”

  姚沛然一见是自己十几二十年不见的女儿回来了,又喜又悲,也哭道:“梦琪,女儿,真的是你吗?你可把爸爸想得好苦啊!”

  姚梦琪也哭道:“爸,亲爸,我也想您啊!”

  二赖子在一旁嘻嘻笑道:“好啦好啦,一家人都团聚了,该高兴才对,怎么还哭上了?”

  姚梦琪停住哭,拉着二赖子对姚沛然说:“他是您的女婿,叫闾克强。”

  二赖子仍是笑嘻嘻的说道:“岳老子您好,叫我二赖子或者赖子就行。”

  姚沛然仔细打量二赖子,见他高大英挺,玉树临风,很是喜欢,只是初次见面,他拉着二赖子的手,悲喜交加之下,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二赖子笑道:“岳老子,您该不会就让我们站在屋外头吧。”

  姚沛然也笑道:“对不起,我只顾欢喜了,女儿女婿快请进。”

  陶氏趋前几步开了门,姚梦琪弯腰从地上捡起散落的菜叶放进篮子里,这些菜叶都是烂菜叶,也不知陶氏捡来干什么,难道是喂鸡鸭,可没看到家里有鸡鸭呀。

  姚沛然转身对一众围观的人说道:“我失散多年的女儿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女婿,诸位高邻也一起进去坐坐。”

  围观的人都纷纷道贺,又说道:“你们一家人团聚,我们就不打扰了。”

  围观的人纷纷散去,二赖子提着礼品随姚梦琪进到屋里,二赖子发现,屋子里没有几样家具,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地上只有三把用木板钉就的小凳子,二赖子将礼品放在一张粗笨的桌子上,又将姚沛然和陶氏按坐在床上,也不顾地上肮脏,拉着姚梦琪倒头就拜。

  姚沛然不让拜,说道:“一家人了,无须多礼。”

  可他拉不动二赖子,二赖子和姚梦琪还是磕了三个头。

  二赖子站起身来,用脚拨拉着小凳子,姚沛然拉着二赖子说:“来来,坐床上。”

  拉着二赖子和姚梦琪坐床上,姚梦琪说:“爸,你也坐。”

  陶氏坐在“灶”前烧开水,所谓的灶只不过是三口砖头架口锅,竟然连烧水壶都没有。

  二赖子站起身围着屋子转悠,又去隔开的一个房间看了看,那房间小得仅仅安下一张床,二赖子回头对姚沛然说道:“岳老子,您不是开铺子的吗,怎么穷成这个样子?”

  姚沛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家开了个副食品铺子,虽然发不了财,但维持生计过日子还是没问题,前些日子小鬼子来了,我们跑出去逃难,铺子和家里却被小鬼子的飞机大炮炸得一塌糊涂,家里本来也没多少积蓄,没办法,我只好出去帮工,可是帮工也不是天天都有,你岳母只得去菜市场捡些烂菜叶,半稀半干聊以糊口,要不是街坊邻居帮我们搭起这间房子,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唉——”

  二赖子说:“岳老子您莫叹气,现在小妹回来了,一切有我们。”

  姚梦琪也说:“爸,您不用担心,还有我和您女婿呢!”

  姚沛然笑道:“不担心,你快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姚梦琪却说“爸,我小弟呢?”

  姚沛然恨声道:“你还记得你有个小弟?你只莫提起这个畜生!”

  姚梦琪惊道:“怎么啦?”

  姚沛然道:“整天游手好闲,这会也不知死到哪去了,要不是他这个败家子,家里多少也能落下点积蓄,也不至于败落如此。唉——”

  正说着,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开口说道:“你个老东西又在败我!”

  看到二赖子和姚梦琪,诧道:“咦,你们是谁?”

  姚梦琪一见那人,就问姚沛然:“爸,他是我小弟吧?”

  姚沛然道:“就是这个畜生,叫三根,你看看他那个样子,整整一个二流子相。”

  姚梦琪看那姚三根,花衬衫、吊带西裤、锃亮的黑皮鞋、头上歪戴着一顶鸭舌帽,西服却搭在肩头上,吊着眼睛看姚梦琪。

  姚梦琪起身走到姚三根面前拉着他的手说:“小弟,我是你姐呀!”

  姚三根也知道自己有个共父亲的姐姐,只是陶氏老在姚三根面前说姚梦琪的坏话,姚三根对这个姐姐没有好感,便说道:“你是我姐呀,我妈不是说你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二赖子刚要发作,姚沛然喝道:“畜生,怎么跟你姐说话的!”

  姚三根说:“要我怎么说?谁知道她是不是我姐!”

  二赖子跳起来指着姚三根骂道:“你爸一点也没说错,你就是个横眼畜生,你再胡说八道看老子抽你!”

  姚三根身子一挺,吊眼道:“你是哪里蹦出来的,还想抽我?抽呀,你抽呀!”

  姚梦琪赶紧拉住二赖子说:“哥,你别跟他计较。”

  二赖子哼了一声,回到床前坐下,说道:“不是看在你姐份上,老子叫你好看!”

  姚三根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走到陶氏面前说:“妈,饭好没有,我肚子饿了——妈,你脸怎么啦,谁打的?是老东西还是谁?”

  陶氏基本石化了,只知道坐在灶前拨弄着火烧水,姚梦琪的突然回家让她猝不及防,她本以为姚梦琪已经死在外头了,就是活着也不会回来,谁知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见到姚梦琪的那一刻,她骨子里的那股虐待姚梦琪的劣性自然而然地就发作了,可谁知姚梦琪带回一个比她更霸道、更不讲道理的人,哪怕她是他的岳母,他也毫不留情面。

  就在她心里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时候,却听得姚三根问她,她怯怯地望了二赖子一眼,姚三根将西服往地上一掼,挥拳就向二赖子扑去。

  姚三根五大三粗蛮劲倒是有一点,只是他的拳头还没挨到二赖子,就被二赖子张开的五指一下攥住了,二赖子稍一用劲,姚三根就跪在了地上,憋得脸红脖子粗,就是动弹不了,还杀猪似的惨叫起来。

  二赖子对姚三根在姚梦琪面前的不敬非常生气,只是碍于姚梦琪和姚沛然的面子才没发作,现在姚三根送到自己面前找揍,二赖子也不客气,他就是要教训一下姚三根。

  姚三根跪在地上,头上的汗珠也直冒,惨叫连连地叫道:“妈——救我,快救我呀!”

  陶氏赶紧跑到二赖子面前掰着二赖子的手说:“女婿,好女婿,你就饶了他吧!”

  二赖子瞪着陶氏骂道:“这个畜生肯定是被您惯坏的,再这样下去您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说着,一脚把姚三根踢开,指着姚三根骂道:“你个横眼畜生,今天饶过你,从今天起,你给老子规规矩矩的,否则,你有十只角我也要掰掉你九只角!”

  姚三根疼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再叫嚣。

  姚沛然大声道:“好,好女婿,这个畜生就交给你管教。”

  二赖子笑道:“放心吧岳老子,我会让他脱胎换骨的。”

  二赖子又笑着对陶氏说:“岳母娘,你说可好?”

  陶氏点头如捣葱地连连说:“好,好。”碰上这个霸道女婿,陶氏还敢说什么。

  二赖子指着桌上的那些礼品说道:“岳老子岳母,这些礼物不成敬意,都是小妹孝顺你们的,你们莫嫌弃。”二赖子本来还准备了一个大包封的,是一千块光洋,只是他临时起意要对姚沛然他们另作安排,就没有拿出来。

  礼品很多,有绫罗绸缎,有补品,有点心等等,堆了一桌子,一般人提都提不起。

  姚沛然说:“太破费了,我们穷家小户哪当得起这么好的礼物。”

  二赖子说:“你们是小妹的亲人,当然当得起。”

  姚三根本来是坐在地上的,一见那糕点盒,蹦起来就要拿糕点吃,却被二赖子攥住伸向糕点的手,骂道:“混账东西,老人都没吃你就敢伸手?以后我要是再看到你不孝顺老人,老子打断你的手脚!”

  姚三根悻悻地说:“我又不是要吃,我只是看看。”

  二赖子哼了一声,松开了姚三根。

  二赖子教训姚三根,陶氏不敢吱声,姚沛然更是非常乐意。

  姚沛然说:“梦琪,你还没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二赖子笑道:“岳老子莫急,您看天都快黑了,不如我们去外面吃点东西,在那里我再跟你慢慢道来。”

  姚沛然说:“好是好,就是在外面吃太贵了。”

  二赖子说:“不怕,吃一顿还吃不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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