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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不要回家

家兄昭烈帝 辞下空流 3341 2024-11-15 08:06

  刘仁下意识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

  就听见了一个愤怒的声音喝道:

  “玄德老师何时出发的?

  为什么不叫醒我?”

  “骋先师兄,不是我不叫你,

  而是你醉成烂泥,根本叫不醒。”

  高诱拖着沉重的步子进入屋内,拉过一张案几无礼的坐在刘备对面。

  看着神色不渝的高诱,刘备急忙解释道:

  “骋先师兄,老师本就不打算带你去庐江的,不然怎么临行前给你喝这么多酒。”

  高诱一听到酒字,就好像唤醒了他的宿醉,

  他扶着头只在案几上,

  “老师喝的也不少啊,怎么就...”

  刘备感慨道:

  “师兄你不知道,我常和老师外出宴饮,

  就我看到的,老师至少能日饮美酒一石,

  师兄是你怎么敢和老师比酒量?”

  刘仁听到这夸张的数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石酒是多少啊?”

  陈珪很亲切的为刘仁解答:“德然可还记得昨晚那小酒樽,

  每一个就可以装一升酒,

  十升为一斗,十斗为一石。”

  刘仁有些骇然,完全没注意到给他夹青菜的刘备。

  “老师留下的简牍上说,他已向伯喈先生推荐我入太学读经。

  唉,弟子无能,

  虚度二十九年光阴,不似德然天赋异禀,

  都这个年纪了还要老师为我筹谋。”

  高诱垂泪,声音中带着哭腔。

  刘备、刘仁两人急忙上前安慰,

  可没成想越安慰,哭得得越激烈,

  抱着简牍就嚎啕大哭起来。

  一旁的小陈登看懵了,向陈珪询问道:

  “父亲,为何他要哭得那么伤心啊?

  是太学不好吗?

  可我听叔公说太学里都是大贤啊,

  是顶顶好的。”

  陈珪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国字脸青年,

  轻抚小陈登脑袋,

  解释道:“骋先倒不是在哭太学,只是在哭自己罢了。”

  “为什么啊?”

  “人生之艰难,就像那不息之长河,

  虽有东去大海之志,却流程缓慢,征程多艰,

  然江河终有入海之时,

  而人生之志,却常常难以实现...”

  “父亲,我不明白。”

  “我也不希望你太明白,若真如德然所言,

  又有何不好?至少安稳些,并不是非要留在这雒阳...”

  正这时,一声宏亮的话语打断了高诱的哭泣,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哭啼啼的?”

  众人转头看去,

  走进门来的正是衣着得体,雄姿英发的美男子公孙伯圭。

  “兄长!”刘备喜出望外的迎向公孙瓒。

  公孙瓒取出一块白色的手巾,抛给高诱,

  “擦擦,是怎么做师兄的?”

  说着,他取了张案几坐下,招呼婢女给他上些餐食。

  高诱抹着眼泪停下了,众人也归位。

  公孙瓒趁着等餐食的间隙,

  对刘仁说:

  “德然在你及冠之前,绝不可以再次使用天慧奇技。”

  刘备吃了口肉含糊说道:“兄长,德然他既有如此天赋,不能用又是为什么?”

  公孙瓒将一卷简牍握在手中摇摆:

  “玄德,根据老师在简牍上所书,

  天慧奇技的每一次使用都会消耗德然未来的潜力,

  不可妄用。”

  听到这刘仁想起先前在宴饮上,无法主动使用的天慧奇技,

  他哪是想用就能随便用的主?

  刘仁想到这,

  小手下意识的摸向藏在心口的玲珑紫石。

  脑海里出现一个让这个世界名士们咬牙切齿,

  恨不得以身代之的想法,

  这种只有云气迷雾出现,才被迫发动的奇迹未免过于鸡肋,

  不要也罢。

  而且那种看透迷雾的能力,

  未免有些过于抽象,

  历史迷雾也是迷雾?

  刘仁看向陈珪,眼中意思好像在咨询他的看法。

  陈珪苦涩道:“这我倒是不清楚,我还未见过如德然这般年纪的奇迹者。”

  刘备不满道:“这么重要的事,老师怎么不和我说?”

  公孙瓒再次将手中的简牍摇了摇,

  “老师信中说道,他与新任涿郡太守刘其乃是九江旧友,

  已去信推荐我担任涿郡的上计吏,

  后面你们两就跟着我去上任。”

  刘备咧着嘴笑道:

  “恭喜兄长,终有一展拳脚之地了!

  兄但有差遣,玄德义不容辞。”

  刘仁听着这话头皮有些发麻,

  他可没有前身的记忆,这要回老家涿郡怎么骗得过去?

  怎么面对刘德然的双亲?

  知子莫若父母,有一丝不对都能看出来,

  何况直接被掉包了一个人呢?

  又不是刘备这样的莽夫,

  这个年岁的变化,

  可用不了男大十八变的借口。

  现在回去,岂不是茅房打灯笼?

  刘仁登时果决道:“不,我不回涿郡!”

  “什么?德然你在说什么?”刘备、公孙瓒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双双看向刘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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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植和刘琰凌晨出行,

  轻衣简从,骑马疾行,

  天大亮时,

  二人已经出了河南尹,

  进入颍川郡地界。

  二人急驰到颖水一处渡口前方下马休息,

  卢植神色如常,刘琰扶着腰,揉着屁股。

  卢植拴着马对刘琰说:“威硕,我天还未亮就带着你启程,

  现在还要赶你回高密,

  威硕心中可有不满?”

  刘琰神色为之一正,面带诚恳,

  手指捏得发白,深深作揖道:

  “琰感谢子干先生的爱护还来不及呢?

  我和公祐本是前往雒阳游学,

  可没想到我刘琰酒后无德,徒惹出笑话,

  得罪了诸多同学。

  若是留在书院,别的不说,

  就凭刘玄德的那执拗的脾气,

  我不死也要脱层皮。

  如今的昼夜急行的奔波之苦,不过是子干先生的小小惩戒罢了。

  心中怎么会对子干先生有所不满?”

  卢植饶有深意的看着刘琰,

  “威硕此次回转高密可要静心反省,

  向康成请教学问,方得有一证天心的机会。”

  刘琰猛地抬起头看着卢植,

  眼神一震,正欲说什么。

  卢植掏出了一扎笔墨还些湿润的信牍递给了他,

  “威硕此行东归,

  我还有件事要托付给你,

  这卷书信务必亲手送至康成手中。”

  刘琰恭敬的双手接过简牍,

  诚恳道:“子干先生此事易尔,可还有吩咐但讲无妨。”

  卢植卸下马匹上的包裹,朝刘琰摆摆手,

  “我将沿颖水南下庐江,这袁司徒所赠之快马。

  就赠与威硕,

  威硕可要好好待它。”

  “这如何使得?”

  卢植洒脱的甩手离开,走向渡口。

  “子干先生,我会好好照料它,

  待先生北归,琰必还先生一膘肥体壮的良驹”

  刘琰看着卢植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仰慕之情。

  良久,卢植进入了渡口,不见踪迹。

  刘琰攥紧了简牍,向身边的骏马感叹,

  语气中充满了嫉妒,

  “刘德然啊,刘德然,

  凭什么你既有绝艳的天资,又有如此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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