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优这话,瓒怎么听不明白?”
公孙瓒下意识的反驳,
他不愿意相信,
自己已经对那些杀不尽砍不死的东西产生了恐惧,
“邬堡中的人都以文优为首,
想必区区进出之法是难不倒文优的。”
“现在已经出不去了。”
李儒的话让残忍的打消了公孙瓒的希冀,
“只要有我在,谁都出不去。”
“李儒!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公孙瓒的额上青筋暴起,
整个人就如同猎豹一般扑出去,
双手之势直指李儒咽喉。
可令公孙瓒没想到的是,
他在半空中的动态,竟如同是慢放的一般,
一帧一帧的翻动,
缓慢地落在李儒身前。
李儒却行动如常,手指轻轻的将公孙瓒手拨开,
撑着木棒将公孙瓒拉回短榻上,
“那少年没告诉你,我也觉醒了奇技吗?”
公孙瓒听到这话,
眼睛都要突出来了,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的奇技嘛...
嘻,
不能告诉你。”
李儒似笑非笑,半眯着眼坐到公孙瓒对面,
那只渗血的瘸腿摆在长榻上,
“你进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陷入我的天慧奇技之中,
只是彻底生效还要些时间。”
公孙瓒饱含怒意的瞪着向李儒,
好像再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手指在若隐若现的往袖子中伸去。
李儒浅笑,探过身子去,
手一把拉开公孙瓒的袖子,
露出了那挂在他手臂上的碎布包。
李儒有些粗粝的手指撑开布包,
食指、中指一夹就取走了里面的紫石。
公孙瓒瓒的瞳孔中第一出现了不安的情绪,
他感觉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预想。
李儒将紫石放在自己这边的小案上,
又坐了回去,尽量让夹着木板的瘸腿舒服些,
口中还说着:“我不会让你们出去的,
就算是把这个邬堡所有人都困死在这里也一样。”
李儒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口中却说着让所有人死在这里的冰冷话语。
公孙瓒拼命的往门外看去,祈祷赶紧有人发现这里面的不对劲。
门外的众人,
有的人倚着墙坐下,
更过分的是张纯已经躺地上睡着了,
甚至轻轻打鼾,
心态之平稳让人意外。
田楷把耳朵贴在门上企图听到些只言片语,
严纲凑在跟前,
轻声道:“有听见说什么吗?神神秘秘的。”
田楷摇头,
“什么声音也没有,就像里面没人一样。”
“伯圭不会是遭了那瘸子暗算吧?”
严纲说着就要去推门。
田楷一把按下他的手,
“我刚才也跟着进去看过了,都是寻常物件,
何况那书生像是与伯圭有旧。”
木门没有任何动静,
公孙瓒很快调整了自己起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