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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血月斩魃

魃潮之猎魃长歌 悲悯人生 3157 2024-11-14 15:35

  一轮圆月似在血中浸过,缓缓从山后爬起,将寒夜染得妖异猩红。

  鹅毛大雪卷着北风往骨缝里钻,死寂的雪夜突然被马蹄声划破——袁无邪率三名兄弟策马疾驰,直奔汝州瓶山镇。

  “都打起精神!”袁无邪挥鞭低喝,“血魃喜寒,恰逢血月阴气大盛,此刻正是它吸月华精进的时辰!”

  “是”!”三人齐声应和。

  半个时辰后,瓶山镇城门赫然在目。眼前景象如坠地狱。

  官兵与百姓的尸体横七竖八堆在雪地里,半截身躯埋在积雪下,狰狞面容凝固着死前的恐惧。

  袁无邪指尖微颤,不经回想起十二年前双旗镇的血魃之灾骤然涌上心头。

  踏入城门,惨状更加恐怖。

  男女老幼的尸骸堆叠如山,半掩于雪;街道被鲜血浸透,早已冻成黑红的血痂,寒风卷着浓重的腥气扑面而来。

  “四处搜寻活口。”袁无邪沉声道,三人立刻消失在不同方向。

  他径直走向旁侧酒馆,破门推开时,血污与密集爪痕刺得人眼疼。脚下血浆半凝,桌椅倾颓,锅碗碎裂,墙上抓痕交错,整间屋子死寂无生气。待三人归来,皆是摇头:“大哥,没找到活口。”

  袁无邪深呼出一口白雾:“我们来晚了,恐怕瓶山镇百姓早已……”

  忽然,屋外响起凄厉惨叫。

  划破夜空!四人瞬间抽出武器,施展轻功扑向声源,残影转瞬消失在夜幕中。

  “有活口!”袁无邪的喝声未落。

  城隍庙外的景象已映入眼帘——一名中年道士正被三只血魃围攻,道袍残破,左袖空空,断臂渗血染红道袍;他双腿跪地,右手拄断剑支撑,身形摇摇欲坠,额头血线划过脸颊双目却亮得惊人。

  义正言辞道:“上清派岂容邪祟祸乱人间!只恨贫道道行尚浅……”

  话音未落,三只血魃已如猛虎扑来。袁无邪双脚一纵,七星宝剑剑光乍闪,为首血魃坚硬的身躯当即被劈成两半。

  他连忙搀扶道士,对方却双目一闭,气绝身亡。袁无邪拱手作揖:“道兄以身证道,可敬可佩。”

  “大哥,有异动!”白昼紧盯罗盘,磁针疯狂跳动。耿震阳已飞身跃上屋顶,沉声道:“附近还有大批血魃活动!”

  袁无邪眼中厉色乍现,缓缓开口:“摆阵,绞杀!”

  耿震阳本是兵器监的高手,擅长近战与布防。

  上回幽州蒋家村之围,正是他的陷阱助众人脱险。

  此刻他迅速在四周布下“天罗地网”,玄铁细网眼淬满朱砂,在暗夜泛着淡红光晕。

  欧弛则取下镇尸弓与灭尸箭,飞身抢占高处——这箭经三清道祖祭炼四十九天,刻满符箓,专克阴邪,配上他百发百中的箭术,堪称血魃克星。

  袁无邪摘下腰间酒葫芦,猛灌了口女儿红,暖意从喉咙直窜入腹。

  他摸出一根引尸香插在地上,青烟袅袅散开——这香以阴料按上清秘法制成,能引五里内邪祟。

  “大哥,比比谁杀得多?”白昼背贴袁无邪,双持唐刀沉身戒备。

  袁无邪嘴角微扬:“走着瞧。”

  “来了!”欧弛突然低喝。

  周遭窸窣声四起,他弯弓搭箭,一箭正中最先露头的血魃眉心。数箭连发,黑影应声倒地,更多血魃却如潮水般涌来。

  待血魃踏入陷阱范围,耿震阳双臂贲张,玄铁细网猛地抛向空中——他幼时随父捕鱼练出的臂力,让铁网精准罩住数只血魃。

  血魃张牙舞爪想扯开细网,奈何此网乃玄铁制作无法挣脱。

  紧接着几枚朱砂丸掷下,“轰隆”巨响中,血魃被炸得支离破碎。

  四面八方的血魃翻过房屋,来到眼前,袁无邪不退反进,握紧七星宝剑率先冲入魃潮,剑身在暮色里划出一道雪亮的弧光。

  七星宝剑果然是斩魃利器,剑光乍现的瞬间,袁无邪手腕轻翻,剑身便精准劈开迎面袭来那只血魃的颅顶。

  黑血溅落的刹那,两侧血魃的骨爪已如疾风扫至面门。

  袁无邪反应极快,腰部骤然发力,双脚在地面上擦出两道浅痕,整个人斜身侧开,险险避开骨爪。

  不等血魃收势,他手腕再旋,宝剑横扫而出,“咔嚓”一声斩落左侧血魃的手臂,随即剑锋直递,一剑刺入其胸腔。

  顷刻间,那血魃如钢铁般坚硬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发黑,最终化作一捧黑灰簌簌落地,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骨架歪倒在旁。

  这些血魃生前皆是朱粲麾下的兵士,本就骁勇嗜杀,死后又凭胸中积郁的怨戾之气留存在世间,唯有破了这股怨戾,它们才会彻底灰飞烟灭。

  混战中,一只血魃悄悄绕到袁无邪身后,趁着他斩杀前方血魃的间隙,猛地扑向他的后心。

  一旁的白昼眼疾手快,双脚在地面猛地一蹬,整个人凌空跃起,一脚狠狠踹在血魃胸口,将其踹飞数丈远。

  不等血魃起身,他已提刀追上,一刀刺入其腹中——那血魃挣扎两下,很快也化作骨架瘫在地上。

  白昼的刀法在南衙卫队里向来是头一份,他自小便拜在禁军“三刀流”左崇阳门下,尽得师父真传。

  此刻他手中两柄唐刀舞得行云流水,刀光交织成网,每一刀落下都能精准斩中血魃要害,在皇宫内院的年轻一辈中,论刀法,确实没人能比得过他。

  一行人配合得极为默契,袁无邪的七星剑主攻破怨戾,白昼的双刀负责牵制围堵,其余人则补位防御,不多时便斩杀了数十只血魃。

  可就在这时,雪势加剧,寒风裹着雪片砸在人脸上,刺骨的冷。

  不过片刻,裸露在外的手指便冻得发麻,连握武器的力气都在慢慢流失,众人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呼出的白雾刚飘起就被寒风打散。

  雪片越下越密,视线渐渐被白茫茫的雪幕遮挡,战斗力大幅度削减。

  更要命的是,骤降的温度让浑身的热量快速流失,连带着动作都慢了几分。

  “老天爷这是不长眼!偏偏这时候下雪!”白昼扶着刀柄弯腰喘气,胸腔上下起伏得厉害,咽喉干涩得发疼,“眼下还有三只血魃成了气候,这下可真棘手了。”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剩下的血魃中,有一只格外扎眼——它们定是吸食了不少人血,又经过这次血月的洗礼,道行涨了不少,连外貌都发生了诡异的变异。

  那一只血魃的头发早已脱落,头皮上长满了暗红色的绒毛,双目是渗人的幽绿色,锋利的尖牙从嘴唇里突出,嘴角竟一直咧到耳根,活脱脱一副魔鬼的模样。

  更让人骇然的是,它们的脊背处各长出三根如章鱼触手般的肉肢,肉肢末端还生着弯钩似的骨刺。

  浓烈的尸气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呛得人喉咙发紧。

  眼前这红魁尸怨毒地盯着袁无邪一行人,幽绿的眼睛里满是嗜杀的欲望。

  袁无邪脸颊震颤,瞳孔一震,沉声道:“这只不是普通的血魃,是红魁尸。”

  他阅读过袁天罡赠的《镇魔魃尸录》,书中有所记载着血魃的种类。

  血魃划分五种;血魃、红毛魁尸、斗骨、骼妖、凶魈魔尸。

  眼前只血魃已经修出第二个阶段,红魁尸的状态,此形态已不惧玄门法器,善有两三岁儿童的灵智,速度远超普通血魃,极其暴躁凶残。

  邪不能胜正,法器奈何不了它,雷法却是邪物的克星。

  血魃修炼年岁越长,可重塑肉身再造血肉,水火不侵、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袁无邪目光如炬,又猛灌了几口酒,“来,喝口暖暖声音。”

  他将酒葫芦递给白昼,“好酒。”

  欧弛拉开镇尸弓,连续发射数箭,竟然舍不穿它的皮肤,反而都被三根肉肢缠住。

  欧弛目光一怔,不可思议道:“大哥,这东西开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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