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程延跟江钰迟带着人将赵琴一伙人“制裁”之后,两边的关系迅速上升,魏铭跟李致吵吵,江钰迟跟宋煜互怼,虽然总是说着说着就要动手,但最后总是网吧solo解决问题。
温矜住院的时候,江钰迟就拉着程延去看温矜,程延表面推脱,但内心却是十分愿意的。
到了医院,程延还是面上维持着高冷形象。自从之前被温矜在四中逮了个正着,还丢了个人,两人就一直没怎么遇见,更别说说话。除了那个雪天。
“那天谢谢你,等我出院了请你吃饭。”温矜说。
“好。”程延点头。
“这个是你吧,”温矜打开微信翻了会儿,将手机对向程延。
界面上显示着一个纯黑色的头像,昵称是个句号。
“是我。”程延点头。
“那到时候联系。”温矜将那个句号删掉,备注程延。
“行。”程延再次点头。
病房里谁都没有说话,十分安静,程延尴尬地坐了会儿。
“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程延站起身。
“嗯,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找江钰迟。”温矜说。
“好。”
程延关上了门,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病房外有一排椅子,江钰迟坐在上面翘着腿打游戏,见他出来的动作笑了声接着玩。
“笑什么?”程延坐在了他旁边。
江钰迟没抬头,嘴却在叭叭:“你不行啊,特地没进去给兄弟你机会,结果这么快就出来了,拉跨,太拉跨了你。”
程延听了倒也没反驳,只是叹了口气:“她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追啊,”江钰迟依旧认真地操作着手机里的角色,“矜姐这次伤成这样,你见那人来了吗?我老是来看矜姐,却一次也没听见那人给矜姐打个电话。”
“那人在国外太忙了吧,也有可能你不在的时候正好打了电话。”程延闻言心里其实也不太舒服。
“但愿吧……”江钰迟随口回道,眉头突然一皱,终于抬头,“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
“我说的是楚奕啊。”
“一个学校的,算半个对头,知道也不奇怪吧。”程延瞎扯道。
“对头?”
程延高一的时候行事就挺嚣张的,有人说他是新代校霸。楚奕身边的人就起劲了,找程延打架,结果灰溜溜的回来了,闹了个笑话。大家都以为程延和楚奕会动手,但是到了最后,两边都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差不多就是这样,走了。”
“哦,拜拜。”
温矜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由于楚瑾时不时来跟她讲上课的一些重要内容,给她带几张卷子,课程倒是没落下多少。
回到学校后,就要准备期中考试了,一学期快过半,“校园使者”也被瞿巍喊停了,夏芷兰害怕她再出事,请了个司机师傅专门接温矜上学放学。
是夜,温矜窝在被窝里看书,阳台门大开着,晚风吹散了快步入夏天的躁意。
手机里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突兀。温矜拿过放在枕边的手机,是楚奕。
在医院的那个晚上她打过去的电话没人接,直到第二天十一点才回了电话,那边是早上八点,楚奕沙哑着嗓子说自己喝多了,问她有什么事。
她当时怎么说的来着?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楚奕听了说他继续睡会儿就挂断了电话,之后就没有了联系。温矜在电话快挂断了才点了接听。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做什么呢?”那边是楚奕懒散温柔的嗓音,看得出心情不错。
“床上看书,手机放在书桌上,有点远。”
“这样啊,你早点休息。”
“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啊,”那边带着笑意说,“这么久没见,矜矜怎么变冷淡了?”
温矜摩挲了一下手机边缘,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
“好了,不逗你了,我这个暑假可能不回来了。”楚奕说。
“不回来看看我。”
“可以视频嘛。”
温矜又沉默了,楚奕便说:“好了,我上晚自习去了。”
“再见。”温矜挂了电话。
她看到微信图标上的几个红点点戳开了微信。
啾啾啾:矜姐,明天放假要不要出来玩
矜持:去哪
啾啾啾:我去问问。
江钰迟退出微信,给程延打了电话。程延正在刷着小视频,看到江钰迟的电话想也不想就挂断,看得正精彩呢,听那家伙的垃圾话干嘛?浪费生命。
啾啾啾:???
啾啾啾:你挂我电话?
啾啾啾:亏我还给你牵线!!!
啾啾啾:做一辈子的狗去吧!
程延准备拉黑的手一顿,抓住了关键词。
。:牵线?
啾啾啾:是啊,约了我们温矜姐姐呢
。:刚刚手抖不小心点错了,不好意思。
程延打了电话过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这回怎么没手抖啊,你这会给我间接性发作呢程延。”江钰迟搁儿那嘚瑟。
“去你的,说清楚。”
“我刚刚问矜姐明天出不出去玩,她问我去哪,我就来问你想去哪。”
“她伤还没好全,去哪玩?”
“网吧啊!”江钰迟说出了心里的圣地,“幽暗且氛围感十足,搞对象圣地啊!”
“……”你是不是拿有点毛病?
“程延,程延?你怎么不说话?”
“看电影吧,我刚刚看到一个电影简介还不错。”程延说。
“啊,你这也太没新意了吧。”江钰迟吐槽道。
“你忘了电影院楼下就是电玩城?看完我们还可以去楼下玩。”程延胜券在握,果不其然,江钰迟答应了。
“好啊我去跟矜姐说,等会儿把时间发你。”
电话挂断了。自从之前温矜出院请程延他们吃了饭后,虽然跟江钰迟关系越发好,跟温矜却没有来往。
程延从床上蹦起来,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又摆了个冷酷的表情,成功将自己帅到了,又拉开衣柜翻翻找找,好像现在就要去一样。
定好时间,江钰迟又打了几个电话,安然地睡了。而可怜有个人兴奋地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