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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推理或是胡思乱想

藏花书 恋疏 4425 2024-11-13 17:35

  1

  排练了将近一个月,月茗突然告诉大家下周就要举行校庆彩排。据说这次彩排会有老师坐镇,最后要根据总时长删减一些节目。

  因为这样,大家临时决定在周六考试结束后进行加练。原本是约好在平时训练的教室集合,谁知到了后才发现旧楼大门被上了锁,于是大家商量着,觉得周末人少,应该可以在主楼地下室占到一个镜前的位置。

  转移路上,月茗在最前面带路。简花默默跟着她,听着身后叶理和张希在热闹地讨论熟人八卦,想要加入,却无从开口。

  原以为共撑一把伞会是自己在暗恋路上迈出的一大步,可当命运收手,回到人群,她仍是最初那个悄无声息的自己。对比上次叶理和她浅尝辄止的对话,显然,今天他和张希的聊天要比较愉快。

  如尘的心思再度尘土飞扬起来,自卑心被无限放大。比起谨慎无趣的自己,叶理应该会更喜欢张希这样开朗的女生吧!

  或许,他真的对她有意思?

  胡乱的想法很快从叶理喜欢张希发酵成他们会不会已经在秘密恋爱了,简花自我保护地做着心理建设,不愿在任何时刻愚蠢地一厢情愿。

  到了排练的时候,张希突兀的笑声终于让大家不能再忽视。

  “你们能不能停一下?有话回去再说好吗?”向来随便的月茗都看不过去了。

  “是他一直在搞笑,非要给我学阿伯跳舞。”张希把锅甩给叶理。阿伯是他们体育老师的外号,因为是学音乐出身,所以常常会在文艺汇演中担任指导老师。

  “不是,他跳舞是真的很搞笑,你们有没有见过,他就这样……”叶理还在不识趣地挥动双臂模仿,“跳得像猩猩一样,超级搞笑。”

  “我看你比他搞笑。”月茗瞪他一眼,“你跳得跟个原始人似的也好意思说别人,要是下周还这样,到时候就轮到别人学你了!”

  月茗的话惹来了大家的哄笑。简花假笑着融入他们,胸中却感到有些沉闷。

  他在逗她笑。

  也对,如果他跟我说这些,我恐怕只会敷衍地笑两下,然后让他站好,专心排练。

  终究是自己无趣。

  整治完捣乱分子,大家练习的态度都端正了起来。

  副歌部分有个男女生牵手转圈的动作,简花很“不幸”地和叶理分在了一组。为了让自己心无旁骛,她不断在心中默念“他不喜欢我”、“他和别人在一起更开心”、“他就是个海王”这样的话。然而在转身伸手的瞬间,紧张的情绪还是不自觉占领了全身。她的左手和心跳一样虚浮在他的右手之上,像是在介意男女授受不亲,又像是不确定的试探。

  两人就这么空悬着手转了半个圈,随着身体的移动,“试探”的指尖还是轻轻碰到了他的手心。真实的触感点破了二人间没有言明的距离,简花悄悄瞟了眼叶理,见他脸上分明也写着进退两难。怕被人看穿自己的羞涩,她还是鼓起勇气,故作坦荡地将手搭了上去。

  就是个舞蹈动作罢了,她告诉自己。

  以为可以把神经割裂,让手变得没有感情,可指尖感受的温度还是如雷电击中风筝般,一路传导进她的心里,让心脏骤然加速。简花努力维持表面的淡定,在走到位置后不慌不忙地收手,流畅地接入下一个舞蹈动作。

  理智终究还是输给了情感,她意识到,即便有几千几万个不好的猜测,只要叶理出现在身边,心跳就会诚实地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你还是喜欢他。

  2

  排练结束,叶理积极解散,第一个冲出地下室,到操场上去找每个周末都会在学校打球的朋友。

  “你哪里会跳舞,我看你就是冲妹子去的。”球友调侃姗姗来迟的他。

  “什么叫冲妹子去,明明是人家求我好不好。”叶理嘴上否认,心中却快速闪过陈月茗邀请自己的画面。

  自上次在口袋中摸出纸条,他就开始对月茗有了一些注意。尽管那上面的内容令人费解,不过在叶理头脑风暴后,觉得纸条的意思应该是在提示他,让他通过现有的蛛丝马迹找出写信人的真实身份。

  然后,他就想到了回家路上遇到的陈月茗。

  仔细想来,校庆节目会变成男女合作,打一开始就是因为她的自作主张。这次发现纸条也是在和她一起放学后,而且她也经常会来自己班上……综合推断,叶理觉得给自己信的女生,极有可能就是隔壁班的陈月茗。

  虽然在印象中,月茗一直是个很外向的人,怎么看也不像会写情书的样子。不过现在有两面性格的人也不少,他想,说不定开朗只是她的表象,可能信中那个羞涩的小女生才是她的真面目也未可知。

  场边,月茗的声音闯进他的耳朵。叶理一瞥,见她和跳舞的其他人都聚在树下,像是在商量事。抱着暗恋自己的女生就在场边的想法,他像只开屏孔雀似地全力展现自己的球技,几个攻防下来,投球百分百命中。他兴奋望向场边,却见那几人围到了一起,并没有人在关注自己的表演。

  “怎么就你们?黄肖禹呢?”叶理乘休息间隙过去找他们。

  “人家忙得很,跟在你后面走的,找女朋友去了。”罗秦酸溜溜地说。

  “你们这是在干嘛?又写愿望?”叶理看到除了罗秦,大家都伏在膝盖上写着纸笺。

  “还不是你们跳太差,我只能祈求神明保佑了。”月茗埋头写字,倒也没对他展现出多余的热情。

  “不是说不让挂吗?你们还写?”叶理说归说,心里惊觉这两天的考试自己忘记许愿了。

  “我们自有办法,”月茗左边的张希晃晃手中绿色的纸,“你看,我们专门挑绿色的写,等下折成叶子的形状再挂到树上,就不会被发现啦!”

  “我看没用,你们这纸的颜色也太浅了。”罗秦致力于和人唱反调。

  “我觉得行,又不是特别扎眼,这么大一棵树谁看得出来。”张希不听他的唱衰。

  “呃,不然你们扔树洞里呗!应该都有用吧。”叶理建议。

  “啊?哪有树洞吗?”舒简花放下笔,有些不自然地问他。

  “有的,就那里。”叶理指了她上方的某个位置。

  “树洞啊……神灵会不会看不到?”张希认真说着听起来很没谱的事,“我看电视里许愿都是挂在树上,没听说过有投树洞的。”

  “树洞是收秘密的吧?”简花之外,另一个在群体里不怎么有姓名的吴晓涵说,“如果投树洞,神灵会不会以为这些都是秘密,就不帮我们实现了?”

  叶理对她们钻的牛角尖有些无语。在他看来,许愿是心诚则灵,只要把意思传达到就好了,没必要拘泥于形式。

  “算了还是挂树上吧,找个隐蔽点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的。”男生中唯一参与许愿的朱益舟已经折好了叶子,“不然我们爬上去,把愿望放在树中间怎么样?”

  听到要爬树,叶理饶有兴致。他面前的月茗折好愿望笺,起身目测了一下树干分叉处的高度:“看起来是不高,不过你们能爬得上去吗?”

  “快!罗狗,你上!”张希毫不客气地吩咐罗秦。

  “凭什么,你求我呀!”罗秦不负外号,一副贱兮兮的样子。

  “滚!谁要求你!”

  “那你上啊!”

  “凭什么我上,我就不上!”

  二人没完没了地斗嘴。叶理想这是个表现自己的好机会,而且也是在帮陈月茗的忙,便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我来吧。”他说,“这树很好爬,我之前走着就能上去。”

  “你看人家说上就上,哪里像你,叫你帮个忙还推三阻四。”张希把叶理当成打架的工具,继续和罗秦拌嘴。

  “开玩笑,你叫谁狗?我凭什么帮你?”罗秦满脸不屑。

  “罗狗你在别扭什么?又不是第一天这么叫你。”月茗收集来大家的愿望,把笺上的绳子拢在一起打了个结。

  “靠!你也来?”

  “好我不叫,”月茗笑得开心,“你这外号是黄肖禹喊出来的,你有怨气找他去。”

  “废话,黄肖禹还叫黄焖鸡呢,你们谁这么叫过他!”

  “噗!”舒简花和张希同时被这够损的外号逗笑。

  “好的,我知道了,”月茗也在憋笑,“下次我会对他一视同仁的。”

  “黄肖禹该追杀你了。”朱益舟拍拍罗秦,淡定地看热闹不嫌事大。

  “随便,是他先不仁,也别怪我不义。”罗秦耸肩。

  叶理围观这场混战,忽然有种男生不小心被女生从内部瓦解,开始自相残杀的感觉。他跳上树坛,蹲到朱益舟身边,看着女生们聚在一起开心地笑,心底像是照进了一束温柔的光。

  自相残杀就自相残杀吧!他笑着想,反正兄弟本来也不可靠。

  月茗系好绳,把一串愿望拿到叶理面前晃了晃:“接下来交给你咯!”

  “没问题!”叶理接过愿望,将它们揣进口袋,起身就踩着树干向上走去。

  “你小心点。”身后传来舒简花轻声的关切。叶理在维持平衡之余比了个“OK”的手势,以示自己听到了,会注意。

  “差不多了吧?你手够一下,扔上去就好了。”张希对他喊。

  “我再走两步。”叶理到了一个比较陡的位置,他双手扶在树干上,开始手脚并用地往上爬,“这是纸,不好扔,万一掉下去我就白爬了。”

  到了一个无法再走的位置,叶理一手扶树干,一手从口袋中掏出愿望串。他将绳结牢牢卡在树皮缝隙间,这样就算刮大风,也能保证它们不会被轻易吹下来。

  “好啦!”大功告成,叶理开心地向树下报告。只是他没等来大家的回应,反倒被远处的一个喊声吓得一阵腿软。

  “喂!你干什么?下来!”一个穿保安服的人边喊着边朝这边跑来。

  树下的大家听到呵斥,吓得立马四散而逃。

  “操!就剩我一个啊!”叶理急得飙出脏话。才想过兄弟不可靠,没想到这么快就验证了危急关头谁都不可靠。

  “活该,谁叫你碰到女生就这么积极。”叶理头顶上,常住榕树的少女在充满醋意地吐槽他。

  少女看见叶理手忙脚乱地爬下树,疯一样地朝地下室的方向跑。结果还没跑出几步,另一边就有女生被保安抓到了。

  “叶理!不要跑了!回来!”有男生见状没有龟缩,他拽了另一个男生出来,顺便也不忘叫叶理回来同甘共苦。

  “你们这是要我死!”叶理边跑边大喊。

  “废话!把女生扔在这你好意思吗!”

  “不好意思!我回去大家就都完蛋了……我靠!”就在他喊话之时,另一位闻声而来的保安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包抄到了前面。叶理吓得撒腿就跑,和身后的保安一起,你追我赶地绕着操场跑圈。

  “哈哈哈哈!”少女被他们惹得笑出声来。尽管前一秒还在生气,但下一秒,当她看到他狼狈逃窜的样子,醋意立刻烟消云散,他还是那个很轻易就能让她开心的人。

  所谓喜欢,大概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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