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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情窦初开

悔罪之九戒 玛丽亚雪 5601 2024-11-13 17:29

  初一的第一学期,期末的最一个月,又到了重新编座位的时间,一般编排座位都有规律,例如现在凌夏作为高三年级的班主任,她是由学生的成绩好坏来自选的,成绩好的学生有优先选择权,这样排座位虽然对成绩差的学生有点不公平,但有利有弊,因为同时可以促进学生们为坐到好的座位而努力学习,也少了被学生说你偏心的烦心事。

  这次,凌夏和美静坐到了第二排第三桌,秦潇和林威又坐在了凌夏和静美的后面。大概是刚开学时他们四个就坐在一起的缘故,这次当四个人又坐在一起时,每个人都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虽然其实都在同一个班,不坐一起也可以在下课或放学一起聊天,但情感这东西就很奇妙,尤其是少年时代,坐得越近,就代表内心越亲近似的。

  他们又嬉笑打闹起来,说话更是口无遮拦,尤其是对林威,凌夏更从来毫不客气,而秦潇也越来越像凌夏一样的开朗和乐观,但在凌夏面前有时依然是羞涩和腼腆。自从期中考试后,他读书好像比以前勤快了很多,成绩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上课回答老师的问题也很积极,尤其是数学和英语,英语老师也对他刮目相看,对他也特别的照顾,于是他成了英语老师的第二个红人,第一个红人不用说肯定是凌夏,凌夏英语一直很好,英语老师喜欢得不得了,在上课自由做作业的时间英语老师每次都会特别照顾的走过去问凌夏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解决的,凌夏很感激,有时候没问题也故意想些问题出来问一下,以不辜负他的一翻好意,英语老师问完凌夏后,就到秦潇身边,问秦潇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解决的,帮助秦潇解答完了才再去问其它的同学。

  而也就在那时,凌夏发现秦潇看自己的眼神开始有了很特别的东西,凌夏说不出是什么,就是那种会让凌夏心里面有一种醉了一下的感觉,凌夏在几十年后回想起来依然有那种感觉,而在行动上秦潇对凌夏也特别的照顾。

  那天,凌夏不小心把笔掉落在前面桌子下的地上了,凌夏正要起来去把笔捡回来时,秦潇从后面一个箭步就到了凌夏的前面把笔捡回来,然后放到凌夏的桌子上。凌夏说谢谢了,秦潇什么也没说,就脸红一小下就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去坐着。凌夏也搞不明白,他就帮忙捡支笔而已,干嘛要脸红,后来凌夏再要拿些什么,他就抢着过去帮忙拿。

  “哎呦。”有一次,凌夏从外面回到课室的座位上,不小心碰了一下台角,撞了一下腰,特别痛,就情不自禁的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撞哪里了?痛吗?”坐在后面正在跟同学聊天的秦潇听到凌夏的叫声后,脸色瞬间变青,立即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飞一般冲到凌夏的身边,无比紧张地问凌夏。

  “没事的,就是突然撞了一下,有点痛,现在好多了。”凌夏说。

  凌夏值日的那天,他也一定会留下来帮忙,直到值日完再回家。

  “秦潇,走吧。”那天放学后,林威一边拿书包一边对秦潇说。

  “我还有点事,先不走,你先走吧。”秦潇说。

  因为是先洒水,后扫地,所以凌夏一下课就去外面打水,待凌夏去打了水回来,看到秦潇正在把课室的桌椅摆整齐。

  “这水太重了,下次让我帮你去提水吧。”秦潇看到凌夏把水打回来,就立即去把水拿过来,自己一只手去提着桶,另一只手去把水洒在地上。

  “今天你值日呀,你怎么不回家?”凌夏问。

  “没事,我早回家也没事干,所以留下来帮忙一下。”秦潇略带脸红的说。

  “哦,那好吧,好辛苦了。”凌夏说。

  “没事,你去擦黑板吧,一会美静扫地,我来拖地就行。”秦潇说。

  “秦潇,为什么不是我来擦黑板,凌夏去扫地呢?”美静嘿嘿的贼笑着说。

  “这......”秦潇这半天也没说出话来,脸红到了耳根和脖子上。

  “哦,没事,我擦完黑板就一起扫地拖地。”凌夏说。

  值日完毕后,她们各自回家,出了学校东门,凌夏跟美静同路,往东门的左边方向慢慢走回去,秦潇往东门的右边回去,跟她们的方向相反。

  “班长,再见。”秦潇跨上了自行车,回头大声的对凌夏说,然后就回家去了,秦潇在同学面前一直称呼凌夏为班长。

  “凌夏,秦潇对你有意思呢。”回家的路上,美静神秘兮兮的对凌夏说,一边说一边把头靠近凌夏,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什么有意思,你才有意思,别乱说。”凌夏把头移开,撇了一下嘴,用手轻轻打了一下美静和头,说。

  “就是有意思,我们全部同学都看出来了,就你不知道而已。”美静说。

  “不会了,你们多心了,别开玩笑了,他那么帅气,成绩那么好,那么优秀,还那么爱踢足球打篮球,大把女生喜欢的。”凌夏说。

  “是真的,同学们都在背后议论,说他喜欢你,不信你自己观察一下。”美静说。

  “喜欢我?不可能吧,虽然自己成绩好,但漂亮女生多的是,不可能喜欢我吧。”凌夏听到美静的话后,心咯噔一下,然后猜想。

  想是这样想,但在第二天回学校之后,凌夏就真的留意起秦潇来,发现他下课后找凌夏聊天的时间就更多了,巴不得每分每秒都跟她在一起。甚至凌夏跟女同学上洗手间了,他也会跟着去,不走在一起,但会在后面慢的跟着,然后他自己也去洗手间,但他每次都去得很快,总是早早地去完出来,然后在洗手间门口等着,待看到凌夏和女同学出来往课室走回去了,他才慢慢地跟在后面回去,生怕凌夏去了洗手间就不回来似的,有时凌夏走出课室了,他没跟着出去,就会一直不停地往课室门口翘首张望,直到凌夏回到课室了,他才又放心地开心地跟同学们聊天。

  而与此同时,凌夏对自己也有另一种发现,就是发现自己从不接受别的男生对自己示好,别的男生不管写什么情信或送什么礼物都会被凌夏无情的全退回去,也从不正眼瞧一眼其它的男生,别的男生为她做任何事情,她也会不留情面地拒绝,但就是从来不拒绝秦潇为她做所有的一切,她总是默默地顺理成章地接受秦潇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凌夏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那一次的回眸动了凌夏的初心,让她的心在心里默默的认可了他,又或许是秦潇纯洁的真诚无意中动了凌夏的情。

  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就像张爱玲的“噢,原来你也在这”一样,有些人,只是不经意的两眼相对就已情根深种。

  就这样,,两人成绩优异,男的帅气女的美丽,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一个默默付出,一个默默接受,慢慢地就成了一道风景,被同学们默默认可的美丽的风景,这道风景,先是在班里,后来被传到级里,再后来被传到校里,再再后来被传到其它学校里,凌夏不知道,在再再再后来的后来被传到三十年后的世界里。

  在很多人的眼里,成绩优异的郎才女貌的凌夏和秦潇,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但在有些人心里,只有凌夏才是美丽的风景。

  那天放学,凌夏值日,搞完卫生,把清理的垃圾拿到校园处理掉后,回到课室准备拿书包回家,但发现桌面上没有书包,以为书包被人拿走或藏起来了,一下子急得不得了,爱书的人,书从来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总分,凌夏爱读书,所以发现不见书包后异常紧张。

  “哎,我书包呢?”凌夏平时值日都是先收拾好书包,放在书桌上,然后值日完后在书桌上拿起书包就走,已成惯性,可今天回来课室突然发现书包不见了。这时,刚好看到林威在座位上坐着还没走,林威平日经常跟凌夏开玩笑,凌夏觉得他不读书又太爱玩不靠谱,所以凌夏跟他开玩笑的时候也从来都口不择言,能伤害就伤害的那种,心想肯定是他开玩笑把书包藏起来了。

  “林威,是不是你把我书包藏起来了?快拿出来。”凌夏本来就急着回家做家务,这样一想就更气,于是二话不说就立即气冲冲地对林威吼。

  “没有啊,我没拿过你书包啊。”林威听到凌夏这一吼,被惊吓得一下子抬起头,一脸无辜的哭笑不得的说。

  “哼,没有?肯定就是你,快拿出来。”凌夏刁蛮地说,凌夏的刁蛮多少有些是秦潇宠出来的,凌夏自从知道秦潇对自己呵护后,就开始不管何事都刁蛮任性一翻,因为她知道不管她作什么事,反正有秦潇宠着,反正她做的在秦潇看来都是对的,那为什么不任性恣意妄为呢,反正只要不做坏事就行,那时的凌夏就这样在秦潇的呵护宠爱下产生了这样的心理。加上林威平时和她们玩得熟了,便更口无择言,想发脾气就发脾气。

  “我真的没有啊。”林威依然一脸无辜的看着凌夏再次无奈的说,被冤得差点没哭出声来。

  “你看,在你柜桶里。”林威低下头的时候,看到前面凌夏的座位上的书桌柜桶里有书包,欣喜地说。

  凌夏低头一看自己的书桌柜桶,发现书包真的在柜桶里,知道错怪了林威,立时尬尴得不得了,脸一下子因羞愧得而红了一大片,很不意思的跟林威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飞奔着离开课室。

  有时候人总是很容易先入为主和自以为是,总是会以为怎样,就是怎样,而导致了很多误会,有些因而造成伤害,也有些因此造成一段单思情。

  林威看着凌夏飞奔而去的背影,心里被深深地触动,一片初春的芳草心就这样莫名地跟着她的背影而去,是的,林威没有因此而生凌夏的气,反而因此喜欢上了凌夏,他并不知道,这一喜欢就是一辈子。

  对于感情,有人是一见钟情;有人是日久生情;有人因妒嫉开始而生了爱,像秦潇,喜欢凌夏,是从嫉妒凌夏开始,到后来深深爱上凌夏而一生不能自拔;有人却是这样因被错怪被别人对他发脾气而动情,像那刻的林威,而林威就这样因为在被凌夏错怪后心灵被触动而至死不渝的喜欢上了凌夏,所以有人说感情是最莫名其妙的东西,大概就是如此吧。

  感情是美好的,但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有结果,尤其是单思的感情。其时,秦潇喜欢凌夏的事已众所周知,林威作为秦潇的同桌,相比别人会更清楚。秦潇温和、帅气、乐观开朗,尤其是成绩优异,动力五项全能,林威知道自己无论从任何一方面都无法与优秀的秦潇相比,所以只能甘拜下风地把对凌夏的喜欢放在心里,默默的喜欢着凌夏,连表白都不敢,待到敢于表白时已是二十多年后,当然那是后话。

  在凌夏找书包而错怪了林威的事件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的时候,在又一天中午,凌夏又收到了另一个同学的求爱信。那天,凌夏回家吃午饭后回到课室,看到书桌里有一个很厚的信封,拆开里面是厚厚的一封信,还有一张大大的很漂亮的卡片,信里表示对凌夏无限的爱意和敬重,信是班上的一个男同学写的,叫程柏弱,那是一个整天笑咪咪的男生,成绩有点差,不太爱学习,但人很可爱很和善,样子笑咪咪的,很可爱,听说他家里很有钱,在农村来说,是不错的公子二代。

  凌夏看到信的那刻,心颤抖了一下,手也跟着发抖起来,她依然害怕收这样的信,不知如何应对,一时心慌,就赶紧把卡片和信撕掉,塞回信封里,然后偷偷地放回到写信人的书桌柜桶里,凌夏一直认为,写信人收到这样的回信就肯定知道是被拒绝。

  凌夏知道这方法是很决绝的,只是凌夏情商低,真不知如何应对,在年过近半生后才知道,她当时应该婉转的写信告诉别人说自己目前不想谈恋爱什么的,这样回复没那么伤人。而这婉转的方法还是在二十多年后一次同学聚会中有个同学无意中让她领悟到的,然后她才知道自己当年的处理方法有误。

  很快就期末考试了,很快地期末成绩就出来了,凌夏依然是第一名,秦潇第五名。秦潇进步神速,短短的时间,从一个成绩中等生一跃至前五名,着实不简单。

  一年很快就过去,转眼到了初二年级,初二的课室在教学楼的二楼,重新分班,重新换同桌,凌夏的新同桌叫梧桐,是一个看似文静的女生。

  可能是课室在二楼的缘故,同学们懒得跑到一楼去,所以下课后,同学们很少跑到楼下的操场上去散步或追逐,而通常是三五成群地站在二楼的护栏旁边扶着标杆聊天,看着楼下的人成群结队的在操场上散步或追逐。

  “你看,这个就是凌夏的妹妹。”

  “是哪个?哪一个?中间那个吗?”

  “对,中间那一个,眼睛小小的,脸小一点的那个。”

  “是瓜子脸的那个吗?”

  “对对,就是她。”

  “叫什么名字?”

  “叫凌君,跟我妹一个班,我妹说的”

  “哗,这阳光下一看,她脸色好红润啊,挺不错的,不过没有凌夏漂亮。”下课后,凌夏的同学聚在一起闲聊,不知谁看到了凌夏的妹妹,便议论起来,凌夏的妹妹刚读初一。那时的凌夏,就像名人,连同她的家人也倍受关注。

  很快就进入了初二的期中考试,期中考试成绩也很快又出了来,可是凌夏却因此遭到了同桌梧桐的埋怨,而凌夏也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被人埋怨的感觉。

  “人人都羡慕我可以跟你同桌,以为我考试可以偷看你的而可以成绩高一点,但你总是不让我偷看,测验不让我偷看,考试也不让我偷看,害得我成绩这么差。“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后,她的同桌悟桐生气地满怀怨恨地又幽幽地对凌夏说。

  凌夏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得耐心地跟梧桐讲道理。

  “测验考试时我不让你看我的答案是为你好,偷看的成绩不是真正的成绩,只有自己努力学习得到的成绩才是真正的成绩,而且就算我现在给你偷看了而让你的成绩提高,但中考时无法给你偷看的,那你怎么办?如果现在给你偷看了成绩,你觉得自己成绩好就不会努力了,那反而会害了你,你说是吗?”凌夏耐心地说。

  梧桐生气而幽幽的表情,让凌夏心里很难受,同时又很内疚,但自己只能这样做,测验考试不给她偷看是真的为她好,同时凌夏觉得成绩是自己很辛苦努力学习才得来的,如果白白给你了,那对于辛苦努力的人来说是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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