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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小三”寻夫

悔罪之九戒 玛丽亚雪 4522 2024-11-13 17:29

  凌夏从陈公子那儿出来后,回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了往昔的笑声,没有了往昔的人气,她突然觉得办公室空了下来,整个世界也空了下来,只有办公室的那扇朱红色的雕花大木门坚实地立在那儿,它好像早已知道这一切,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它始终静静地立在那儿,任凭你宽松的衣边有意无意地拂过它的脸颊,拂掉它脸上的尘埃。

  “陈公子,陈公子。”正当凌夏恍惚之际,办公室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

  这急促的声音,凌夏不用问,就知道是陈莲,凌夏起身走了出去,看到陈莲像上次一样急急地往办公室走来。

  “凌小姐,陈公子呢。”陈莲一看到凌夏便急急地问。

  “陈公子有事没回来,你可有什么事?我看能否帮你?”凌夏说。

  “还是你擎哥的事,还没回来,你可看到他了吗?”陈莲说。

  “没看到的,还没回来?这些天了,你知道他平常都会去哪儿?或者你去找找?”凌夏建议说。

  “对,你提醒得对,我应该去找找,不应该在这儿干焦急的等,凌小姐,不,夏,不,妹子,你陪我一起去找,我一个人感觉到无力,你现在就陪我去,好吗?。”陈莲哀求说。

  “啊?这个......那好吧。”凌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她,凌夏的工作是自由安排,倒没受上班时间的限制,所以陪她也是很方便,凌夏想起自己在心里说过要帮她的,现在她既然开口了,就没有不帮她的道理。

  凌夏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跟着陈莲出了门,她跟着陈莲在城里大街小巷里转了半天,最后在一条阴暗潮湿的小巷里的一间小房子前停了下来。陈莲探头探脑的往小房子里看,看了几个回合就径直走了进去,只见小房子比小巷子更阴暗潮湿,低矮的瓦帘,布满青苔的墙壁,残旧破败的家具,一派颓败阴森的凄凉景象,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显得格格不入。

  “有人吗?”陈莲有点害怕的叫道,凌夏心目中的陈莲是天不怕地不怕大呼小叫咋咋呼呼的,但此刻,她却压着嗓子谨小慎微地颤颤惊惊地叫着,听得连凌夏都觉得心生怜意。

  “谁呀?”里面有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子从房间里跑了出来问。

  “请问擎哥在家吗?”陈莲这回中气十足的大方的问。

  “不在。”男孩淡淡地说。

  “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平常经常在家吗?”陈莲又问。

  “不知道,不经常,很久没见到他了。”男孩又说。

  “那平常你们要找他的话去哪里找?例如你要交学费了会去哪儿找他,对了,只有你自己在家吗?你家人不在家?”陈莲查户籍似的问个不停,看情形,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估计是不会罢休。

  “没地方找,他自己回来就回来,不回来就不回来,他很久没拿钱回来了,我自己在家,妈妈和妹妹出去了。”男孩略显烦躁地说。

  “好的,不好意思,打扰了”陈莲略带歉意地说。

  陈莲说完后便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走着,感觉小巷恍惚更阴暗了。

  “这是他的家,那是他儿子。”陈莲说,仿佛在对凌夏说,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谁?”凌夏被陈莲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莫名其妙。

  “擎,你擎哥。”陈莲说。

  “啊?他是?”凌夏一声惊呼,她想说“他是有家庭的?”,但是忍住了没说出口。

  “是,他是有家庭的,我是人们所说的“小三”,但不是我拆散他跟家人的关系的,我跟他几年了,在跟他之前他就在外面有了女人的,那个女人跟了他几年,那几年他经济不错,给了那个女的很多钱,后来那个女的到了结婚年龄就结婚了。据说那个女的现在嫁给了另一个城市的一个非常好的男子,每个月就收租过日子,非常富裕,那个女的感念擎当初对她很好给了她很多钱,所以有一次她找到擎说要给擎一笔钱,但是擎不好意思接受就拒绝了,现在擎每次缺钱用的时候就会后悔没拿她的钱。我是在几年前,在那个女的结婚后,我才跟他的,但那时他已经没钱了,投资失败,一直没有起色,现在就更低微了。我知道他其实很早就想离开我,可是碍于我对他的死缠烂打,加上他没钱也找不到其它女人,所以就一直将就没离弃我,现在突然找不到他,其实是他躲起来了,不过他离不开女人,躲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找我的,他那种人,就算不找我,也会找其它女人的,我不是犯贱非要跟着他,而是我对他是有感情了。”陈莲幽幽地说,尽是委屈。

  凌夏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安慰她,她了解感情是很无奈的,但是其实是可控在道德范围里的,只是人们不愿意自己这样做,所以拿了“感情无法控制”来做借口让自己深陷于违背道德的罪中。

  凌夏就这样一边听她唠叨,一边跟着她,她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陪伴。

  在城市的车水马龙里穿梭了好一会,又来到了一条阴暗潮湿的小巷,这小巷跟擎哥家门前的那小巷差不多大,差不多的阴暗,也是生根在城市中心却与高楼林立的大城市格格不入。

  “吃饭了没有?”陈莲一进房子就大声嚷嚷。

  “还没有,刚淘米,你要吃饭吗?吃的话煮你们的饭。”房子里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说,然后把淘的米放一旁的石凳上,石凳上苔迹斑斑,像是从久远的年代而来。

  凌夏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跟擎哥家的环境差不多,同样的阴暗潮湿,同样低矮的瓦帘,同样布满青苔的墙壁,同样残旧破败的家具,同样一派颓败阴森的凄凉景象。

  “不吃了,大有呢?回来了没有?”陈莲关心地问。

  “没有。”五十多岁的女人神情暗淡地说,比这房子还要暗。

  “哦,那你们吃,我先走了,有点事要处理。”陈莲说完就往房子外面走。

  “好,你记得多回来。”女人在房子里略带期盼地说。

  “好呢,你忙,照顾好自己。”陈莲一边往外走一边高声地说。

  声音许是在低矮的房子里缭绕,许是一转身就已被房子里的主人遗忘,但陈莲高声喊完后眼泪怵怵地往下滑,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想法,是不舍,是心疼,是无奈,还是别的什么?

  “这是你家人?或是亲戚?如果有心事可以跟我说,或许可以安慰一下你”凌夏拿出纸巾给她,关切地说。

  “这是我妈妈,大有是我弟弟,我弟弟有点精神不正常,经常出门后就找不到门回家,以前每次都可以找回来,但这次担心他不知是否已经出事了。”陈莲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不会的,再找找,或许很快就回来了。”凌夏安慰她说。

  “你不知道,最近有关部门要建设大桥,据说建设大桥在奠基前要找活人掩埋在那儿,这样那桥才能不会出事,要不然就会出事,那些建设大桥的一般会找那些流浪的精神有问题的人,所以很担心。”陈莲说着,眼泪流得更凶猛了。

  “不会吧,这是活生生的人啊,不管身体精神怎么样,都一样是人啊,怎么能这样?”凌夏听得毛骨悚然,惊呼道。

  “确实是如此,听说以前一座大桥没有这样做,那桥就出事了,所以现在的人在桥奠基前就会拿活人埋在里面。”陈莲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她的眼泪一直没停过。遇到这种事情,又有谁的眼泪能下来?又有谁不担心?

  “别想太多不好的,尽量往好的方面想,他或者很快就会回来的。”凌夏不知怎样才能安慰她,只能说这些自己都觉得无力的话去分散她的注意力,她觉得陈莲是真的可怜。

  穿过阴森小巷,穿过高楼林立,穿过车水马龙,穿过人声鼎沸,穿过滚滚江流,可却穿不过寒冷,冬天的风更大了,江城还有一句出名的谚语,叫“江城冬季风,后生哥吹成百爷公”,意思是江城冬天的风很冷很列,可以把年轻的帅小伙子吹成像百岁老爷爷那样满面皱纹的沧桑的老公公,言下之意是指江城冬天的风的凛冽和凄寒。

  凌夏陪着陈莲在大街小巷上转悠了一天,终于在黄昏时分,在一间普通的两层高的楼房前停了下来,陈莲拿出钥匙,熟练地开了大门,然后熟练地去到二楼的其中一间房间的门口,同样熟练地开了房门,房间是一房一厅,一进门的左边厅靠右边墙摆放一张皮沙发,有点陈旧,沙发前放一张玻璃茶几,茶几上放着茶具和茶叶,茶几下面是一些饼干之类的小零食,茶几前放松芝牌电视,这电视当时算是品牌,只是电视机的款式是早几年的款式。再房间左手边有一个房间门,房门打开着,里面是红色实木大床,床上是红色丝绸大被,床头旁边放着一张梳妆台,台上放着化妆品,看不清牌子,房间另一面是红色实木大衣柜。房子面积不大,家具也简易,但看起来倒是干净整齐。

  “夏,你坐,我给你冲茶喝。”陈莲对凌夏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陈莲已把对凌小姐的称呼改成了“夏”。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奇妙,你会在不知不觉中将心打开而去亲近一些人,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将心关闭而去远离一些人。

  “好的,莲,谢谢你!”夏也把“陈小姐”的称呼改成了“莲”,两人的友情就这样建立起来。

  “夏,你喝茶,这是上好的普山茶,在高山上采摘,市面不多,是擎的朋友送的,这房子也是朋友送给他住的,这整栋楼是他朋友的,他朋友把房子间隔成一房或多房出租,把这一房一厅送给他住。他原来的那个家,他不回去,这么多年一直住在这里。擎这人其实很好,心地特别好,非常讲义气,朋友多,真心的朋友也不少,但这几年就是时运不济,事业屡屡失败,不知老天爷何时能眷顾他让他事业顺利起来。”陈莲把泡好的茶放到凌夏的面前,然后又从茶几下面拿出饼干给凌夏吃。

  “好的,谢谢,不用客气,你今天辛苦了,多吃喝点吧。”凌夏关心地说。

  “没事,习惯了。”陈莲脸色惨淡地说。

  凌夏听着心里难过,一句普通的“习惯了”的后面该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啊。

  “咚咚咚”她们正聊得入情时,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处由下而上传来,陈莲侧耳倾听,有那么一瞬间有一丝的欣喜,但很快地又平静下来,嘴巴里低声地念叨着“算了,不可能”,凌夏看着眼里,听在心里,她知道陈莲一定以为是擎哥回来了,所以很兴奋,但转念又觉着那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便立即垂头丧气起来,她不知道等待中的人是否都这样?但她理解她,理解她的一切,也深深的同情她。

  “老婆”人未到,声先至,脚步声快到二楼时,门外已传来了一声大大的声音。

  “啊,老公。”陈莲一声惊呼,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然后飞一般跑了出去,一出房子大门,刚好迎上了刚上到二楼房门外的擎哥,陈莲一下子扑到擎哥的怀里,”哗“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又用右手在擎哥的胸前猛捶打起来。

  “好了,好了,我不是回来了吗?”擎哥一边用手挡住陈莲猛烈捶过来的右手,一边用另一只手怜爱地紧紧拥抱着她,满目温柔地望着陈莲,呵呵地笑着安慰陈莲。

  “世间最大的温柔和最深的爱莫过于此吧。”凌夏在旁看得感动,不由在心里感叹。

  “你看谁来了?”陈莲从擎哥的怀里出来,感动又兴奋地说。“谁?难道我们家还有大客人不成?”擎哥微笑着问。

  “你进去看就知道了。”陈莲一扬脸,一副骄傲地说,她不知从何时开始,觉得认识凌夏是骄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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