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雾散尽
摆渡人整日漂泊在大海里,划着破旧的木桨,日出光辉让一望无际的大海隐隐有了金灿灿的边线。
当孤独的一叶小舟终于与海岸线齐平的那一刻,摆渡人是否会踏上彼岸,是否会拨开云雾,奔向属于自己的那道光?
和所有面临九月初审判的苦命人一样,堆成山的作业只能靠我一晚上的奇迹。
寒假很快,网课很水,作业很空,蝉鸣依旧很吵,风还会吹过,太阳照例升起,夕阳转瞬落下,二十四小时过后,随手留下一抹红霞引发多情人的遐想。没有遇到什么很好的人和事,一切如同半年前一般。
学期初始的家长会照例要开,只不过这次是全年级一起开,在室内体育场,平时拿来颁些小奖,下雨时不间断体育课,场地很空旷,特热。
我爸经过上次的阴影后把这一重任完全托付给了我老妈……
消息下来的那一刻也没有多开心,意料之中,新班主任只在教室荣誉墙上见过,没有任何交集。
(ps:好吧当是想的是怎样在新班级凹出高级人设,并没有因为离开了原班感到伤感)
当时笑得很灿烂,然后打脸了。真正站在六班外的走廊,和同桌回想着过去半年的一切一切,说到一袋方便面菜包被吹下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止不住了,很狼狈。
(下文称同桌为小马哈哈)
小马一直笑,笑不活了。
开完家长会基本上午的行程就完事了,留下重点班家长继续说,学生到处转悠。
我们就坐在六班的教室里胡扯吹牛,风扇吱呀吱呀的,吹出的热风让人很闷,我回到期考前最后一次的座位,打开窗,让风肆意地吹,很凉快。
我就坐在那里,看着窗外出神,坐了很久很久。
想起那段复习的日子,老黄总是会在晚自习给大家放自己买的网课,我家近没去,他就给我特权免费让我来听课,后来有一次帮老黄整理办公桌,在抽屉里看到了一沓卡片,全都是我各种节日送给他的,老黄把他们捆在一起,还贴了张纸条——“小霍同学”(我好像暴露了什么),我感动了很久很久。
我就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随便和哪个同学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一道数学题被解得七零八落,草稿纸一片狼藉。
那时的我还沉浸在月考失意的阴影里,深陷在泥泞的雨天,也不知道怎么走出来的。
或许是上学路上老黄在身后拍了拍我,他说:“要认真起来啊,小霍同学(好吧我真的不想一点点暴露全名)努力起来怎么可能停留在这样的排名?不能让别人代替了你的位置呀。”
或许是班里唯一一个因为成绩对我产生崇拜的女同学,还是一如既往地问我题找我聊天,又或许是光光终于理我了,她的没考好是数学没有满分……
期考最后一科是政史,优势学科成就了我也困住了我,历史错了一道基础选择,基础到全班历史最烂的那孩儿都写对了。
最终总分以零点五的差距与第二名失之交臂,若不是那零点五,我就可以和光光一起站在领奖台上了,肩并肩那种!!
历史状元三年的痛。
考完真的没想那么多,放下笔整个人都释然了,也没有电视剧里那么美好,就是手酸。
当时我看着答题卡上那行楷正楷交揉的丑字,我已经在谋划寒假怎么练字了。
后来的后来,知道成绩的当晚很简单,老黄在班群里发了总成绩,看完就去问排名,只记得老黄给我发了很长一段话,很后悔当时没有截图没有保存,已经找不到了。
只记得第一句话——“人有失误,马失前蹄,你不可能一直优秀,但你要相信自己永远可以,你一直可以,这才是你的实力。”
问完和小学最好的朋友聊了一晚上,她一直骂我,说让我拼搏百天上蓝翔,边骂边笑。(小金鱼看到这里麻烦别打我)
结局是摆渡人看到了彼岸,没等靠岸便抛下木桨,纵身一跃,自以为触摸到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