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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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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许铭豪是我和程弋哲的一个学弟,也是程弋哲带的学生,今年刚毕业参加工作。这个男孩儿是我见过反差最大的人。他长得文邹邹的,但是他工作之余却有很酷的爱好。他是一个乐队的主唱,一个看起来文邹邹的男孩子,唱起歌来的声音像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他特别腼腆,很容易害羞,但是在自己的追求精神上却很有勇气。

  我大学的一个舍友是个很豪迈的东北姑娘,叫肖遥,她体育系的,我们机缘巧合成了舍友。要三十岁的人了,父母催婚都要催疯了,她照样可以特立独行事不关己。

  她现在是从事体育教育行业。

  到了暑假,我和程弋哲就回了高川。这段时间她带学生来高川训练。以前她总听我说起高川,这次有机会了,要我带她逛逛。

  晚上许铭豪邀请我们去看他演出,正好肖遥休息,就喊着她一起来。她对这些音乐什么的不感兴趣,她自己都说:“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这些上档次的东西我一般不接触。”

  许铭豪他们乐队多数时间是在酒吧演出,有活动的时候会在户外。晚上看他们演出的人不少,年轻的女孩男孩们,显得我们三个人格格不入。

  “唉,年轻就是好,人家年轻俩字都在脸上写着呢。”肖遥朝周围看了看。“哈哈哈,只要自己不服老,就不会老。”我拍了拍她的肩。

  许铭豪喊我们去后台看看,看着他们在调着乐器。“哲哥,佳宜姐,这!”他朝我们招手。

  “小铭,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肖遥。”我给他们介绍着。

  “你好你好。”互相打着招呼。

  “给你们安排了前面一点的位置哦。”“好啊,谢谢啊。”

  我们找到位置坐下。“小鱼儿,这小男生看起来文邹邹的。”“是吗。”我知道这个文邹邹是最吸引她的点。

  机缘巧合,那天许铭豪唱的第一首歌是余佳运的情话,这是肖遥很喜欢的一首歌。

  (2)

  肖遥上大学的时候有个谈了好几年的男朋友,大学毕业后,男生去了南方,两个人就不欢而散。

  “我不觉得遗憾,我们就是有缘无分吧。就是白瞎这几年了。”

  等许铭豪演出完,我们约着去找个地方聚一聚,他和肖遥蛮聊得来,他俩都研究星座。

  回去的路上,肖遥有点醉了。我们坐在车后排,她靠着我。“他对你有点意思吧。餐桌上一直和你聊。没加联系方式?”“没有。我大他六岁呢。没可能哒。”她比着数字6的手势。

  送肖遥回去后,我和程弋哲说着这件事。“都是成年人了,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他说。

  到家就收到许铭豪的消息,

  “佳宜姐。我能要你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吗?”

  “小铭,这个吧,我说了不算。我给你问问她?”“好。”

  “稳妥吗?”

  “你自己觉得呢?”

  “今天第一次见。”

  “人家年轻人都直来直去的。要是想互相了解一下就加呗。你爸妈催婚那么厉害,我觉得你应该进步了。”

  “小鱼儿,给吧。姐要看开了。”

  挂掉电话。我问程弋哲,“稳妥吗?”“我了解的许铭豪挺不错的一个人。别的无权评价。”

  我把联系方式给他后就没多问。

  肖遥一般在周末休息,想着她来这快两个月了就打算着约肖遥去逛逛。

  “小鱼儿。姐雇着导游了,许铭豪赶上休假,在带着我逛。”我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两张脸,“正好听说肖遥姐她学生要比赛,就来庙里祈福了。”

  镜头一转就看到一群人穿着训练服合掌祈愿,看来祈愿算是附赠活动。

  “你不是不研究这个吗?”“小鱼儿,凡事都要试试。”“好吧好吧。”她一脸严肃地样子搞得我哭笑不得。

  (3)

  在寺庙祈福真的很灵。肖遥的学生都取到了不错的成绩。“你别说真灵啊。我还担心我这帮子学生被刷下来呢,结果成绩一个比一个好。”

  “那还是肖遥姐教的好。”许铭豪给她边夹菜边说着。“喔,肖遥姐确实教的好。”我学着他说话。

  “哟,你小子这马屁拍的真不错。来,和为师以茶代酒喝一杯吧。”程弋哲忍着笑。

  我喊着肖遥去厕所。“诶,我小学弟表示了没?”“那倒没有。倒是聊过一些,他是个挺敢想的人。”

  她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吧。两个人追求的生活目标不一样也挺麻烦的。”

  “啊?”“他希望把两个人目标联通在一起。我想各自去奋斗目标。或许价值观不同吧。如果在一起的话,更像是两个人在给对方,那个新词汇怎么说,对,画大饼。两个人在一起就像一座房子,有门有窗有墙壁,就缺了个屋顶,这屋顶是两个人从不同方向聚到一块儿,聚不起来那也就成不了屋顶。”

  “说的也对。他还年轻,你都那么老了。肯定赶不上年轻人的脚步嘛~”“小鱼儿,你找打!”

  (4)

  送肖遥去火车站。学生比完赛吵着要回去放假。

  “行了,送到这吧。许铭豪。以后来东北玩的话,找我,我带你逛。大家回去吧。啊。”

  “真的没机会了吗?”“机会得去创造。不过据我了解肖遥她更追求稳定的生活和工作,或者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生活和工作也都稳定。我觉得还是等你有更长远的目标再去争取。走啦,回家看孩子啦。”程弋哲和他说完揽着我的脖子往回走。留下许铭豪遥望着人群。

  “程弋哲,我觉得你说的很不错。”“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现在的年纪可不像是我们那时候,只有轰轰烈烈。没有强烈的感情基础,要想走到最后,过程会很累的。”

  “我觉得昨晚肖遥跟我说了几句话很好。”“什么啊?”

  “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一座房子,有门有窗有墙壁,就缺了个屋顶,这屋顶是两个人从不同方向聚到一块儿,聚不起来那也就成不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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