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年浑身颤抖,生怕江越清得知这件事后无法接受。
“小姐,这都怪对方太狡猾,那展子陌明明都要招供了,我正觉得你的主意高明。”凌南安慰着。
“你也别说那些了,毕竟还是我太天真,我终于明白我的哥哥为什么要那么狠了,所以这事情到底是谁干的?”江稚年说。
“初步推测,应该是展家人干的,他们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件事还有待查证,不过我很奇怪,我们的消息是封锁的,他们怎么能快准狠地找到呢?”
江稚年听到此后,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
“好的,我知道了,将军,我哥哥怎么样了?”
“大少爷现在还在昏迷中。”
“好了,我亲自去守着我哥哥。”江稚年说。
说完,江稚年就从容地朝着江越清的房间走去了。
她守在江越清的身边,脑海中一面想着要如何和他交代。
过不一会儿,江越清就渐渐醒了过来。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妹妹的倩影正在身边,心中很是疑惑:“稚年?你怎么会在这?”他一边说,一边还揉了揉眼睛,好好看看,以为自己看错了。
“哥哥,有些事我必须和你说。”江稚年说。
“怎么了?”江越清问,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不过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哥哥,展子陌跑了。”江稚年说。
“什么!”江越清瞪大了双眼,“莫不是他掐伤我后,还跑了出去?”
江稚年有些沉默,之后说:“不是,是被人救去了。”
“这,怎么可能!”江越清气得面色通红,“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这一点一定要好好查查。”江稚年说。
“稚年,我没想到你会接手。”
“我真是太惭愧了。”江稚年说,“都怪我,让那小子逃了。”
“不用自责,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江越清突然觉得头痛欲裂,大喊大叫起来:“都给我出去,出去!”
所有人都吓得跑了出去,只有江稚年还坐在原地:“你受了伤,又不想让父亲知道这件事,我知道了,就来接手了,按理来说,这个环节当中没有任何纰漏,我们都没有走漏风声,到现在父亲都不知道这件事。”
“哼,消息不一定是从我们这里走漏的。”江越清的声音变得阴险。
“哥哥何出此言?”
“我的人都是心腹,我很清楚,但是这事,我确实和其他人说过。”
“什么人?”
“除了我们的人,我就只和一个人说过,那个人就是林同庆。”
“林家?”
“我料想一定是那老匹夫。稚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想把她女儿嫁给我,从一开始这就是他布下的局。”
“那......”
“一定是他们,去和展家告密,才让展家人来救了他儿子。好个林同庆,真是能演啊。”江越清愤怒道,“明天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哥哥,还是养伤要紧。”江稚年说。
“这点伤,不碍事的,只要你没事就好。”
江稚年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她突然想到,展子陌自然不会伤害自己,因为自己曾经怎么说都帮过他,而她却对自己的哥哥有所隐瞒,她还没有说展子陌就是当天火烧江家军火库的人。
不过也许是她过于自信,也许是她的私心在作怪,她总觉得即便不把这件事告诉哥哥也没事,她想让展子陌欠她个人一个人情。她喜欢让事情变得好玩起来。
她还要观察,等到不得不说的时候,她自然会说的,但现在还没有必要。
江越清发现了江稚年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多想起来,他想起展子陌的优越的外形,不由得担心妹妹心里有了什么想法。
不过他装作没有看见。
面对江稚年似乎心有所想的发呆,江越清转移了注意力,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他只觉得这一切全是因为林同庆,这个老头子,平日里装出一副人模人样的样子,实际上,却干着各种勾当,江越清最讨厌表里不一,他一面还想着,如果不是因为失误林朔雪早就成了他的老婆了,他越想越生气,他知道消息一定是从林家透露出去的,虽然可能是林家其他人透露的,但是不管怎样,他都觉得都怪林同庆。
他的脸色又变得通红,江稚年发现后,赶忙说:“哥哥,明天再去找那林同庆算账就是了,现在可千万不要再生气了。”
“稚年,你去睡觉吧,这件事你不要再操心了,我很谢谢你,至少没有让父亲知道,这笔账我可得留着和展家慢慢算。”
“好,哥哥早点休息吧。”
江稚年走后,江越清再也压制不住内心愤怒的火焰,他想到展子陌的种种样子,他真恨不得对他抽筋扒皮,今晚还是便宜他了。这回放走了他,如同放虎归山。
江越清开始大砸特砸房间里的东西。
直闹到后半夜才消停,最后还让人叫了几个风尘女子来助兴才逐渐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决定一定要让平城不得安宁。